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是男人就場上見!」謝斯南直接打斷靳舟望的話。
「好。」靳舟望拍拍我的手,「我去換泳衣。」ṱű̂ⁱ
靳舟望還沒從換衣間出來,整個訓練基地的人得了風聲,紛紛湧進遊泳館。
所有人都想一睹世界冠軍的風採。
剛才我在路上見到的女運動員捂著心髒,一臉雀躍:「這是我第一次線下見到靳舟望穿泳衣,媽媽我出息了!」
靳舟望終於從換衣間出來,他不穿衣服的時候我見過很多次。
但是穿上泳衣的靳舟望,我也是第一次見。
他穿著緊身的黑色鯊魚皮,緊緊包裹住腿部肌肉,兩條健碩的長腿往上是窄細的勁腰,比例驚人的小頭寬肩,像打開的雙開門大冰箱一般。
他走到我面前,看著我痴呆的表情,一臉嫌棄:「又不是沒見過,瞧你那點出息。」
我小聲地問:「你下面鼓鼓囊囊塞的什麼?」
靳舟望一臉無語,用氣音在我耳邊說:「塞的什麼?孟星河,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我隻是難以置信。
這副好身材,每一個寂靜的深夜,竟然都獨屬於我。
幸福的眼淚從我的嘴角流下來。
16
訓練基地的領導聞聲趕來,很快一場高規格的比賽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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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一級裁判站在池邊,一聲哨響,水花四濺。
靳舟望跟謝斯南並排入水,像兩條遊龍劃破寧靜的水面。
「沒想到謝斯南的入水動作還挺漂亮,隻比靳教練慢了一點。」領導稱贊道。
所有人都看出了謝斯南今天有破釜沉舟的勇氣與決心,他的動作狠絕,不遺餘力。
我暗暗為靳舟望捏了一把汗,在這種講求爆發力的比賽中,年齡是道無法跨越的關卡,而靳舟望比謝斯南大了整整 5 歲。
「靳舟望,加油!」我忍不住呼喊。
他似是聽到我的助威,轉身時動作迅猛,一下子拉開了與謝斯南的距離。
他的動作幹淨利落,每一次翻騰都無比精準,仿佛與水達成了某種契約。
兩圈結束,就已經將謝斯南遠遠甩在身後。
而且,他最厲害的地方是,越遊越快,像條蛟龍徵服水域。
有人驚呼:「這得是什麼體力啊?」
我扶了扶腰,差點跌倒:她怎麼知道靳舟望體力好的?
可憐我的老腰,年紀輕輕已經貼上膏藥。
比賽結果毫無懸念,靳舟望以碾壓之勢套了謝斯南整整一圈。
謝斯南憤恨地捶打水面,雙眼赤紅。
靳舟望將他拉上來,淡淡地說:「勝之不武,你今天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謝斯南垂著腦袋,情緒低沉:「我會說到做到,離開省隊的。」
「不用。」靳舟望看向領導,「今天正好領導也在場。國家遊泳隊最近想讓我過去執教一段時間,我可能不能再為省隊效力了。」
基地領導握住他的手,表示理解:「你能來幫我們省隊免費執教這段時間,已經是屈尊了,自然應以國家利益為重。」
靳舟望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我問靳舟望,為什麼對謝斯南如此寬容,明明最開始是他咄咄逼人,想逼靳舟望離開。
靳舟望修長的手靈巧地打著方向盤:「我離開省隊,有的是地方去。他 21 歲了還沒有太拿得出手的成績,現在離開省隊,當個小學體育老師都難。」
「你可真是菩薩心腸。」
「我是老師,他是學生,我理應為他多想一點。」
「你不吃他的醋了?」
此時恰好紅燈,靳舟望踩了剎車,長臂伸過來揉我的後脖頸:「吃,怎麼不吃?所以孟星河,你要想想怎麼哄我。」
「我才不!」我嘴硬道。
「不?」他挑眉,「你確定?」
他的大手捏住我的耳垂,輕輕一捻,我立馬哼嚀出聲,身體都軟了。
「孟星河。」某人聲音低啞。
「別在這勾我。」
「……」
紅燈轉綠,車子像離弦的箭,飛速衝了出去。
17
京市跟 N 市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自打他去了國家隊,我們見面的頻率變成了兩周一次,他每兩周回來找我。
這天,我導師把我叫進辦公室,讓我去京市參加一場學術論壇。
天氣轉冷,順便給她身在京市的兒子帶身棉衣服。
「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在京市上班,我跟他說了,叫他去機場接你。」
「星河,你現在有男朋友嗎?」慈祥的女導師問。
「老師,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羞澀地說。
我導師嘆了一口氣:「唉,是我那兒子沒福氣。其實他說他有女朋友了,但我總想,什麼樣的女孩也比不上我們星河啊!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遺憾。」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沒跟靳舟望說我要去京市的事,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一出機場,我就看到在人群中挺拔站立的靳舟望,他也一眼看到了我。
「你怎麼在這?說,你要等誰?」我踮著腳尖,拽著靳舟望的耳朵,「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靳舟望彎著腰笑:「我有什麼人?孟星河,我等的就是你啊!」
「真的?你怎麼知道我要來京市?」我趕忙放手,往靳舟望通紅的耳垂上吹氣。
「有沒有告訴你,別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我,你知道我對你沒有忍耐力。」他壞笑著捉住我的手。
我羞紅著臉將手抽出來,站到一邊。
「怎麼還不走?」他扯過我的行李箱。
「我導師的兒子一會來接我,我得把衣服給他。」
「不是已經接到了嗎?」他笑得諱莫如深。
「?」
「你就是吳教授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我心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
世界冠軍、國家隊教練,這叫不成器?
真不知道我導師的評價標準是什麼樣子的。
「是我。」靳舟望笑著說。
「孟星河,從你第一次去辦公室找我媽,我就盯上你了。」
18
大概在吳教授眼裡,隻要學習不好,就是不學無術,再怎麼出色也是不成器。
靳舟望拿了世界冠軍,本想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卻被吳教授提溜到辦公室。
說是讓他接受一下高等學府的文化燻陶,別整天跟個野人似的。
那天吳教授把他扔在辦公室,給了他一本世界名著,就出去辦事了。
靳舟望趴在世界名著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迷迷糊糊中,有人輕輕敲門。
接著,門被慢慢推開,有個瓷娃娃般的小臉露了出來。
女孩聲音清冷幹淨:「請問是吳教授嗎?」
那時,夕陽的金光穿過窗戶投射進來,微風不燥,歲月靜好。
面前的女孩,像是窗簾無意間鼓起的細風,一不留神吹進了靳舟望的心裡。
他還以為自己做夢呢!
壓亂的呆毛直愣愣翹起,他迷迷瞪瞪,忘了反應。
恰在此時,吳教授回來了。
她一巴掌呼在靳舟望蓬亂的頭發上,不給他留一點面子:「讓你看書就睡覺!別在這丟人了,快走!」
靳舟望被媽媽拍醒了。
他覺得丟臉,一把撸起衛衣上的帽子,蓋住了漂亮的眉眼。
眼前的女孩掩著唇笑,散出幹淨純澈的笑聲。
靳舟望輕輕關上門時,聽到吳教授說的最後一句話:
「你就是年級第一名孟星河?」
19
後來,靳舟望在謝斯南的生日宴上再次見到了孟星河。
他那時剛來省隊當教練。
謝斯南生日請他,他不想駁他的面子,就來了。
他這人一向清冷,也不跟人交流,隊員過來敬酒就一口悶。
後來大家覺得他實在太冷,不好結交,就不過來打擾他了,留靳舟望一個人坐在角落喝酒。
靳舟望一眼就認出了孟星河。
那晚,謝斯南明顯喝多,對孟星河頤指氣使。
孟星河不氣不惱,跟在他身後照顧他。
可惜,謝斯南的小青梅闖了進來。
大家都在寒暄,隻有靳舟望注意到,夏清清本想推孟星河下水,結果自己沒站穩,跌進了泳池。
謝斯南立馬拋下身後的女朋友,跳進了泳池。
兩個人上演了一出湿身熱吻的戲碼。
他原本以為孟星河會哭鬧,會譴責。
可是她好像早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淡定地喝了杯子裡的酒,轉身離開。
靳舟望覺得沒意思,這群省隊的小子,成績不怎麼樣,喝酒、出軌,玩得倒是挺花。
他撈起車鑰匙,起身向外走。
沒想到,孟星河竟然要搭他的車。
靳舟望想,命運的齒輪好像已經重新轉動起來。
既然老天都在幫他,他自己不努力就不像話了。
他把孟星河從酒吧撿回去後,孟星河壓根沒做什麼。
靳舟望找來女服務員給她換了衣服,她就像個蠶寶寶,乖乖巧巧地睡覺,特別安靜。
遊泳運動員長期泡在水裡,皮膚容易脫水,那幾天,靳舟望的皮膚有點幹燥發痒。
他照著鏡子下了狠心,把自己撓破了。
最後,還掐了自己的喉結,留下鮮紅的印子。
孟星河一醒來,他就一臉沉痛地質問:
「你不會說, 你昨晚對我做的事,全忘了吧?」
番外
我博士一畢業, 吳教授就張羅起我跟靳舟望的婚禮。
「星河,別怪老師,我太怕你跑了。」
「……」
聽聽, 母子倆的話術簡直一模一樣。
在 N 市舉辦完盛大的婚禮後,靳舟望陪我回老家省親。
竟然撞見了夏清清。
她身材發福,面色憔悴,我差點沒認出來。
她懷裡抱著個女娃娃,站在一戶人家門前敲門。
裡邊傳來一個老婆子的呵斥:「滾!掃把星!是你勾引的我兒子, 又不是我兒子強迫你上的床!」
夏清清淚流滿面:「可是這是你的親孫女, 你怎麼能不認?」
老婆子喊:「隨便抱個女娃就說是我家的孩子, 誰知道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被多少男人上過?我告訴你, 隻要我不發話,我兒子絕對不敢把你領回家!」
夏清清回頭看見我。
瞬間愣住, 然後一臉倉皇地跑開了。
回到家,我問我媽怎麼回事,我媽不勝唏噓:
「她當年就考了個專科, 不好找工作,據說去 N 市找謝斯南, 結果謝斯南不要她, 她就回來了。」
「她那學歷就是在老家也不好找工作,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 竟然勾搭領導,結果被領導老婆抓了現行。」
「還以為生了孩子就能進那家門, 結果那家老婆子不是個好熱惹的,死活不認賬。」
「現在工作也沒了, 還帶著個孩子, 以後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謝斯南呢?我聽說他也回來發展了?」我問。
原本正逗狗的靳舟望驀地轉過頭看向我, 眼神深沉, 諱莫如深。
我心裡咯噔, 完了, 又打了醋罐子。
我媽毫無察覺,自顧自地說:
「謝斯南?他爸進去了。」
「他爸要是不進去, 估計他也能混個官當當。」
「不過, 他比夏清清強,他遊泳遊得好嘛, 現在鎮上小學當體育老師呢!」
居然真的是小、學、體、育、老、師。
我狗腿地抱住靳舟望的胳膊,撒嬌搖晃:「你說我老公怎麼這麼厲害?這麼善良?這麼有先見之明?這麼魅力無邊?」
靳舟望似是毫無波瀾,他提起狗子, 抱在懷裡, 邁著長腿去院子裡找我爸聊天。
我媽望著他的背影,不禁感嘆:「我這女婿,腿長有沒有一米八?」
「媽, 他淨身高也就 193。」
「可我怎麼感覺滿眼都是腿呢?該不會是腿精轉世吧?」
呵!
媽,你知道,醋精+腿精=什麼?
等於你閨女的徹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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