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嗯”一聲:“賣出去的錢我正好拿來投到‘富春河畔’的項目裡。”
許舟聽她提起這個項目,不免又想起那份企劃書。
“我以為你不能親自取回這份企劃書的話,會選擇將這份企劃書交給岑總監。”
許舟嘴裡的岑總監指的是岑喻,岑家軟飲起家,岑喻又曾是那邊的養女,把企劃書交給岑喻自然比交給陸氏的小陸總要更合適。
以許舟對江瑟的了解,之所以選擇交給陸懷砚,隻有一個原因:比起岑喻,她更信任陸懷砚。
許舟望向正低頭攪拌三文魚沙拉的江瑟,笑問:“所以……你跟陸氏那位的傳聞不是空穴來風?他真的在追求你?”
江瑟抬眼:“嗯,我們已經在一起了。至於不把企劃書交給學妹,最主要的原因是——”
她放下手裡的叉子,說:“假如我們‘忘川’的酒能推出市場,以後岑家就是我們的競爭對手 ,學妹不適合夾在兩家人中間。”
把曾經的軟飲巨頭視作競爭對手?
許舟愣了下,旋即笑著一感嘆:“這話……還真是總監你會說出來的話,看來你對你家的酒非常有信心。”
江瑟又是一聲“嗯”,她對“忘川”的酒確實是有信心。
“等成品出來,我給你寄一箱嘗嘗。”
許舟說好,“今天有時間回弘盛看一眼嗎?”
“不了。”江瑟說,“弘盛對我來說已經是過去式,我的未來在這。”她舉了舉手裡的企劃書。
許舟嘆息一聲:“我就知道你會拒絕。”
弘盛的新產品剛推出市場,許舟這段時間幾乎是住在了公司裡,同江瑟吃完飯便回了弘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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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司的玻璃門進去後,她到底沒忍住,駐足回頭朝玻璃門外望去。
江瑟正舉著手機,邊說話邊慢慢走在落日的餘暉裡。
那麼長一截路,她一次都沒回過頭,是真的把弘盛拋在了過去。
許舟摩挲著著兜裡的鑰匙,正要回過頭,餘光猝不及防地擠入了一道身影。
是個氣質冷峻的英俊男人。
這男人許舟自然認識,陸氏的小陸總。
男人右手拎著件西裝外套,左手同江瑟一樣,正舉著手機,踩著一地橙紅的光朝她走去,慣來冷漠的眉眼含著笑。
許舟驀地就想起江瑟說他們已經在一起時的眼神。
那麼堅定又那麼的篤定。
跟她從前下定決心做某件事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許舟笑了一笑,總監的未來一定會比她的過去更輝煌。
-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江瑟望著眼前那逆著光朝她走來的男人,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回挎包。
“你從前的特助在微博發了張圖片,你手背恰巧入了鏡。”陸懷砚不緊不慢地放下手機,牽起她右手,指腹輕輕撫過她手背結痂的傷口,說,“我今天早晨才在這裡給你塗過藥。”
江瑟揚眉:“你怎麼會有許舟姐的微博小號?”
陸懷砚:“周特助有,許舟同他推薦過這家輕食店,說你們從前經常來這裡吃夜宵。許舟發微博時他正好看到,便和我提起這家店。”
江瑟“哦”了聲:“你吃飯了嗎?”
陸懷砚瞥她:“要帶我去嘗你愛吃的東西?”
男人說著,倏地朝她俯身,在她頰邊嗅了一口,問她:“喝酒了?”
江瑟“嗯”了聲:“一小瓶清酒,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叫你過來接我。”結果讓他過來的話還沒說出口,他人就出現了。
她眼睛映著他的臉,目光清澈也清醒,沒半點醉意。
陸懷砚掐了掐她手指,說:“傷都沒好全,就敢喝酒了?”
江瑟說:“明天小冶要是贏了,我也是要喝酒慶祝的。”
陸懷砚:“那也得是明天。”
江瑟輕輕回握住他的手,岔開這話題:“你還沒說你吃沒吃晚飯?”
似是知道她在故意岔開話題,男人笑著睨她:“下午來公司時吃過一頓,不餓,還是先回去給某個酒鬼弄點解酒湯喝。”
江瑟:“……”
他車就停著這附近,上了車,江瑟從包裡找出一塊出門前他塞給她的巧克力,問他吃不吃。
陸懷砚邊倒車邊漫不經心說:“騰不出工夫。”
江瑟瞥他一眼,掰下一角巧克力,探身喂他嘴裡。
陸懷砚不愛吃巧克力,不過她喂的東西他不會拒絕,張嘴就吃下,唇角噙了點很淡的笑意。
巧克力就半個巴掌大小,一共九格,江瑟喂他吃了一格,剩下的全自個兒吃完了。
她知道他不愛吃巧克力。
陸懷砚從後視鏡看她:“晚餐沒吃好?”
“我在慶祝。” 江瑟把手裡的糖紙折疊好丟進一邊的車載垃圾桶,“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去的診所,我以後不會再去了。”
她的病已經好了。
陸懷砚“嗯”一聲,在亮起紅燈的路口前慢慢踩下剎車,轉過臉看她:“你就算不去了,也不能忘了之前在這車裡答應過我的事。”
車窗落了半扇,有風從外頭灌入。
江瑟抬手捋了下被風吹亂的頭發,側眸看他。
他今日開的是那輛加長版的邁巴赫。
那天下午,他把車開入車庫落了鎖,在逼仄的車廂裡同她說,要她像個精神病人一樣糾纏他,一輩子都別放過他。
江瑟“嗯”了聲:“我記得。”
她的確是沒打算放過他。
紅燈轉綠,陸懷砚松開剎車,揚起唇角說:“拿一下我手機。”
他手機就擱中控臺上,江瑟依言拿起手機,正要遞給他,又聽他說:“密碼你生日,打開來後點開相冊,看第二張照片。”
江瑟一怔,兩人都沒有看對方手機的習慣,她壓根兒不知道他手機密碼竟然是她的生日。
輸入密碼後,江瑟點開相冊,一眼便瞧見了陸懷砚說的那張照片。
那是她百日時的照片。
照片裡的小嬰孩生得白白嫩嫩粉雕玉琢的,正十分開心地衝站在搖籃旁的小少年露出沒有牙齒的牙齦,手緊緊抓著他手指,用力得小拳頭都泛出了透明的色澤。
江瑟有些不明所以:“這照片是韓姨給你的?”
“嗯,母親說這是我們的第一張合照。”男人目視前方認真開著車,語調輕淡,“你那會就已經知道要緊緊抓著我的手不放開了。”
江瑟:“那是嬰兒天生就有的抓握反射。”
陸懷砚:“母親說你那晚就隻肯抓我一個人的手,我把手一抽出來你就咿咿呀呀地哭,立即又抓住我的手。母親心疼你哭,就讓我站你身邊一直給你抓。”
江瑟:“……”
她不說話了,垂下眼去看手機裡的老照片。
照片裡的她的確笑得很開心,跟抓住了一顆糖似的。
黑色轎車從黃昏開入了黑夜。
車子開進車庫,陸懷砚解開安全帶,傾身在她唇上落了個吻,說:“才一百天大就懂得用盡吃奶的勁兒招惹我,你可別比三個月時的你還要差勁。江瑟你記住了,你招惹了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
翌日天晴。
江冶的比賽在下午兩點,江瑟一大早就收到了他的微信,問她上飛機沒?
江冶:【我讓教練給你們留了最好的位置,遲到了可就進不來看了啊,你們誰要是遲到了,誰就虧大了!今天小爺絕對是MVP!】
江瑟:【緊張了?沒事兒,拿不到MVP二姐也不笑話你。】
江冶:【……你別小瞧你弟弟!】
江瑟:【正在出發去機場,小冶加油。】
江冶:【知道了】
退出微信,江瑟望了眼正在開車的男人,說:“看完比賽,我們坐爸爸的車回桐城,他特地借了一輛大SUV。”
知道江瑟要帶男朋友一起回桐城,江川豁出老臉同富春街最有錢的老友借了輛大奔,就為了讓他們坐得舒服些。
“嗯,到時候我來開車。”陸懷砚說,“你可以坐後面陪你爸媽說話。”
江瑟看他:“你不累嗎?”
昨晚回到別墅,她剛喝完解酒湯,就被他抱進臥室睡覺去了。
她昨天雖然睡到下午才醒,但身體卻是累得很,坐沙發上等解酒湯時一直在打盹兒,差點沒睡過去。
匆匆進浴室洗漱完便窩在他懷裡沉沉睡去了。
半夜醒來卻發覺他不在身旁,迷迷糊糊問了聲:“陸懷砚,幾點了?”
她那聲音不大,跟貓兒一樣。
陸懷砚那會人在書房裡辦公,處理歐洲的項目。
聽見她聲音便快步回了臥室,脫掉身上的睡袍,把她抱入懷裡,說:“還早,繼續睡。”
為了騰出時間陪她回桐城,他前半夜一直在書房忙。
後半夜被她叫了回去後倒是沒再回書房,但江瑟鬧鈴響得早,他滿打滿算也就睡了三四個小時。
陸懷砚趁著紅燈的當口,轉過臉問她:“心疼我?”
江瑟沒回他話,就抬著眼看他。
男人笑了笑,認真回她:“不累。”
這個嘴裡說著不累的男人,進了機艙卻是戴上了眼罩,跟她說:“我睡一會兒,飛機降落時叫醒我。”
江瑟“嗯”一聲。
然而五分鍾後,飛機即將起飛時,他突然拉開眼罩,偏過臉看她。
江瑟扭過頭看他:“怎麼不睡了?”
陸懷砚靜靜注視著她,半晌,他嘴唇翕動,說了一句話。
飛機這會正轟隆隆地撞向蔚藍天宇。
江瑟聽不見他的話,可她知道他說的什麼。
他說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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