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寶貝似的捧著酒杯就走了,貓到角落裡看著外面的雪,一小口一小口地品著酒,同時努力回想,剛才是不是沒有理過石玉,和他多說一句話都能把自己氣到。
看吧,男人多瀟灑,他想時各種主動,推都推不開地在你身邊打轉,不想時連個人影都不見,活像個孤家寡人。這會又想起他有個兒子了,約著要一起玩雪,也就隻有石墨那種兩三歲不懂事的小孩子才會喜歡他。
父愛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奢侈品,莫名其妙的出現,莫名其妙的消失。
唐辛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
宴會熱鬧,耳邊總有談笑聲,和外面的風雪一比,屋子裡面溫暖舒適,就是容易讓人發困。
唐辛很是忙碌了一段時間,每天早出晚歸,夜裡的覺睡不夠,下午也睡不成,全靠意念支撐,今天終於闲下來就開始頭疼。
最討厭的是,石玉時而瞅她一眼,被她發現了也不知道回避,大咧咧地在她身上打量。
禮服款式算得上保守,比起在場女士們的裝扮就像梁橋說的那句,看看人家穿的都是什麼。饒是如此,唐辛依然覺得石玉的眼神實在過分,哪怕半點情欲不帶,就那麼直接地盯著她看,讓她覺得很不自在,就像把她給看透了一樣。
唐辛看見石月拿了瓶酒到石玉身旁,又看著兩人有說有笑聊了幾句,石玉接過酒轉著瓶身看了眼,便朝著她走過來。
唐辛抬腳便走,到了門口停住腳步,這樣出去能凍死,尤其她是坐梁橋的車來的,如果這時要自己走還得叫輛車。
手裡被塞了瓶酒,羽絨服罩到了肩上,唐辛緊緊攥著酒瓶看著石玉彎下身去,像剛才梁橋那樣把拉鏈拉上,拉到下巴時還朝她看了一眼,唐辛連忙揚起下巴,鎖鏈一下拉到了頂頭。
石玉接過自己的大衣外套掛在手臂,推著她的腰往外走,嘴裡說著:“送你回去,順路。”
“順路麼?”她問。
可沒聽說他住在之前那棟房子裡,她一次也沒見過。
話出口又後悔,理他幹嘛。
車已停穩在門外,石玉拉開車門推她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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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辛腿都邁不開,手也用不上,氣惱地跺著腳想說不順路,忽然就被抱起來塞了進去。
這下想下去都難,除非滾下去。
真丟人。
比和石玉一起離開還要丟人。
第85章 你敢
不高興地蹬了兩腳,鞋上的帶子就斷了。
石玉瞅了一眼沒作聲,把安全帶給她系好。唐辛說疼,說勒著她的胳膊了,石玉把拉鏈拉開,調整好,又把酒瓶重新塞回到她手裡。
唐辛便沒再動,悄悄把掉了的鞋子蹬到一旁,扭過臉去對著車窗。
誰也沒再說話,車往前開。
上了大路,石玉忽然笑了一聲,手指彈在酒瓶上,問她:“你跟石墨吵過架沒有?”
唐辛不想理他,自車窗裡被盯了一會無奈回道:“我還小點兒,是不是?有什麼架是非要和他吵的?他很聽話,很乖。”
石玉點頭,“是,吵也未必吵得過。”
多損吶。
唐辛算是明白了,他在罵她,繞著彎地說她連個兩歲多的奶娃娃都吵不過。
擠了個笑,回過頭說:“對,我吵不過,誰我也吵不過,所以逼急了我會直接動手。”
石玉想起她拿滑板打人的場面,挑眉笑了笑把車開到醫院,讓她下車。
唐辛抱著酒瓶子往後縮,見他伸過手來便用腳去踹,連聲拒絕:“你幹什麼?你說送我回家的,我鞋都壞了,我下不去——”
石玉把酒瓶放到旁邊,另外一隻鞋脫掉,羽絨服一裹把人抱出來,徑直走進醫院裡。
唐辛沒再叫,暗暗用手臂頂了他兩下反而弄得自己胳膊挺疼。
到了診室才知道是要拆石膏,已經有醫生等在那裡。
唐辛氣道:“石玉,我約了明天,明天才要拆的。”
“差不出半天,沒區別。”石玉把她胳膊一抬,示意醫生動手。
唐辛有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會這麼疼,咔一聲石膏就掰成了兩半,不止嚇了她一跳,還震得手臂直發麻。
再看自己的胳膊,快哭了。
由於長時間固定在石膏裡面,不通風不能活動,白一片紅一片,皮膚還是皺巴巴的。
更重要的是,拆了石膏也不能動,她心急想要動一下試試,疼得眼淚直掉。
醫生囑咐她要堅持每天活動才能恢復得快,並且給她演示了一遍怎麼做,唐辛照著試了一下,勁用得大了些,嗷一嗓子叫出來。
石玉抱著她往外走時,她覺得走廊裡仿佛還回蕩著她的叫聲,簡直慘絕人寰。
再想醫生說的話,讓她別怕疼,一定要堅持照做,不然胳膊好不了以後都會這樣彎曲著。
唐辛是真的哭了,不止疼還害怕,怕自己的胳膊就這樣了,以後什麼都幹不了了。
石玉低頭瞅她,掂了一下笑著說:“這下麻煩可大了,連人都打不了了。”
要不是在醫院裡,唐辛真想大聲哭出來。
忍著不哭朝他看去,剛好看到阿姨縫上去的那兩顆扣子。
這人倒是不見外,拿起來就穿。
她就是多餘好心,平安夜那天突然覺得他對石墨還算不錯,現在想想難道那些不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人應該做的麼?有什麼可感動的!
他竟然還有臉來笑話她?
唐辛上手就摳,扯了半天沒弄下來,用牙咬都咬不下來。
石玉就手在她腿上拍了拍,勸道:“等回去給你剪下來,別再把牙給咬壞了,還得回去再找醫生看。”
……
唐辛不讓石玉進門,說那是她家,不歡迎他。石玉抱著人調轉方向,回到了自己那棟房子裡面。
把人往地上一放,開燈,脫大衣,換鞋。
往裡面走了幾步聽見唐辛還在和門鎖較勁,頭都沒回地說:“唐辛,過來。”
唐辛也沒回頭,下意識回道:“我不,我要回家。”
腳步聲漸近,人就到了身後。
手搭在腰上,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捏了一把。
唐辛扭著腰閃躲,耳邊忽然一熱。
貼上來的臉和她一樣也是涼的,鼻梁涼絲絲地頂著她的臉頰,湊在耳邊的嘴唇也是涼的,但是呼出來的氣是熱的,慢慢悠悠地把話吹進她的耳朵眼裡面去。
“你說,今兒晚上打你一頓,怎麼樣?”
唐辛倏地扭頭看過去,從不解到了然幾乎是立刻,咬著牙說:“石玉,你敢。”
身體是僵的,聲音直打顫。
凍的,還有氣的。
兩張臉近在咫尺,四目相對,呼吸可聞。
唐辛暗自使勁,悄悄拱了幾下發現他說的是真的,正在興頭上,連眼神都變了,全然不是之前在宴會上那種百無聊賴地打量她打發時間的樣子。
石玉低聲笑,摟著腰把人轉過來貼到身上,羽絨服放到一旁,收回來的手託在臀後,一點力沒使嚇得她連動都不敢再動一下,聽見他說:“我為什麼不敢?你連石膏都拆了,告狀的時候罪狀都少了一條,至少在你養傷的這段時間裡,我可是沒動過你一根手指頭,是吧。”
唐辛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這人……怪不得大晚上帶她去醫院,就為了這個!
這人,就沒安好心!
一般人真是幹不出這種事來。
聞所未聞!
“虧你是個男人,就算計我這個——”
唐辛嘟哝著,被他笑得噤了聲。
男人的手捏了捏,更把她往前推,低著聲回應:“男人就這樣,都這樣。”
唐辛不知道別的男人什麼樣,確確實實見識了眼前這男人什麼樣。她甚至想,大半個月前也是在這棟房子裡面,他把她撩撥得夠嗆,最後扔到床上轉身就走是不是因為她的胳膊受了傷。
想不出來,也沒法集中精力去想,隻覺得他才沒有這麼好心。
晚間在風裡隱約嗅見的那股香水味更加濃鬱,不斷透過鼻息提醒她,原來用在他身上是這個味道。
她不說話他便也沒說,從鞋櫃裡拿了雙鞋放在她腳邊。
唐辛一看,是他上次從平城帶回來的那雙,她特意留在這裡沒帶走。
她不動,他就幫她穿上,牽住手往樓上去。
踩在樓梯上時,他側過頭來問她:“上次是不是你說的,我來了可以不走?”
唐辛裝沒聽見也沒看見,低著腦袋小心翼翼地走,怕踩到裙擺結果還是踩到了,腳底一滑往前栽。
石玉提著腰把人抱起,扯高裙擺到大腿處,在腿後剛剛拍了下就盤到他腰上了。
她這個反應讓人滿意,託著她的那隻手獎勵似的又拍了拍。
男人手大,不遮不掩地拍在圓潤腿肉上有聲在響,很輕,但是和在踩著樓梯的節奏間顯得異常清晰。
唐辛埋著臉提著氣,再長長地呼了出去。
第86章 矯情
唐辛覺得可能就是在宴會上被他盯視得太久,從頭到腳地審視看似無波無瀾,以至於無感無知,直到兩個人真正碰到一起才發現,每一眼都是有用的。
每一處被他碰觸到的地方都能令她想起,當時他是怎麼看向她的,用什麼樣的姿勢站在哪裡,手裡拿著的是酒杯還是雪茄抑或是插在褲子口袋裡。當時他和什麼人在一起,是淡然地客套應付還是談笑風生的熟稔,一望便知。偶爾,那雙眼睛會不動聲色地朝著她瞟過來,定上一瞬再移開視線。
就這麼一眼一眼的多來上幾回,她雖不至於往心裡去,更不會覺得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但是此時此刻都足以證明,那些或凝視或無心瞥過的瞬間都能對應得上。
或者就是前一次被他給鬧的,無疾而終的蟄伏了大半個月才會見個火星就要著,哪怕在這段時間裡她從來沒有想起過這件事,不止心裡沒想過,身體也沒有。
但是事實證明,她對於和石玉親熱這件事並不那麼抵觸。
不知道是石玉年紀大了太會,還是她太嫩了沒見過世面,突來的親熱於她而言確實沒有她以為的那麼抗拒,隻除了一開始的不樂意。
不配合也就那麼一會兒,然後就全部放諸腦後。
唐辛覺得,聲色一事於他們倆而言似乎已經超越了熟能生巧的概念,是可以完全遊離於情動之外的。
這種時候不用去想其他,不用去想什麼人,什麼事,什麼好與壞,應該不應該,通通不用去想,隻需要感受就好。
男人可以做到,女人自然也可以。
不過是短暫快樂,縱情享受及時行樂就好。
除了胳膊不得勁,偶爾不小心碰到會鑽心的疼,其餘種種都好。
開始時她還擔心,怕石玉打她,畢竟是有前科的,前段時間還拿這事嚇唬了她好幾回,結果非但沒動手反而比之前幾次都更加關照。
石玉託著她擠靠到浴室牆壁上,女人手臂勾在男人頸後,水花飛濺在揚起的臉上,閉著眼睛就往脖子上蹭。
半張著的嘴似吻似啄,就跟石墨那隻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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