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準備,往外面等待的孟絲玟那裡走。
下一瞬,就被人拖進附近另一間vip包廂裡。
這裡並沒有開燈,也沒有隨處常見的意式開扇窗簾。
門外有空調排氣扇刺啦刺啦的轉動聲。
他追出來了,是江衍鶴的氣息。
她適應了一瞬間就嘗試著掙脫,手腳並用拼命掙扎著。
“你放開我,我不要你來找我,你回去喝酒呀你這個混蛋!”
下一瞬,她穿著的鞋跟一崴,下意識攬緊他的手腕。
那人本來在一邊摸索著找燈的開關,被她拒絕的滋味並不好受。
他一個晃神,和她一起摔到了地上。
“突然鬧什麼脾氣?”
情人的唇近在咫尺,有著她的甜香和酒的微醺。
江衍鶴不禁動了一下喉結。
“沒有鬧脾氣!”她的手指還在嘗試著推開,又在他呼吸中繳械,被溫柔地對待以後,委屈來得很快:“我就是討厭你。”
現在是夏季,他呼吸在頸間的地方,很快泅出了一個小小的水窪。
她的臉紅到發燒,忍不住輕聲提醒:“太熱了,你理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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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往日縱容肆虐的次數太多。
他此刻帶著點囂張地探出滾燙的手指,嘗試摸索著她唇舌的具體位置。
壞心眼地想要找準地方,親下去。
被叛逆的小貓狠狠咬住指尖。
不讓他進一步進攻,牙齒幾乎陷入皮肉。
長本事了。
有傲骨頭了,多倔的小貓咪呀。
可是又可愛得讓他心口柔軟。
“之前,小寶寶在口腔期,很容易接受並舔下去,現在這麼違逆得這麼厲害。”
他啞聲笑,聲線低沉,溢滿欲。
禮汀不敢多想,身體被他的聲線浸潤得酥麻。
口腔期按照弗洛伊德的說法:是個體性心理發展中最原始的階段,渴求的懵懂集中在口腔的部分,以此獲得滿足和快感。
壞男人用這個舉例子,意味著他是她的欲之啟蒙。
她害羞地松開咬住他骨節的牙齒。
下一秒,就被人找到了肆虐空間,戲弄著她的軟舌。
回憶的齒輪被兩人轉動起來。
不忍她枕著冰涼的地板,他跪坐在地上,把她扶在自己的膝間,手掌纏住她的腰。
“上次也是在這種地方,你一個人躲在黑暗角落,我過來找你。”
禮汀想起來,那時候在京域,的確很依戀他。
被他捏住腳踝,抱起來一寸寸塗抹清涼的藥。
想到被他用絲帶捆住手腕的那些夜晚,像水一樣軟在他懷裡:“我才記不起來呢!”
他真會蠱惑,還在她面前打感情牌,陪她回憶過去,又懂色.誘。
就算現在兩人在暗光裡,眼睛看不見,他沉鬱的聲音也像琴弦一樣撩撥她。
她說記不起來。
下一瞬,脖頸間細膩的皮膚就被人叼住,咬舐,再很欲地舔吻。
直到她仰著纖細脖頸,手指都在發抖。
“記起來了嗎?其實那天我掐你脖頸,掐得我自己快發情了。”他呼吸的聲音格外性感。
“你才沒有!你當時多冷淡啊,你還讓我感謝你,你幫我搭橋接近謝策清。”
禮汀說完,吐了吐舌頭,被人找到記起來的證據了。
江衍鶴聞言,並不打算揶揄她,隻是認真發誓,說:“我永遠會在第一時間追出來找你。”
“才不要你找。”叛逆期的小貓是Brat,擅長反駁每一句。
那時候。
他以為她喜歡謝策清,開始放肆地宣誓佔有欲。
她脖頸間全是他的傑作,每天穿梭在學校裡又害羞,不得不用蕾絲帶束起來。
想到這裡,禮汀都快羞澀得死掉了,忍不住往他懷裡縮了一下。
“寶寶好誠懇,反應這麼強烈,還說記不起來?”
江衍鶴就像她從花架下摔下來,被他接住那天一樣。
那日,她虔誠親吻他的手指,現在,他虔誠地吻她的手指。
角色和身份發生轉變。
這個在紙醉金迷裡翻雲覆雨的男人,他不是一個符號化的又美又瘋的英漠酷哥。
他自願給她鎖鏈,至死不渝地愛她,隨時為了救她赴約,為她的遭遇瘋狂。
他隻為了,可以得到她給予的那一星半點的甜頭。
給他親,給他咬,幫他解決他桀骜又遽烈的欲。
就可以換取他,為她衝鋒陷陣,所向披靡。
“剛才到底在委屈什麼,嗯?告訴我。”
禮汀又被他弄得脖頸和鎖骨上遍布吻痕,在他懷裡軟著流汗,又被人埋頭帶走汗水。
她咬著下唇,講了翡姍和她的那個賭約。
她一邊說,他就壞心眼地親她。
她剛敘述了幾個字,就被人打斷。
小貓真的好煩好煩,討厭死啦。
但給人親,倒是迎合得非常快。
他沒親,她就不講了,斷句等他。
一個壞,一個也壞。
壞到真成了當時所謂同謀的壞。
導致一件事,她講得斷斷續續。
終於努力地陳述完整件事。
她被他親得身體虛浮,又嬌氣地小聲抱怨著:“我以為你會選擇那天,我們一起喝過的酒。可你卻選了伏特加,討厭你討厭討厭!”
隨後,她就被他從半依偎的狀態,強制意味十足地抱在懷裡。
“小乖,陪我去和陳浩京當面對峙。”
“對峙什麼呀。”
“選的酒,你想知道我選擇的酒是什麼嗎?”
“不是伏特加嗎。”
“嗯。”
“是什麼?”
“如果我選的和你選的一樣,今晚淋酒獎勵我嗎。”
他問完,咬字很輕又很慢地說:“我很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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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ls唯一的優點,就是她的主角都長嘴。——來自樹·斷更懺悔版
第75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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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她散亂的長發,被她用牙齒咬舐後的手指有點潮。
兩人之間的氛圍變成月下波光粼粼的湖,連飛蟲驚鳴的擾亂,也覺得是褻瀆。
她好軟好乖地被他抱在懷裡,手指無意識地揪著他的衣擺。
“我走的這幾天,想我嗎。”
禮汀安心地貼著他,有點虛脫地回應他,我很想你。
她被人從後面扶起來,剛才被他咬到刺疼的脖頸也痒得難受,他貼著腰的地方變得滾燙帶欲。
“想你。”
撕扯了幾次他作惡的手指,但體型差太大了,她完全隻能任由擺布。
熱氣一陣陣撩著她的耳垂。
很快她眼神就渙散了,痙攣著抓緊他的臂彎,什麼思考的能力都喪失了。
江衍鶴鼻音鬧得她渾身發顫,他不依不饒地吃醋質詢:“汀汀的身體怎麼這麼離不開男人啊。”
“明明是你...太可惡了...”她小幅度搖著頭辯解道:“不肯放過我。”
“為什麼要找謝策清陪你?”
他聲線很啞,禮汀卻莫名聽出來。
那人似乎吃醋了。
小貓笑了笑。
她打算多吊他一會兒,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抬高了尾音告訴他:“如果擔心我被別人搶走的話,就守好我,別離開我一秒哦。”
那人狹長眼尾微眯,揪住她肩膀的手指很用力又急不可待地摩挲著。
片刻後,緩緩上劃,抵住她脖頸的脈搏,她一講話,就會帶動他指腹的微震動。
“他們搶不走。”他說:“你的命都是我的。”
禮汀沒有接話,她隻是伸手,反過來把男人攬緊,到自己的懷裡。
手指穿過他的黑發,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拍著,說乖狗狗。
她怎麼叫他,他都不惱,還有點怨,很啞地說:“剛才在謝策清面前,你怎麼不這樣?”
她的心簡直要化成一汪水。
剛才那麼多女生,還有翡姍和陳浩京。
他明明都沒把謝策清放在眼裡,腦袋裡卻為她和謝策清一起呆了一段時間,吃醋得快瘋掉。
“要出去嗎?”
“嗯。”
“還委屈嗎?我帶你去找陳浩京對峙。”
“我不想去找他。”小貓仰臉看他:“除非你請我吃草莓冰淇淋。”
江衍鶴的心跳都放柔了很多。
他知道眼前的人,和這個世界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羈絆了。她隻有他。
可是他的小貓,連原諒好輕易。
明明誤會了他選了別的酒,被他抱在懷裡親著就不鬧脾氣了。
她呀,是真的把這個世界全部的愛和信賴都給了他。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做得還不夠好,應該再好一點,更用力地寵溺她,給她更多的愛,彌補她的親情和友情的失衡。
這種情緒來的遽烈,對她的佔有欲也越發病態。
的確把她困在科莫湖很長一段時間。
雖然小乖也自得其樂地學習,用食材熬藥膳羹,坐在花園裡玩秋千。
她駐在他的心底,他一個反應是心疼,心疼這個世界給她的太少了。
私有她的時間,莫名令人愉悅。
江衍鶴在心裡惡劣地興奮於,她滿足自己佔有欲的極端。
心間卻長出了很綿密的刺,這麼脆弱蒼白的人,如果真變成雪融化在他手上,應該怎麼辦。
“現在太陽還是好大。”
“我們從陰涼的地方過去吧。”
江衍鶴抱著她,穿過顏色綺麗的房屋。
房間外熱氣薰人。
陰涼的走廊裡,掛著梵高和莫萊的小框翻印畫。
她伏在他的肩頭,戀人神情淡淡,黑色碎發勾勒出眉峰輪廓,脖頸的冷白皮膚上隱約有汗水,像冷露覆於玉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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