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看過藏書閣的玉簡,知道修真域的大概構成。
現在的修真域,在種類上分為道修、邪修以及妖修,但在五百年前以至於更早前,魔修才是活躍在修真域的群族。
妖修是精怪妖獸修成肉身,數量稀少,邪修哪怕再邪性,本體也是人,魔修則不同,他們大多為怨氣煞氣所化,以掠奪生機為本,人類與魔修一拍即合,便產生了邪修。
當道修墮落為邪修時,便是入魔了。
大師姐如今魔氣入體,情況必然不樂觀,難怪師父守了這麼久,林織想了想,到也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便將這事擱置在一旁。
“多謝師叔解惑。”
林織跪坐在暖玉床上,收回了思緒。
林織請辭:“那師叔,我便先離開了。”
“不急,你如今內府空蕩,休息片刻,等情況好了再離開也不遲,玉床於你修行有益,躺下吧。”
庭砚並未睜開眼睛,語氣寬和。
這玉床足夠寬闊,莫說容納兩人,就算容納三人都沒有問題。
師叔都已經這麼說了,林織當然不會推辭。
庭砚的這句‘躺下’,他連打坐的機會都沒有,當然了,身為師侄小輩,他也隻好順從地在離庭砚一人寬的地方躺下。
和剔透的青玉床不同,玉枕呈現乳白色,林織躺上去時似乎靈臺都清明了些,身上蓋著的是天蠶絲織就的錦被,讓人覺得修依誮仙和享樂並不違背。
林織閉上眼,放松地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庭砚睜開眼,屏風外放置著安神香丸的爐子無火自燃,淡淡的白煙燻染,繚繞在室內,添了幾分歲月平和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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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間忽地泛起痒意,庭砚擰眉,按著喉嚨終究是沒有咳出聲。
林織醒來時,內府的靈氣已經全然充盈,神清氣爽。
身旁庭砚也已經躺下休憩,溫和的沒有攻擊性的面龐在熟睡時並不見柔化,反而添了幾分玉石非人的冰冷。
林織起身打算離開,地圖上代表著元止的黑點始終沒有移動,想來他還在那裡昏迷著,庭砚下手還挺重。
“休息好了?”
忽地響起的聲音讓林織回頭,恰好對上起身半坐的庭砚的眼。
林織點頭,正準備告退時,又聽庭砚道:“你和他的事……”
林織沒想到他會主動提及,故意做出僵硬的姿態。
庭砚頓了一下,繼續道:“我不會幹涉,隻是你明明不喜歡他,為何不推開他?”
庭砚的瞳孔偏淡,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裡,顯得清冷遼闊。
林織心裡眉毛微挑,看看這話說的,明明最開始最希望他愛上元止的人,不就是他麼,怎麼現在反而給他做了一個否定的假設。
自然,林織不會說喜歡,也不會說不喜歡。
“在師叔看來,什麼才是喜歡?”
“親近便是喜歡,推開便是拒絕嗎,我看倒不盡然。”
庭砚按照林織的話想,這麼說也有道理,可如果按照這個邏輯,親近是拒絕,推開是喜歡,自然更站不住腳。
庭砚點破道:“你在避開我的問題。”
“大道在前,情愛事小,師叔以為呢?”
林織抬眸,形狀柔軟漂亮的眼眸透著無害的笑意。
在眾人面前笑臉盈盈的青年,在庭砚面前撕開了假面的一角,顯現出了符合庭砚對他的認知的模樣。
庭砚如何以為?他若是不這麼覺得,何必分魂渡過情劫。
第265章 師徒的共有情劫
洞府內一時無聲,林織並未繼續追問,看著庭砚行了一個弟子禮離開。
在他轉身時,聽見了背後傳來的低嘆。
“不要傷害他。”
這到底是基於表面事實,身為師尊為了維護親傳弟子所說的話,還是為了情劫能夠順利,庭砚自己也不得而知。
林織卻從這一聲意味不明的話語裡,聽到了更深的潛臺詞。
庭砚,不要傷害他,還是不要傷害你呢?
林織的腳步一頓,未曾回頭,聲音柔柔道:“師叔多慮了。”
洞府外皑皑白雪反射著日光,晃進人的眼底。
元止按著太陽穴從桌上起身,還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茫然。
陡然撞入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眸,讓他有些怔怔。
一些香豔旖旎的畫面從他的腦海中浮現,讓元止下意識去看林織的領口。
脖頸一片白皙光潔,鎖骨上也沒有紅痕。
“師弟,酒醒了?”
“師兄,我好像夢到你了。”
元止有些失落,竟然隻是夢,不過一會兒他又高興起來,他連夢都可以夢到師兄耶。
“是嗎?”
林織笑盈盈起身,卻沒有追問元止夢到了什麼,畢竟他心知肚明。
元止點頭,復又想起什麼似的提醒:“師兄,不久後就是劍峰葵試,今年的比賽地點應該在流界山,師兄記得來看。”
歸一宗內劍峰有四座,流界山是其中一座。
“地點就已經下達通知了嗎?”
“我從蒼海境出來時偶遇了席師姐,她說應該是如此。”
席彤璎是歸一宗的包打聽,既然她覺得是這樣,應該是已經聽到了風聲。
林織點頭:“好,我會記得的。”
林織並不能在無間山久留,他還要回藥峰修行。
離開之前,林織又給千心藤哺育了一次靈氣,讓它能夠早日開花。
“師兄,我送你回去。”
“何必那麼麻煩。”
元止說的‘送’,是御劍送他回雲霧山,而後再返回。
“能和師兄多待一會怎麼會麻煩,師兄,抓緊了。”
黑劍如同墨色流光,颯颯風聲裡,少年劍修的身材高大挺拔,透著令人安心的氣息。
雲霧山上,直到元止的背影消失,林織才收回視線。
才上雲霧山,林織迎面撞上步履匆匆的三師兄。
“師弟,可算找到你了,我剛準備用傳音紙鶴尋你呢,師父出關離宗要去尋兩味藥材,囑咐我們看顧大師姐,靈圃那邊有一片霧蔓枝出了病害,我要去查看一番,勞煩你在師父洞府裡待一會兒,隻要師姐有暴動的趨勢你就給她喂旁邊的藥,我一會兒就回來。”
彥朋語速極快但口齒清晰地將事情進行了交代,往林織的手上塞了幾張傳訊紙鶴,一陣風似的越過林織往前走。
林織雖然還沒見過大師姐和二師兄,但三師兄的作風和師父任鶴波真是如出一轍,明明都是木靈根見長的修士,但一個兩個都和火雷靈根修士一樣風風火火。
林織對於去師父洞府的路也熟悉,他每次受指導都是在師父洞府內的小結界中,他運氣御風術,趕到了洞府前。
和劍峰的大道至簡牆壁鑿洞的風格不同,藥修的洞府外表大多都是木制竹制藤制的小屋。
門口有兩位弟子守著,見到林織時微微拱手行禮。
林織可以自由進出洞府禁制,對他們微微頷首,走近了木屋裡。
屋內的蒲團上,一女子閉目打坐,眉眼清麗柔和,雖然沒睜開眼,也讓人覺得應當是個極為嫻靜的人。
她的周身環繞著紫黑之氣,讓她的面龐微微發青,一副生機頹敗之相。
她對於林織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林織在不遠處站定,並沒有靠的很近,環視起周圍。
洞府裡的靈植應該受到了這股魔氣的影響,加上這一月多師父沒有心思在它們身上,這些靈植都或多或少有些萎靡。
林織低頭用木靈氣進行澆灌,忽地發現了異狀。
大師姐依舊閉著眼睛,可盤旋在她身上的魔氣卻蠢蠢欲動,朝著他的方向而來。
極為細微的如同線狀的淡淡黑霧,在木屋中並不顯眼,但林織身負木靈根,對於非純淨力量感知明顯,何況他在武俠世界玩的是蠱蟲,對這些身懷惡意又細小的之物捕捉的格外敏銳。
林織驅使起木靈氣,讓它在木屋的另一個角落裡浮動,但那縷霧氣並沒有被吸引過去,而是執著地朝著林織的方向靠近。
不是因為木靈氣,看來就是因為他自己?
林織很快想到了合歡宗留下的咒術,又想到邪修本就是人修與魔修接觸誕生的產物,明白了魔氣靠近點緣由。
這類怨氣本就無差別地想要寄生修士,將他們當成溫床,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他這具身體又有邪氣殘留,自然更加受到魔氣的青睞。
林織朝著大師姐的方向靠近了一步,那蠢蠢欲動的魔氣果然如同蛛絲一般呼嘯而上,妄圖纏繞在林織的身上。
林織向後退了一步,木靈氣將他周身裹住避免魔氣的侵蝕,與此同時千心花從地面上破土而出,瞬間成長為了龐然大物,原本看似無害的小白花體積倍增,將那些魔氣都吸進了根系裡。
林織已經做好了部分根系腐壞凋敗的準備,卻沒成想千心花搖搖晃晃,變為紫黑色的部分花瓣在不久後又恢復成了白色,依舊生機勃勃。
他有些驚詫,用木靈氣檢視著千心花的根系,發現被它吞進的魔氣越來越淡,好似被它消化了一般。
“嗯?”
林織微微挑眉,纏繞著他的手腕的千心花得意地動了動,像是在邀功,模樣十分驕傲。
“真厲害。”
林織並不吝嗇誇獎,摸了摸千心花,再將它收入。
如果千心花可以吸收魔氣,大師姐豈不是有救了?
林織看著,到底是沒有妄動,打算等師父回來再商議,但師父此去採取的靈植應該頗廢功夫,直至葵試開始,他還沒有回來。
歸一宗一年一次的劍峰葵試,雖然沒有宗內大比那般熱鬧,但也吸引了不少目光,偶爾還會有別的門派弟子前來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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