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沈懷安瞪大眼睛。
“因為他是大師兄呀。”小谷抱著自己膝蓋,她說,“大師兄給人安全感。”
“那我呢?我怎麼就不給人安全感了?”沈懷安頗為不滿地辯論道,“我是相貌比他差,還是實力不如他?而且我們倆之間,明明是我更為關心你吧!”
小谷欲言又止。
“你不太成熟。”小谷安慰他道,“不過可能是因為你還沒有變聲的原因。”
沈懷安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陸言卿已經變完聲了,看起來就和成年人沒什麼區別。而他還是少年音,少年顯得稚嫩。
這麼想確實讓沈懷安有被安慰到,可他還是有點心中不爽。
忽然間,他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你會惡作劇嗎?”沈懷安壓低聲音道。
“惡作劇?”小谷的神情有點疑惑。
沈懷安頓時露出笑容,他伸手拉住小谷的手腕,拽著她往他們睡覺休息的別院跑去。
“沈懷安,你要做什麼呀?”小谷問。
二人進了院子,沈懷安松開谷秋雨的手腕,他擺了擺手,然後在院外空地蹲下,小谷看到那是簡易用木柵欄圍起的一小圈空地,裡面是七八隻又白又肥嫩的大兔子。
“陸言卿的寶貝兔子。”沈懷安轉頭看向她,他嘿嘿笑著,壓低聲音道,“我們把兔子都放跑如何?”
“為什麼你要放跑師哥的兔子?”小谷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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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在惡作劇。”沈懷安說。
他打開小木門,吹著口哨轟趕兔子們。可兔子們每天過著被人投喂的鹹魚生活已經習慣,它們既不怕人也不想跑,都懶洋洋地窩在原地,隻有兔腦袋跟著沈懷安的揮手看來看去,似乎以為他是來喂食的。
沈懷安快氣死了,他踹了一下小木門,倒是把兔子們驚得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兔子聳了聳鼻子,像是聞到了什麼,它邁開短腿飛快地越獄。有了第一個,後面的兔子也紛紛蹬腿跑離現場,很快柵欄裡空無一兔。
沈懷安得意不已,這才帶著小谷往回走。
小姑娘眨著眼睛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開口,“沈懷安。”
“叫師哥。”
“沈懷安,放了兔子就算惡作劇嗎?”小谷說,“那我們要吃肉的時候該怎麼辦?”
“這不就是最妙的地方嗎?”沈懷安興致勃勃地說,“兔子跑了,他就要漫山遍野地去抓兔子,想想那個場景就很好笑。”
二人回到主殿外,挑了個臺階繼續坐著等待屋裡的虞楚和陸言卿。
沈懷安哼著歌,小谷卻若有所思。
“那些兔子吃慣了被師尊種在後山靈氣滋潤的蔬菜,跑出去不會餓死嗎?”她說,“我都覺得師尊種的菜比外面的好吃不知道要多少,兔子們肯定會更喜歡吧。”
沈懷安漫不經心地說,“也不一定,萬一……”
他的神情忽然一僵。
等等,萬一兔子們跑去後山啃了師尊的菜怎麼辦?
沈懷安蹭地站了起來,便向著後山跑去。小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跟在他後面跑著。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後山,沈懷安氣喘籲籲著,便看到那塊肥沃的土地上,兔子們快樂地咔嚓咔嚓啃著蔬菜,仿佛來到了夢中天堂。
沈懷安腳一滑,差點沒當場跪下。
第29章
虞楚和陸言卿走出書房, 便看到外面蹲在樓梯上的兩個小孩神色各異。沈懷安面如菜色,谷秋雨無辜乖巧。
“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們說。”虞楚道,“我可能會離開半個月左右, 快的話七天便能回來。”
她的話成功轉移了沈懷安和小谷的注意力。
“師尊, 你要離開?”沈懷安連忙說, “那我們一起去吧。”
“我也要去。”小谷說。
虞楚搖了搖頭。
“這次我一個人離開, 辦些私事。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兩個要聽大師兄的話, 莫要惹麻煩。”
小谷有點發慌,她伸手抓住虞楚的衣袖,可憐巴巴地喚道,“師尊,師尊, 帶我走。”
虞楚蹲下來, 她伸手輕輕地摸了摸谷秋雨的臉蛋。
“小谷乖,我會很快回來的。”
女孩知道她已經做了決定, 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隻能抿了抿嘴唇, 失落又楚楚可憐地松開了手。
“師尊, 你走的也太急了,又不告訴我們去哪裡, 萬一遇到事情了,被人欺負了, 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聯絡你。”沈懷安不開心地說,“我不放心。”
虞楚轉過手,又好氣又好像地捏了捏沈懷安的臉。
“你還是放心吧,沒有人能夠欺負你師父我。”虞楚道, “我今日便啟程,能早些回來。”
兩個小的都有點依依不舍。
虞楚邁步要往後山去,沈懷安打了一個機靈兒,趕緊抬腳攔住她。
“師尊你要做什麼?”
“回去取東西。”
沈懷安立刻說,“您都要遠行了,這種小事怎麼能麻煩您?我幫你取!”
他邁步就往後山跑,跑了幾步想起了小尾巴谷秋雨,怕她留在這裡告密,又趕緊折回來拽著小谷一起跑。
虞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沈懷安今天怎麼神神叨叨的?”
她轉過頭,便看到身後的陸言卿一直在出神,眉尖輕蹙著。
虞楚開口道,“你又在想什麼?”
陸言卿這才回過神來,他習慣性地勾起嘴角,但又很快落下。
“師尊,您一個人真的能行嗎?”他憂心忡忡地說,“白羽樓那麼多人,您真的要一個人去?”
虞楚知道陸言卿這是擔心了。
“你放心吧,我心裡自有分寸。”虞楚道。看著陸言卿還是愁眉不展的樣子,她忍不住笑道,“那你多多努力,好以後再出門尋仇時,你也能跟我一起來。”
她本來隻是想打趣幾句,讓陸言卿別像是個小大人那樣嚴肅,結果陸言卿抬起眼,他非常莊重地點了點頭。
“我會更加努力的。”
虞楚無奈地說,“我是開玩笑的,你切勿著急修煉,還是要循序漸進,明白嗎?”
這三個徒弟,她對陸言卿說的最多的是別那麼刻苦,注意身體。對沈懷安說的最多的是你今天修煉是不是又偷懶了?對谷秋雨說的最多是多吃點。
陸言卿表面應下,但看他的表情,虞楚就知道陸言卿估計又要給他自己開小灶加修煉時間了。
她這個大徒弟哪都好,就是愛操心,還有上進心太強。
二人闲聊幾句,另一邊,沈懷安和小谷跑了過來,將包袱遞給了虞楚。
“那我便先走了。”虞楚囑咐道,“你們兩個這段時間就不要離開門派,一定要聽陸言卿的,明白嗎?”
“明白了。”小谷乖乖地說。
虞楚看向沈懷安,她露出笑容。
“沈懷安,你的答復呢?”
說來也怪,沒拜師之前,沈懷安覺得師父的笑容漂亮又溫柔,讓人心中向往。如今再看師父這樣笑著看他,沈懷安便像是被毒蛇盯上的小動物,不自覺地就背後一涼。
“我,我知道了。”沈懷安硬著頭皮說,“一切都聽陸言卿的。”
虞楚這才伸手摸了摸沈懷安的頭。
她腳步一點,隨即便姿態輕盈地飛了起來,用輕功離開了山頂,身影在霧中消失不見。
看著她離開,沈懷安這才松了口氣。
幸好幸好,師父要走半個月,後院的菜地還有辦法補救……吧?
沈懷安思考了一下,最終他絕望地發現,虞楚種的那些蔬菜水果靈草,從種子開始就天天被最好的土地滋養,修真者們苦苦追尋靈氣充足的地方修煉,而在這裡,靈氣不要錢一樣瘋狂滋潤這些作物。
這是普通作物能比得了的嗎?
事已至此,沈懷安隻剩下最後一條路能走。
陸言卿目送虞楚離開,轉身剛想要下臺階,便感覺有人撲了過來。
“師哥——!”沈懷安抱住他的手臂,極盡討好地諂媚道,“師哥你這是要去哪裡?”
陸言卿低頭注視著沈懷安,他微挑眉毛。
“你惹什麼禍了?”
“師兄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師兄師弟親如一家,怎麼能說惹禍這種見外的詞呢?”沈懷安眨著眼睛,真誠地說。
陸言卿喉結微動,他猶疑地說,“你……你到底闖了多大的禍?”
“師哥我們邊走邊說。”沈懷安正色道。他拉著陸言卿向著他們住的院子走去,沈懷安氣沉丹田,他洪亮地說,“師哥,你知道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的意思嗎?”
“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師哥了。”陸言卿虛弱地說,“你每叫我一聲師哥,我的心就會咯噔一下。”
“好的,師兄!”沈懷安說,“師兄這邊請。”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院外。沈懷安推著陸言卿的腰,讓他站好,然後說,“師兄你覺得哪裡不一樣嗎?”
陸言卿掃了一眼,他懷疑地說,“你……你把我的兔子給放跑了?”
“這話不能這麼說,我本來想做點好事,讓這些可憐的兔子回歸自己的生活。”沈懷安撓著頭,他硬著頭皮道,“結果你養的這些兔子口味刁鑽,順著味道就跑去了後山,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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