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吃著吃著竟有些吃不下去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嗓子眼兒上,不停的往上湧:湧上鼻尖,鼻尖泛酸;湧上眼眶,眼眶泛紅,最後還霸道地佔據了整個大腦。
察覺到他的異樣,顧見深問道:“怎麼了,不好吃嗎?”
沈清弦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了,他說:“好吃。”太好吃了,無法形容的好吃。其實也不一定是烤肉好,隻是一個心願達成了,所以覺得特別好。
顧見深笑道:“你喜歡便好。”
沈清弦吃了很多,吃完了他的心情也平復了,他抬頭看他,說道:“我可以再來找你嗎?”
顧見深答得很快:“當然。”
“那……”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顧見深說:“你先說。”
沈清弦道:“你先吧……”
顧見深想了下,還是說道:“你明天下課後……”
沈清弦眼睛一亮,說道:“有空!”
顧見深笑了,他說:“那我在這等你。”
沈清弦眼睛也彎了起來,他道:“我明天可沒法記錯時間了。”畢竟上課的時間是固定的,他要是翹課,要挨揍的。
顧見深抿唇微笑:“我明白。”
沈清弦回到上信峰時已經很晚了,他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顧見深,一會兒想想那屋子,一會兒想想烤肉,一會兒再想想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頭發甚至是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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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他的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來,他緊緊裹著被子,從這邊兒滾到那邊,在從那邊滾到這邊,長發都亂了,可眉眼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傾人心。
他也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好在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經不必再擔心睡眠的問題,別說一宿不睡,一個月不睡也沒妨礙。
他如今可不是去悟道堂上課了,而是要跟著師父上小課。
這可容不得他偷雞摸狗,若是不專心,一個戒尺抽過來,疼得人心肝直顫。
好在凝神後時間過得飛快,沈清弦一下課便坐不住,急忙忙就衝出門去。
七師兄被他撞了一下,瞪他一眼:“多大人了,還毛毛躁躁的。”
沈清弦跑得飛快,嘴上敷衍道:“不好意思啦七師兄,我有急事,先走了!”
七師兄嘟囔道:“小混蛋。”
沈清弦很快便來到了雜役處的小院,他推門而入,滿心期待,結果屋裡竟空蕩蕩的。
顧見深還沒來嗎?
他有些失落,不過也沒急,想著這次該輪到他等他了。
他喜歡這屋子,待在這裡就很開心!
沈清弦溜達了一圈,這才看到了桌子上的紙鶴,他一走進,那紙鶴便飛了起來,落到他的掌心。
紙鶴攤開成了一封信,沈清弦定睛一看,發現是顧見深留給他的。
——抱歉,臨時接到宗門任務,外出一趟,會盡快回來。
顧見深竟然出去了,沈清弦頓時失落極了,他本以為再等一會兒就等得到的,可若是離了宗門,那沒個幾天功夫是回不來的。
人都已經出去了,他著急也沒有用……沈清弦本想離開,可又實在喜歡這屋子,索性便多待了會。
之後幾日,他若沒事兒就會來這雜役處看看,明知道顧見深不會回來,可仍管不住自己的腿。
起初他還隻是在椅子上坐會,偶有一日,他修行累了,便在這睡下了。
他分不清哪張床是顧見深的,可躺下後又覺得自己睡的一定是他的。
一時間,一股燥熱湧上心間,他面頰潮紅,緊緊蓋著被子,似乎這樣就能壓住砰砰直跳的心髒。
沈清弦睡著了,他甚至不知道顧見深在半夜回來了。
顧見深一進屋便看到了穿著單薄的白衣,露著光潔的小臂,緊緊抱著他的被子,睡得毫無防備的、他心心念念數日、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的人。
第90章 相逢一面,刻苦銘心。
顧見深這次出任務的地方挺遠。不提任務, 單單是路程,正常情況下一個來回就得是八九天光景, 再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事,尋常弟子都會磨蹭到一個月甚至更久。
但這次顧見深全程隻用了六天便回來了,速度之快、效率之高、心情之急迫, 由此可見一斑。
他這麼急著回來,無非是走的時候太匆忙, 沒能履行和沈清弦的約定,他怕時間久了,沈清弦就會把他給忘了。
相逢一面他刻骨銘心, 卻不敢想他是怎樣。
可能沈清弦也覺得他有趣, 還想與他再見面, 隻是時間久了,這心情是不是就淡了?是不是就不願再同他見面了?
揣著這些心思,顧見深當真是歸心似箭。
若非這任務不得不做, 他都想直接放棄!
緊趕慢趕地回到萬法宗已是深夜, 顧見深很清楚這會兒是見不到沈清弦了, 可讓他回上德峰, 他是睡不著的。
而且他想去小院看看, 萬一沈清弦給他留了話, 他也能聊以慰藉。
抱著能見到一個小紙鶴也好的心情過來, 結果卻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顧見深的心中的喜悅,怎能用筆墨形容!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生怕自己是在做夢, 他借著薄薄的月光看了又看,一邊確認了這是真實的,一邊也壓不住心中的火熱了。
他是在等他嗎?他也在想著他嗎?他也這般急切地想和他見面嗎?
顧見深越想越難以自持,他無法想象自己怎麼會對一個隻見過一次面的人滋生出這樣的深厚的感情。
想擁抱他、想親吻他、想告訴他他有多麼的喜歡他。
若是說出來會嚇到他吧?他會覺得不可置信吧?
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他的心裡全是這樣的情緒——塞得鼓鼓的、滿滿的、快要漲出來的全是對他的歡喜。
顧見深站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站著、眼睛不眨地看著,好像在擔心自己挪開視線,這人就會被如寒霜般的月華卷走。
他想觸碰他,想圈住他,想用這些貪婪的方式來將他留在身邊。
他的視線落在他的白皙的小臂上,落在他漂亮的鎖骨上,最終如同被妖精蠱惑了一般,緊緊地黏在了他嫩色的唇瓣上……顧見深瞬間覺得口幹舌燥,嗓子眼處的灼熱讓他急於做些什麼。
——吻他。
絕對比瓊脂玉釀還能滋潤他的幹渴。
沈清弦其實已經醒了。
他何等修為,從顧見深疾步走近時他便驚醒了。
隻是察覺到來人是顧見深,所以他沒敢亂動。
這可如何是好!深更半夜的,他偷偷來人家的私院,睡在人家床上,蓋著人家的被子,該……該怎麼解釋他這“變態”行為?
顧見深也真是的……為什麼大半夜回來了?為什麼這麼晚回來了還來這小院!
顧見深不是說他不在這裡住嗎?
沈清弦真是尷尬死了!
他想不出自己醒來後能說什麼,索性就……裝睡!
誰知這顧見深不走也不叫醒他,就這樣站在床邊,一站就站了好久。
他在看他吧?沈清弦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他裸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膚都有種極輕的灼燒感。
顧見深的視線當然沒這麼大的威力,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
總覺得……總覺得他在眼睛不眨地盯著他,一想到他盯著看了這麼久,這灼燒感便越燃越烈了。
怎麼辦!沈清弦快要裝不下去了!
顧見深也快要忍不下去了。
親一下吧,他還在睡著,他不會知道,他隻輕輕碰一下,很輕很輕,他不會有所察覺,而他卻能讓沸騰的血液稍微平靜一些。
這麼想著,顧見深俯身,慢慢靠了過去。
離得越近看得越清楚:他真好看,睫毛卷翹,鼻尖秀美,唇瓣甜嫩……
顧見深喉結湧動,那股滾燙已經蔓延到了唇畔,他薄唇微顫著,眼看著就要親上了……
沈清弦睜開眼睛。
四目對視。
兩人都瞬間面頰泛紅。
顧見深猛地起身,心髒跳得幾乎要飛離胸腔!
沈清弦又尷尬又喜悅,尷尬自是因為自己不經允許睡在人家床上,喜悅則是因為終於看到了顧見深。
想了這麼多天,再看到他的眼睛,他別提有多開心了。
心情如此復雜,嘴巴就亂七八糟了,隻聽他說道:“我沒等你六天!”
說完,沈清弦就結巴了……什麼鬼東西!這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很是心虛,腦袋瓜一轉,竟聰明地岔開話題了,他問顧見深:“你剛才在幹嘛?”
顧見深:“……”
沈清弦心猛地一顫,想想剛才那情形,好像……莫非……難道……顧見深是想親他嗎?
一股熱流直往上竄,沈清弦都不敢看他了。
顧見深心思被戳穿也不敢看他了,他哪敢回答這個問題,隻得生硬地岔開話題道:“我沒想到你會在這兒。”
難道他湊近了隻是想看看他是誰嗎?沈清弦不信!都什麼修為了,一進屋就該知道的!
所以……他是……
沈清弦竟隱隱有些懊惱,早知道他剛才就繼續裝睡了,豈不是就可以就被顧見深親了……
打住打住!沈清弦覺得再想下去自己要爆炸,他也順著他的話題說下去:“我也沒想到你會現在回來。”
話題一開,兩人就自然而然地聊了起來。
顧見深說道:“很抱歉,本來約好了見面,結果我卻出去了。”
沈清弦說:“既是宗門任務,自是由不得你不去的。”
說著沈清弦又挺好奇的,他問他:“這麼著急出去,是除魔任務嗎?”
宗門裡的任務種類很多,其中比較急又常見的一般是除魔任務。
所謂除魔任務自然就是去其它地方鏟除魔獸。
魔獸闖入凡世,為禍四方,為了普通百姓的安康,修士們有除魔衛道的責任和義務。
去得越快損失越小,所以隻要一發布任務,皆要求弟子速速趕往。
果不其然,顧見深說道:“是。”
沈清弦又問道:“是哪兒又魔獸作亂?”
顧見深頓了下才說道:“……同和城。”
沈清弦訝異道:“你竟是去同和城除魔了?”
這同和城有什麼稀奇嗎?還真沒……它不過是修真界無數城鎮之一,毫無特色可言。
沈清弦之所以驚訝,隻是因為它的地理位置。
他沒記錯的話,這同和城和萬法宗相隔甚遠,御劍飛行不眠不休來回也得四五天光景,再說有那個修士敢這麼拼?御劍飛行可是極耗靈力的,如此去了還要與魔獸對抗,誰吃得消?
更不要說還要再飛回來……
正常情況下,接了這種任務,怎麼也得一個月才能回來吧?可顧見深……
沈清弦忍不住說道:“你回來有什麼急事嗎?怎麼如此倉促!”而且也太不注意安全了!
顧見深沒出聲,隻看了看他。
這麼一個眼神卻讓沈清弦的心化成水了。
他……他是為了回來見他嗎?是因為他嗎?
沈清弦先是心軟然後又全是後怕,他慍怒道:“你急什麼,我還會跑了不成?萬一那魔獸了得,你把靈力都耗費在御劍上,豈不要吃大虧!”
顧見深本來是極怕他生氣的,可此時看他這模樣卻隻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他說他不會跑,他的確沒跑,他在他的小院他的床上蓋著他的杯子等他。
他還在擔心他,生怕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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