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容讓顧見深看痴了,他滿腦子都是他,其他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沈清弦卻不敢再看他,他問他:“你那私院在何處?”
顧見深這才勉強回神,他道:“不太好找,我們約個時間,我在上信峰下等你可好?”
沈清弦便道:“好。”
顧見深問他:“那……約在什麼時辰?”
沈清弦開口就想說午時,但他好歹收住了,矜持了一下道:“……定在未時吧。”
顧見深應得很快:“好!”
如此兩人便分開了。
沈清弦跟著師父回去,一路上都在想入非非。
上信峰主敲他一下:“凝神看路!”
沈清弦捂著腦袋瞪師父:“會找不高的!”
上信峰主道:“你都二十歲了,身量已定,不會再長了。”
沈清弦嘟囔道:“萬一呢……”他好像比顧見深矮了一丟丟,隻有一丟丟,肯定是被師父給敲的,所以他才會矮了這一點兒!
想著想著便又想回到顧見深,沈清弦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上信峰主還以為他又在想什麼調皮搗蛋的事,便訓斥他道:“你可莫要對那顧見深起什麼歪歪心思。”
一句話嚇得沈清弦差點兒被石頭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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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惶恐地看向師父,說道:“您……您說什麼呢!”什麼歪歪心思!他才沒有想和自己的師侄行親近之事,呸呸呸!什麼親近之事?亂七八糟!
上信峰主見他這樣,便知道是戳中他心思了,他又想錘他了:“你給我安生點兒!人家那是天生的紅眼睛,不是塊石頭,你若是敢傷了他,連我也護不住你!”
沈清弦聽得一臉茫然:“我怎麼會傷他?”
上信峰主諒他也不敢:“你喜愛他的紅色,同他親近是可以的,但莫要貪心過重,做下傻事!”
沈清弦總算聽明白了,他師父怎麼會這樣想他?他哪裡會有那般邪念?他才不會想挖人眼睛呢,他隻是……隻是……
哎!想和人談戀愛好像也算邪念?
不過師父說他可以同顧見深親近?沈清弦頓時喜上眉梢!
明明約在了未時,可一回上信峰沈清弦便坐不住了。
這才午時一刻……何時才能到未時!
第89章 我五年前曾大病一場,醒來後便隱約忘了些事。
午時一刻, 午時倆刻,午時三刻……
沈清弦隻覺得時間過得太慢, 怎麼這未時還不到!真是急死人了!
他又在屋裡如熱鍋螞蟻般晃悠了幾圈,實在是待不住了,索性推門而出, 打算提前半個時辰就去山下等著。
雖說約在了未時,但他身為前輩早些過去也沒什麼, 還顯得自己和藹可親……
大……大概吧!這麼安慰著自己沈清弦便出門了。其實路上他又想到,即便他等在山下又如何?反正顧見深不會早到,又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在等人, 與其在屋裡這般難受, 還不如盡快過去!
如此一想他便安心了, 在上信峰住了這近二十年,他從未有哪一天像今天這般急於下山,也從未覺得這上信峰竟如此高, 下山竟如此慢?
他這般急匆匆的模樣, 虧了沒讓人看見, 若是讓熟悉他的七師兄亦或是十一師兄看到, 隻怕又要以為他在幹什麼壞事情。
沈清弦終於到了山下, 同門弟子看到他, 紛紛向他打招呼, 沈清弦微笑以對,心情極好。
他本打算著找個隱蔽的地方藏一藏,等顧見深來了他再出去, 也顯得沒這麼急切。
哪成想他一下來,便看到了一抹殷紅……
沈清弦心裡想著:不會吧,是顧見深嗎?他……
沈清弦特意看了看時間,非常確定,距離他們約定的未時還有足足半個時辰!
難道顧見深也同他一樣在屋裡待不住,所以早點過來了?
這麼想著,沈清弦心裡竟甜滋滋的,好像出門前吃了塊糖,到了目的地,糖全化成了水流到了心坎兒裡,真是說不上來的甜蜜。
他很開心,可其實又有些不好意思,萬一顧見深隻是提前過來辦點兒事兒,他這麼著急出去,豈不暴露了?
即便他不是來辦事的,真是提前這麼久來等他,那他出去不也意味著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想和他見面嗎?
沈清弦臉上有些熱,想出去又走不出去,不出去又很想出去……糾結半天他最後還是眼一閉,心一橫,出去了!
管他那麼多,他就是想見他,讓他知道了又怎樣?
沈清弦一出來,顧見深便一眼看到了他。
沈清弦道:“你來啦?”
顧見深說:“剛到。”
可其實他到了很長一會兒了,幾乎是沈清弦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跟了過來。
沈清弦假裝說道:“我沒遲到吧?”他終於想到一妙計,可以緩解尷尬,他說道,“應該剛到未時吧!”
說完他又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圭表,再假裝詫異道:“咦,是我看錯時辰了?我還以為要遲到了呢,竟早了半個時辰!”
顧見深說:“是的,時間還早。”
沈清弦又故意問他:“那你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他本以為顧見深也會找些理由來解釋一下,哪成想顧見深直白說道:“我那邊沒事,就先來等著你了。”
沈清弦心一顫,說道:“你這也來得太早了吧。”
顧見深說:“我想著你萬一記錯時辰,我也許就能早些見到你了。”
沈清弦臉一熱,分不清他是在促狹,還是真心實意這麼想的,他忍不住看他一眼,說道:“你是在笑話我嗎?”
顧見深說:“不是,隻是不忍心錯過這萬分之一的機會。”
沈清弦被他這句話給弄得臉更熱了,他說:“那你運氣可真好!”
顧見深說:“是,真的太好了。”他說話的語調平淡,可這一句話卻說得很是真切,竟真讓人聽到了他心中的慶幸和滿足。
奇怪的是沈清弦竟隱隱覺得他說的這句“真的太好了”是在暗指和他相遇……
嗯……
沈清弦被自己的厚臉皮給震驚了!這麼想也太不要臉了,沈清弦趕緊堵住自己歪掉的腦洞!
他說道:“我們走吧,反正都見面了,也無所謂什麼時辰。”
顧見深自是好生應下。
沈清弦並不在乎顧見深的私院在哪裡,也不在意他的私院是怎麼樣的,他隻是想和他獨處而已,所以在哪都行。
但這一步步走著,竟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好像他以前也來過,而且很喜歡來。
他四處看看,好奇道:“這兒……是雜役處吧?”
顧見深應道:“對。”
沈清弦笑了:“你的私院怎麼會在雜役處?”
顧見深說:“讓師叔見笑了,我以前不過是上德峰食堂的一位雜役,後來偶得機緣才通過入門考核,拜入上德峰。”
“竟是這樣的。”沈清弦覺得挺新鮮的,“上德峰的天驕,竟是雜役出身?”他這話別人說來可能還有些嘲諷的味道,但他說的卻很柔軟,完全不會惹人不快。
更何況無論他說什麼,顧見深都覺得很是悅耳。
隻聽沈清弦又說道:“你若是在食堂做過,那想必很會做菜?”
他說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唐突,雖說顧見深是自己的後輩,但也是萬法宗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很有威信,自己該注意些言辭。
誰知顧見深絲毫不著惱,反而說道:“略會一些,師叔若不嫌棄,我做給你嘗嘗。”
沈清弦這已然闢谷的人,哪裡還需吃東西?隻是聽顧見深這樣說,他心裡竟有些期待。
他說道:“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顧見深搖頭道:“太久沒做,隻希望不會令你失望。”
沈清弦說:“絕對不會。”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一處小院。雜役處的院子,大多窄小閉塞且十分簡陋。沈清弦本就沒對這住處有任何想法,他如今心心念念的都是顧見深這個人,哪裡還在乎其他的。
可走進一看,他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屋子怎能如此漂亮!
沈清弦曾想過若是師父給了自己洞府,他定要好好裝飾,而腦中的形象竟和此處相差無二!
隻是他的洞府肯定會更寬敞更大一些,但家具肯定會是這樣的!
沈清弦頓時更加欣喜,隻覺得顧見深這人不僅討他喜歡,竟連這房子都如此合他心意,真是不能更好了!
顧見深道:“進來坐吧。”
沈清弦四處看著,越看越心動,忍不住說道:“你這屋子可真好。”
顧見深笑了笑並未說什麼。
沈清弦四處打量著,突兀的看到了兩張挨在一起的床,他愣了一下:“這……”
顧見深說:“並未有其他人住在這裡。”
沈清弦說:“那為何會有兩張床?”
顧見深搖了搖頭,眼睛中帶了點苦澀,隻聽他輕聲道:“我不記得了。”
沈清弦好奇道:“這也能不記得?”
顧見深說:“我五年前曾大病一場,醒來後便隱約忘了些事。”
沈清弦道:“那旁人不知道嗎?既然有床這人應該是你的室友吧?”
顧見深搖頭道:“我那時初初入門,師兄們都還同我不熟,並不知道這小院。”
他們連這小院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裡面之前住過誰。
沈清弦說道:“那這人從沒來找過你嗎?”
顧見深說:“沒有。”
沈清弦道:“這可真奇怪,按理說你們該是很熟悉的朋友,怎麼會突然之間又不聯系了呢?”他心裡隱隱想著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可又不願顧見深傷心,於是便沒有再提。
顧見深說道:“我覺得可能並沒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他這麼一說,沈清弦覺得挺納悶的:“什麼意思?”
顧見深說:“我問過許多人,都說我獨來獨往從未與誰親近,在雜役處時也是獨居一處,瞧這屋裡的裝飾,定是我入門後重修的,那時更不可能有人同我一起住在這裡。”
他說的很有些道理,可沈清弦還是不明白:“既然沒有人,那又為什麼要安置兩張床呢?”
顧見深看了看他,垂眸道:“我並不住在這裡,安置成這副樣子,大概是在安慰自己吧。”
他說這話的聲音有些失落,似乎還有些難過,沈清弦莫名聽的有些心疼他說道:“你這其實是提前準備。”
顧見深一愣,沒聽懂他這句話。
沈清弦彎著眼睛說:“……等著有人來睡你這張床!”
顧見深直勾勾的盯著他,好半晌都說不出話。
沈清弦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了,可又忍不住想說,他輕聲道:“比如我……”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像是敲在了心髒上,這一刻顧見深當真覺得這屋子是為他準備的,他也一直在等著他。
沈清弦說完,又很是不好意思,他岔開話題:“我還有機會嘗嘗你的手藝嗎?”
顧見深猛地回神,說道:“你且等一會兒,我很快就好。”
沈清弦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心裡忽然就冒起一個念頭,他說道:“你會烤肉嗎?”
顧見深又愣住了。
沈清弦以為他不會,便改口道:“你做你拿手的就好,我什麼都吃。”
顧見深說:“我正想問問你想不想吃烤肉。”
沈清弦眼睛微睜,訝異道:“這麼巧嗎?”
顧見深嘴角的笑容很深,看著他的目光也越發溫柔。
沈清弦隻覺得臉上微熱,心裡想著:他倆竟是這般有緣分嗎,真是太有趣了!
顧見深去了後頭,過了一大會兒才出來。
沈清弦雖已闢谷,但嘴上貪欲未減,瞧著這外酥裡嫩的烤肉,很是犯饞:“看起來就很好吃。”
顧見深說:“小心燙。”
沈清弦已經夾起一塊放到了嘴裡……遙遠卻莫名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迸發,好像思念了很久的東西,終於回來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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