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禮的叛逆期還沒過,前段時間因為江會會的病聽話懂事了一段時間,這會兒又鬧上別扭了。
剛和江會會鬧完,現在又和周晉為鬧。
後者無奈扶額:“我隻是在告訴你怎麼疊而已,沒有兇你。”
江會會剛換完衣服出來,看到面前的場景,在一旁幸災樂禍。她笑的很輕,但還是被周晉為捕捉到了。
他的目光看向她,江會會垂眸輕笑,大抵是覺得自己才剛體會過的痛苦,現在讓他也體會了一遍。
好不容易折騰完,終於從醫院離開。
回家之後,媽媽專門做了一大桌子菜慶祝她出院。
江滿也就聽話了那幾天,現在又變回平時的囂張跋扈樣了,讓江會會把自己的奧特曼還回來,那是他的寶貝。
江會會早就料到這個結果,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玩偶還給他。
她甚至還洗幹淨了。
也不知道他多久沒洗了,玩偶髒兮兮的,看不見原本面貌。
爸爸請了一個小長假,為了照顧江會會專門回來的。
如今她也出院了,他買好後天的車票。
那天晚上爸爸去她的房間,偷偷塞給她幾張紅色紙鈔,讓她藏好,別讓媽媽知道。
江會會攥著那幾張錢,看著爸爸滿是粗繭的手,她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這些年爸爸一直在當礦工賺錢,工作辛苦,錢卻沒多少,養活一家人都勉強。
Advertisement
爸爸比任何人工作都努力都認真,隻要錢多,再累再苦的活他都搶著幹。
他才三十九歲,卻滄桑的好像四十九。
比同齡人要老了十歲。
“不能換個工作嗎?”她擔憂的詢問。
爸爸伸手揉揉她的頭:“趁爸爸現在還年輕,多賺點錢,這樣我們會會以後大了,嫁了人,才不會被婆家輕看。”
自從生病之後,江會會就上網查了很多資料。
上面介紹了關於礦工的職業病。
她擔心爸爸最後也會變得和她一樣。生病太難受了,她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都要平安無災。
爸爸抱著她:“女兒長大了。不用擔心爸爸,是爸爸沒用,能做的工作隻有這個。”
爸爸走的那天,家裡人去送他。
媽媽準備了些腌菜讓他帶去那邊吃:“該花的就花,別總想著省。”
爸爸把腌菜接過,說知道。還不忘叮囑她:“對會會好點,別總偏心,都是咱們的孩子。”
“知道。”媽媽臉色不大好看。忍不住埋怨起來,“這次生病花了這麼多錢,對她還不夠好?”
爸爸皺眉:“說的什麼話。”
“行了行了。”媽媽催促他,“抓緊進站吧,別誤點了。”
江滿和江會會站在後面,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麼。隻能看到爸爸轉身進站,和他們揮了揮手,讓他們聽話。
江會會也舉起手揮了揮:“爸爸再見,一路順風。”
爸爸一走,家裡好像又冷清了不少。江會會這段時間還得吃藥和定期復查。雖然手術成功了,可不代表萬事大吉。
後期還需要化療,癌症是最不穩定的病,轉移的可能性是有的。
江會會其實有些害怕,聽說化療很疼,還會掉頭發。
但轉念一想,她已經很幸運了。主刀醫生是這個行業的泰鬥,不然也不會這麼成功。
聽說她的治療方案都是所有頂尖醫生開會討論出來的。
江會會想,這一切都多虧了周晉為,她要好好答謝他。
在手機裡和他說了爸爸離開的事情。
周晉為知道她不舍,所以直接打來電話安慰她。
江會會窩在被子裡,在他的開導下心情好了許多。
周晉為和周宴禮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一個做事理性,一個全看心情。
這通電話打了很久,其實兩人都沒說什麼,沉默的時間反而佔了大多數。
但周晉為不許她掛電話,江會會隻能一直這麼打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江會會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剛想問他是不是有什麼要和自己說的。
就聽他終於開了口。
稍顯低沉的聲音,帶著一點不確定:“江會會,你想我嗎?”
江會會愣了愣,她想過周晉為一直不掛電話的原因,卻沒想到是這個。
僅僅隻是為了問一句,她想不想他。
出院後,她又在家休養了幾天。
媽媽不許她出門,說她現在是身體最脆弱的時候,萬一有個風寒感冒就麻煩了。
所以從出院到現在,她已經有一周沒有見到周晉為了。
“想的。”她聲音低軟,溫溫柔柔的,像四月裡的清風,回答完他,又反問,“周晉為,你想我嗎?”
“嗯。”他很快就給了她回答,“很想。”
江會會覺得自己近來臉皮變厚了不少,要是放在以前,她的臉早就紅透了。
可現在,她居然會笑著反問他:“很想是多想呢?”
電話那邊沉默。
江會會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正思考該怎麼糾正時。
周晉為說話的聲音帶著低笑:“我在你家樓下坐了一個小時了,江會會,你說我有多想。”
江會會瞬間就坐起來了。
她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站在陽臺邊上往外看。
小區內的花壇,那個颀長挺拔的身影坐在長椅上。
他的目光正看向她所在樓層的陽臺,所以當她出來時,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
現在已經快要入冬,晝夜溫差大,夜晚很冷。
他就這麼坐著,也不怕感冒。
好在媽媽已經睡下,江會會隨便披上一件外套,又從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張毛毯。
她輕手輕腳地出門。
怕周晉為等太久,她一路小跑下的樓梯。
大約是聽到了腳步聲,周晉為朝這邊走來。
見她累到喘氣,他扶著她的手臂將她攬到懷中:“跑這麼急做什麼。”
江會會靠在他胸口:“怕你等太久了。”
他輕笑:“三分鍾,也不算久。”
他最近每天都會在這兒坐上兩個小時,也不上去。
他知道江會會不敢忤逆家裡人的意思,也知道她爸爸並不是很贊成他們現在的關系。
所以周晉為沒有貿然上去,不想讓她為難。
他過來,是想離她近一點。
在太遠的地方,他總覺得心裡不安。
至少到了這邊,他總能看見她房間裡的燈是亮著的。偶爾也能從客廳的窗戶看到她走動的身影。
端著碗去廚房盛飯,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剛吹幹的頭發松軟,白色的小碎花睡裙,隻是看著,仿佛就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江會會在他懷裡靠了一會兒,胸口的氣喘順了,她才想起來。
將自己的手裡的毛毯抻開,給他搭在肩上:“怎麼隻穿這麼點,不冷嗎?”
他說:“直接從學校過來的。”
高三的晚自習多一節課,放學有點晚。
這個點更晚,幾乎都睡了,小區外面空無一人。
好在還有零星幾盞路燈還在不辭辛苦的工作。
不然江會會真的會以為,整個世界都一同陷入了沉睡。
江會會踮起腳,想將腦袋枕在他肩上。
周晉為察覺到她的意圖,微微彎腰,讓她不必費力踮腳。
“後天去學校?”周晉為問她。
江會會點頭:“身體已經恢復的沒問題了,再不去的話我怕進度跟不上。”
“怕什麼,我給你補課。”
江會會笑道:“你還是先給小禮補吧,他好像比我更需要。”
夜晚天冷,但周晉為的身上卻總是暖烘烘的。
江會會喜歡靠著他,聞他身上的氣息。
幹淨清冽,又好聞。
很多時候她甚至想要咬一口。
就像碰到水果攤上自己很喜歡的水果。
“周晉為,我突然好想咬你,你說是不是手術後遺症?”
學壞了,都開始找理由了。
他笑容寵溺:“想咬就咬。”
江會會躍躍欲試,又有些不忍心:“咬疼了怎麼辦。”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那我再咬回來。”
江會會才不相信他會咬自己。
有了周晉為的準許,她張開嘴,對著他的臉側咬下去。
他呼吸稍微加重,放在她腰上的手,力道緊了緊:“你這是在咬人?”
她退開:“不疼嗎?”
周晉為搖頭,聲音低啞:“我以為你在吻我。”
江會會愣了一下,心跳突然加速。
距離這麼近,她甚至連他的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
周晉為低下頭輕笑:“輪到我咬回來了。”
不給江會會反應的機會,周晉為就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時間緩慢流逝,江會會覺得四周的風似乎都停了。
一切變的好安靜。
她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個吻裡。
“靠,你們在幹嘛呢?”
黑夜中傳來一陣憤怒的質問。
江會會宛如驚弓之鳥一般,被嚇到從周晉為的懷裡彈開。
旁邊不遠處站著剛從網吧打完遊戲回來的周宴禮。
他皺著眉:“你們剛才幹嘛呢?”
按照周晉為的性格,要麼對他的問題不予理會,要麼直接說實話。
但是很顯然,江會會不希望他說實話。
所以周晉為嘴上接吻的水漬還沒擦,就面不改色的回答他:“給她補課。”
周宴禮冷笑:“大晚上補課,你糊弄傻子呢?”
的確,現在糊弄的不就是傻子嗎。
“信不信由你。”他語氣冷淡,毫無耐心。
反而是這樣的態度更容易讓人信服。
周宴禮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在心裡罵了一遍,傻逼吧,大晚上補課。
江會會見縫插針,急忙附和:“周晉為樂於助人,樂善好施,擔心我缺席這麼多天,跟不上節奏,所以專門抽時間過來給我補課。”
“補課去屋裡補啊,大晚上的黑燈瞎火,能看見什麼。”
“外面吹會冷風……腦子清醒一點。”江會會睜眼說瞎話。
這種水平的瞎話也隻能糊弄糊弄周宴禮這樣的大傻子了。換了任何一個人都能立馬拆穿。
不過他能被補課這種瞎話糊弄過去,也確實異於常人了。
周宴禮打消懷疑:“行了,上去吧,這麼冷,別感冒了。”
他掂了掂手裡那袋水果:“回來的路上給你買了點車釐子,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
江會會松了口氣,和周晉為說:“那我們先上去了。”
才走了兩步,周宴禮又皺眉停下:“不對。”
江會會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了,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緊張:“什……什麼不對?”
果然,這麼蠢的謊言怎麼可能蒙混過去。
在江會會認命準備承認的時候,周宴禮語氣不爽,開始爭風吃醋,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