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追上前,奈何腳步虛浮,幾步後就跌倒在地。
他眯著眼,總覺得那個背影,那輛越野車,他好像見過。
但是夜色太深,看不清楚。
他捂著摔疼的膝蓋抽氣時,夏清清給他打來電話。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斯南,你忙完了嗎?怎麼一天不接我電話?人家一個人在酒店好害怕,你來陪我好不好?」
夏清清的語氣嬌嗔,她一向是個甜美可愛的女孩,連生氣都叫他著迷。
可是此刻,謝斯南聽著她的撒嬌,卻心生煩躁。
如果是孟星河會怎麼說?
她應該會垂著清冷的眸子,言簡意赅地開口:「謝斯南,你Ŧüₗ來找我吧!」
她總是小心翼翼地待在他身邊,怕惹他煩,不多說一個字。
很少露出情緒化的一面。
即便是被他吻得情動,也隻是喘著氣將他推開:「謝斯南,我是孟星河。」
謝斯南仰頭看向天空。
今晚月明星稀,整個天空,像一張大網,天旋地轉。
讓他逃不出去。
他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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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聲回夏清清:「今晚太晚了,不方便,等明天我去看你。」
12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
靳舟望傾過身幫我解開安全帶。
解完後,卻久久沒有撤身回去。
他垂眸盯著我看,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邊。
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的氣息,獨屬於男人的一種陽剛味道。
好聞,叫人迷失。
這大概就是荷爾蒙的味道?
他伸手勾起我耳邊的頭發,輕輕把玩。
車內放著輕柔舒緩的音樂。
我一動不敢動,緊緊抱著懷裡的書包,把自己護住。
「星河,看著我。」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語氣不容拒絕。
我還沒做出反應,他已經勾起我的下巴,輕輕挑起。
而後,他緩緩起身,上半身越過中控臺,吻住了我。
這個吻綿長悠揚,溫柔化骨,讓人感覺不到一丁點的不適。
他的大手輕握住我的脖頸,手心灼燙。
車內溫度急劇攀升。
許久,他將我的雙肩包扔到後座,兩隻大手握著我的腰,將我提了過去。
叫我跨坐在他身上。
我羞恥地俯下身,藏在他的頸窩不肯抬頭。
他拉下我一邊領口,輕輕啃咬我的肩。
觸感細密,又疼又麻,細細密密的咬痛像電流般傳遍全身。
他的身體已經起了反應。
他還壞壞地動了動腿。
「在這裡好不好?」他難耐地開口。
「不要。」我的聲音小得像是蚊蚋。
他克制著欲望,喘著粗氣抱著我起身:「那我們上樓。」
電梯裡燈光明亮,靳舟望的身體反應明目張膽。
行至半途,又有人上了電梯。
靳舟望拿過我的雙肩包擋在身前,明明身體裡欲望洶湧,臉上卻一派雲淡風輕。
我笑得肩膀亂顫。
靳舟望的大手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臉上很是無奈。
終於進了房門,他迫切地扣著我的後腦勺抵在門板上。
惡狠狠地堵住我的嘴,身體的火熱緊貼過來。
「孟星河,再笑?」
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嘴角的笑全都化作聲聲求饒。
結實的門板,發出一陣陣悶響。
13
折騰完,靳舟望抱著我洗完澡後,將我裹在雪白的羽絨被裡,像個蠶寶寶。
他躺在我身邊,一下一下輕點我的鼻尖。
我將手機開機,看錯過的信息。
最近的一條是王徵 20 分鍾前發給我的。
王徵:【嫂子,你快來把南哥帶過去吧。他今晚本來就喝了很多,我們那會兒都散了,結果他又把我拉出來喝,他再這麼喝下去會沒命的。】
後面跟了張圖片:
謝斯南仰著頭猛灌啤酒,喝得太急,酒液順著他的下颌流進衣領。
腳底是散落一地的啤酒瓶。
終歸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問:【你沒聯系夏清清?】
王徵很快回復:【南哥不讓我聯系她,他喝醉了一直喊你的名字。】
我沒再回復。
過了會兒,王徵又給我發來一條消息:【嫂子,我明早還有訓練,先撤了,你來把南哥接回去吧!】
王徵很快甩過來一個地址。
然後再也不回我。
靳舟望本已閉上眼睛,似是察覺到我的不安,睜開眼看我:「怎麼了?」
「謝斯南喝多了,被朋友扔在了酒吧。」
靳舟望抿唇,許久徐徐開口:「要我陪你去嗎?」
眼底的不安都快流出來了,偏偏某人還要裝出一副深沉的樣子。
我搖搖頭:「不用。」
靳舟望的身體明顯僵住,原本柔和的下颌線緊繃,凌厲冷硬。
我裝作毫無察覺,一臉疑惑:「你怎麼了?」
靳舟望的鎮定終於裝不下去,他艱難開口:「他要是後悔了,你會回去找他嗎?」
我不語。
「孟星河,你不準去。」他伸出長長的手臂,將我連同被子箍在懷裡。
我被他勒得快要喘不過氣:「靳舟望,我發什麼瘋?我已經通知夏清清去接他了,我又不去找他!」
靳舟望聽到我的說法,動作一頓,眼睛都亮了。
他一把掀開被子,鑽了進來,眼角眉梢帶著喜色:
「孟星河,我伺候你一晚上,這是我應得的。」
「對對對,你應得的。」我拍著他以示安撫。
「明天就讓他們封閉訓練,讓他再也不能出來騷擾你。」
我太困了,沒聽清最後一句話,也就沒明白其中的意思。
14
我曾不止一次問靳舟望,他是不是謝斯南的隊友。
我不想再跟謝斯南隊裡的人產生糾葛。
他堅決否認,我才放心跟他交往。
那天,我們約好吃晚飯,我實驗結束得早,就提前去省隊等他。
這些年,我對省隊比較熟了。
我闲溜達的時候,三五成群的女運動員穿著泳衣從我身旁經過。
看著她們前凸後翹的身材,我為曾經跟靳舟望說我身材很好這事感到赧顏。
我想了想,將寬大的 T 恤下擺塞進牛仔褲腰,露出不盈一握的纖腰,才心滿意足。
有兩個女運動員嘰嘰喳喳地八卦:「靳教的腿也太長了吧!我剛才故意從他身邊經過,他的腿快到我的胸了!」
另一個嘲笑她:「有沒有出息?天天故意接近人家,人家看到不看你一眼。」
「那怎麼辦?看到他誰能不迷糊?你沒看過他之前比賽的視頻嗎?迷死人了!」
「怎麼沒看過,以前總對著他的比賽視頻學習,本來是學習他的動作的,結果學著學著就盯著他的身材走神了。」
「哈哈哈,還說我。」兩人歡笑著跑開。
我似是心有所感,打開手機輸入【靳舟望。】
我對體育界的事一向無感,但是總隱隱約約感覺以前聽過靳舟望這個名字。
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
原來靳舟望曾擔任國家遊泳隊隊長,是世界泳壇各類比賽的大滿貫冠軍得主。
後來因傷退役,成了國家遊泳界的一大損失。
至今,他的各種比賽視頻在網上瘋傳,下面評論是一水兒的【斯哈斯哈。】
我捧著手機往裡走。
直覺帶著我朝省男隊的遊泳池走去。
自打跟謝斯南分手,我決定再也不來這裡的。
我一進遊泳館,一排的健碩身體正在做俯臥撐,強壯的後背看得人眼花繚亂。
王徵首先看到我,大老遠地喊:「嫂子,你來了?」
謝斯南停下手裡的動作,一臉驚喜地跑向我:「星河,你是來看我的嗎?」
「不是。」我冷漠地說。
他好像聽不懂我的話,自顧自地講下去:「我已經讓夏清清回老家了,我跟她說清楚了,我對她有遺憾,但已經不是愛了。我現在愛的是你。」
我越過謝斯南的身體,想找到靳舟望。
可惜謝斯南總是故意擋住我的視線,喋喋不休:「星河,我們最近在封閉訓練,來了新教練,把我們手機收上去了,要不,我早就去找你了,那晚我跟她什麼都沒發生,我已經認清了我的心——」
「新教練姓什麼?」我打斷他。
謝斯南剛要開口,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謝斯南,400 米成績達標了嗎?誰允許你亂跑的?加練俯臥撐 300 個!」
我望過去,那一身黑衣,臉比衣服還黑的,不是靳舟望是誰?
整個遊泳館的人全都穿著泳衣,隻有他一條黑色休闲褲,上身是黑色 T 恤。
整個人顯得清冷禁欲,渾身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氣。
所有隊員全都噤聲,老老實實地低頭訓練。
謝斯南看了我一眼,小聲說:「你等我訓練完,一起吃飯。」
說完小跑著回到隊伍裡,苦哈哈地繼續做俯臥撐。
我已經凌亂,視線一時定在謝斯南身上忘了移開。
靳舟望邁著長腿走到我身旁,語氣森寒陰冷:「喜歡看?」
「嗯,啊?什麼?」我緊張地語無倫次。
他挑挑下巴,指向謝斯南。
王徵首先發現這邊的動靜,熱情地向靳舟望介紹:「靳教,星河姐是謝斯南的女朋友。」
「嫂子!」幾個熟識我的人熱情地揮手跟我打招呼。
靳舟望的舌尖頂著腮幫,眼眸幽深地看向我。
「嫂子?」他冷冷道。
「不不不,」我慌忙擺手,「我早都跟謝斯南分手了!我今天是來找別人的。」
王徵不解地撓撓頭:「除了南哥,你還來找誰?」
我伸出食指,小心地指了指靳舟望。
一群人全都瞪大了眼。
「你找靳教?孟星河,別鬧了,我們靳教平時不跟女生說話的。」劉擎開口。
一群男生哈哈笑起來。
靳舟望黑沉的臉色卻有好轉的跡象,他徐徐開口:「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孟星河,你們該叫她一聲師母。」
怦怦怦,好幾個隊員沒支撐住,臉朝下栽到地上。
昨日的嫂子,一轉眼成了今日的師母。
我比他們還震驚。
靳舟望果真沒有騙我,他不是謝斯南的隊友。
可他媽的是謝斯南的教練!!!
15
我盯著那一個個翹起的屁股出神,靳舟望的大手輕輕覆住我的眼睛:
「孟星河,不準看。」
「我沒看。」我嘴硬。
「我送你出去。」他牽著我的手向外走。
身後卻傳來一道聲音:「靳舟望,我要跟你單挑,你敢嗎?」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這聲音是謝斯南的。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靳舟望握著我的手,如果眼神有實質,此刻靳舟望的手都得糊了。
靳舟望輕扯嘴角:「單挑?比什麼?」
「就比 400 米自由泳。」
謝斯南走到我跟前,眼神沉痛:「星河,你朋友圈那張照片,就是靳舟望嗎?」
「啊……」我本想糊弄過去的,但是接收到靳舟望的視線,立馬點頭,「對,是他,他是我男朋友,怎麼了?」
靳舟望滿意地彎起唇角。
好險,這絕對是道送命題。
謝斯南眼中的怒火像要噴射出來,他攥緊拳頭望向靳舟望:「400 米,你贏了,我離開省隊。我要是贏了,你滾出省隊,再也別在這礙眼。你敢嗎?」
靳舟望嗤笑一聲,挑挑眉:「我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我勸你慎重,因為我了解你的水平,你可能……」
靳舟望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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