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開始行動,否則會被吃得骨頭渣都不剩。得找機會和江頌竹聊。
陳窈和江之賢一起下了擺渡車,他的四個兒子和下屬從後面車輛下來,隊伍匯集,進行日常寒暄和一些工作上的交流與匯報。
江家基因離譜,每個人生得身高腿長。矮了大半截、在常人中算正常身高的陳窈在他們襯託下顯得不合理了。她看了眼江頌竹,默默讓出江之賢旁邊的位置。
隨後兩道視線黏到背後,其中一道定在肩胛骨上方,穿透力強得透過薄薄的石墨烯面料,像唇舌般碾磨著昨日被吮吸到幾近破皮的皮膚。
不用想也知道是江歸一。
陳窈被盯得惱火,臉頰隱隱發燙,腳下一軟,秦倩立刻扶住她,“沒事吧?”
平地絆腳,幾位男人同時投來注目禮。
與江歸一不明含義的目光短暫對視,陳窈低頭,右手不自覺握住左腕。
秦倩早上特意塗抹遮瑕膏,不然束縛的淤痕簡直觸目驚心。身體各處殘留的痕跡,提醒他們二人昨日的過戒之事。
該死,他就不能離她遠點?
陳窈穩定心神,淡然地說:“沒事,昨天睡晚了,沒休息好。”
江歸一視線在她和江之賢間轉悠,握了下腰間的刀。
進入大廳,高端皮質沙發椅坐了林林總總二十多號人,女眷很少,也沒有其他三大家,江家一枝獨秀,頓時所有人行注目禮,等他們落座,依次過來問候。
令陳窈沒想到,似乎江之賢在場,江歸一今天維持了紳士風度,玩轉社交稱得上如魚得水,在四個兒子裡都算翹楚。
一名滿身名牌、氣質高調的年輕外國男人走來,他看了眼陳窈,用不熟練的中文對江之賢說:“江先生,好久不見,上次回國沒見到您真是太可惜了。今日正好國聯新任華僑會長也在場,不如一起打個比賽?”
“好,等下貴賓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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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依次和江之賢四個兒子打招呼,對江歸一熱情展開雙臂,熟稔隨意地叫了聲Gioele,似乎和他相熟。
知道秦倩是江歸一的人,陳窈索性不藏掩,直言問:“那是誰?”
沒得到回應,她側目,“我們現在是一樣的不是嗎?”
秦倩猶疑須臾,壓低聲線說:“羅薩·斯凱林。”
斯凱林?
掌控加勒比和哥倫比亞
港口白色通道的集團,國際知名黃金莊園事件背後操控者。
陳窈在美國聽同學談及過,說他們通過恫嚇手段給地方政府施加壓力,迫使議員坐到自己的談判桌,衝破了美國的軍事封鎖。
江歸一在國外到底幹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
十五分鍾一行人轉場貴賓廳,幾名身著制服的球童站在開球區邊,身後碼放各種型號與品牌的定制球杆。而她們的衣服在七月過於輕薄性感,顯然這是俱樂部安排的餘興節目。
難怪仇麗舒和呂貞芳不來。陳窈有點明白自己來這裡真正扮演的角色了。江之賢脫掉西裝,球童上前恭恭敬敬接,他擺了擺手,將衣服給了她。
羅薩打趣,“江先生今天帶了自己的球童。”
“自己帶的放心。”男人輕描淡寫。
他上下打量陳窈,“這是從哪裡找來的小可愛?”
“醫院。”江之賢對他態度稱不上熱情,看了眼開球區的地形圖,“九洞,我先開。”
“窈窈。”
這什麼鬼稱呼。陳窈抖了下。
“給我一個46.25inch,9.5度的杆。”
她沒來得及學習高爾夫的常識,並不知道木架上長短不齊的木杆有什麼區別。可這時開口問,豈不是給江之賢丟臉。
正在她躊躇時,清新的植物香飄進鼻腔,一隻瘦削勻長的手從架子裡抽了根杆子,語調帶笑,“小姑娘,不懂就問,不丟人。”
“謝謝。”陳窈接過杆子,“不如等下江先生教教我。”
江頌竹頓了下,說:“也許你應該請教父親。”
她微微一笑,“江先生也許沒時間,不是嗎?”
他表情有點古怪,欲言又止,卻還是說:“好。”
江歸一掃去一眼,戴上高爾夫手套,猛地甩杆擊球,開球313碼。球場一片歡呼,球童靠近,恨不得扒到他身上,鼓掌連連誇贊:“二爺您也太厲害了!恭喜!”
男人表情陰沉,“滾。”
“......”
球童以為他來時表情愉悅,今天可以趁機討點獎賞,誰知這麼陰晴不定,隻好悻悻退下。
所有人開球後,其他專業球童盡職盡責跟隨,其他上流階層也不理會她,陳窈顯得無所事事,昨夜沒休息好,加上她本就對運動不感興趣,看著冗長枯燥的擊球,沒多久便感到昏昏欲睡。
為重新提起精神,她從點心架挑了塊精致漿果夾心餅幹,剛咬一口,心中正感嘆如此美味,林伯回來了,說:“陳小姐,首領讓您過去打幾球試試。”
“......”肯定沒好事。陳窈把一整根塞進嘴裡,面無表情邊嚼,邊拍拍手指餅幹屑,露出肉眼可見非常虛假的笑容,“好的。”
林忠:“......”
秦倩:“......”
進了場江之賢沒教兩句,被一個政客叫去欣賞自己的戰績。這正好給陳窈時間找江頌竹,她滿場搜尋,突然一個寬闊高大的身軀緊貼後背,手臂繞到前方,調整她的握杆姿勢。
他剛抽完煙,身上焚香味混雜未散盡的尼古丁,還有青草香。
陳窈渾身僵硬,“二爺。”
“腿再分開一點,膝蓋再彎一點。”江歸一在耳畔低聲,用鞋尖推擠她的內側踝骨,以便讓她纖細筆直的腿再分開。
姿勢太曖昧了。
這麼多人在場,江之賢就在不遠處,他到底在幹什麼?
陳窈正想回頭,他命令道:“眼睛盯住球。”
“二爺,這樣不合適。”
“哦?怎麼不合適?”
“我是您父親帶來的。”
“沒瞎。”
“……”
江歸一嗓音不辨喜怒,“江頌竹可以教你,我不可以?”
他怎麼又知道了,秦倩說的嗎?陳窈警惕起來,“碰巧而已。”
“嗯,我也碰巧看你醜陋的姿勢不順眼,別多想,作為父親的兒子教你打球,合情合理。”
陳窈:“......”
要不要臉?而且這到底哪裡像教學了?沒有任何一個專業教練和學員會貼得這麼近。
男人手掌滑到髋骨,緩緩轉動腰部,“這裡用力,腳掌踩實,右臂再屈一點,準備發力。”
“我笨學不會,您去教別人吧。”
給她拒絕的機會,就不是江歸一,他再度覆上她的手背,將她的小手牢牢包裹在自己掌心,力道和昨天晚上衝刺時一樣用力。
“您這是什麼意思?我選的第一種。”她小聲抗議。
他置若罔聞,“轉身,揮杆——”
球杆迅速揮起,一聲清脆撞擊聲,高爾夫球劃過弧形拋物線。
一杆入洞。
“叮”地清脆響,掀起大廳暗藏的兇機與波瀾,隨著嘈雜紛亂的腳步,穿著工整西裝的江家鷹犬湧入球場。
聽到聲槍響,陳窈愣了愣,下意識抬頭,又被一隻手強勢地按住後腦勺,她下意識便開始掙扎。
“別動。”
男人的聲音沉冷暗含警告,似乎對這場混戰了若指掌。
槍聲與機械鬥聲砰砰響起,現場轉眼間陷入混亂,而陳窈這塊區域和青草地灑落的陽光一樣祥和。他將她的頭按進溫熱寬闊胸膛,刻薄地說:“放聰明點,不識好歹的蠢貨。”
第019章 圍魏救趙019
高爾夫球場隱藏的恐怖分子如春筍冒頭, 普通遊客尖叫著衝向電梯進出口,江家鷹犬則像黑蜜蜂回湧蜂房。
一枚又一枚的煙霧彈和汽油燃.燒彈射向綠茵地,頓時濃煙滾滾, 火光引爆發出噼裡啪啦響聲。
耳邊全是開火聲, 但陳窈可以確定自己非常安全, 以江歸一為圓心, 周圍站滿他的屬下,四塊防彈鋼板豎立, 而他結實有力的雙臂就是劃分戰火的庇護圈。
她看著他襯衫微微起伏的第四顆紐扣,聽到他突然說:“別對我有想法。”
神經。誰對沒素質的榨汁機有想法。
可現在不知道情況,為保住小命, 陳窈乖順點頭, 誠懇地說:“放心,我隻對您父親有想法,感謝解救,我以後會盡力報答。”
扶住後腦勺的手驟然收緊, 很快往上掌在她發頂, 男人腕骨用力, 她像陀螺一樣原地轉了個圈,然後被毫不客氣扒開。
江歸一冷睨著她, 皮笑肉不笑地說:“頭發味道讓人犯惡心。”
陳窈:“???”
江歸一往前跨半步,雙手伸向腦後捋起及腰長發, 用天珠繩串捆扎利落颯爽的高馬尾。那把出鞘的刺刀拍向前方人的肩膀。
“控制室的人死完了, 再不開高壓水槍, 完事排隊吃火烤豬頭。”
語氣聽起來非常不耐煩。
陳窈看了眼他的背影, 琢磨他發瘋把自己丟出吃槍子的機率,她默默往後挪動, 降低存在感當透明人。
十分鍾後,嘈雜喧囂平息,雙胞胎架著剛剛和江之賢相聊的羅薩斯凱林和國聯新任華僑會長回來了。
江歸一照羅薩胸口猛踹了腳,力道之大,饒是當支架的兩人也往後退了半步。隻見男人疼得五官扭曲,咳嗽不止,江歸一用刀拍了拍他的臉,輕佻地笑,“Carino,Da paura。”
眾人雲裡霧裡,隻有跟江歸一在意大利呆過的雙胞胎聽懂了語義——小可愛,棒極了。
“父親?”
“安全。”
江歸一看了眼百無聊賴放空狀態的陳窈,冷哼,“一群廢物,帶走。”
當走出防彈鋼板保護範圍,陳窈意識到剛剛的戰況有多麼慘烈。球場的設施炸成了廢墟,到處是冒煙的彈孔和血,無數灰燼碎屑從倒塌牆體和窗子漫出,隨濃煙翻卷,幾具屍體橫陳在地,和羅薩凱斯林一起來的人基本都被打穿了腿或胳膊,哀嚎連天。
不是普通襲擊,這是場有預謀有組織的暗殺。
第二次被卷進危險中,江之賢根本不可能管她,江頌竹這狗日的完全靠不住,如果沒有江歸一,真的可能會死。
不,她早就知道了。就像無法違心對江歸一說“不用你管,離我遠點”。
血腥味越來越濃鬱,陳
窈呼吸加快,她低頭。草坪尚未滲透的血跡,像紅玫瑰的標本封存進一動不動、渾圓烏沉的眼珠,使心跳不可控地加劇。
江歸一覷著她發頂,不屑地問:“怕?”
“怕?”陳窈脫口而出,意識語氣不對,她按壓發抖的手抬頭,與男人極漂亮的眼睛四目相對——完美的形狀,完美的色澤,寶石黃金那些次品都不及的耀眼。
江歸一表情古怪,“你…..”
“我好怕…...”陳窈眨巴睫毛,掉出顆淚珠子,驚懼地說:“二爺,能不能走快點。”
江歸一意味深長地看她半響,掂了掂刀,長腿一邁,不再搭理。
與大部隊匯合,陳窈第一次看見江家掌權人真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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