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安心虛地說,“然後把師尊的菜給啃了。”
陸言卿心中的石頭這才落了地,剛剛沈懷安咋咋呼呼的樣子,他還以為沈懷安做了什麼人命關天的事情。
“沒事,如果咬壞菜的話沒什麼,半個月足夠我用法術催出新的蔬菜了。”陸言卿安慰道。
“呃,其實,它們不止咬了菜。”沈懷安咽了咽口水,“水果和草藥靈藥都、都咬了。”
陸言卿有點頭疼,但他還是盡心安慰道,“那也沒事,大不了我用法術彌補一下草藥的生長,葉子什麼的重新長起來很快的。”
沈懷安欲言又止,他小聲說,“那種每個都咬了一口,而且專門咬根咬芯兒的也能治嗎?”
“都咬了?”陸言卿不敢相信地看向沈懷安。
二人又來到後山菜地,陸言卿看到菜地裡的慘狀時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這些兔子別看隻有七八個,可就像成精了一樣,它們專挑精貴的啃,草藥區幾乎全軍覆沒。而且它們還很講究,葉子什麼的是不屑於吃的,專挑根和最裡面那些靈氣最充足、最甜美的底部吃。
裡面都啃完了,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啊!
陸言卿頭疼的要命,蔬菜也就罷了,靈草真是他和師父每天認真照料長大的,在這地上也下了不少功夫。
他轉過頭,就想說沈懷安兩句。
可看著平時風風火火的少年如今蔫蔫地蹲在他的身邊,垂著頭,可憐巴巴的樣子,陸言卿又張不開嘴。
“師兄……怎麼辦?”沈懷安抿著嘴唇,低聲說。
陸言卿神情便有些無奈起來。
盡管他知道沈懷安隻有害怕時才叫他師哥,可他到底也是第一次做人兄長。沈懷安一這麼喚他,陸言卿心便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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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們盡力補救。”陸言卿伸手搭在沈懷安的肩膀上,“如果補救不過來,我們就承擔錯誤,讓師尊懲罰。好不好?”
沈懷安低著頭,他抿緊嘴唇,過來幾秒,他用力地點了點頭。
虞楚離開是突發事件,除了陸言卿,沈懷安和谷秋雨都不知道她去做什麼。
師父不在,陸言卿肩膀上的責任也便大了起來。幸好沈懷安和谷秋雨都很配合,乖乖地留在主峰不亂跑。
隻不過不能再圍觀仙門大賽的決賽,沈懷安還是有點遺憾的。
白天兄弟二人除了在菜地上埋頭幹活,便是像過去那樣互相監督修煉練武。
谷秋雨倒是最輕松的一個,之前虞楚在時她一直寸步不離,如今虞楚走了,小姑娘也逐漸開始探索主峰的各個角落,有了點她這個年紀的孩子貪玩活躍的樣子。
陸言卿到底放心不下,趁著決賽結束的那天下午,陸言卿戴上披風帽子,來到雲城裡遊走闲逛,希望能聽到一些風聲。
大賽剛結束,雲城裡充斥著各種來路的修仙弟子,陸言卿在茶館找到了個僻靜位置坐下,靜靜地聽其他人聊天。
“聽說了嗎,白羽樓最近惹上事啦,好像是一個女修的孩子被人偷著賣給男修結果人死了,非咬定是白羽樓做的,到處找她們要復仇。”
“啊?你在哪裡知道的?”
“很多人都知道,那個女修先去找雲煙門主持公道,雲煙門拒絕參與。然後她放狠話說要滅白羽樓整個門派!”聊天那弟子小聲說,“你看白羽樓掌門帶著她的女弟子連夜離開這裡,不就是怕被人襲擊門派嗎?”
“這,這事兒是真的假的啊?白羽樓一直風評很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吧……”
“我覺得像是真的,我聽我師尊說,白羽樓那掌門似乎以前就手腳不幹淨……”
二人聊著,雲煙門的弟子便進了茶館,他們彼此使了個眼色,便不說話了。
雲煙門也是大門派,所以才能有治理區域的資格。可很尷尬的是仙門大會前五都是赫赫有名的門派,雲煙門每次都排第六。
他們就是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地位,所以不少雲煙門弟子都和前五的門派弟子關系不好。
幾人坐下來,氣還沒喘勻,為首的那個便說,“這屆仙門大賽怎麼回事,一個好苗子都沒有!”
小二過來倒水,聽了這話他笑道,“我今天聽不少仙長都這麼說。難道說今年仙門大賽水平不高嗎?”
“正是如此!”那修仙者道,“以往仙門大會上都會出現年輕英才,讓人心服口服。可今年不知道這麼回事,一個英年才俊都沒出現,好像哪個門派都沒收到好徒弟,真是奇了怪了。”
“難道修仙界要沒落了,六年時間,怎麼也不會一個天賦異稟的新人都沒有吧?”其他人也嘆氣道。
“這也是好事。”像是師哥的這個雲煙門徒弟道,“這或許是在給你們鋪路,你們好好修煉,趁著這個空隙,定會成為新一代中的頂流人物!”
第30章
盡管不知道虞楚的現狀如何, 但至少聽到了她的消息,陸言卿總算能稍微平復一下擔心的心情,返回玄古山。
他一回來, 便看到沈懷安在握著刀較勁, 旁邊的小谷則是蹲著看熱鬧。
“你在做什麼?”陸言卿疑惑道。
“我在努力召喚出火來。”沈懷安額頭上一層細汗, 他咬牙道, “真奇怪,你是怎麼把水附在劍上的?”
陸言卿有點無奈, “你還沒有學習法術,自然不會運用。”
沈懷安放下劍,他看向陸言卿。
“陸言卿,你就教教我嘛。”他懇求道,“反正師尊現在也不在, 你教我一招半式, 讓我過過癮。”
陸言卿還沒說話,蹲在一邊的小谷眨巴眨巴眼睛, 稚氣地說, “我在!我會告訴師尊的!”
“你這小沒良心的家伙, 忘記是誰救你回來啦?”沈懷安氣得要命, “你你你,你就知道告狀, 你還會什麼?”
小谷一扭頭,用後腦勺對著沈懷安。
陸言卿有點好笑, 他正色地說,“你現在是師哥,要聽師尊的話,不能使小聰明, 要給師妹樹立一個榜樣。”
“你就知道趁人之危教訓我。”沈懷安嘟嘟囔囔地說。
沈懷安本來還想虞楚不在山上,他修煉時便可以偷偷懶。讓他老老實實打坐一整天,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讓普通人扎一天馬步一樣的折磨。
可谷秋雨就像是從他之前的話裡嗅到了他要欺騙師父的意思,便寸步不離地跟著沈懷安。
沈懷安打坐修煉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尋思差不多可以歇息一會了,結果睜開眼睛,就看到小谷抱著膝蓋遠遠地坐在一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
“你到底怎麼樣才能放過我?!”沈懷安崩潰了,他抓狂地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一直跟著我!”
“師尊讓你們好好修煉,所以你不能偷懶!”小谷認真地說。
沈懷安下意識反駁道,“那你為什麼不去盯陸言卿?”
小谷便不回答了,她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沈懷安,好像無語地在說‘為什麼你心裡沒有數嗎?’
仔細算算,從他們救下女孩,她小心翼翼地喊師哥開始一直到現在,也不過幾十天而已,小谷的態度已經從小心追捧變成了監視師兄的小幫手。
沈懷安真的要瘋了。他根本不怕這個小屁孩,可關鍵是,小屁孩真的一定肯定會等師尊回來後告狀的。
他已經把師尊的菜園給毀了,總不能再加上其他罪證吧?
沒辦法,在小谷的監視下,沈懷安不得不沉下心來繼續打坐。本來他是想裝裝樣子的,結果他發現假裝呆著更無聊,還不如好好修煉時間過的快,於是沈懷安的注意力慢慢便也集中起來。
再睜開眼睛時,外面太陽西下,竟然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沈懷安看到小谷在一邊趴著打瞌睡,小手裡還抓著他買的玩具。
這時,陸言卿走了過來,他在外面一探頭,溫聲道,“吃飯了。”
沈懷安還沒反應過來,小谷已經刷地睜開眼睛,抬起了頭。
看著她的樣子,二人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耳朵,比貓還尖。”
夕陽紅霞遍布半邊天,小谷坐在院子裡的桌邊,看著兩個師兄端上菜系佳餚。
師兄妹三人在夕陽下吃晚飯,微風吹來,還有絲愜意的感覺。
陸言卿握著筷子,看著陸沈懷安和谷秋雨,一瞬間有些失神。
這一切都太平靜美好了,讓他甚至有一種不現實感,好像年幼時經歷強盜屠村、要飯生存的過去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你那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是在吃貓食嗎?”桌對面,沈懷安捧著碗,將肉放在飯上,然後說,“跟師兄學,大口大口吃菜才香。”
說完,他便扒起飯來,腮幫子像是倉鼠一樣鼓動起來,看得谷秋雨一愣一愣的。
“你這是武林莽漢的吃飯方式,就別教師妹了。”陸言卿無奈道,“她一個女孩子,你能不能教她點好的?”
陸言卿這話還沒落地,另一邊,小谷就學著沈懷安一樣,將菜放在飯上,然後大口地扒進嘴裡,也鼓著腮幫子。
關鍵她的眼睛天生的又大又明亮,做什麼都帶著一種無辜單純感,這麼鼓著臉比沈懷安還要可愛。
看到他的樣子,沈懷安滿意的大笑,陸言卿則是開始頭疼——好事學不會,這稀奇古怪的習慣倒是學的這麼快。
三人在山上吵吵鬧鬧的時候,另一邊,虞楚進入了西南地界,來到了白羽樓附近。
她平日喜愛淺色衣服,如今卻換上了深色勁裝,頭戴鬥笠,面上扣著遮擋眼部的面具。
虞楚一路放出消息,一個為孩子報仇的女修在尋找白羽樓的人。
她知道雲煙門定不會管這個事情,但為了擴大聲勢還是去找了他們。雲煙門拒絕幫忙的同時,南方的修仙者們大多也都聽說了這個消息。
虞楚那一夜想了很久,既然要卷入爭端,那她不如按照過去執行任務的標準,直接鏟除異己,而不是等待未來和對方產生爭端。
白羽樓的事情之前沒捅到虞楚眼前,那便算了,如今有了小谷,虞楚不可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讓白羽樓繼續在私下販賣女孩。
她救不了所有被親戚賣出去的孩子,但好歹能解決其中一個讓她們痛苦的幕後買家。
虞楚越靠近白羽樓的地盤,便在路上遇到了更多白羽樓的女弟子。
她一路上打敗了四五個白羽樓弟子,但並沒有傷其性命。事情也在南方的修仙者之中越傳越廣,有時虞楚和白羽樓弟子對戰時旁邊便有其他修仙者圍觀,但沒有人多管闲事。
虞楚屢戰屢勝,她的那抹黑色的衣袍裙擺猶如閻羅索命,沒有人能夠阻擋住她的步伐。
終於,白羽樓掌門李雙安坐不住了。
在虞楚登上白羽樓的地盤之前,李雙安終於露面。
她的徒弟接連被打敗,其中不乏有她的得意門徒。按照弟子們描述,李雙安便知道大事不好。
此人能兩三下便打贏她金丹期的徒弟,最少也是元嬰,往大了說很可能已經是化神期或煉虛期後期的大拿。
可李雙安怎麼都想不明白,這樣厲害的女修,孩子怎麼能落入她的手裡呢?
李雙安買賣的孩子實在太多,有的她連名字都記不得,根本不知道虞楚宣揚的事情是真是假。
她這一仗還沒打,人先心虛了。畢竟孩子她是真的賣過,實力又不一定比虞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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