大概是那天在工作室,杭嘉澍狀似不經意問他如果是讓他送穗杏生日禮物,他會送什麼。
何必如果,沈司嵐本來就打算送。
於是他說了個品牌,順便說有款兔子項鏈挺好看的。
他沒料到杭嘉澍能這麼厚顏無恥,直接照搬。
穗杏也沒料到沈司嵐和哥哥會撞禮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寬慰他,隻能將項鏈握在手裡,補救道:“沒關系,我正好可以換著戴。”
但她的話也沒能讓沈司嵐恢復心情。
沈司嵐坐在駕駛座上,緊抿著唇緩慢而沉重的吐氣。
穗杏驚恐的看著他,脖子上掛著條項鏈,手上又拿著條項鏈,頓時覺得這兩條項鏈就跟炸彈似的,下一秒就要點燃。
“我還以為你已經送過我禮物了,沒想到還有驚喜,”穗杏哇了一聲,笑著衝他說,“謝謝學長。”
沈司嵐蹙眉:“我什麼時候送過你禮物?”
“那個花,還有蛋糕啊,你和張三學長他們一起買給我的。”穗杏說。
沈司嵐揚眉,呵了聲,語氣傲慢:“我有窮到要跟他們分攤給你買禮物的地步?”
穗杏訥訥說:“我以為是這樣。”
沈司嵐面色微沉,略帶不爽的反問:“你覺得我是那種連送女朋友生日禮物都需要跟人AA的人?”
“……”
一看穗杏的表情,沈司嵐就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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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嘆了口氣。
“走吧。”
“走哪兒去啊?”
“去買禮物。”
穗杏:“禮物你已經送給我了啊。”
“那不算,”沈司嵐拉下手剎,淡定說,“再去買新的。”
“那這條項鏈怎麼辦?”
穗杏看著小兔子掛墜茫然問。
“戴著,”沈司嵐說,“你哥送你的扔了。”
“扔了?”
這項鏈可不便宜啊。
“或者你掛二手平臺上賣了,隨你。”沈司嵐說。
穗杏想還是好好收起來吧,大不了一三五七戴學長送的,二四六戴哥哥送的,誰也不得罪,反正兩條項鏈長得一模一樣,他們也看不出來。
想到這個點子的穗杏此時不由得為自己的機智折服。
她忍不住得意的點了點頭。
沈司嵐瞥她,突然問:“打算我和你哥送的換著戴?”
穗杏猛地偏頭看他,嘴上否認:“沒啊。”
沈司嵐眯眼,唇角微撇,沒戳穿她,但也沒再理她。
這之後,穗杏一直不敢說話,悄悄觀察沈司嵐的神色,他專心開著車,整個視線都在前方,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還有些紅。
沈司嵐皮膚白,手上沒什麼肉,骨節明顯,指節修長漂亮,典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手,被凍紅的地方不容易消下去,穗杏突然有些心疼,不自覺盯呆。
他注意到她的視線,看了眼自己的手,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挺滿足,伸手推了推她的額頭。
“看什麼看。”
穗杏被抓了個正著有些心虛,找借口道:“學長你手都凍紅了。”
“待會就好了。”他說。
這個點還不算晚,市區的商場都還開著門,沈司嵐沒開太遠,車子開到附近商場的地下停車場,他剛把車子停好,打算叫她下車,聽到她問了句:“停好了嗎?”
“好了,”沈司嵐說,“下車吧。”
穗杏沒有急著下車,而是突然抓過了他的手,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他的。
她的手很小,根本包裹不住他的,隻能勉強握住,穗杏剛剛取了手套,這會兒手正暖和得跟小暖爐似的,她用肉肉的手心替他揉搓手背,又低頭幫他吹氣。
“呼呼呼。”
沈司嵐垂眸安靜的看她替自己暖手,直到穗杏將他凍紅的部分都搓暖了這才滿意的說:“好了,你以後要記得戴手套啊,不然會長凍瘡。”
正要放開,他卻反握住她的手。
穗杏:“還冷嗎?”
“嗯,”沈司嵐說,“冷。”
“哪兒冷啊?”
他手上稍微用力,將她拉過來,另一手默契的捏上她的後脖頸,扯她過來傾身用唇在她唇上摁了摁。
又、又被親了?
燈光幽暗的地下停車場內,穗杏聽到他說:“這裡冷。”
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反應。
腦子裡突然出現孟舒桐發給她的那張圖片。
談戀愛不能隻要一方主動,另一方也應該給予回應。
不能讓學長覺得他是在跟一塊木頭談戀愛。
穗杏大著膽子顫聲問:“學長你臉冷不冷?”
他一愣,說:“冷。”
她親了他的臉,這次沈司嵐沒再說她無聊,而是閉上眼任由她親。
穗杏看到他的薄薄的眼皮垂下,睫毛安靜,少了他的注視,她的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她又親了親他的鼻尖,接著是眼皮。
沈司嵐沒拒絕,反而笑著問她:“你怎麼知道我這些地方也冷?”
受到鼓舞的穗杏頓時色膽膨脹,捧著他的臉,又湊近了點親他的耳垂,微熱的呼吸刮過他耳廓,咬他脆弱的耳骨。
他就連耳朵都是漂亮的,柔軟薄小。
圖上說,這叫吐氣如蘭。
穗杏也不知道自己的吐氣如不如蘭,她今天吃了不少好吃的菜,估計是不怎麼如蘭。
可是那小心翼翼的呼吸似有似無,就如同羽毛般一觸又離,繼而反復撩撥。
沈司嵐手指微蜷,咬唇壓抑著什麼。
穗杏還想吻他脖子,好像這裡也是男人很喜歡被吻的地方。
他卻突然鉗住了她的下巴,穗杏以為他是不喜歡,立刻嚇得不敢動彈。
頭頂車燈光線落下,穗杏雙眸清亮,面頰燃燒,目光和他接觸的一瞬,腦子不自覺昏沉,像是喝醉了一般落下眼睫躲開他的注視。
沈司嵐覺得有些羞愧,耳根緋紅。
竟然被這種半吊子撩撥到,他輕微地、極隱秘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誰。
“這樣不累嗎?”他說,“坐我身上來好不好?”
穗杏:“怎、怎麼坐啊?”
車子裡這麼窄。
沈司嵐調整了座椅,將她抱了過來。
她嬌小且柔軟,即使如此擁擠的車廂裡,O@摩擦的聲音還是提醒他們有些勉強,穗杏還不小心撞到了車頂,一聲很輕的碰撞聲響起,接著是她吃痛的低呼。
沈司嵐摸摸她的頭:“痛嗎?”
“還好,”穗杏動了動腿,“好擠啊。”
沈司嵐身上承受著她的重量,靜靜等她習慣這個姿勢。
穗杏問:“重嗎?”
“不重,”沈司嵐說,“我覺得你還能多吃點。”
穗杏抿唇,他抱著她撫她的臉,穗杏覺得他撫得太輕反而有點痒,縮了縮脖子問:“你還冷嗎?”
他眨眨眼,被她問得頓時口幹舌燥。
不自覺抱緊了她,將頭埋進她的頸項中,穗杏取了圍巾,冬天穿得嚴實,將她的氣味牢牢藏住,他用鼻尖撩開她的衣領,聞到她藏住的香氣,溫暖且甜膩。
他埋頭蹭了蹭她的頸項,穗杏被他的短發刮擦得一陣顫抖。
沈司嵐低聲說:“嗯,我哪兒都冷。”
第72章 不暗啦
換言之就是哪兒都需要她暖暖。
穗杏無所適從的看著他, 他毫不避諱的與她對望,眼眸幹淨,倒映的車燈宛若火星, 刺啦在他的深色瞳孔中炸開。
長了張會騙人的臉,就有本事把這麼不要臉的話說出了可憐兮兮的意味來。
隻是這顯然是騙不到穗杏的。
她磕絆絆說:“那你怎麼不多穿點?”
“跟你一樣穿成球?”沈司嵐撇嘴,嫌棄得極為隱蔽。
兩個人湊得近, 所以穗杏看得明明白白。
她突然不高興, 抓著他的肩膀問:“你嫌棄我穿得多?”
“是有點多。”他垂眼低聲說。
別人家的男朋友都是恨不得女朋友多穿點別感冒,為什麼她男朋友不走尋常路。
眼看穗杏要炸毛,他胳膊穿過她的腋下, 結結實實將她抱在懷裡, 手搭在她背上往自己身上摁了摁。
感受不到。
沈司嵐皺眉。
他隻能去摸她裸露在外的手,沈司嵐很喜歡她的手, 很小,一掌可握, 柔軟無骨, 比起女人們渴望的纖細長指, 她的更像是孩子的手,無論怎麼把玩都不會硌手。
摸手加擁抱,穗杏如同被順毛的動物。
“那我下次少穿點, ”穗杏自己妥協,“少穿一件毛衣好了。”
沈司嵐不滿:“你想感冒嗎?”
“不是你說我穿得多嗎?”
沈司嵐輕聲解釋:“冬天多穿點,等到了夏天就好了。”
怪的不是她,而是天氣。
“你喜歡夏天嗎?”
“一般。”
夏和冬是兩個極端, 夏天悶熱, 冬天又太冷,沈司嵐都不太喜歡。
夏天唯一的好處是可以看到那天雛菊的裙子。
花店總有辦法將四季的花都聚集起來, 即使不是花種盛開的季節,在人工的養育下,也依然能夠綻放。
張三問他哪種花好看時,滿目琳琅的花,其實都挺好看。
比起熱烈的玫瑰,連花苞都如此清新的雛菊看來最惹眼,小小白白的花苞苞,沈司嵐見過穗杏裙子上盛開的雛菊,明黃花蕊與白色花瓣相接。
他說選雛菊,張三老粗爺們一個除了玫瑰別的花種一概不知,還有點猶豫。
但事實證明沈司嵐沒選錯。
兩個人的腿交疊,沈司嵐垂手落在她大腿上。
“穿秋褲了嗎?”
穗杏:“穿了。”
沈司嵐抿唇沒說話。
又在車上抱了會兒,終於想起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是來買禮物的。
穗杏對禮物的興趣不大,但她晚上還沒吃飯,這會兒有些餓了。
於是沈司嵐隻好先帶她去吃晚餐。
此時,也有一個人想到穗杏沒有吃晚餐。
-
孟舒桐本來在寢室裡好好看劇。
這電視劇實在太氣人了,小三配渣男,看得孟舒桐不住安慰自己,隻是電視劇而已,千萬不要真情實感,千萬別被氣著,不值當。
可還是在看到小三和渣男甜甜蜜蜜上演偶像劇情節時忍不住破口大罵。
接到穗杏電話時,孟舒桐的火氣還沒下去,接電話的態度有些兇:“幹嘛!”
穗杏明顯被嚇到:“孟老師你怎麼了?”
“沒事,看電視劇氣的,”孟舒桐揉按太陽穴,“不是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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