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插入她頭發之間,摸索著給她找了一個比較緩和的位置。
江衍鶴身上的肌肉線條,堅硬而薄削,炙熱的,這個姿勢充滿了無限的性意味。
他修長手指,捂住她的眼睛。
不想讓她看見自己脆弱的模樣。
然後,似是尋找安撫一樣。
任由她長發刺地臉頰疼痛,也把臉埋進她被他咬得滿是傷痕的頸窩裡。
這裡好像才是唯一屬於他的地方。
任由他埋在自己頸間。
禮汀睜開眼睛,看著草莓園上方蔚藍的天空,混著泥土的腥還有江衍鶴身上烏木香。
入眼全部的植物,氣息融合在一起,濃烈的草木氣息,湧入鼻尖。
被太陽晃過的眼睛在須臾被陰涼的爬藤撫慰,心髒供血稠密又濃烈地流淌。
她伸出手指,安撫一樣,微微撫摸他的頭發:“我的鳥鳥,痛痛飛飛,乖哦,一會兒就好啦。”
原來不可一世的那個人,也有脆弱的時候。
自己可能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發現這個隱秘的人。
也是唯一一個。
禮汀輕柔地笑起來,感受到他的鼻梁高挺,抵在自己頸間皮膚上微微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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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發很硬,像他別人一樣鋒利又桀骜,很像那種毛發中空的狼。
但一會兒,那人就換了姿勢。
她敏感得所有感官放大了十倍。
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脖頸間動了一下,應該是那人的眼睫。
江衍鶴真可愛呀。
躲在我懷裡還會偷偷眨眼睛,好像一個撒嬌的小男孩。
他是我一個人的小男孩。
禮汀不著邊際地想著。
直到脖頸上的傷口,被湿潤的液體流過,滋得傷口升騰。
鼻尖呼出的熱氣凝結匯聚,成為小小的河流。
那麼一瞬間,禮汀驀地意識到,江衍鶴流淚了。
他絕對不是因為疼痛。
因為那人是無堅不摧的。應該被所有人崇拜著,想照亮誰,誰就能在暗處有光。想剝削誰,誰一生也無法旱地生蓮。
禮汀心裡篤定他的無堅不摧,他無需神跡垂憐或者被父蔭庇佑。他強大自我,殺伐決斷,不需要喝彩和崇敬,無視規則,不會被規訓。
不在乎根本是否被萬眾愛慕,就算是犯罪,也不擔憂世人赦免。
他一定是因為,一些耗盡心力也無法逾越的山巒。
“你不要難過,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禮汀聲音軟軟的哄著他。
“不需要。”
江衍鶴從她脖頸裡撐起身,眼瞳深邃,帶著血絲。
被酒意浸潤後,凌冽又清醒,他冷酷地凝視著她。
“因為你,不可以。”
我的餘生,隻能在鈍痛和折磨裡抬不起頭。
我要在對很多人贖罪的陰暗處孤寡一生。
因為到最後,我會忍痛放手,給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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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似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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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汀如果沒有因為困倦昏厥過去,一定能看到小賈帶著微微憐憫的表情。
因為江衍鶴在他們這群知情人眼裡,是有朱砂痣和白月光的。
隻是都在國外,沒有回來。
他們都認為,將來江衍鶴絕不可能和她這種身份來歷不明的人在一起。
他的朋友養雪貂,養爬寵,闲來無事,總想找個東西聊以慰藉。
一直以來。
江衍鶴家裡從來都沒有養過活物,也沒帶任何女生回來過夜。
仿佛對江衍鶴而言,對任何東西負責,都是一種會束縛住他自由的羈絆。
野性難馴或乖巧順從,其實都無足輕重。
長伴身側或者短暫相交,也沒有任何興奮感和刺激點。
江衍鶴和誰有來往,被媒體渲染曖昧上熱搜,掛上夜裡密會網紅的標籤,赴局隨手豪擲千金,也不會把任何女生帶回家。
而且他慣常低調,不惹是非,這些花邊消息明旭新聞部和法務部擋下來了。
他嫌麻煩,怕事多,也沒搞出什麼轟轟烈烈的舉動過。
輿論下評論的網友,也純粹霧裡看花,找不出任何實際性的事。
家裡的佣人,看見兩人形影不離,聽見他讓她報恩。
認定江衍鶴對她是養欲之恩,養寵物,或者當情人。
都不敢在正主面前妄意半句。
任由別人怎麼猜測他倆的關系。他從未宣誓主權,她不會開口炫耀。
兩人雖然算是同齡,但的確不是戀愛關系。
但是大家都知道,禮汀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畢竟豪門避忌很多,舉手投足都是媒體關注的重點,不知道他是為了保護她,還是真的不以為意。
禮汀是江衍鶴第一個,還沒在一起,甚至,看起來他還想把她推給其他男生,就帶回家的人。
她對江衍鶴依戀黏糊的程度,佣人們都能看出來。
江衍鶴對她好或者壞,都不影響他們對她的態度。
佣人們個個都教養特別好,也不會嘴碎,從內心深處感激尊敬著江衍鶴。
禮汀來江家,對他們而言,就是家人。
每逢節日一起慶祝,會招呼她吃飯穿衣,詢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親人。
一個個真的對禮汀特別好,讓她感覺到舒服和安心。
所以陰差陽錯,她沒有看到他們憐憫的表情。
禮汀很自然地在這場幸福的幻夢裡,當好她甜蜜的角色。
所以即使她發現別人表情有異,也不會知曉。
可能他們在此刻就算真的告訴她。
江衍鶴和她不過泛泛。
她也不會相信。
之前和江衍鶴勉強稱得上交往的所有女生都不會相信。
人在執迷於自己相信的事物時,睜開雙眼也能做夢,覺得自己是特別的,被上天眷顧的那一位。
對於其他的一切勸阻的聲音都忽略不計。
隻想情敵跟自己講恭喜。
從草莓園回家後,禮汀整晚睡得很不安穩。
自從圖書館開始,連續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
她昏睡了很久,不知道醒來到底是什麼時候了,窗簾拉下來,窗外漆黑一片,不見天光。
禮汀費力地想撐起身,但實在沒有力氣。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有一些低燒,脖頸上的傷口從來沒有好好處理,再加上體質偏弱,平時白到有些病態的臉色在發燒的影響下。
面上潮熱得有些不正常。
“水,我想喝水...”
禮汀想伸手去探床頭是否有水,她渴得厲害,嘴唇都微微開裂,但實在沒有力氣再去觸碰到床頭的位置。
她意識昏沉中,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隱約湊近她。
黑暗裡,禮汀奮力想睜開眼睛看清那個人是誰,無奈迷迷糊糊看不清晰。
“是你嗎......江......”
她輕聲詢問。
那人身上沒有染一絲煙草味,好像換了西裝,正打算出門。
他埋頭看她,領帶在禮汀胸襟前輕柔掃過。
就在那一瞬間,她被人摁住下颌,強行固定在枕頭上。
“你——嗚——”
她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吻就落在她的唇間。
兇猛強勢,充滿掠奪和獨佔意味。
他幾乎吻得她渾身發抖,舌尖掠過牙床,追逐肆虐。
接著一顆冰涼的藥片就被人送進她的嘴裡。
禮汀被苦得蜷起舌頭,想抵觸出去,被他尖銳的犬齒刺破,由於感受到血腥味,她試圖躲開。
惠澤又清冽的溫水,也被那人一點點渡進她的嘴裡。
終於喝到了水,就像久旱的旅人遇到近在咫尺的綠洲。
禮汀渴求地伸出手指,捏住他的衣角。
那人不說話,吻走她唇邊滴落的水,低頭輕柔地在她脖頸和耳朵嗅了嗅,似是道別。
“別走——”禮汀用盡全力扯住他的衣角,Scabal的西服面料是真絲和羊絨精紡,在她手心滑過。
她往上虛抓了一下,手指搭在那人的腕骨上。
江衍鶴沒動,任由她握著。
但她沒什麼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即將離開,手指漸漸滑落。
“你別不信我。”禮汀費力,嘗試把自己的心聲吐露給那個人:“我會......陪...”
“你說什麼。”江衍鶴湊近她,把她的手腕捏在手心,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裡,啞聲問:“你再說一次。”
“我會永遠......永遠...陪在你身邊的。”禮汀眼淚從眼尾滾落進發梢裡:“你相信我,好不好。”
江衍鶴沒說話。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禮汀都快迷迷糊糊昏過去,才聽到那人淡淡的、似是嘆息,回應她:“你會害怕的。”
“我不會...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禮汀認真回應道。
江衍鶴單手她的手腕狠狠摁到床上,另一隻手插入她被眼淚浸湿的頭發,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就像在發泄一樣,肆意又激烈地去吻她:“你什麼都不懂,你什麼都不知道。”
就像暴雨來臨時的海燕,狂妄又迅速地掠過浮浮漾漾的海面。
禮汀半翕著眼,看天花板上的黑暗。
她沒有力氣去反抗,因為在發燒,所以全身都很熱。甚至一點有氣無力地抗拒也沒有,隻是實在沒有迎合的力氣。
“我知道你在騙我。”江衍鶴貼在她耳邊說。
隔了很久,他低聲繼續,艱難成調:“我會信的,這是你自己......送上來的,不能怪我。”
他說完,並沒有觀摩她的反應。
腳步聲消失,那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剛才的一切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
禮汀手指撫摸自己的嘴唇,還有那人留下的湿潤痕跡,是唯一和他唇齒相依的佐證,雖然隻是喂藥。
她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揣摩透徹江衍鶴。
她欣賞他春風得意的模樣,見過他肆意冷笑的樣子,也意外地發現他有脆弱的那一面。
但是從頭到尾,從教學樓到半山別墅,江衍鶴漆黑眼睛裡究竟藏著什麼,她始終沒有看透。
那是多麼英俊的一雙眼睛,不知道幾代人舉世無雙的基因才會造就骨相那麼出塵的臉,能讓所有人想在神壇獻祭,沐春風或迎東風,青雲直上或引頸待戮。
父母叔輩人才輩出,個個身價顯赫,整整一座京域,任何事物,待價而沽。
他為什麼會在自己眼前這麼痛苦。
她完全想不明白,隻能陷入黑甜的夢裡。
禮汀不知道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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