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之間,他仿佛抬手就能觸碰到他的身體。
景浔回神,眼前隻是一片空氣。
煩悶的不滿足感讓景浔蹙眉,他面無表情地進了浴室進行清洗。
微冷的水讓他的大腦清醒了些,他的視線在浴室範圍內環繞,似乎在考量什麼。
有著顏料的防水手表被他丟進了水裡浸泡清洗,原本清澈的水因為溶解顏料而變得渾濁,模糊不清地倒映著人臉。
手表被撈起,下水器翻轉,髒汙的水流順著孔洞向下流動。
景浔的手裡拿著備用鑰匙,輕輕松手,垂直於下水口的鑰匙墜入,不見蹤影。
藏起的東西或許會被發現,但消失了,就是真的不存在。
第97章 失蹤哥哥的男友
景浔抱著換下來的床單被套去了放著洗衣機的盥洗室,看見洗衣籃裡擺放著一些不屬於他的衣服。
看見他的行動軌跡,林織跟在他身後解釋道:“那是我的一些準備洗的衣服,我今天在收拾客房,忙的忘記了,抱歉。”
景浔沒覺得有什麼關系,這樣代表林織會住下來,對他而言更好。
他從衣服上收回視線,將床單被套塞進了洗衣機裡,按下了按鍵。
“要一起吃晚飯嗎,我買的東西已經送到了。”
景浔點了點頭,走出了盥洗室,看著餐桌上放著的大袋子。
看起來林織買的不少,在林織想動手拎去廚房之前,景浔已經伸手,姿態輕松地將東西放在了廚房的料理臺上,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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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浔家的廚房面積寬闊,屬於可封閉式,將門關上就不會有油煙和氣味跑出,畢竟景浔將改造後的客廳作為畫室,畫紙和顏料都不能染上油煙。
林織走進了廚房,自然地將廚房的門帶上,望向了正在整理食材的小叔,詢問道:“你有什麼忌口或者喜歡的菜嗎,這樣我們好處理一些。”
景浔的視線掃過了門,低聲答:“我都可以。”
他並不挑食,有東西吃就足夠。
“那就按照我的計劃來了,麻煩你打下手了。”
林織說出了需要用的配菜,伸手將一些食材拿到身前。
這讓他和景浔之間的距離驟然縮減,身體微微前傾低頭時,一小截白皙的脖頸暴露在景浔的眼前。
景浔嗅聞到他身上的甜香味,那不屬於香水的味道,也不是他家洗護用品的味道。
沒再有他昏睡前感受到的那股缺氧暈眩感,無比柔和,但景浔清楚,這不過是迷人的假象。
隻是注視著林織的身影時,卻不由自主地相信著他就是表面上這般溫柔無害。
密閉的空間內,感官的矛盾交織,若有若無的危險感,越發刺激混亂的神經。
水流聲響起,讓景浔回神,他對林織的安排沒有意見,本來他也打算幫忙不準備讓客人全權負責晚餐。他將袋子裡今天晚餐不需要用到的食材整理好放進冰箱,開始處理配菜。
等到廚房裡沒有他的工作後,景浔也沒有離開,他站在門邊,看著林織的背影,慣性地觀察他。
那種沒有邊界感的視線讓01都忍不住開口:【他看的太明顯了吧,還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任務對象,明明沒有救贖成功,他對你的關注和一些救贖成功的角色一樣多了,不過這也算是個好現象?】
01這還是說的委婉了,畢竟其他人格碎片就算救贖成功了,也沒有這麼盯著林織。
林織並沒有否認,答:【算吧。】
盡管這種注視沒有任何愛欲的成分,如同所有畫家觀察自己落筆前要描繪的事物一般,他和花鳥蟲魚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在景浔的眼中他就是風景,這和曖昧與浪漫無關,是一種直觀意義上的表達。
託繆斯身份的福,景浔很快接受了他的存在,並沒有排斥他,甚至不需要他再費勁的靠近。
但這也不完全是好事,因為當一個人徹底脫離了具體的世界而沉浸於抽象的世界中時,就很難被救贖了。
想象會將人無限美化,到最後景浔看著他,是在注視他,還是在注視他想象中的那個人,就很難定論了。
感覺是一種能讓人瘋魔的東西,越是敏銳的人越容易沉浸。
當然,在目前這個初階段,林織會縱容景浔的注視,這樣到拒絕的時候,對比才夠鮮明。
景浔是個很安靜的人,但並不代表他給人的感覺很隱形。
他的身高極有壓迫力,包括他毫不掩飾的眼神,也昭示著他的存在感。
在煙火氣中烹飪的青年似乎才遲鈍地有所察覺,回頭看向了還沒離開的景浔,便以為他是餓了,下意識安撫道:“炒菜很快的,飯應該也快煮好了,別著急,你可以先去把餐桌擦一擦,我們馬上開飯。”
他的眼眸溫和包容,即使他需要仰頭去看著戀人的弟弟,也依舊把他當成需要照顧的孩子。
他的長相或者說他的氣質有些清冷感,如霧雨蒙蒙中獨自撐傘的美人,當這樣的人展露柔和時,便有種無端的繾綣感。
景浔悶不吭聲地拿著抹布去擦拭餐桌,還準備好了碗筷。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因此餐桌上十分安靜,隻有一些碗筷輕輕觸碰的聲音。
隻是這種安靜沒多久後就被打破了,在他們即將吃完飯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急促的門鈴聲,讓景浔眉心微皺。
很少有人會來打擾他,他這幾天聽的門鈴可能比他之前一個月聽到的都要多。
誰會來找他,涵姐?
不可能,涵姐找他之前都會給他打電話,不會直接上門,他也沒有其他聯系的人,父母還在北極,難道說是……哥哥?
景浔握著筷子的手微緊,對林織道:“我去看看。”
景浔打開了房門,門口是個陌生的女人。
“你好,警察,”女人出示了證件證明身份,“請問你是韋錦榮的弟弟嗎?”
在景浔點頭後,她說:“韋錦榮涉嫌一起重大的盜竊案,已經被我們正式通緝,我們來做例行調查。”
景浔神色有些詫異,失蹤的哥哥竟然和盜竊案扯上了關系成了通緝犯?
他忍不住回頭去看林織,青年也聽到了警察的話,面上滿是不可置信。
兩個警察進屋,開始了筆錄問詢。
林織敬業地扮演出戀人成為犯罪分子的恍惚狀態,一邊回應問話一邊追問警察細節,當然,警察並不會告知細節。
“失竊的物品是一副國畫,你們有見過嗎?”
女警詢問時著重看向了景浔,畢竟景浔一直在和畫打交道,這屋子裡也都是畫。
景浔搖頭,說道:“除了看畫展,我接觸的一般是油畫。”
林織自然也搖頭,原主都沒有看見過貨的樣子。
在詳細地詢問過後,兩位警官起身,在女警的眼神示意下,林織維持著想要詢問什麼姿態,送著兩位警官到車旁。
林織確定這個位置景浔的監控拍不到,他沒了偽裝,問道:“那個地址有查到什麼嗎?”
打照面的時候林織就認出來她,是昨天來接應他的那個領頭的女子,真名林織並不知道,大家都叫她霖姐。
她並不是真正的警察,而是BV公司的人,被編入了這次的搜尋活動。
“那房子被韋錦榮租了幾年,但他並不是時常在那裡出現,房間裡發現了用過的紗布和一些血跡,檢測出來是韋錦榮的,從氧化反應可以觀察出時間並不是很久,也不知道那雜種是不是真的跑了。”
霖姐的神色並不好看,任誰被背叛和戲耍表情都不會好。
霖姐看向林織問:“這邊應該沒什麼線索了,上面說你不用在這兒了,不過暫時也不會調回去,跟著其他人跟進嗎?”
“不了,我很久沒休假了,但我會以自己的方式幫著調查,當然可能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身份扮演,你們不用放在心上。”
林織直接拒絕了,沒有掩飾他的想法。
霖姐很快反應了過來,遙遙看了一眼景浔房屋的方向,對著林織挑眉。
“你的口味轉變還挺快,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又是一脈相承。”
字面意思的一脈,畢竟是同一個媽生的。
霖姐的話裡不乏戲謔的意味,畢竟她以為林織是個純情掛,不然怎麼會被人隔著網絡釣了三年。
林織並不意外她知道這件事,相反,她不知道才奇怪。
在韋錦榮消失後,原主作為被懷疑的對象之一,所有記錄都被拿去調查分析,他那些隱晦的情思,那些混雜在假裡的真,自然也被人看見,他從機場離開時,扮演出租車司機的員工都調侃韋錦榮是他的老情人。
聊天記錄肯定隻有幾個人看過,不會被廣為流傳,公司員工也不會那麼無聊去看,但不妨礙他們知道‘林織’是個戀愛腦,畢竟這樣的人少有了,還是在他們這種人之中。
林織彎唇:“別拿垃圾和我的新寶貝比。”
霖姐眨眼表示了然,打開了車門說:“有事會有人聯系你,哪怕你休假人手不夠也得出勤,當然,會補獎金,視情況而定。”
“沒問題。”
車門被關上,霖姐踩下了油門,車子呼嘯而去。
林織並沒有很快回屋,慢慢地往回走,攏了攏剛剛出門時穿上的大衣。
衣服的右邊口袋是刀,左邊是半包煙和打火機,這是原主沒抽完的東西。
林織走到了小院內的樹下,他回頭看了一下房屋,似乎在確定這裡是視角盲區。
事實上林織知道,在樹枝上就有一個攝像頭,而他也知道,景浔現在一定在看著他。
臥室裡,景浔看著手裡的平板,青年站在樹下,點燃了一根細煙。
他的神色有些冷寂,似乎在思考什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因為戀人的犯罪而慌張,與剛剛警察上門詢問時迷茫焦灼的人完全不同,他的身上不再有脆弱感,讓人覺得危險。
他身上的清冷感仍存,卻帶著成熟的厚重,微張的唇瓣吐出煙霧,向上飄動又因風散開。
這根煙他並沒有抽完,隻抽了半根便將它丟在地上踩滅。
在彎腰撿起煙頭時,他的眼眸忽地上抬,望向了枝椏間。
景浔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心髒在瞬間被抓緊,肺部漸漸傳來缺氧的憋悶的疼痛,神經卻呈現相反的活躍與興奮。
第98章 失蹤哥哥的男友
庭院裡栽種的是一棵常青樹,即使在天氣漸寒時,依舊枝繁葉茂。
藏匿在其中塗抹了驅趕鳥蟲氣味的攝像頭極為隱蔽,單從下往上看難以發現它的痕跡。
景浔忘了這一點,心跳的異常快。
他的情緒並不是窺探被發現的恐慌,而是難以抑制的興奮,這種亢奮感讓他在無知無覺中唇角上揚,眼眸專注地望著鏡頭裡的青年,
如果被發現了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景浔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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