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的差不多了,溫越放下刀叉:“我同學有個AI相關的案子,想問問你這邊有沒有意向接?”
她簡單講解了一下,然後說:“詳細資料發你郵箱了,你有空看看,下周之內給答復就行。”
姜哲既幫忙看合同,又要幫她引薦遙衡的老板,他不要費用,她卻不能不給,隻能幫忙介紹賺錢的業務。
“你太客氣了。”姜哲笑笑,沒有拒絕。
兩人結束晚飯的時候,外面已經華燈初上。
溫越提議:“到河邊逛逛?”這段正好是有夜遊的那片河段,即使隔著幾個路口,也能看到那邊絢爛的場景。
姜哲欣然答應,隻是兩人還沒有到河邊,姜哲接到個電話:“抱歉,家裡有些事,得回去一趟。”
“好,”溫越說,“那等你也回海城了再聯系。”
姜哲走後,溫越站在原地,說了句:“出來吧。”
路辰煥從旁邊的商鋪裡鑽出來,走到溫越面前。
“我就是恰巧路過。”他清了清嗓子,“今天的任務寫完了,不信你問……”
“再裝。”溫越打斷他。
路辰煥耷拉下肩膀:“你後天就要去海城了,我隻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本來應該一起吃燭光晚餐的是他和她。
剛才路辰煥已經打開瀏覽器搜索過姜哲的信息,很快就在一眾重名中找到了他本人,履歷確實好看,學生時期就已經獲獎無數,工作以後更是戰無敗績。
他才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溫越找的靠譜律師就是姜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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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你和姜哲到底為什麼鬧矛盾?”溫越雙手抱臂問道。
當然是因為他對你居心叵測啊。
路辰煥很想問她,她看不看得出姜哲喜歡她。
但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別的。
“就當時學校裡打球場地不是就那麼幾個,他好幾次都把我想要的給佔了。”
他還記得十一年前姜哲說過的那句話:“總會有你趕不走的人,比你好,比你強。”
姜哲這麼多年,都在努力讓自己成為這樣的人。
現在的姜哲比段知行更難對付,段知行專心於技術,光明磊落,但姜哲在律界這種地方混跡多年,完全是老狐狸,居然能一直和溫越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以朋友的身份在她身邊蟄伏這麼多年,還讓她如此信任。
他直接說出來,溫越恐怕不會輕易相信,說不定還會覺得他在亂吃醋,故意誣陷姜哲。
溫越先是一頓,隨即氣笑了:“因為你場地沒搶到,就直接讓我和朋友絕交?”
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情緒沒有控制住,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用這種語氣來翻舊賬。
剛才明明沒喝多少酒。
“當年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以後不會了。”路辰煥連忙說道,心中卻有些暗喜。
溫越這樣表現,證明她已經在不自覺地把他劃到自己人的領地,沒有把他排斥在外了。
溫越扶住額頭,什麼以後的,他現在還能管她和誰交朋友嗎?
她想說些什麼,可怎麼回答都好像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路辰煥上前一步,湊到她面前:“阿越姐姐。”
他的唇幾乎要從她的唇上擦過。
溫越腦子裡霎時轟隆一聲,仿佛有煙花炸開。
她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伸手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往後退開一步:“你找死嗎?”
路辰煥嚎叫了一聲,扶上她的手臂,試圖把她的手拉開,卻並沒有用力。
他小聲說,“宋佳欣在你左邊……”
溫越往那邊看了看,並沒有找到目標。
她警告道:“你要是撒謊,我就把你送去坐船,再通知宋佳欣,等她叫人把你沉水裡。”說完後,立刻意識到這話也挺幼稚,像在鬧脾氣,可惜無法撤回。
她是這幾天和他待著,所以被他傳染了麼。
“現在是汛期,水流這麼急,會死人的啊。”路辰煥嘴上這麼說著,神情卻並沒有半分緊張,還帶著愜意的笑。
溫越忍不住加重了點手中的力道。
“疼疼疼。”路辰煥叫道。
溫越不管,繼續加重,她知道輕重,這點程度他完全承受地住。
剛剛就算演戲,也不至於貼這麼近。
她最近可能是對他太心軟,讓他產生了什麼誤解,才敢作出這樣的舉動。
不教訓教訓,下次他恐怕會得寸進尺。
過了好一會兒,溫越才松開手:“行了。”
路辰煥的腦袋得以解放,他往四周張望了一下:“應該都不在了。”
“這裡人多,隨時都可能遇到圈子裡的人。”溫越皺了皺眉頭,“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別待在一起。”
路辰煥:“我知道一家僻靜的店,東西味道十分獨特,我把地址發給你,你先過去,我等會兒就來。”
吃不了燭光晚餐,吃點燭光夜宵也行啊。
溫越盯了他兩秒:“我晚上吃的不少,不想長胖,你自己去。”
“不吃也行,”路辰煥笑嘻嘻地說,“那裡飲料酒水也很有特色。”
“我困了,要回去睡覺。”溫越冷聲道。
路辰煥一愣,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他微微垂下頭,輕聲說。
溫越抿著唇,一咬牙,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停下來想回頭,卻硬生生忍住,繼續往前。
*
周日,溫越的安排是回青城,給父母和爺爺掃墓。
青城沒有機場,從省外到青城的最優途徑是先到錦城轉高鐵,溫越就大學時期回過兩次,為了不路過錦城,都是飛到另一邊的宜城轉高鐵回的,出國後忙碌,總共沒回過幾次國,還幾乎都是因為工作的原因,算下來,已經五年沒有去看過自己的家人。
溫越和保鏢剛上高鐵,一個走廊之隔的座位上,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看上去已經半分沒有昨晚那落寞的模樣。
“路總這是闲的慌?”溫越毫不客氣地問道。
“公事,我也要到青城出差。”路辰煥簡單回答,拿起電腦就開始噼裡啪啦敲起來,一副專心工作的模樣。
從錦城到青城的高鐵隻有一個小時,溫越告訴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也拿出筆記本處理起工作,路辰煥敲鍵盤的聲音擾的她心煩意亂,她隻能敲地更響來試圖掩蓋煩躁。
像比賽一樣的,敲了一路。
高鐵到站,下車後,溫越到達上車點,發現路辰煥還跟在身後。
她扯起嘴角:“路總是要去哪兒,順路的話,我送你一程。”
路辰煥說:“不用,我已經叫車了。”
溫越不再理會他,和保鏢坐上之前約好的專車,直接往墓園去。
墓園離高鐵站有些距離,差不多半小時才抵達目的地。
入園後,溫越讓保鏢在附近視線所及處等著,自己一人前往父母和爺爺的墓前。
抵達時,她有些怔然。
他們的墓很幹淨,沒有一絲雜草,墓前還放著新鮮的雛菊,溫越甚至能看到花瓣上的露珠。
“小越。”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背後不遠處響起。
溫越一怔,慢慢回頭,看到了一個故人。
錢皓。
第一百零二章
“錢叔。”溫越叫道。
從她剛到海城的那一通電話之後, 這些年來,他們未曾聯系過。
錢皓已至不惑之年,兩鬢都有了些斑白。
他走到溫越身邊, 和她一起看向墓碑:“小越,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溫越說了一聲後, 沒有繼續提問,而是開始祭拜父母和爺爺。
把帶來的水果糕點和鮮花放上去, 上香, 雙手合十鞠躬。
錢皓就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溫越祭拜完後, 才看向他:“錢叔,您今天怎麼想起來了?”
“我四年前調來的青城,那時候我父母都不在了,我媳婦是青城人, 想離她父母近一些,我就和她一起回來了。”錢皓解釋說, “房子就在這附近, 平時空闲的時候,會來看看, 幫這裡戰友們的墓都打掃一下。”
溫越垂下眸子:“多謝錢叔。”
“跟我有什麼好謝的,都是份內的事。”錢皓笑了笑,“聽說你畢業後出了國, 這次回來打算留在國內嗎?”
溫越“嗯”了一聲:“在我讀大學的海城工作,明天就走了。”
“挺好的。”錢皓頓了頓,似乎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兩人靜靜地站了一會兒。
溫越開口:“錢叔, 九年前您對我說過,正義可能會遲到, 但一定不會缺席。”
錢皓一怔。
“九年前我放棄的事情,有朋友想要幫忙撿起來。”溫越看著錢皓,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著微光,“您在錦城警局待過這麼多年……”
一陣沉默後,錢皓長嘆了一口氣。
“我一直處於邊緣崗位,沒有接觸過核心,隻有些不痛不痒的東西,如果你那朋友真能查到其他證據,有足夠的把握,”他頓了頓,“我會交給你的。”
溫越輕聲說:“謝謝。”
天色倏然暗下來。
“天氣預報上說過今天會有大雨,”錢皓說,“等會兒要去接我女兒下補習班,小越,我得先走了,你現在的電話號碼給我一下。”
溫越給錢皓報了數字,錢皓給她打過來接通後,立刻和她道別離去。
溫越又站在墓前待了一會兒。
她什麼也沒想,隻是在放空,人死後一切煙消雲散,這世上沒有靈魂,她不管想什麼,說什麼,她的親人們也不可能聽到。
不過在這裡站著,她心裡挺安寧的。
直到天上已烏雲聚集,顯然不能再待下去,她才把東西收拾起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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