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試那天清早,林織剛給靈圃的靈植澆完靈液,席彤璎就來叫他了。
林織如今的修為已經是築基中期,早就無需像練氣期時一棵棵照顧,他收回施術的手,和雲霧山上的弟子交代了一番去向,跟著席彤璎往前走。
“師兄,我已經學會了御劍術,我帶你去吧!”
席彤璎躍躍欲試,林織知道她現在正是興頭上,不日前席彤璎築基,他還送了一份禮過去恭喜她。
“師兄若是覺得她不靠譜,與我同行也可。”
紀蛟在一旁道,他和席彤璎的進度大差不差,也是築基前期。
“你才不靠譜,你可比我晚一個時辰築基。”
席彤璎豎起一根手指,得意之情毫不掩飾。
林織看著小孩拌嘴失笑,道:“不必,我有法器。”
林織拿出的是自家師父同款的雲舟,設計算不上多麼精美,隻是雲狀,林織覺得頗為野趣,比起華美的代步法器更合他意。
雲舟剛被拿出來,天邊一道墨色流光劃過。
元止:“師兄,我來遲了,走吧。”
席彤璎正想說林師兄有法器,就見師兄自若地收了法器,握住了元止師弟的手,不一會兒天邊就隻剩下劍的殘影了。
“等等!等等我們啊!”
席彤璎看向紀蛟問:“元師弟是不是根本沒看見我們?”
紀蛟緩緩點頭,他覺得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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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彤璎和紀蛟不甘示弱,運起御劍訣連忙跟了上去。
“師兄,我方才去報名了,座位也給你安排好了。”
元止環住林織的腰,低聲解釋他來晚的原因。
“好,不過不等等席師妹和紀師弟嗎?”
林織看見風馳電掣的少年,又想起被甩在身後的師弟師妹們,委婉建議。
元止:“啊?席師姐和紀師兄在嗎?”
難怪他剛剛帶著師兄走的時候好像瞥見旁邊有什麼,但他以為那是藥峰的弟子,便沒有在意。
元止就差把‘我隻看得到你一個人’寫在臉上,林織笑吟吟道:“在的,不過應該也不妨事。”
元止放慢了速度,在席彤璎和紀蛟追上來的時候,頗為誠懇地道歉。
席彤璎笑著擺手:“我們知道你和師兄好著呢,看來一會兒比試的時候我得給師弟你露一手,省得師弟下回看不見我們。”
元止應答道:“還請師姐不吝賜教。”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席彤璎隻是在開玩笑緩解氣氛,雖然當初入門時大家的進度差不多,可如今半年過去,席彤璎和紀蛟是築基初期,元止已經到了築基後期。
在修煉一途中,越是到後面,期間的溝壑便更難以跨越,哪怕是一個小境界都比先前的大境界要難,元止是天賦卓絕的單靈根,又師從庭砚,席彤璎對上他不可能有勝算。
一般人會玩笑接下,但眼下無論誰都能感受到元止的認真,他似乎並沒有理解席彤璎話語的玩鬧,而是利落肯定地給了回應。
他身上有著世人少有的純粹與直接,像是一招一式累積沒有任何捷徑可走的劍道那樣,讓人一眼看的分明。
席彤璎愣了一下大笑道:“那師弟你可小心了,我會竭盡全力。”
在這種沒有任何敷衍的純粹裡,誰都可以感受到元止的不輕蔑。
元止不知道為什麼席師姐笑的那麼開懷,拉著林織的手說:“師兄,我帶你去找座位。”
林織點頭,眼眸帶笑地跟著他往前走。
多討人喜歡的小乖,林織微微垂眸,身側的另一隻手不明顯地按了按腹部。
奇怪,庭砚的解咒辦法沒有效果嗎,雖然上次之後他的情毒沒有再發作,但現在沒有任何外界刺激,他的身體好像就有些異常了。
第266章 師徒的共有情劫
越來越熱了,坐在一群歸一宗弟子們之間的林織想。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上的變化,好在沒有外界靈力注入的刺激,情毒發作的格外緩慢,足以讓他用術法遮掩一二。
元止給他找的位置視野正對著看臺,周圍都是一群練氣築基期的弟子,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元師弟也太厲害了吧,不愧是劍尊的弟子。”
“元師弟已經連破三位師兄師姐了,看來這屆的葵試魁首非他莫屬了。”
“可惜今日劍尊沒來,還是和往常那樣,隻有主事們在。”
旁邊弟子們看著比賽不斷討論,面上的興奮不加掩飾。
“這類比賽還不需要劍尊現身,哪怕是宗內大比,劍尊都不太露臉,這也也不需要驚擾他。”
“可是這次不是元師弟在嗎?”
“元師弟是劍尊親傳弟子,他不是時時看的,何必特地前來?”
“師姐說得對,不過我入宗門還沒見過劍尊呢,真想瞻仰一下他老人家的風姿。”
林織的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下,掩飾面上的笑意。
庭砚竟然都被成為老人家了,實在讓人發笑。
偏偏說話的這位師兄無比誠懇,沒人能懷疑他話語裡的敬意。
林織把笑意遮掩的很好,周圍沒人發現他在笑,也紛紛說起對這位傳聞中的小師叔的崇敬來,還不忘夾帶幾句對庭砚身體的擔憂,畢竟劍尊病弱的軀體,和他的劍法一樣聲名遠揚。
林織沒有看見過庭砚出招,上一次他在低靈域遇險,庭砚來時他已經神志不清,但他可以從元止的劍法中窺見一二。
臺上的少年劍招凌厲宛若霸道的墨痕,將天地渲染,在等待對手上臺的空隙裡,會時不時望向他的方向。
林織彎了彎眼眸,在元止移開視線時才斂了笑意,手掌不輕不重地按在腹部。
他的手相較以往溫度高了很多,障眼法遮掩住衣袍才讓人不至於察覺弧度。
被林織隨身攜帶的千心花感覺到了主人的困境,有些擔憂地開出小花,想要為主人分憂解難。
林織摸了摸千心花,拒絕了它的自告奮勇。
“乖點。”
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樣子,雖然千心花在他的養育下實力已經勝於雲霧山苗圃裡的那隻成年株,但它還是幼年期。
當然,就算它是成年期他也不需要這種服務。
葵試前期是限定場次的擂臺賽,元止連續守擂了八次成為第一名擂主,等著之後抽籤和師兄世界們對決,他下意識朝著看臺上尋找林織的蹤影,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師弟,你在找林師兄嗎,他剛剛託我給你傳話,說他有些要事不得不離開,讓你比賽結束後再去找他,他會用傳訊器告訴你他的位置。”
看見前來的元止,剛剛坐在林織身邊的器峰小師妹急忙道。
元止點點頭,轉身時面上不免有些失落,他還想讓師兄看看他拿到第一的樣子呢,隻是師兄不得不離開,一定是很緊要的事。
流蕩在劍峰間的風吹不散粘稠的熱意,林織在雲舟上,以靈力驅使著它前行。
01:【宿主,你要去找庭砚嗎?】
林織簡短地回應:【不。】
如果讓元止知道,他在高興地展現自己時,他喜歡的人正在和另一個自己糾纏,他會傷心的。
林織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暗淡的眼眸而後不知自己做錯什麼的茫然模樣,讓他忍不住心裡輕嘆。
誰舍得讓可愛小狗傷心呢?
何況這是他早就做好的決定,在聽原境聽席彤璎提起時,他就已經有了計劃的雛形。
雲舟朝著藥峰而去,卻沒有停在雲霧山。
林織到了雲霧山旁邊的小山峰,這裡分布著大小不一的藥田,藥峰弟依誮子每隔三天會來澆灌一次靈液,今早他們才來過一次,不怕被打擾。
樹木為林織指明了無主洞窟的位置,在山峰的另一側,那片區域地勢險峻,隻有一小塊靈田。
林織進了洞窟,這山洞並不大,內裡透著潮氣。
千心花落地,快速扎根蔓延。
藤蔓交錯蔓延,將鋒利凸起的石壁包裹,充斥著水分的苔藓淨化著空氣,剛剛還光禿禿的洞穴轉瞬成為了植株的巢穴。
在這種變化裡,林織不緊不慢地脫下衣衫。
腹部的紅月隨著呼吸起伏,緋紅的月光透著靡麗的色彩。
流界山。
元止用最快的速度贏了對戰的師兄,持劍行禮後下了擂臺,等著下一輪的對決。
若是能在築基組裡拿下第一,可以嘗試同金丹期的師兄師姐們比試一番,看看他與他們的境界相差多少。
隻可惜師兄看不見,師兄去忙什麼要緊事了呢?
元止盯著地板發呆,忽然收到了腰上傳訊珠發來的消息,是林織給的地址,讓他比賽完後再過去。
奇怪,師兄不在雲霧山上,怎麼在一旁的偏峰,還在洞穴裡?
難道出事了?
元止毫不猶豫出發,完全把林織話裡那句‘比賽完再前來’丟到腦後。
“元師弟!元師弟你去哪兒!葵試還沒結束,比賽還沒比完呢!”
負責這次葵試的劍峰大師姐在後面追,可元止一下就不見人影了。
“這可怎麼辦?”
大師姐喃喃自語地回了流界山,向主事匯報此事。
主事試圖聯系庭砚,但劍尊似乎在閉關,並沒有回應。
“將他安排在築基組的最後,若是他沒有及時回來,便算作棄權。”
大師姐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隻是元師弟走的那麼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雲霧山側峰。
和處處被精心打理的主峰不同,這裡的除了靈氣足夠濃鬱能夠滿足靈田需求的一些地方,其他地方的植被都沒有被人多給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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