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不算便宜,即使姜大少爺財大氣粗地要全攬了,林織還是笑著遞過了錢。
“林大哥,你還是這麼客氣,我們不是朋友麼?”
姜彥望著林織,話裡有話。
林織笑盈盈答:“正是朋友,才不佔便宜。”
姜彥覺得他們師徒倆來路古怪,林織同樣覺得這位公子哥身上有秘密,餘下三個人都心大,他們誰也沒拆穿誰。
“林大哥說得對,那幾個家伙得和你好好學學了。”
姜彥朗笑著答,走向了同伴。
林織看著他的背影,什麼也沒說。
曲梓珩最為熱情爽朗,嚴亦萱也是個活潑真性情的姑娘,青尋腼腆單純,從他們口中套話簡直輕而易舉。
他們這奇妙的闖蕩江湖四人行,是曲梓珩發起的,他先遇到了同樣出來出診歷練的青尋,拉著人結伴,而後在酒樓裡被姜彥搭話結交,於是姜彥加入了他們。
他們三個人形象各異卻湊到了一起,引起了嚴亦萱的注意和好奇,也決定加入他們。
他們一同上山打虎,剿了惡匪,還路過一個欺壓佃戶的財主家,玩了一把劫富濟貧,交情越來越好。
從曲梓珩口中林織能夠得出,赤羽門的第二堂堂主荊偉松在找蛇雲草的消息是姜彥透露的,那個魔教中人也是姜彥先發現的,引導他們確認了消息,連那張去往蛇窟的地圖,也是姜彥找到的。
曲梓珩他們根本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隻覺得同伴能幹,興許一切隻是巧合,但制造過太多‘巧合’的林織,總不太相信這種偶然。
隻是目前為止還風平浪靜,看不出什麼,但接著往下看就知道了。
林織向前走,跟在他身邊的戚禾保持著和他一致的步伐。
Advertisement
這艘商船很大,第一名妓的舞蹈,足夠讓很多人蜂擁而至。
哪怕柳馥馥隻在最上面一層的臺子上舞蹈,下面的人根本瞧不見,但很多人抱著一睹為快的心,覺得聽個聲都好。
至於那江魚宴,也不過是個點綴。
林織的房間是天字房最尾端,因為房間有限,他們隻訂到了三間房。
嚴亦萱一個人一間,林織和戚禾一間,剩下三人擠著一間。
嚴亦萱倒是不拘小節讓曲梓珩他們其中一個去她房裡打地鋪,但其他三個人畢竟是成年男子,誰都沒往好友房裡去。
林織一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雅致的燻香味,有些甜膩,是女人香。他們訂房的時候,船商就擠眉弄眼地說這是柳馥馥的同款燻香。
戚禾將屋子裡的燻香弄滅,開窗散味。
他對什麼名妓不感興趣,但不想讓師父身上染上這股味道。
很快就入了夜,明早這船就會在宜城的港口停一會兒,然後去往下個地方。
開宴前有侍女來敲門通知,林織和戚禾走了出去。
寬闊的臺子外有三個大圓桌,上面已經擺滿了一道道精美的菜餚,空氣中散發著酒香與脂粉香。
帶著薄紗半露香肩的女子已經抱著琵琶坐在了椅子上,等著客人落座。
柳馥馥的彈得一手好琵琶,曲盡後應和著弦樂的舞蹈也動人,身姿如楊柳,眼波如水,含情脈脈。
戚禾全程在吃菜,以及請師父給自己夾菜。
“師父,剛剛那道鳜魚好吃,能再夾點給我嗎?”
因為人多嘈雜,在喝彩聲中,戚禾隻能靠近師父,在他耳邊說。
他說完後就坐正了身體,乖巧地等著師父投喂。
林織笑看了他一眼,給他夾菜。
擔心他看美女?他對美女不感興趣,一米八的漂亮腹肌倒是可以多看看。
柳馥馥獻了曲子與一支舞蹈後便盈盈一拜,有人端著託盤出來收打賞。
姜彥按下了嚴亦萱想掏錢的手,說:“這裡面也有名頭,給了過線的價最高者,可以和柳馥馥見面,說是見面嘛……總之你別湊這個熱鬧,這兩個子兒你還是自己收到吧。”
嚴亦萱一知半解地收回手,得知後邊還有別的姑娘跳舞後,樂呵呵的繼續吃。
宴席散後,眾人離場。
大家各自回了房間,林織剛洗完澡,就看見戚禾在翻櫃子。
“在找什麼?”
“師父,我在找還有沒有別的被子,我今夜睡在地上就好。”
戚禾抿唇:“最近徒兒可能練功出了岔子,免得傷到您。”
林織停下擦頭發的手,快步走到他面前一邊打量一邊問:“出了什麼問題?”
“也不算大事,運行幾個周天便好,師父無需擔心,若是身體不適,徒兒肯定不會瞞著。”
戚禾找到了被衾,將它鋪在了地上。
林織微微擰眉,難道是那洗經伐髓的東西有後遺症?
第176章 養成少俠的蠱師
安全起見,林織輸了一縷內力到了戚禾的身體裡,運轉了一個周天。
經脈暢通,毫無阻塞凝滯,看起來沒有問題。
林織收回手,看著戚禾休息,讓01幫他盯著點,有什麼情況就叫他起床。
天蒙蒙亮的時候,林織被01叫醒。
他睜眼,看見了正在盤腿打坐的戚禾。
戚禾正在閉目運轉內力,他微微皺著眉似乎很不舒服,耳垂通紅。
初夏衣衫輕薄,可見布料被頂起的輪廓。
林織沉默了一瞬,重新躺了下去。
他昨晚真是白擔心了,原來出岔子是出這種岔子。
不過林織沒有擔任少年啟蒙先生的癖好,戚禾再長兩年他倒是樂意,他現在這個年紀,林織一點想法都沒有。
無論戚禾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這樣都挺好,就讓他用打坐控制就行。
即使他練的不是童子功,這種事情多做無益。
林織有些心煩地皺眉,不過是匆匆一眼他心裡也有估量,估計還有的長,長那麼好幹什麼,每次開頭磨合的都費勁。
戚禾敏銳地察覺到了師父的氣息變化,空氣一片沉寂,戚禾並未開口,等到反應平息後,起床洗漱。
他對這種事懵懂,隱約知道些,但又不太分明。
切勿心急,戚禾在心裡告誡自己。
有別於昨晚的熱鬧,清晨的商船十分安靜,江風送來潮氣,吹動人的衣角。
戚禾問了路過的侍女還有多久到宜城,得到了答案後準備返回房間,忽地聽到了隔壁房的異動,像是什麼墜落在了地上。
這是曲梓珩他們三個的房間,戚禾沒多想推開了房門。
“唔唔唔。”
被綁住手腳堵住嘴的曲梓珩從發出了求救的信號,戚禾雖然看不見,也感覺到端倪。
他上前拿下了曲梓珩口中塞著的帕子,曲梓珩立刻讓他幫忙解開手上的束縛。
戚禾用劍劃破繩子,曲梓珩雙手解放,弄開了腳,去叫醒其他兩個同伴,幫他們松綁。
戚禾:“發生什麼事了?”
青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說:“我隻記得昨晚柳馥馥小姐來找我們……之後我就暈倒了。”
曲梓珩已經開始翻找行李,臉色難看道:“蛇雲草不見了。”
“什麼?”
青尋驚呼,姜彥跟著立刻跑去查看,盒子是青尋仔細封好的,如今盒子裡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林織在洗漱的時候就聽見了動靜,立刻趕了過來。
客房裡桌椅都偏離了位置,角落爐子裡燻香已經燃盡,但還殘留著甜膩的香味。
這麼大動靜,嚴亦萱竟然還沒出來查看情況,林織立刻去往了嚴亦萱的房間。
敲了一會兒門後嚴亦萱才揉著眼睛來開門,聽到林織的話,哈欠卡在了喉嚨裡,趕緊往曲梓珩他們的房間裡跑。
知道寶貝不見後,嚴亦萱情緒有些崩潰。
“我們花了那麼多時間辛辛苦苦做這件事,東西居然還是被偷了,我們這一路上根本沒有走漏風聲吧,我們趕緊去找柳馥馥!”
雖然知道人可能早就跑了,但他們還是要找。
不顧侍女的阻攔,嚴亦萱踢開了柳馥馥的房門,在屏風後找到了被綁著的瑟瑟發抖的美人。
據柳馥馥所說,她昨晚跳完舞後,和出錢最大方的客人溫存了一會兒,回到房間準備洗浴的時候就被打暈了,剛剛才得救。
姜彥詢問:“你大概是什麼時辰回來的?”
柳馥馥說了大概的時間,嚴亦萱問:“你為什麼從客人的房間裡回來,不在那裡過夜?”
柳馥馥捂唇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說道:“奴家的時間可是要按銀子來算的,若是共度一夜,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林織掃了一眼柳馥馥手腕和腿上的淤痕,的確是被綁了一段時間才有的痕跡。
嚴亦萱氣呼呼地回了曲梓珩他們的房間,忍不住道:“你們幾個色迷心竅的家伙,人家要進你們房間你們就讓她進來了?這下好了,放了個女賊進來,你們還都被弄暈了,真是沒出息!”
幾個人被罵的不敢抬頭,曲梓珩愧疚道:“是我的錯,昨晚我聽到敲門聲,那個人穿著柳馥馥的衣服戴著面紗說有事要和我們說,說看我們是江湖少俠,她有事關魔教的線索要告訴我們。”
“我們就讓她進來說,她說的是關於赤羽門的事情,然後我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沒法用內力了,這時候她走到我跟前,我就沒有意識了。”
幾人皆是神色懊惱,初出江湖,就載了這麼個大跟頭。
嚴亦萱費解道:“你們沒看出來不是一個人嗎?”
姜彥搖搖頭說:“戴著面紗,長的挺像的。”
林織的視線掃過幾人,在姜彥的身上停頓了一瞬。
“曲兄弟不必太自責,那人有備而來,恐怕是在我們上船的時候就盯上了我們,而且昨夜睡在你們隔壁的我們都沒聽到聲響,也是很古怪的事。”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