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忍笑,沉痛表示:
“妹控就這樣,你多理解一下。”
“……
你到底有什麼事?”
“我這兒有個給大舅子送溫暖的大好機會,少爺你考慮考慮不?”
沈司嵐的語氣聽起來相當不屑:
“我給他送溫暖?”
“隻要把大舅子哄好了,”老侯說,“當他妹夫這事兒還難嗎?”
“說。”
老侯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最後也沒忘了給自己撈好處:
“少爺,我幫你這麼大忙,兄弟有好處沒?”
沈司嵐很幹脆:
“想要什麼?”
“我過完年想約女朋友去香港玩,”老侯說,“少爺你對那塊兒熟悉,能不能盡地主之誼給我點好的建議?”
沈司嵐笑了:
“就這?”
Advertisement
老侯心想這土地主居然還看不上他的要求。
“攻略你自己查,網上一大堆,打算去哪兒玩發份清單給我,”沈司嵐說,“報銷。”
報銷!
這一定是這世上最動聽的詞匯!
如果不是心有所屬,老侯此刻估計此刻已經怦然心動。
誰能抗拒這樣的男人。
老侯:
“少爺我愛你!”
沈司嵐:
“愛就免了,掛了。”
第78章 不暗啦
過完年沒多久, 杭嘉澍和中介約好了去看房子。
穗杏要去西安比賽,早早回校準備,搬家這事兒杭嘉澍也沒跟她說, 打算等搬好以後再直接通知她。
但可能是爸媽跟穗杏說了這事,他準備搬家的事兒還是被她知道了。
穗杏開始是挺不理解杭嘉澍為什麼好端端要搬出去,後來轉念想反正哥哥就算搬了家也是在住在學校附近, 不耽誤什麼, 所以很快又想開了。
她對租房這事兒還蠻有興趣的,主要是自己從來沒租過。
還沒有從父母身邊獨立的孩子對獨立的成年人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憧憬感。
自己租房住,自己交水電費, 自己去超市買必需品, 從前去超市從來隻會在零食區逛,獨立後才知道肉有多貴, 哪個品牌的調料最好吃,超市晚間大促銷的折扣有多令人興奮。
那時候才是真正長大了。
所以穗杏對杭嘉澍搬出去這件事熱情很高, 約中介去看房時, 中介看著來的倆兄妹, 語氣有些困惑:“帥哥你不是說是你一個人住嗎?”
“這我妹妹,”杭嘉澍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無奈,“非要跟著過來看熱鬧。”
中介笑了:“妹妹幫哥哥把關吶?”
穗杏大言不慚:“我怕他不會挑房子。”
杭嘉澍冷嗤, 隨她吹牛批。
“不過光我一個人看還是不太靠譜,”穗杏對杭嘉澍眨了眨眼,“租房子這件事不能馬虎,萬一沒租到最滿意的你肯定住的不舒服, 所以哥哥我覺得你還是再叫一個人來幫你把關比較好。”
杭嘉澍抽抽嘴角:“你拐彎抹角的到底想說什麼?”
穗杏甜甜的笑了笑, 轉而對中介說:“叔叔還有個人要來幫我哥哥把關,他馬上就到了, 我們能再等幾分鍾嗎?”
中介哪兒能拒絕她的笑容,幹脆的點頭:“行啊。”
沒多久後,人來了。
杭嘉澍直接翻了個白眼。
他沒好氣:“你來湊什麼熱鬧?你家破產了也需要租房?”
來人清俊高挑,那張臉上就差沒直接刻上“嬌生慣養”四個字。
沈司嵐面色淡定:“幫你把關。”
“你幫我把關?”杭嘉澍聽笑,“沈少爺居然下凡體恤民情,真是稀奇。”
他說話陰陽怪氣的,沈司嵐隻當沒聽見,隨他陰。
最後中介問能不能去看房子了,杭嘉澍不想耽誤人時間,隻好點頭表示可以。
因為杭嘉澍要求,中介帶他看的都是小區房,帶車位那種,停車方便,離學校也近,就算搬到了校外也不耽誤時間。
看的第一套,還沒等杭嘉澍說什麼,穗杏先不滿意了。
“這房子太舊了,”穗杏說,“牆面都脫漆了。”
中介笑著說:“妹妹,舊房子才安全啊,新房子裡都是甲醛那能住人嗎?”
穗杏嫌棄的撇嘴:“那這也太舊了。”
杭嘉澍皺眉:“到底你住我住啊?”
穗杏:“你住啊。但是我會來玩啊,所以你起碼得找個我看得順眼的房子啊。”
杭嘉澍:“……”
沒法,又去第二套。
第二套房子的牆面倒是沒脫漆,就是裝修不太好看,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簡約精致的北歐風,這種七八十年代裝修風格的老房子,連衣櫃都是那種厚重的雕花紅木櫃,值錢但是不符合年輕人的審美。
沈司嵐看著這些家具,淡定問道:“這真不是古董嗎?”
“做舊風你懂個屁。”杭嘉澍冷哼。
“你租這裡,”沈司嵐笑笑,“明天是不是還要去報名學廣場舞?”
杭嘉澍:“……”
連著幾套房子,租客本人還麼來得及挑毛病,穗杏和沈司嵐這兩個何不食肉糜的狗東西先是挑三揀四把每套房子貶得一文不值。
趁著這倆人去看臥室的空隙,中介把杭嘉澍拉到一邊說話。
“帥哥,你妹妹跟你朋友到底想不想讓你租到房子啊?”中介有些為難的看著他,“租金便宜的嫌裝修不好,租金貴的又覺得性價比不高,新房子嫌味兒大,老房子又嫌舊,我實在是不知道什麼樣的房子能滿足他們了。”
杭嘉澍明白中介的意思,心裡煩悶,但又不得不替那倆玩意兒跟人道歉。
“不好意思啊,”他說,“我妹妹和我那朋友,從小嬌生慣養沒體會過人間疾苦,別說租房的行情了,你就是問他們現在豬肉多少錢一斤他們都不知道。”
中介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之前我看他們那打扮就猜到了,穿得都是名牌,細皮嫩肉的估計連太陽都沒怎麼曬,哪兒跟我們這種天天在外邊跑的一樣。”
說完這位中介大叔又看向杭嘉澍:“帥哥我看你穿得也不錯啊,口音也是本地人,你租房考研嗎?”
“不是,”杭嘉澍說,“這麼大人了也不好意思總賴在家裡,所以就搬出來住了。”
中介大叔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搞了半天都是富家子弟出來體驗生活。
從小縣城到大城市過來打拼的中介大叔頓時失去了和他們這幾個年輕人的共情感。
這套房子看下來,杭嘉澍沒抱任何希望的問:“這房子您二老不會還有意見吧?”
“裝修方面倒是沒有,”穗杏故作老成的說,“就是窗戶外視野不開闊啊,對面都是樓,太陽照不進來。”
中介大叔笑了:“妹妹,這又不是江景房海景房,小區房視野能開闊到哪裡去?”
沈司嵐說:“柏林明庭那邊的房子視野不錯。”
杭嘉澍皺眉。
柏林明庭這名字聽起來怎麼有點熟悉。
“那個房子?”中介大叔頓時睜大眼,心想這幫年輕人果真是何不食肉糜,“柏林地產隻開發一線住宅啊,而且那邊的戶主大多都是買個房放在那兒空著,根本不出租的。”
就算中介手裡有這樣的房源,租金也實在太貴,給學生介紹房子基本上直接pass掉。
看了幾套也沒看中,兜兜轉轉從上午逛到下午,最後中介大叔安慰杭嘉澍,找房子本來就是個長期戰,不可能一次就看好,慢慢來吧。
“等元宵節過後你再聯系我吧,”中介大叔說,“我元宵節要回趟縣城。”
“麻煩你了。”
中介大叔和他們告別,坐上車離開。
人剛走,杭嘉澍立刻開始問罪:“沒見過世面不懂得人間疾苦能不能閉嘴?真當這世上所有人都是資本家?”
穗杏低著頭做出一副自我檢討的樣子,沈司嵐卻對此毫無愧疚之意,直接說:“走吧,我帶你去看房子。”
杭嘉澍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你什麼時候轉行做中介了?”
沈司嵐笑而不語。
等開著車子來到了所謂的柏林明庭後,杭嘉澍看著小區門口那氣勢恢弘的燙金大字,終於想起來了。
這畜生的房子就在這兒。
三房三廳兩衛的格局,屬於柏林明庭中近千套房源中的中等戶型,對不追求大面積家居的人來說,這個大小已經綽綽有餘。
戶戶向景,南北雙陽臺,轉角飄窗,無論想從哪個角度看風景都能滿足需求。
視野明亮,一線家居品牌精裝,從生活品質需求來看,這個房子無可挑剔。
杭嘉澍之前來過,當時就見識過這裡,隻是那時他是以客人的身份來的,參觀參觀就算完事兒,也沒具體想地段和裝修到底是什麼水平。
他知道這畜生有錢,但沒想到這畜生居然這麼有錢。
睡一樣的鋼板床,吃一樣的食堂,在一樣的教室上課,誰能想到對這畜生來說,樸實無華的大學生活就已經相當於在歷練人生。
杭嘉澍語氣復雜:“你要賣房子?”
“租房子。”
杭嘉澍:“租給誰?”
沈司嵐看著他:“你不是在找房子嗎?”
杭嘉澍:“我有說要租你的房子嗎?”
“沒有,”沈司嵐淡定道,“我毛遂自薦。”
“你缺錢?”杭嘉澍問,“還是你想殺熟?”
“沒有。”
杭嘉澍的語氣越來越警惕:“那你收多少租金?”
“你看著給,”沈司嵐說,“不給也行,但水電費你自己交。”
“……你他媽做慈善嗎?”
這麼豪華的地段,這麼大的房子,白給?
沈司嵐不疾不徐的問他:“你接受嗎?”
杭嘉澍:“你別忘了咱倆已經絕交了。”
沈司嵐輕笑,語氣倨傲:“我這房子還不值得和好?”
杭嘉澍冷哼:“你說和好就和好?你跟我妹的事我還沒打算原諒你,所以你少給我來這套。”
沈司嵐目光沉靜,但杭嘉澍好像總覺得他眼眸裡閃著那麼絲絲算計。
他慢條斯理地說:“如果你不願意租,那你就繼續去找那些房子吧。”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賄賂加套路,財大氣粗的一針見血,杭嘉澍心裡不斷罵他畜生,但又不得不承認有錢的畜生是真的很難抗拒。
“沈司嵐,”杭嘉澍平復呼吸,冷聲說,“你別以為自己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我是不可能為了一套房子就把我妹賣了的。”
沈司嵐眉梢揚起,緩緩說:“別掙扎了。”
“……”
“門鎖密碼我發你手機上了。”
“……”“兒童房別動,那是我堂弟的房間,他有時會過來小住。”
賣妹求榮的杭嘉澍正在被良心譴責,但是被賣的穗杏不但在替人販子數錢,心裡還十分的美滋滋慶幸自己終於成功被賣掉了。
-
杭嘉澍搬家的時候穗杏也過來幫忙了。
她也搬不動大件,就拖了個小行李箱,好在杭嘉澍東西不多,開車一趟搞定。
穗杏很喜歡客廳裡超大的液晶電視,用來跟switch聯機時玩遊戲體驗超棒,杭嘉澍收拾好衣櫃後走到客廳,正好她跟沈司嵐坐在沙發上玩雙人遊戲。
雙人遊戲很考驗默契和操作,但凡有一方遊戲水平比較低就會拖後腿從而遭到另一方的嫌棄,因此雙人遊戲從來不適合遊戲水平不一致的情侶玩,很容易吵架分手。
但是這倆人沒有。
思維靈敏,雙手操作敏捷,配合也是相當默契。
明明交流極少,也沒有擠著坐,但杭嘉澍就是覺得這個畫面莫名的刺眼。
“穗杏你來,”杭嘉澍衝穗杏招手,“我有話跟你說。”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