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條走廊,還有秦宇這個電燈泡。
電燈泡本人聽著都有心動了,他不相信周宴禮會無動於衷。
果然,平時不可一世的拽哥,這會兒眼尾罕見地往下耷拉。
他隻接過了藥,沒拿她水,害怕用她的杯子喝水,把她也給傳染了。
他感冒沒事兒,身強體壯的,扛一扛就過去了。可江會會不同,她是重點保護對象。
周宴禮直接將那藥幹吞下去。
苦到眉頭緊皺,還不忘在她那兒撒個嬌:“果然有媽的孩子是個寶。”
秦宇瞅著他。
靠,哥們兒變態啊,玩這麼花?都直接叫上媽了。
江會會早就習慣了他的胡言亂語,甚至可以說,已經在潛移默化之中接受了這個荒謬的身份。
她又問他餓不餓:“我待會出去給你買點吃的。上次那家面館?我看你好像還挺喜歡吃的。”
他趴在桌上點了點頭:“別放辣。”
“好,還有其他想吃的嗎?”
“隔壁包子鋪的包子。”
“好,我都給你買回來。”
兩人就這麼隔著秦宇無差別交流了一會兒,周宴禮像是想到什麼,穿上外套,起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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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會會見他出去,慌了神:“你都感冒了,不好好休息,要去哪?”
他頭也沒回:“找周晉為,傳染給他。”
“……”
第18章 第十八時間
江會會連續叫了周宴禮好幾聲:“你還生著病呢,不要亂跑了,萬一感冒加重了怎麼辦?”
“沒事兒。”他語氣輕松,“我身體好,扛得住。”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江會會的視野裡。
秦宇對他簡直有一種盲目追隨的崇拜:“老大就是老大,看來他是真和周晉為槓上了。”
他好奇,去問江會會,“你知道他倆到底什麼過節嗎?”
江會會低下頭,能有什麼過節。
想到周宴禮總掛在嘴邊的那些話。
大概……父子之間的過節?
周宴禮是在上課前回來的,回到教室後什麼也沒說,繼續趴在課桌上睡覺。
一直到中午放學,江會會都沒有叫醒他。
她去校外給他買了拉面,還有隔壁包子鋪的包子。
在回學校的路上被一個女生攔住,對方身材高挑,長了一雙很漂亮的丹鳳眼:“江會會?”
江會會愣了一下。
她的長相有些熟悉,好像是紀檢部的,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叫許憐玉。
可紀檢部的為什麼找自己?
因為有過幾次被霸凌的經驗,導致她對這種直接找上門的人多多少少心存一些畏懼。她攥緊手裡的塑料袋,掌心都被勒出一道道深紅色的痕跡。
“有……有事嗎?”
對方沒有和她過多寒暄,扔給她幾盒藥:“拿去給周宴禮那個廢物吧,我看他今天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話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江會會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在原地愣了好幾秒,直到她走進那棟特供教學樓之後,她才疑惑地低下頭,看著手裡那幾盒藥。
周宴禮……什麼時候……和她……嗯?
她帶著滿腦子疑惑回到教室,周宴禮還睡著。
秦宇緊張地伸手想要去探他的鼻息,擔心他是不是死了。
手還沒碰到,就被對方不耐煩地拍開。
他嗓音低沉。碎短額發下,哪怕生著病呢,那雙深瞳都如鷹隼一般,充斥著野性和煩躁:“別煩老子!”
鼻音好重。江會會臉色擔憂,和秦宇換了座位。
她拆開那些袋子,將食物一一取出,又把自己的保溫杯拿來。
保溫杯的蓋子擰開之後能直接當水杯,她倒了半杯,又從剛才那個女生扔給她的藥裡找出一盒感冒衝劑拆了。
她輕輕拍打他的肩膀:“周宴禮,先把藥喝了,然後吃飯。”
聽到聲音,他從臂彎抬起頭。對待她的態度和對待秦宇截然相反。
捂著嘴連連往後退,生怕傳染給她,“不是讓你離我遠點嗎。”
江會會說沒事:“我已經得過一次了,短期內是有抗體的,所以不會被傳染。”
他半信半疑:“真的?”
她一臉認真:“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不說這話還好,要是說了這話,那可就。
周宴禮眼眸眯了眯,反問她:“你騙我的還少嗎?”
江會會:“……”
她轉移話題,“總之你先把藥喝了。”
周宴禮拗不過她,隻能先把藥喝了。他看了一眼桌上那些七七八八的藥:“你哪來的錢?”
就她那點生活費,都不夠她自己生活的,別說買藥了。
江會會解釋:“不是我買的,是一個女生給我的,她說……”
想到那個女生說的話,江會會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周宴禮,不然他又該生氣了。
本來就感冒發燒,要是再被氣出個好歹來,那就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不過她還挺好奇:“為什麼她會送藥給你?”
周宴禮吊兒郎當:“看我長得帥唄。”
江會會努努嘴,在心裡吐槽他不要臉。
雖然他的話說的也不假,他的確長得很好看。才來學校這麼久,就已經俘獲了學校大部分女生的心。明明在這之前,她們的統一擇偶男神還是周晉為的。
甚至連佔彤私下都和她說過好幾次,讓江會會把周宴禮介紹給她。
並且她還和江會會保證:“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了,咱兩可就親上加親了。”
但江會會覺得這種事情還是應該尊重周宴禮自己的想法。
而且……
她回想了一遍周宴禮的脾氣和性格。
還是算了。
他哪來談戀愛的耐心,估計隔三岔五就能把小姑娘給惹哭。
周宴禮面吃到一半,見她又雙眼放空,在那走神:“憋什麼壞呢。”
江會會反駁他:“我哪有憋壞。”
周宴禮眼眸微眯,裡面裝滿了對她的質疑:“沒有嗎,我怎麼感覺你剛剛看我的眼神不太對。”
她生怕被看穿心思,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催促道:“你快點吃吧,待會午休鈴響了就吃不了了。”
兩人的動作被教室裡其他人看到,幾個女生聚在一起小聲議論:“你們沒發現轉校生和江會會關系很親近嗎?”
“對啊,而且我還是頭一回看到江會會和人這麼親密,她不是挺內向的嘛。”
“我還以為葉疏霆在追她。”
“葉疏霆?他不是參加比賽了嗎。我記得他前幾天才回學校啊?”
這些議論江會會自然沒聽到,她的注意力全在周宴禮身上了。
他睡了這麼久,氣色也沒好轉多少。
雖然他一直在自己面前故作輕松,可她是體驗過一遍的人,知道有多難受。
“要不然去打一針吧。”她勸周宴禮。
“沒事兒。”周宴禮把包子分給她,“我今晚回去睡一覺,第二天就能好。”
江會會接過了包子,也沒動:“你昨天也是這麼說的。”
他昨天的確是這麼以為的,誰知道睡了一覺之後反而更嚴重了。
看來這二十年前的流感比二十年後的還要更兇殘。
“真沒事兒,你就不用擔心了。”他笑著伸手,在她微皺的眉頭上揉了揉,“都能夾死蚊子了。”
江會會是在怪他不聽話,她起身回到座位,不想理他了。
一直到下午放學,周宴禮跟在她身後送她去車站,主動哄了她一路,她都裝聽不見。
後面甚至還直接用手捂住了耳朵。周宴禮這才妥協:“要是明天還沒退燒,我就去輸液,成嗎?”
江會會這才放下手:“真的?”
他點頭,保證:“真的!”
——
當天傍晚江會會回到家,江滿還把自己鎖在屋子裡,不肯去學校。媽媽這幾天也請了長假,打算在家裡好好開導開導他。
看到江會會了,她指了指廚房,說飯菜都在鍋裡,還熱著。
江會會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江滿緊閉的房門:“還是不肯出來嗎?”
媽媽點頭,嘆氣的同時又忍不住對那個下黑手的男人破口大罵:“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幹的,要讓我知道,一定掘了他的祖墳!”
江會會聽到了,心虛的默不作聲。晚飯她也隻是隨便吃了點,洗完碗筷之後,回到房間開始寫作業。
平江一中的課業還是比較繁重的,加上學習又是江會會改變未來的唯一出路,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用功。
在學校學完之後,回到家也會另外再學幾個小時。
可今天卻怎麼都學不進去,拿起筆,寫下一個“解”字,就開始心不在焉的走神。
也不知道周宴禮怎麼樣了,他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嗎。他又不是什麼細心的人,難受也隻知道硬扛。
萬一真的燒出個好歹來了怎麼辦?樓下奶奶的小孫子就是一直高燒,家裡人沒當回事兒,結果腦子燒出問題來。現在都十五了,見人就吐舌頭傻樂。
思來想去,始終放心不下的江會會決定給周宴禮打個電話。
這個手機是最新款,用慣了那個隻能發發消息打打電話的“小靈通”的江會會有些操作不好。
好在周宴禮在把手機給她之前,將能用到的APP全部提前下載好了。
她撥通了他的號碼,那頭直到鈴聲結束都無人接通。
她一下子慌了神,該不會是暈倒了吧?
她又急忙撥去第二通,這回倒是接了,就是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哪位。”
“是我,江會會。”她自報家門之後就進入了正題,“你還好嗎,難不難受,感冒好點了沒?”
這電話才剛接通,她就劈頭蓋臉一陣問。
周宴禮笑了笑:“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你想讓我先回答哪個?”
估計是生病的緣故,他說話的聲音沒了半分平日裡的囂張,變得低緩。
這麼聽起來,居然……有點像周晉為。
江會會將所有問題簡略成一個:“你感冒好點了嗎?”
“好多了。”逞強的話剛說完,就開始劇烈咳嗽,他估計是想忍的,所以那幾聲咳嗽聽上去格外克制。
江會會更加擔心:“你有沒有測體溫,藥吃了嗎。”
她有個毛病,一緊張說話就會帶哭腔。周宴禮聽到了,笑著安撫她:“真沒事兒,我可是體育生,體能比一般人要好。”
江會會哪裡還聽得進去,她不放心他一個人待著,尤其是那家酒店還破破爛爛的。她去過一次,那裡不適合病人居住。
而且隔音差,旁邊就是馬路。住在那裡周宴禮根本就睡不好。
隻能先換個地方好好養病。
可……換去哪兒呢?她這裡肯定是不行的,別說地方小了。她要是突然帶回來一個陌生男人,媽媽絕對會大發雷霆。
並且……周宴禮上次還差點動手揍了她。
思來想去,江會會隻想到了一個人。
——周晉為。
她死死咬著下唇,可是拜託他的話,他會幫忙嗎?
糾結來糾結去,實在沒辦法的江會會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鼓足勇氣給他發了消息。
【會會:你好,請問睡了嗎?】
過於禮貌,禮貌到有些生疏的開場白。
等了差不多十來分鍾,才收到對方的回復。
【Z:有事?】
沒想到他這麼直接,江會會連鋪墊都沒辦法鋪墊了。
哪怕經歷過之前的相處,他們之間應該不至於是陌生人。
可面對他時,江會會還是情不自禁的感到畏懼和緊張。
是因為他這個人,還是因為他的家世背景。江會會自己都說不清。
【會會:可以拜託你幫我一個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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