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驕:“……不敢。”
說實話,她還真存了冒險一試的心,不過本來也沒報多大期望就是了。
一老一少看著彼此,雙雙發出矜持的笑。
呵,老小狐狸。
最大的難題竟以如此戲劇化的方式解決,晏驕隻覺渾身輕松,恨不得原地飛起三尺高。
不過話說回來,天闊收到信兒之後……會氣死的吧?
氣死倒不至於,反正龐牧看了書信後確實當場掀了桌子,出離悲憤,“那老不修!欺人太甚!”
現在都敢明晃晃的挖牆腳了!
廖無言在旁邊平靜喝茶,似乎早就料到這個結果,等龐牧第一波暴怒過後,還不忘出言提醒道:“大人,那張書桌造價三十五兩,一時半會兒也難尋這樣好的木頭了。”
龐牧憋了半天,又吭哧吭哧彎腰把桌子扶起來,還順手擦了灰。
“還真是,咱們怎麼一開始沒想到這一招?”齊遠在後面要笑不笑,煽風點火道:“所以說讀書人就是花花腸子多,最愛玩兒陰的,哎廖先生我可沒說您啊!”
廖無言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又道:“平心而論,留在刑部對晏姑娘確實是更好的選擇。”
峻寧府畢竟這是區區府城,不管是案件性質還是各色人、物配合,都遠不如刑部來的周全。
這一句話就叫龐牧泄了氣,有些沮喪的嘟囔道:“那老頭兒就是看準了,我不舍得驕驕為難。”
他太清楚那個姑娘的心和能力有多大了,她的生命中從來都不止情情愛愛……
他自己就想時刻為江山社稷效力,自然更沒有理由限制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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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遠也跟著犯愁,“那要不大人,咱們回去?”
龐牧有點煩躁,暫時不想走啊,隻要一想到回京之後可能面臨的種種麻煩事兒,他的頭都要大了。
不過這事兒沒有聖人的首肯是辦不成的,擺明了聖人也在想法子勸他回京,所以才順水推舟的同意了。
“大人!”小四突然從外面房頂上翻下來,手裡還捉著隻鴿子,“京城那邊來的飛鴿傳書。”
龐牧壓下紛亂的思緒,接過鴿子,抽了紙條抖開看。
然後眾人就親眼目睹了一場變臉。
就見自家大人死死板著的一張冰封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融化開來,然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驕驕要回來啦!”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這個幾百裡加急的信息基本是真的,文獻就是這麼記載的,而且根據各地實際情況,還會有驛牛、驛驢、驛狗,甚至是駱駝,還有人徒步送。當年安祿山在範陽,也就是現在的北京西南謀反,唐玄宗那會兒在臨潼華清池,中間隔著差不多三千裡,六天內唐玄宗就接到情報了,算起來朝廷傳遞公文的速度也差不多就是每天約合五百裡,合現在的227公裡左右。
而且因為古代道路翻山越嶺,即便是肯定也不如現代化道路那麼平坦順暢,算上這些因素,能達到這個速度真心很了不起了。
另外,驛者手持金牌並不是每朝每代都有,各自的標志物也不一樣,但年嶽飛被十二道金字牌召回,說的就是這個驛者手中的牌子,是南宋最高等級最高時速的驛遞標志了。
第107章
回峻寧府之前, 晏驕還特意約今年的狀元郎,如今的翰林院修撰衛藍衛大人出來吃了頓飯。
她一走, 衛藍在京城裡就算徹底沒了老熟人, 總覺得有點不放心呢。
正是春日好時機, 草長鶯飛暖意融融,百姓們也都換上了顏色輕快明媚的春衫, 呼朋引伴相約外出踏青,沿途說笑嬉鬧, 仿佛走路的步伐都輕快許多。
晏驕挑了酒樓二樓靠窗位置坐著,看著外頭景象也覺心生歡喜,不自覺就跟著笑了。
過不多時,打東邊人群中來了一矮一高、一瘦一壯兩個人緩步走來, 略纖細些的哪怕隔得遠看不清楚容貌, 可隻瞧著走路的儀態風範,便覺必然是位難得的美男子了。
來的正是衛藍和大河。
待走近了,晏驕從窗戶裡朝他們招招手, 衛藍仰頭笑了笑,恰似外面春光明媚,有個路過的姑娘就大著膽子丟了手絹過去。
衛藍輕聲叫住她, 彎腰撿起,語氣溫柔道:“姑娘, 你的帕子掉了。”
他此生都無意婚配,何苦再誤了她人花期?
那姑娘羞紅了臉,秋水含波的看了他一眼, 猛地一把抓過帕子跑了,周圍響起一片善意的笑聲。
衛藍上來時,就見晏驕笑的促狹,“衛大人好風採,每每上街,引得這許多女孩兒都春心蕩漾了。”
他是少有的年少狀元,難得又一表人才,為人溫柔和煦,京城不知多少人家都盯肥肉似的眼巴巴瞅著。放榜當日,即便有龐牧派人護著,也還是差點兒讓那些如狼似虎的捉女婿的人生撕了。
可接下來的日子,衛藍依舊給鬧得沒法子,甚至就連許多朝中大員也覺得這個年輕人前途無量,難得又與定國公一脈有這樣深厚的淵源,便都旁敲側擊的問,又說自家女兒、孫女如何才貌雙全、溫柔賢惠……無奈之下,衛藍隻好編了個謊放出去,微笑著對每一個上來說媒的人回復道:“我六親死絕,命硬克妻。”
大河嘿嘿笑道:“藍藍好看!”
衛藍搖頭失笑,總算放松了些,又對晏驕拱手,戲謔道:“晏大人何須做什麼離別宴?不過一年也就回來了。”
晏驕還有點不好意思,“你也知道了?”
衛藍點點頭,順手倒茶喝,“如今京城上下還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這聖人欽點開天闢地頭一號女捕快,當真是如日中天。隻怕要不了幾個月,便會傳遍整個大祿朝。”
雖然知道他發自真心,但晏驕還是沒辦法不吐槽這種計時單位:
聽聽,“要不了”“幾個月”……這要放在現代社會,都夠一個網紅從出道到過氣走一個輪回了。
她這種履歷,合該是分分鍾置頂熱搜頭條預定的!
“我真心替你歡喜,”衛藍打趣道:“隻不知晏大人自己感受如何?”
晏驕嘿嘿一笑,“美得很美得很。”
最直觀的感覺就是爽!而且有了新身份之後,隻要是大祿朝的案件,她都有權查辦,不必再像以前那樣束手束腳。
兩人說笑一回,衛藍終於意料之中的問起任澤。
晏驕道:“我猜到你就要問他,所以前兒寫信的時候還特意問了。他答應去龐大人手下當差了,隻是你也知道,做不得官,不過當個流芳百世的才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衛藍唏噓道:“可惜了。我這狀元之位,本該是他的。”
外面綠柳成蔭,柔條拂地,他時常想著,若是任澤也能在此大好春景之中漫步京城,該是何等快意?
“話不好這麼說,”晏驕道,“意外、運氣,本也都是實力的一種,更何況他還叫我寬慰你呢,他自己都不在意,你非庸人,又何須自擾?”
衛藍笑笑,從懷中掏出厚厚一沓書信,“我暫時離不得京,他又不方便來,勞煩你幫忙將書信轉交給他。”
晏驕點頭應下,正說話間,外頭掌櫃的敲門進來,小心賠笑道:“兩位大人,白四少爺和許姑娘來了,說要上來找晏捕頭呢。”
他口中的許姑娘就是前頭跟晏驕一起陪白寧成親的許倩,前陣子晏驕才知道這位身量高挑的姑娘今年才不過十六歲,隻是家族人遺傳長得高。
白少爺則是白寧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白熙,行四,今年才十二歲,據說筋骨絕佳,乃是練武奇才。但因為過度崇拜廖無言,走文舉的意願非常強烈,奈何偏科嚴重,整個人就顯得非常掙扎。
廖蓁隻比他大不到兩歲,可二月份的縣試中已經中了案首,如無意外,一個秀才是穩穩的,這無疑進一步加重了他的壓力……
許倩和白熙兩個人實際年紀相差不大,並且心理年齡無限接近,打小一塊上蹿下跳,關系非常之鐵。
這幾個月裡,晏驕但凡來京城都是應邀住在白家,時間久了,兩邊情分也就有了,聽說她要走,許倩和白熙都非常不舍,估計今兒也是順著摸過來了。
晏驕笑著把兩人情況簡單跟衛藍說了,衛藍點頭,“無妨。”
不多時,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響起,不約而同穿了雨過天晴色的許倩和白熙推門而入,“晏姐姐,你出來怎麼不叫我們啊?”
白熙才要說話,一看見衛藍眼睛就亮了,連帶著呼吸都急促了,“你,你是今年的狀元衛大人?”
聽聽這亂七八糟的稱呼,晏驕叫他們坐下,又給倒茶,笑著揶揄道:“怎麼,又喜歡衛大人了?”
小少年道了謝,正色道:“衛大人是廖先生的弟子,還是狀元呢!”
見他稚氣滿滿的臉上帶著憧憬,眼神澄澈,衛藍也心生歡喜,“我與晏捕頭乃是至交好友,你也不必見外,我虛長你幾歲,便喚一聲兄長吧。”
白熙歡喜的應了,又跳起來躬身行禮,鄭重道:“衛大哥。”
衛藍隨手解了扇墜,“匆忙一見,未曾備下表禮,拿著玩兒吧。”
白熙恭敬受了,馬上系在腰間給許倩顯擺。
許倩看得直撇嘴,當即出言打擊,“有什麼用?你讀書又不成!”
一句話氣的白熙嗷嗷直叫,如同炸了毛的雞崽子。
衛藍失笑,看遍周身,隻得又解了腰間掛的滴水壓腳墜子給許倩,“好算隻來了你二人,不然隻怕我今日便走不了了。”
許倩笑著接了,“便是改日再給也是一樣的。”
“改日豈不是要給你更好的?”白熙插嘴道,“不成不成。”
氣的許倩又轉過頭去打他。
晏驕和衛藍微笑著看這倆人耍寶,鬧過之後才說起正事,“明日一早我就要出城了,你們都乖乖的,莫要胡鬧,叫家中長輩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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