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毀協議的事唐辛不是沒想過,上一次還是和梁橋,最終為了錢而折腰。這次不一樣,和錢無關,事關離婚。
石玉輕聲提醒:“唐辛,你能不能有點契約精神,你要是不來,就別怪我也毀約。”
她不知道他要毀成什麼樣,心急問了一句,卻隻聽見一聲笑,問她:“談戀愛了?”
什麼人呀……人果然是這樣的,自己什麼樣看別人也一樣。
唐辛無語,嘁道:“我又不是你。”
那邊卻說:“是也沒什麼,你這個年紀,還是應該談一談的,趁著年輕,對愛情還有幻想。”
“是麼?”
她沒有經驗,順嘴一問,那邊卻沒了聲音,連笑聲都沒了。
原來,已經掛了。
無法,還是去了,熱得她連門都不想出。
醫生特意提醒過她,瘢痕修復期要減少日曬,太陽一曬免不了出汗,容易引起細菌感染,不止影響恢復時間更有可能影響恢復效果,所以她更不想出門了。
小孩子在家裡可待不住,石玉時常帶他去玩,今天這裡,明天那裡,太陽剛升起來就從家門出去了,天黑透了才回來。
有時一身汗,有時一身泥,唐辛好奇去了哪兒,又不肯問。
生日這天她都忘了,直到阿姨端了碗面,這才想起來。
家裡就一個小的,唐辛便抱著石砚到自己房間,在一張大床上午睡。
午後突然大哭起來,嚇得她驚醒,抱起來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已然忘了如何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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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石玉進來,從她懷裡抱了過去。
又跑進來一個小的,高舉著奶瓶子遞過去。
唐辛看著石玉把奶瓶放到一旁,指揮著石墨去拿紙尿片和湿巾,高高鼓起的那一片才剛放到一旁,石墨便拿起來三兩下疊得整整齊齊如同個豆腐塊。再看石玉,利落地擦拭一遍又拍了拍,幹透了穿上新的,這才放回到床上。
沒等她反應過來,手裡被塞了個奶瓶,石墨在旁邊催促:“喂呀,媽媽。”
石砚也催,揮舞著雙手,兩隻腳蹬踹著,嗷嗷大哭,臉都哭紅了。
哭著哭著忽然翻身,手膝並行爬到唐辛身旁,扒著她的腿拍了拍,用力抬著腦袋望著她手裡的奶瓶。
“媽——媽。”
唐辛的手都伸過去了,突然聽見這麼一聲,以為是石墨叫的,卻愣愣地盯住望向她的那張小臉。
眼淚還掛在臉上,仍是揚著頭,嘴巴張了又張,又一聲:“媽——媽。”
啊!
幾個月大的奶娃娃會翻身了,會爬了,還會叫她媽媽。
他在叫她,叫她媽媽。
不是沒聽見過,當年石墨也有過這樣的第一次,唐辛也是這樣的反應。
聽見了又像沒聽見,更多的是不敢置信,震驚,興奮,質疑,動容,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話都說不出一句。
一旁的石墨也叫:“媽媽,弟弟在叫你。”
是,她聽見了,連動都不會了。
石玉握著她的手把奶瓶伸過去,一口就咬住了,幸福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彎得像個月亮牙兒。
她又聽見一聲:“傻了。”
比那一聲媽媽可輕多了,隱約在笑。
是石玉說的,在笑她傻。
他才傻呢,石砚肯定還沒叫過爸爸,他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這麼一想,順嘴就說了,結果人家來一句:“早就叫了,第一聲就叫的爸爸,上個月的事兒了。”
這……唐辛連脾氣都沒有了,瞬間泄氣。
果然,人家是親生的父子,不管是石墨還是石砚,先叫出來的都是爸爸。
舉著奶瓶的手腕上多了塊表,唐辛呆看,是一塊白色的RM滿鑽女表,表帶上也全是鑽,與鋼鏈交織纏繞,陽光下閃得晃人眼。
石玉扣好表帶,調整方向讓她看得更清楚,嘖嘖搖頭,“你兒子,畫虎不行,挑表可以,他說這一塊像雪花,說你喜歡,像麼?”
唐辛說像,心裡直笑,人家原本就叫雪花鑽,這人,非說是他兒子說像雪花。
再說了,石墨畫虎怎麼就不行呢?三歲多點的小孩子就應該畫成那副鬼模樣,要是不那樣才奇怪呢。
他憑什麼說石墨不行?
他行?
他三歲的時候,不一定比石墨強到哪裡去,說不準就是遺傳了他的基因。
唐辛轉眼去看石砚,不想搭理他,石玉卻往床上一坐,一手摟過石墨靠在自己身上,一手後撐著看她喂奶。
悠然地說:“恭喜你,今天被叫媽媽了。”
敢情,是為了這一刻才送她禮物的。
她裝作沒看見也沒聽見,卻沒辦法裝作沒聽見石墨說話,問她喜歡不喜歡。
唐辛回答喜歡,他就高興起來,說以後每年都送,還說現在他沒有錢,等以後有錢了他自己買來送給媽媽。
一邊說一邊摸她那塊表,又伸長了手臂去摸石砚的腳。
摸著摸著忽然爬過去,舉起亂晃的小腳丫親了一口,吧唧一聲。
嚇得石砚一激靈,看清楚了是哥哥,高舉起腳來嘎嘎笑,奶都不好好吃了,使勁往哥哥的臉上蹬。
唐辛看著都疼,特使勁,可是石墨還笑,用臉往回頂,一邊頂一邊不停地問:“媽媽,像不像,弟弟像不像我?”
像,特別像。
就像當年石墨躺在床上,拿小腳丫踩她的臉,笑得直打挺,摁都摁不住。
現在他還會這樣,時不時舉起腳來讓她親親,也還是個小孩子呢。
這麼小的小孩子說要給她買表,每年都要送她一塊,等他有了錢。
怎麼會有這樣的小孩子呢,這麼好,比他爸爸可強多了。
到了晚上,唐辛更加確定,石墨比他爸爸真是強太多了!
兩個人膩在床上時石墨悄悄告訴她,弟弟前些天就會叫媽媽了,有時一兩天叫上一次,有時一天能叫好幾次。
看吧,石玉就是個騙子。
以前他就是單純的壞,現在又多了一個屬性,說謊。
說謊的男人來叫石墨,讓他回自己房間去睡覺,石墨不幹,摟住唐辛的腰把臉埋在胸口,一個勁兒地搖頭。
扭來扭去的小屁股就被他爸爸拍了一巴掌。
這回沒再叫還要,估計是有點疼,嗚嗚地哭起來。
唐辛扯過被子把他蓋住,又隔著被子揉了幾下,瞪圓了眼睛。
石玉隻當未見,揪了下被子露出裡面藏著的後腦勺,俯下身去放低了聲音緩慢地說:“石墨,你要這樣,下個月就算了。”
“不要。”
埋著的小臉倏地抬起,一滴眼淚都沒有,倒是有些生氣,虎著張臉與石玉對視。
唐辛看著父子倆大眼瞪小眼,以為小的很快就會敗下陣來,結果看見石墨幹巴巴說:“你們又沒離婚,憑什麼算了?”
這回是真的傷心了,眼淚瞬間湧上,順著氣鼓鼓的小臉蛋滾落在她身上。
第258章 我想
石玉還是把石墨抱走了,兩個人有說有笑親親熱熱,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不愉快,甚至商量著明天要去哪裡玩。
爸爸誇兒子乖,兒子贊爸爸帥,把唐辛看得傻了眼。
雖說不至於枉做小人,唐辛卻成了多餘的那一個,隻有她的不滿是認真的。
此時看來,那一對父子哪有什麼吹胡子瞪眼,耍花槍罷了,真是親生的。
她一頭栽倒在枕頭裡,決定再也不管他們父子之間的事了,就算哪一天吵得天翻地覆她也不管了,本來就和她沒有關系。
幾乎快要睡著,被人拉起來,燈還亮著能看清楚,是石玉。
“石玉,我在睡覺。”唐辛忍著不快,指向房門,“你出去,把門給我鎖上。”
她把燈關上,他又打開,她再關上。
石玉幹脆摸黑把人拽起來,半提半抱地帶到淋浴間,往裡一推,說:“給你十分鍾,洗好了出來。”
“石玉,我們在協議裡說好了的,不上床,不睡。”
石玉咦了一聲,忽然開燈,倚門瞅著她樂,“原來……你想這事兒?”
故意曲解,氣得唐辛砰一下甩上門。
甩上了在裡面進退不是,她剛才已經和石墨一起洗過澡了,都讓他給氣懵了。
尤其還是道玻璃門,能看清楚彼此,更加顯示出她的掩耳盜鈴和無可奈何。
石玉也發現了,開門把人提出來,順勢在半潮的頭發上胡撸了一把放在化妝凳上。唐辛斜著眼睛從鏡子裡瞪他,看見他拿出吹風機來呼呼作響。
氣得她話隻有一句,“石玉,我要睡覺,睡覺。”
她都快要睡著了,吹什麼頭發,他不折騰這一出,她連美夢都已經做了好幾輪了。
眼皮快要耷下去時,被他一句話弄清醒了。
“你要和我睡?”
呸!
不要臉。
石玉卻說:“既然不是,麻利兒的,換身衣裳出門。”
不說去哪兒,理所當然。
唐辛坐著沒動,安靜地看著他把吹風機收回去,眼角都沒分一眼給她,徑自去她的衣櫥裡選了條連衣裙,手裡還提著雙高跟鞋。
裙子是玫粉色的,圓領,五分袖,下半身是開得跟朵花似的及膝裙。
倒是和他手裡的那雙鞋挺配,同色系,圓頭,細跟,搭著個小金扣。
看得唐辛直皺眉,都能想象出來穿在她身上是個什麼效果,就跟個芭比似的。
還是那年在路上時,石墨選的。
小孩子的審美真奇怪,唐辛不免去想,如果換個成小女孩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選擇。
她沒接觸過什麼小女孩,不了解,想象不出來。最親近的小女孩就是當年的她自己,好像確實喜歡過幾年粉色,但不代表她樂意在現在這個年紀還把自己穿得像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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