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夜甚至都以為戚禾很有可能會因為無法入睡來找他,不過戚禾並沒有,他已經長大了。
林織並沒有意識到在他身邊貌似乖巧的徒弟有多大膽,竟然敢在青天白日將那些明明是關於他的香豔下流的夢,如此堂而皇之地表明,甚至隱晦含糊地偽裝成了另一種意思,來引起他的惻隱。
林織的腳步刻意慢了下來,和前方的幾人拉開了距離。
他問戚禾:“想回去看看嗎?”
自從七年前他把戚禾從春沂帶出,戚禾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他倒是有去看過,留了人在周圍。
戚府早已雜草叢生,有些酒鬼無賴想要翻牆去找東西或者住下,都讓他讓人弄走了,於是那裡成了遠近聞名的鬼宅。
戚禾父母的墓碑倒是有人祭拜和打掃,是戚禾父母的友人以及鏢局的人。
戚禾小幅度搖了搖頭,聲音沉了些:“我現在無顏見他們。”
他的仇人不止一個,至少在他弄清楚那些人都是誰之前,他不會回去,他不能兩手空空的祭拜父母。
“不過已經有線索了,沿著這個找下去,總能發現端倪,”戚禾的神色恢復如常,他如同孩時那般牽著林織的衣袖,說,“有師父在我身邊,我一定能找到答案。”
“那是自然。”
林織肯定了戚禾的話,沒有揮開戚禾的手,帶著他一同往前走。
到了城主府後,他們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了陳城主。
他的神色疲倦,面上沉沉,想來情況並不樂觀。
嚴亦萱站了起來問:“沒抓到那個盈盈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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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但是她沒有交代藥她給了誰,並且趁我們不備自盡了。”
陳城主看向他們,有些急切地問:“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那個賊長什麼模樣,我們或許能找到他。”
曲梓珩他們下意識地看向了林織和戚禾,林織抱歉地說:“那人蒙著面,我們也不知道長什麼樣。”
就算再找白有求也沒用,他已經把藥給了別人,那人就不會讓他再知道藥的下落。
嚴亦萱道:“陳伯父,要不然我們再幫你一起找找?”
“罷了,如今線索已斷,再去尋無異於大海撈針,這城也不能再因為我的私事而封下去,有勞幾位少俠幫忙了,晚些時候我會設宴款待,勞煩你們賞臉一二了。”
姜彥合扇問道:“那令郎的病?”
陳城主嘆氣:“雖無碧露寒天這樣的藥,但其他的也可以替代一二,隻不過效果沒那麼好,但也能勉強保住一條命。”
林織看著眼前的中年人,十分好心地開口道:“可否問問令郎生的什麼病,我認識一位名醫,興許可以請他幫忙。”
“多謝少俠的好意,但就算是碧源山莊的莊主也束手無策,犬子是練功出了差錯,隻能尋對症的藥物。”
陳城主拱手,幾位少年人為他兒子的遭遇而惋惜。
林織沒再開口,點了點頭。
一行人離開了城主府,曲梓珩說:“還好還有其他藥,不過陳城主說的宴會,你們要去嗎?”
姜彥搖頭:“不去了吧,我們還要去宜城,已經在這裡耽擱幾天了。”
嚴亦萱點頭:“若是我們抓住了那毛賊,或者找到藥的下落,我肯定會參加,但是知道這個消息都是林大哥和小禾的功勞,我們好像都沒幫上什麼忙,林大哥,你們要不要去?”
“不必了,人多難免喧鬧。”
這裡沒有林織想探究的事物,不想浪費時間。
嚴亦萱:“那我們一會兒給陳伯父送口信,我們現在收拾東西,一會兒可以出城了我們就走吧。”
大家往客棧的方向走,青尋到了林織的身邊,好奇地問他認識哪位名醫。
青尋的性子較為內斂腼腆,但與醫毒相關的事,他抱有極大的熱情。
“我的一位叔叔,但他已經雲遊多年。”
林織剛剛不過是隨意找的借口,如今用閻三更來圓謊。
這位鬼醫已故去多年,也對的上。
在其他人回客棧收拾東西的時候,林織聯系了白有求。
他在茶樓訂了雅座,白有求從窗戶隱蔽地進入。
白有求壓低聲音火急火燎道:“你們弄清楚我不知道藥在哪裡了吧,那個蟲子能取出來了嗎?”
林織輕輕敲了敲木桌:“你在城主府的什麼地方偷的那瓶藥?”
“書房裡,怎麼了?”
“沒有機關?”
“怎麼可能,可以說是嚴防死守,”白有求昂了昂下巴,有些得意洋洋地說,“可我是小神偷,那能難得倒我?”
“你徒弟應該隻學了老頭的腳上功夫,沒學他的手上的功夫,不然老頭肯定不會隻同意他叫老師,神偷可不是靠輕功起家,外行都以為我們厲害是因為身法好,來無影去無蹤,可手上沒有真功夫,眼睛不賊,哪裡偷的到寶貝。”
“你知道陳城主的兒子嗎?”
白有求一臉莫名道:“這我哪知道,我就盯著他。”
林織心下明了,這位城主大人果然在說謊。
什麼兒子的救命藥,若真是和他兒子有關,一直盯著他的白有求會不知道他兒子是誰?
總不可能兒子危在旦夕,老子一次也沒去探望甚至是提及過。
林織問了白有求到底是什麼時候和人做的交易,為了早點把體內的蟲子取出來,白有求事無巨細地說了。
今年二月,白有求就和人做了交易,在欽鶴谷蹲到現在,有兩個多月。
因此那瓶碧露寒天前腳到陳城主的手上,白有求後腳就給偷走了。
兩個多月……曲梓珩他們得到荊偉松要找蛇雲草的消息是在上個月,林織將心思在心裡按下不表,取出了白有求體內的蠱蟲。
為了讓白有求有體驗感一點,林織特地選擇了最明顯的方式。
感受到蠱蟲在面上爬動,並且從血口出鑽出,白有求丟下一句‘有緣相見’就消失在了林織的面前,給人一種不願再見之感。
林織將蠱蟲放好,滴了幾滴血喂食,在茶樓靜坐了一會兒梳理好想法後離開,準備去客棧會合。
誰知他到客棧的時候,沒有看見戚禾。
曲梓珩張望了一下問:“林大哥,小禾不是找你去了嗎,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林織皺起眉,讓01定位了戚禾的位置,見正在朝客棧的方向移動才松了口氣。
他知道戚禾的實力尋常人傷不了他,可戚禾的眼睛畢竟看不見,而且還是個孩子。
客棧外,戚禾抱著一壺酒進來。
嚴亦萱:“小禾你跑哪兒去了,剛剛林大哥沒找到你都著急了!”
嚴亦萱剛剛就站在林織的身邊,清晰地看見了林織知道徒弟不見後沉下的神色,美人擔憂讓她看著也跟著擔憂。
戚禾快步走到了林織身邊,獻寶似的對林織晃了晃酒壺。
“我剛剛聞到了很香的梅子酒的味道,知道師父愛喝,聽說這裡的梅子酒很有名,就去給師父打了一壺。”
“師父,我已經長大了,不會走丟,師父在哪兒我都找得到。”
昨日前,戚禾希望林織把他當孩子看,這樣就能永遠照顧他心疼他。
但如今戚禾希望林織能意識到,他已經不是孩子了。
他已經成長到了可以妄想同他歡愉的年紀,而他還會繼續長大。
第175章 養成少俠的蠱師
馬蹄聲疾,揚起塵灰。
林織握著韁繩,感受著身後少年的體溫,眼裡帶著思量。
即使他一直清楚戚禾不是真正的柔弱少年,也知道戚禾很多時候隻是在他面前假裝,但他剛剛得知戚禾不見了的急切與慌亂讓他正視了一件事。
他以為他意識到戚禾的小心思,知道戚禾的盤算,戚禾的偽裝就不算成功,因為隻要他想,他可以隨時改變,他隻是憐愛和縱容,並非是真的擔憂與緊張,但情況似乎並不是如此。
戚禾的在他面前的言行已經不知不覺的滲透到了他的心裡,讓他如同局中人一般憂心忡忡。
林織心裡輕嘖,這應該算不上陰溝裡翻船,畢竟他知道戚禾待他之心赤誠。
他擅長算計人心,有人用這樣的方式來博得他的青睞,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生氣,甚至心情不錯。
越重要的人和事,才越需要挖空心思。
林織眉眼帶著些許笑意,嗅著梅子酒香,朝前趕路。
早在遠離那個西南小鎮後,他就買了匹馬和戚禾共乘,把嚴亦萱的馬還給了她。
他們一路從欽鶴谷到了梁州城,棄馬改走水路。
曲梓珩本打算包艘小船過去,被姜彥給否決了。
“我們坐商船。”
嚴亦萱對著曲梓珩笑道:“你是忘了我們大少爺的講究了?”
曲梓珩抱拳:“罪過罪過,我竟然忘了。”
姜彥被笑,合扇輕哼:“你笑話我那你就自己坐小船去,可惜啊,那船上獨有的江魚宴你就沒有口福了,聽說還有第一名妓柳馥馥的琵琶舞……”
嚴亦萱/曲梓珩:“我們去!”
姜彥打開折扇裝作書生模樣搖頭晃腦說:“食色性也啊。”
曲梓珩:“那可是江魚宴啊!”
嚴亦萱:“那可是第一名妓啊!”
姜彥神色一愣,青尋忍不住笑出聲,連林織和戚禾也跟著莞爾。
曲梓珩嘖嘖:“色中餓鬼。”
嚴亦萱:“嗤,餓鬼。”
隊伍裡多虧有他們倆,讓空氣中一直充斥著快活的氣息。
最終他們上了姜彥說的那艘大商船,要了六個天字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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