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方來逮捕他之前,在家中投毒自殺。
並且還帶走了他的好幾個兄弟和心腹。
結果就是,從頭到尾。
沒有人把路博濤供出來。
第一百三十七章
錦城裴家曾涉黑的案件, 在官方發布最終通告之前,溫越他們這邊就已經提前得知判決結果。
判刑人數高達三位數。
裴天旭判了十年。
包庇家族涉.黑,買兇殺人未遂, 每一樣都是重刑, 但因為自首減輕了些。
海城, 橫江邊上。
路辰煥背靠著欄杆,看著不遠處的琅華大樓, 語氣感慨:“十年, 比我們分開的時間還要長。”
“這是他罪有應得, ”溫越掐滅手中的煙,冷笑一聲,“判的時間太少了。”
裴天旭當年的背叛,不僅害了林緲, 也間接導致她和路辰煥離心,而後分開。
前些日子, 還對路辰煥下殺手。
她恨不得他在裡面待一輩子不出來。
“確實少了。”路辰煥看了她一眼, 眼裡含笑,“阿越真棒, 不用提醒都知道提前把煙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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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越:“……”好想打人怎麼辦。
這時候,一隻流浪狗從他們面前路過。
路辰煥半蹲下來,伸手把剛從便利店買的烤串遞到它嘴邊。
“在我們認識之前, 我五歲那會兒。”他的眼神裡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悵惘,“有次我和他,還有幾個同伴在外面玩,在路上遇到了一條發瘋的流浪狗, 朝我撲過來。”
“他衝到我面前幫我擋住了那條狗,自己卻被咬了好幾口。我現在還能想起來那場面, 鮮血淋漓,肉都差點被扯下來。”
“他回去打了好幾針,住了半個月的院,可他卻說,這種小事不算什麼,沒必要一直記著。”路辰煥說,“但我從那以後,就喜歡跟他玩,每次遇到事,總想著去問他,覺得他能給我指點。當時我向家裡為我們要婚約,也是他鼓勵我自己先把事情解決。”
溫越一怔。
那個婚約對曾經的她而言,完全是雪上加霜,讓本就不好過的日子變得更加不好過,沒想到其中還有人推波助瀾。
她頓時氣找不到處打,隻能給了他腦袋一下:“蠢貨,別人說什麼都聽。”
“哎喲!”路辰煥驚呼一聲,不得不把烤串丟到地上,雙手抱頭,“打傻了,就沒人給你賺錢了!”
流浪狗叼起烤串,歡快地跑遠。
溫越呵地笑了一聲:“給我賺錢的人從這兒排到UD門口都排不下。”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靠在河邊的護欄上,看著河面上遊輪駛過,任憑江風烈烈吹過。
溫越忽然冷不伶仃地問:“裴天旭曾經不顧自身安危保護過你,你想起這件事,會有一瞬間的心軟嗎?”
“不會。”路辰煥的回答很果斷,“我沒有想過再和他當兄弟,早在九年前就已經徹底放棄,更何況,前段時間他都要殺我了。”
他笑了笑,“隻是有些感慨而已。”
溫越微微垂下眸子:“那路博濤呢?”
路辰煥一滯,拳頭不自覺握緊。
他本以為以為一切都會順理成章,路博濤當年作惡多端,總會有人把他供出來。
他隻需要漠視,等著他被法律制裁。
萬萬沒想到的是,現在連裴天旭都自首了,路博濤卻僥幸躲過一劫。
路辰煥沒有先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起另一件事:“伯母去世的那天早上,我其實在她畫室附近。她心髒病發作,跟路博濤脫不開幹系。”
溫越看向他,頓了一下,道:“你聽清他們說的話了嗎?”
路辰煥搖搖頭:“畫室玻璃隔音太好,我聽不清,隻能從口型判斷出一些句子。”
他開始描述當時的場景。
許黎在畫畫,路博濤走進去。
她原本沒有回頭,直到路博濤說了什麼。
回頭的時候,許黎就神色激動。
她質問路博濤,三十五年前的初夏,他是不是去過仙遊山的雲隱峰。
路博濤問誰告訴她的。
許黎沒有回答路博濤的問題,隨後兩人吵了起來。
兩人吵架的語速飛快,路辰煥隻能判斷出一些詞匯,很明確是跟裴家有關。
吵到激烈時,許黎揚起一巴掌,扇到了路博濤臉上。
路博濤被打後,扶著牆壁站了許久,慢慢轉頭,朝許黎說了一句話。
他背對著路辰煥,路辰煥完全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隻是在那之後,許黎雙眼圓睜,指著路博濤,面色既震驚又憤恨。
隨即捂住心髒,又說了一句話,就倒在地上。
溫越:“許姨最後說的話是什麼?”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路辰煥說,“伯母說的應該是‘是你……不,原來是我害了他啊。’”
溫越微微一詫:“這個‘他’是誰?”
路辰煥搖搖頭:“我沒有任何線索。”
溫越單手支著下颌,目光裡流露出思索:“難道就是三月三之約,要去見的人嗎?”
她喃喃:“‘害了他’是什麼意思,是已經不在了嗎……”
路辰煥沉默不語。
他挺後悔的,如果他當時不是隻想著打探消息,而是上前去制止他們吵架,或許就能救下許黎。
所以他為許黎守完了靈,隻希望從那些來探望她的人群裡,得到一些信息。
可惜並沒有奏效。
許黎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就此塵封埋葬。
路辰煥說:“阿越,我想向他假意投誠,先把伯母的畫換過來。”
溫越眉頭微微蹙起。
路辰煥明白她在擔心什麼,他把手伸過來,覆蓋上她的手:“總歸是你答應伯母的事情,隻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能讓你失約。而且,我拿去和他交換的條件已足夠誘人,不會把我們的底牌泄露。”
溫越這才想起來:“你之前說過,這幾年路博濤一直小心翼翼,不再和裴家沾上關系,但手中也不幹淨。隻是那些商業上的齷齪,沒法支持他被判刑,最多讓錦立破產。”
路辰煥:“對,錦立集團是他畢生的心血,他對此看的很重。若錦立被搞垮,於他而言無異於抽筋剝骨。”
溫越:“還有去年,路博濤聯系裴家旁支想要傷我的事情,雖然未遂,但也構成了犯罪事實。”
路辰煥點點頭。
路博濤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那段他潛入毒窩時拍的視頻。
當年他為救溫越,被當街抓住帶回家後,電腦就被路博濤沒收,並派人拿去做了全面檢查。
幸好他當時足夠謹慎,錄像沒有儲存在機器裡。他把儲存卡原件藏在床下的電影周邊模型殼子裡,還把原視頻拆成多分,通過特殊加密分散在雲端,來避免意外丟失。
路辰煥說:“等把畫拿回來後,我會親自送他進去。”
溫越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隻是語氣有些抱怨:“再等下去,青越就要徹底破產了吧?”
路辰煥伸手撩起她的一縷頭發:“區區幾個億,對於華爾街的東方野玫瑰而言,灑灑水都算不上吧?”
溫越一頓,抬起腿來踢了他一腳:“你軟飯吃上癮了?自己賺回來!別想著從我這兒坑蒙拐騙!”
路辰煥馬上嚶嚶嚶:“女人都是這麼善變的嗎?明明一個半月前還說要養我。”
溫越睨了他一眼,把圍巾往上裹了裹,遮住臉頰:“走了。”
路辰煥一刻沒有澄清,他們就不能被發現,這附近雖然沒什麼人,但還是得謹慎為上。
沒了琅華的支持,鴻盛很快就處於下風。
在除夕來臨之際,“沙棘”的銷量已經數倍高於鴻盛的產品。
目前市場上沒有其他競品,“沙棘”必然會一枝獨秀,佔據全部的市場。
其他項目的運營和開發狀況都在把控之中,上市流程也在穩步推進。
春節可以過的稍微輕松一些,不必時刻緊盯著工作。
溫越前兩年都沒有正兒八經地過春節。
她剛到華爾街的第一年,林緲還漂洋過海來陪她過節,後來UD被裴天旭針對,林緲分身乏術,就來不了。而她的其他朋友都有家人,怎麼也沒有辦法跑這麼遠來陪她。
她一個人覺得沒意思,也懶得去唐人街這種地方湊熱鬧,不如就當成尋常的一天,反而不容易感到孤獨。
而今年,她有了路辰煥。
兩人在屋裡煮了火鍋作為年夜飯。
算起來,離上一次他們一起吃年夜飯已過去十年。
但也是兩人有生以來,頭一次單獨吃年夜飯。
鍋底選的酸湯,既有味道,又不至於太辣。
路辰煥和元旦那次一樣,燙好菜後,優先放到溫越的碗裡,直到她直接用筷子阻止他繼續放過來,自己才開始吃。
曾經的大少爺,而今照顧起人來,已是得心應手。
海城有一些場地有煙花秀表演,據說挺壯觀,可惜他們這裡被高樓遮擋,隻能看到點邊邊角角。
煙花看不了,他們決定看春晚。
溫越難得露一手,做了杯楊枝甘露。
兩人依偎在沙發上,一根勺子,你一口我一口,一邊品嘗一邊看電視。
春晚沒什麼意思,沒到十二點,兩人就回了房間。
還是有些難受。
溫越努力適應,指甲卻忍不住在路辰煥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外面的煙花聲忽遠忽近,斷斷續續,可桃源深處綻放的煙花聲卻響徹心扉,連綿不斷。
春天尚未到來,春雨卻已淅淅瀝瀝落下。
滿山遍野的鮮花在雨裡盛放,爭妍鬥豔。
不知過去多久,春雨初停。
溫越這次沒有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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