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倆熊孩子對視一眼,嘿嘿直笑,“晏姐姐,我們跟你一塊走唄。”
晏驕下意識覺得不妙,果然就見他們從懷裡掏出書信塞過來,直道家裡人都同意了。
晏驕:“……”日哦。
她非常懷疑許將軍是被這個妹妹折騰慘了,這才順勢推出來,沒看見才二十來歲的他發髻體積已經非常可憐了嗎?
與其整天提心吊膽擔心妹妹誤入歧途,還不如答應這一回,至少目的地明確,隨行的又是聖人嘉許的晏捕頭,而且估計再也沒有比定國公眼皮子底下更安全可靠的地方了。
至於白熙,理由非常充分:想去看看姐姐姐夫,順便長長見識。
連朝夕相處的白老夫人、白大人夫婦都給晏驕寫了信,估計是當面不好意思說……
用詞自然是非常淺顯易懂,一言以概之就是:孩子不聽話,打幾頓就好了,千萬別省著力氣。
晏驕有點焦慮,她是當了捕頭,不是孩子頭啊。
可這麼多天了,人家家長對自己有庇護之情,如今不過託付捎帶一路,也沒什麼出格的。
何況這倆熊孩子雖然偶爾稍嫌精力過剩,但都是大家子出來的,本質上還是很懂規矩、知分寸的,隻要自己偶爾提點幾句,應該出不了大茬子。
晏驕先跟他們約法三章,許倩和白熙都點頭如啄米的應了,然後歡呼雀躍著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看著他們蹦跳著離去的背影,晏驕和衛藍都撐不住笑了。
還是孩子呢,活潑點兒沒什麼不好的。
當晚,晏驕估摸著邵離淵在家休息的時候去敲門,結果管家笑著迎出來,說:“老爺說了,您隻管去就好,不必來辭,左右一年之後也就見了。”
晏驕失笑,知道這老頭兒矯情起來了,不願意面對離別場面,也不勉強,就將這幾天抽空做好的一大盒子零嘴兒奉上,“勞煩您囑咐下頭跟著的人,別叫大人吃多了,不然吃不下正經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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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離淵也是個工作狂,這些日子晏驕跟著他就沒按時吃過幾頓飯,於是那些肉幹啊虎皮豆什麼的就派上用場了。
老頭兒雖然沒明著說,可晏驕私底下偷偷做了統計,發現他還挺嘴饞,吃的不比自己少……
管家愣了下才接了盒子,估計也是這麼多年了頭一回見送禮送零嘴兒的,笑的就更真誠了,“小的明白。”
晏驕又道:“對了,盒子夾層裡有秘方,吃完了叫廚子照著做就行。”
管家越發不好意思,晏驕擺擺手,“無妨,我也不靠賣這個掙錢,大家吃著樂吧。”
待送走了晏驕,管家親自把那沉甸甸一大盒子零嘴兒送到邵離淵桌上,又把她的原話復述一遍。
正在看書的邵離淵眼皮都沒抬一下,挺不耐煩的撵人,“這是哄孩子麼,把老夫當什麼人了!拿走拿走。”
管家置若罔聞,含笑退了出去。
屋子裡靜悄悄的,隻有搖曳的燭火偶爾爆出幾個燈花,在空氣中發出細微的噼啪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邵離淵終於往盒子上瞥了一眼,哼哼幾聲,漫不經心的挑開盒子。見裡頭滿滿當當擺著十多樣,既有自己吃過的,也有沒吃過的,酸甜香濃的味道撲面而來,老頭兒就非常矜持的捻了一顆紫紅色的梅子放入口中。
“唔!”
也不知那妮子怎麼弄的,梅子肥厚,肉嫩多汁,一咬下去便湧出來許多酸甜的漿液,直叫人口水泛濫,老頭兒恨不得頭發胡子都纏到一起去了。
待最初肆虐的酸味過後,清爽的甜味隨之而來,老爺子滿足的吐了口氣,閉著眼睛吞下去。
梅子的滋味細膩又霸道,老頭兒沒忍住又吃了一顆,然後再一顆。
等吃了三顆之後,才拿了一顆豬肉粒咬下去,沒咬動……腮幫子都垮了。
倒牙了……
他氣呼呼站起來,憤憤的在書房裡轉了幾圈,想了想,餘怒未消的將盒子重新蓋好,狠狠塞到書架上。
可沒等他重新坐下便又站起來,走回去,拿了幾套平時不大翻看的書籍將零嘴兒盒子擋得嚴嚴實實。
——
經過晏捕頭的親身經歷和實地總結後發現,將門之後大都具備皮實、耐操、不矯情等、聽指揮等優點,於是回俊寧府的路上,晏驕頻頻領著兩個小狗腿跟班捉鳥摸魚打兔子,伙食一度非常豐盛。
第一次跑這麼遠的許倩和白熙都開心的不得了,恰好又是精力旺盛無處發泄的年紀,真是指哪打哪,好用的很。
一眾小年輕快馬加鞭,三月三十就進了峻寧府。
晏驕驗了腰牌,守門的士兵恭敬道:“前兒就有消息傳過來,卑職還不敢相信,如今也算親眼見了。”
峻寧府、習慶府一帶距離京城不遠,而且又是晏驕的成名之地,消息是第一波傳過來的。
這幾天晏驕已經開始對外界誇贊免疫,熟練地應對幾句,就帶著許倩和白熙他們往衙門跑。
“等等!”
路過一片野花叢時,晏驕心頭一動,翻身下馬,小心採了一大捧鮮豔嫵媚的花朵抱在懷中,又用手絹包好。
“晏姐姐,你幹嘛呢?”許倩不解道。
晏驕抿嘴兒一笑,突然有點緊張。
還沒到衙門的,門口的幾個衙役先就瞧見了她,滿心歡喜的朝裡頭喊道:“晏捕頭回來了!”
得了,看樣子大家都知道了,倒省了她講故事的功夫。
不等晏驕進了二門,龐牧等人就已迎了出來,見她手裡捧著花皆是一怔,“這是?”
晏驕忽然覺得口舌發幹,心髒砰砰砰狂跳起來,震得耳膜都疼了。
她狠狠做了幾個深呼吸,同手同腳的走上前去,猛地把花堵到龐牧面前,一開口,竟結巴了,“成,成親不?”
許倩在後頭臥槽了一聲。
剎那間,院子裡巡邏的也不巡邏了,聊天的也不聊天了,連帶著廖無言等人臉上都漸漸蔓延開一種全新的,混雜著詫異、震驚和喜意的表情。
晚春的風已經隱約帶了夏日的燥熱,吹得晏驕額頭上慢慢帶了湿意,掌心裡滿是汗,一條胳膊就這麼直挺挺的舉著,既沒有往前送,也沒往回收,整個人都好像定格了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龐牧終於從震驚中回神,聲音狂喜中夾雜著顫抖,“你說”
晏驕心一橫,眼一閉,又大聲道:“成親啊!”
她還沒說完就被龐牧整個抱起來拋向空中,耳畔回蕩著這個男人欣喜若狂的應答:“成成成,咱們今晚就成!”
回過神來的眾人哄笑一片,緊接著,呼哨聲、叫好聲如潮水般襲來,瘋狂洶湧。
稍後,龐牧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抱著晏驕一路狂奔,衝到親娘嶽夫人面前斬釘截鐵道:“娘,我們今晚成親!”
然後……就被老太太抓著揍了。
待一番混亂過後,這對準新人又被包括廖無言、董夫人,甚至是聞訊趕來的圖磬、白寧等一眾有經驗者群嘲。
“成親哪兒像你們想的這麼簡單啊!”白寧哭笑不得道,“別的不說,彩禮、嫁妝,你們可一樣沒齊備!”
“可不是?”董夫人笑道,掰著指頭細細數給他們聽,“如今你們都是牌面人物,這三媒六聘一樣都少不得,回回都要挑好日子,過完了一樣才能走下一樣。一年才有幾個好日子?這些事兒能湊到一年裡辦成也不算慢了。”
一輩子一回的大事,又不是折騰不起,怎麼能突然就逮著一天辦了?天下就沒這麼弄的,傳出去還不給人笑話死?
嶽夫人親自翻了一回黃歷本子,直接就樂了,“趕巧了,天公作美,今年吉日不少,來年二月二龍抬頭拜堂正好!”
大家便都歡喜起來。
唯獨晏驕心裡突然打了個滾兒:龐牧乃定國公,要成親的話必須在京城國公府辦,按理說,不該妖魔化的,可……邵離淵是不是算計好了?
又是一通忙亂不提,因嶽夫人多年夙願成真,高興地活像年輕了十歲,拉著董夫人一並操持起來。
又要請了繡娘來量尺寸,預備著做喜服。
龐牧不大確定的說:“陛下應該會賜下冠服吧?”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冠和玉帶等配飾倒罷了,難不成光著身子穿那些拜堂?”
晏驕和董夫人都笑。
朝廷官員成親是有規定的,大婚當日,男女雙方所戴發冠、配飾都得按著品級來由朝廷統一分派,其他的就要自己準備了。
龐牧也跟著傻笑,“行,全憑您和嬌嬌做主。”
滿臉無措的晏驕直搖頭,“我什麼都不懂。”
老太太疼惜的拍著她的手,“好孩子,放心,我都給你安排得好好的。”
這丫頭可憐見的,連個親人都沒有,又是外頭來的,這會兒估計兩眼一抹黑呢。
“說起來,”到底董夫人心細如發,突然小聲道,“來日驕驕出嫁,可從哪裡走呢?”
眾人都被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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