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接受不了石墨這種直男審美,也包括石玉。
“不喜歡?”石玉問,轉手放在一旁,勾起她的手就往衣帽間帶過去,“自己選。”
唐辛已經不想知道要去哪兒了,掃過一櫃子的衣裙,隨手取下一條黑色的。
前後V領,長到腳踝,垂墜感極強,什麼飾品都不加的話就跟條睡裙似的。
管他要去哪兒,就它了。
換好了出來才發現石玉也穿了身黑色,還是同樣絲質的襯衣,正靠在門外別袖扣。
唐辛隻當沒看見,坐回到化妝鏡前開始化妝。
既然出門就美美的,當給自己過生日了。
石玉夾著雪茄過來看,從門邊靠到了桌邊,瞥見她睇過來的眼神,把雪茄轉過去放她唇邊。唐辛含住抽了一口,又是那股眩暈感,就著他的手又嘗試了兩次才好些,幹脆拿過來反手放在桌邊。
石玉笑了下拿了個煙缸過來,幫她架好,站在她斜後方對著鏡子打領巾。
領巾弄好了整理在襯衣領口內,彎腰與她平視。
化妝的人不慌不忙,步驟倒是不繁瑣,為了回來卸妝方便,打上粉底掃了層散粉,又加了抹腮紅,正在塗口紅。
石玉銜著雪茄,眼隨手走,粉嫩的嘴唇上添了一抹豔色。
很正的大紅色。
結婚那天,好像就是這個顏色。
那時驕傲得跟隻孔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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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脾氣雖然還有,嘴都不和他頂了,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因為長大了?
不是,因為她不想和他過了。
同住在一個屋檐下,隻當看不見他。
口紅塗好了,雪茄又到了唐辛手裡,再放回煙缸上時多了個大紅色唇印。
唐辛皺眉,扯了張紙巾欲擦,最後按在自己嘴上,已經成膜了紙上沒留下痕跡,這才用手抓著頭發卷起來。
胡亂抓起來的發髻,低垂在腦後。
從頭到腳一點顏色都沒有,隻有那張唇是紅的。
細看,還有頰邊掃至眼尾的胭脂,帶著些顏色。
石玉直起身,等她也站起來,唐辛把手搭在他彎起的手臂間,瞥見腕間的手表。
……
唐辛以為出門吃飯,誰能料到是去當年石玉過生日時的那家會所。
還是當年那些人,主角卻成了她。
這人,搞這出是要做什麼?
她可從來沒有這樣過過生日。
她不需要。
事實證明還是需要的,那些來的賓客衝著石玉的面子不止送了賀禮,還要排著隊的訂她的禮服。
唐辛其實不想接,到了夏天就不想動隻想空調房裡蓋著被子睡覺。轉念一想為什麼不,就像梁橋說的,多點錢在手上比什麼都實際。
錢這種玩意是真的不嫌多,至少在離婚時底氣都能更足一些。
就像石玉,他在和她談離婚時就顯得特別慷慨,因為他的錢太多了,隨手一揮就要給她一半。唐辛不知道他的一半是個什麼概念,但是她也想有這樣的底氣,用錢甩他,甩他臉上。
酒喝得有點多,雪茄也是,不是在她手上就在石玉手上。
最後他的手搭在她腿上,手臂圈著她的腰。
她用眼色示意他,盯著他唇間咬著的雪茄,他卻緩緩靠近,用手拿得遠遠的問她:“怎麼?”
唐辛彎著眼睛笑,腦子轉得慢,嘴也是,“我想……”
他在她唇上輕輕碰觸,低聲又問:“想親?”
第259章 許願
腦子還算是清楚的,想說要他手裡的那支雪茄,奈何嘴不利落,近距離望住那雙含笑的眼,半天才長長“嗯”了一聲。
石玉知道她要說什麼,嗯不代表他說得對,隻是嘴跟不上腦子的語氣助詞,偏就託著腦後親上去了。
眼前全是虛影。
燈光昏暗,滿眼都是人,坐著的,站著的,正在聊天忽然停下來的,還有看了一眼便回過身去的,卻沒有哪一道影像是具體清晰的,每張臉都模糊,最後全都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就是石玉。
一瞬間晃得她直犯暈,閉上眼睛。
沒有深吻,就隻是壓在她唇上吮吻了兩下。
石玉的唇還貼著她的,呼吸重,聲音卻極輕,問她:“還要麼?”
唐辛這才睜開眼。
耳朵裡嗡嗡的,還有很多其他聲響,不斷反復著往她的腦袋裡面湧。
那些人恭敬得很,眼神討好又小心,嘴裡叫的是石太太,或是親昵地喚上一聲嫂子,背後可不是,明明知道她能聽見還要說,說她和石玉過不了幾年,說石玉根本就看不上她,甚至還有人像是知情的,斷言他們倆要離婚。
說得很刻薄,別瞧她仗著生了兩個兒子成為了石玉的妻子,早晚是要離的。
說得就好像親眼看見他們倆籤下了離婚協議。
今晚到場的沒有外面帶進來的女人,全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明知她的身份還要說出這樣的話,是有多喜歡石玉啊,喜歡到來討她的嫌。
再喜歡也沒用,現在她還沒離婚呢。
隻要她還佔著這個位置,誰也坐不上來。
讓她們酸去吧。
不止酸,還得忍著酸往她的面前捧上錢。
該!
再看眼前人,已然退開些許,呼吸仍是拂過她的面頰,從她的眼睛看到嘴。
剛才還掛在他眼角眉梢的笑現在看不真切,香水味倒是直往她的鼻子裡面鑽。
不是他平時常用的那一款,倒像是……石墨那瓶。
聳著鼻子嗅了嗅,確定了,就是。
石玉看著她忽然板臉,又忽然笑起來,也跟著笑了一聲,“怎麼?”
“沒怎麼。”她手一抬搭他腕上,剛好按在腕表上面。
他的手順勢落她腿上,手指一轉把雪茄捏在拇指和食指間,離她裙子遠些。
唐辛揚臉湊近,下巴要碰不碰的在他下颌輕觸,嘴唇微啟,“要親。”
旁人聽不見他們倆說什麼,隻看見石玉反復在她唇上親吻,唐辛揚著臉笑。
每親一下,兩個人輕聲聊上一句。
唐辛問:“這是給我過生日?”
石玉答:“嗯。”
“沒有煙花?”
“沒。”
“那有什麼?”
“有錢。”
她就更加笑起來,“我喜歡錢麼?”
他搖頭,“喜歡錢不是什麼壞事。”
“你怕我沒錢,以後過不好?”
“不是。”
“那是什麼?”
“是心意。”
唐辛皺眉,“你的心意就是花別人的錢。”
石玉卻笑,在她眉頭親吻,“我有禮物。”
她推開他,尋到視線,問:“什麼禮物?”
脖子上忽然涼絲絲的。
是一條項鏈。
石玉把雪茄點在她唇上,“咬好了。”
唐辛咬住,看著他的臉從她臉旁蹭過去,香水味更加彌漫在鼻端。
男人的手在她頸後,指尖偶爾掃過肌膚,引起一陣顫慄。
她捏著雪茄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等他給她戴好。
是一條鎖骨鏈,唐辛看不見,問他好不好看,石玉很是認真地看了幾回,捏著她的下巴說:“配上你這張紅色的嘴,挺好看。”
說完就親在她那張大紅的嘴上。
她不知道他是在誇她還是什麼,也沒深想,倒是覺得出門時犯懶沒戴任何首飾也挺好。
也不知道周遭那些人是何表情,愛誰誰吧,與其讓自己不痛快,不如讓大家都不痛快。
快樂這種事,有時就是建立在別人的不快樂之上的。
暈陶陶時忽然想起,今天,她是和石玉一起走進來的,石玉牽著她的手,一路走進大門。
打那時候起,這幫人的心裡就已經不是滋味了吧。
真好。
她喜歡這個生日,至少現在很快樂。
回到家唐辛才看見,是一條鑲鑽的祖母綠,圍著脖子一圈小的,鎖骨中間垂著顆大的,確實好看。
喝得也確實有點多,偎靠在他身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歪著腦袋又問:“好看麼?”
男人的手摸在她脖子上面,拇指從下巴一直摸到鎖骨,從這邊鎖骨輕掃到另一邊,然後一路往肩頭去,隱藏在半指寬的黑色禮服裙肩帶下面,於凹陷處畫圈揉按。
對視從鏡子裡轉向彼此的眼,她看著他,問:“你說生日快樂了麼?”
“沒有。”他低頭,與她抵面,“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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