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部天珠表層紋理被水填滿, 像被盤得包漿般脂潤光亮。
江歸一掃了眼縮成小蝦米的陳窈, 翻轉腕部, 手背的饕餮都成水獸了, 意味不明看了須臾,伸出舌尖把食指豔淋淋的水卷了點。
這味道。
海水衝的糖漿。
他挑眉, 不知想什麼,然後將那根食指伸到她面前,抵開她的嘴唇,往裡摁,摸了摸她的舌尖。
陳窈意識還在恍惚,下意識舔了舔,很快反應過來,她本來就在氣自己不爭氣的身體,居然在強迫下衝了頂,這下更憤怒了,氣得一口咬住。
男人一巴掌扇向屁股,語氣不悅,“不識好歹的東西,還他媽咬?”
陳窈不是自我內耗的人。
杯子碎了,如果是鐵杯就可以避免。
這些反應要怪就怪江歸一太會玩。她吐出他的手指,“誰讓你弄進我嘴裡?”
“想嘗我的?”
“我嫌髒。”
江歸一太高,商務後座顯得逼仄,離陳窈的距離,不足以讓她體會他的隱忍克制。
聽到她說嫌髒,即可點爆。
他都沒嫌棄,她還敢嫌棄。
該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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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勒住她的脖子,虎口卡住下颌,同時褲腰往下一拽。
前座後座的空隙容納不了江歸一,陳窈跪坐卻綽綽有餘。
隻瞟到發粉的紫色就說不出話了。抓著男人的細腕,還沒根部米且。
車外雨不停下,涼意卻穿不透玻璃。
很熱。像以前上學被迫跑完三千米。鼻子呼吸不能滿足需求,嘴巴張得大大的,大部分血液流到咽喉黏膜,熱意蒸發水分,喉嚨又痛又痒,快窒息了,她臉漲得通紅,眼珠子上翻。
江歸一倒嘶氣,蹙著眉,雙手捧起她的臉往上抬,拇指探進去摸她幼貓半整齊潔白的小排齒,“再咬,我把你牙齒一顆顆全敲碎。”
陳窈颧骨潮紅,淚眼汪汪,“呸!滾!”
再穩定的情緒也被這神經病逼得控制不住。她沒什麼威懾力地瞪他,“被精蟲爬腦的低等動物!”
江歸一紋絲不動,完全沒反應,就那
麼抬著她的臉,低覷她通紅的嘴角,聽源源不斷從裡面蹦出的叫罵。
這不是陳窈第一次罵他,之前浴室好心幫她洗澡,也被罵得狗血淋頭。
他其實有點生氣。
但可能真的精蟲上腦吞噬了理智。
因為嗆咳發啞的聲音,讓他想堵住這張嘴,用別的方式。
如果現場有其他熟知江歸一的人在,此刻一定驚掉下巴。
男人俯身,腰背彎得厲害。
陳窈看著放大的俊臉,安靜三秒,然後慢慢笑了。
這張臉經常掛著柔順討好的笑意,但沒有哪一刻,笑得眉梢、眼尾、唇角都彎起了弧度,情欲在她臉上還沒完全消散,以至看起來有種聖潔而蠱惑的美。
江歸一瞳孔微微擴散,難以移開目光。
“江歸一。”她語氣溫柔地問:“你想做什麼?”
“別告訴我,聽著我罵你,看著這張被你蹂躪過的嘴,被你父親吻過的嘴,你產生了情不自禁的想法。”
“接吻是相愛的人做的事,你想做什麼?”
江歸一臉色陡然陰沉,半響沒說話,而後笑出聲,寬闊的肩膀微微抖動,“這樣啊。”
笑聲戛然而止,他雙指掐著她的臉,壓迫感鋪天蓋地,“那你呢?別告訴我,看著比自己大三十歲的男人,看著自己的殺父仇人,你也產生了情不自禁的想法。”
“你父親頂多看著像三十來歲的男人,他給予了我更好的物質生活,教我商業思維,向我提供情緒價值。英俊多金,溫柔穩重,這樣的男人誰不愛?即使我沒見過世面,也知道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能這樣對我。”陳窈譏諷勾唇,“最重要的是,他身材好,活也好。”
江歸一的手摁住了陳窈的脖子,威脅性地稍微用力,警告她閉嘴,亦或收回剛剛說出的話。可她隻是笑,“我才二十歲,等拿到合法身份,繼承他的遺產,還有幾十年供我揮霍瀟灑。”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都是相互的。相互付出、依存,制衡,利用。”
“他讓我快樂,我也讓他快樂。”
她無辜地注視著面無表情的男人,“二爺,您呢?除了那幾百萬,目前為止,您做的每一件事,隻會讓我在您父親那舉步維艱。我過不好,咽氣之前一定拼盡所有成為您成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四目相對。
一位是追求極致霸權主義的暴君,一位是主張共同發展的平民。
生存環境不同,想法天差地別。
就算做過最親密的事,也無法改變此刻對立的事實。
而對立根本原因究竟出於什麼,也許誰都看不清。
閃電劃過夜空,車內陰暗光線忽閃。
江歸一松開了手,陳窈脆弱的脖子上的指印像烙印的吻痕。
他撫摸著,從前到後,最後捏著她的後頸往前拉,側頭,發絲傾瀉而下,密簾般遮住咬她鎖骨的動作。
陳窈“唔”地聲,男人兩頁唇瓣貼覆,湿潤滾燙的舌尖抵著皮膚,尖利的犬牙不斷壓迫、蠻橫地發泄怒意。
刺入的鈍痛感讓神經末梢跳著舞,她看著男人的發頂,眼神晦暗不明。
直到冒出點點血珠,口腔裡充斥著腥甜的味道,江歸一改為啃咬,用舌尖將那些血舔幹淨。
這不是親吻,這是懲罰。
該死的廢物佔據了他全部的性衝動。
他隔著撕爛的裙子撫摸她的腰,再想往上,又停住了。
“別的就算了,商業思維,讓主人教你。很簡單,和所有事情一樣,隻有兩個字——”
“控制。”
他的唇貼著她的皮膚,所以聲音是從骨頭傳入耳朵。控制這兩字猶如實質的手,一下抓住她腦袋裡所有神經。
“控制可預見性與穩定的可靠性,控制決策所依賴事實的真實性,控制量化判斷的資本活動。”
“無需是非對錯,無需科學答案,隻要一切盡在我掌控,那麼,棋盤勝負皆由我定。”
江歸一抬頭,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神瘋狂而野心勃勃,唇被血染得鮮紅潋滟。
“包括你。”
陳窈啞口無言,他們觀念相悖,完全說不通。
“即使被發現,也不會對結果有任何影響。”江歸一兩指拽著她脖頸間的領帶結,往上提了提,笑得惡劣,“但你既然不想被發現,主人就勉為其難陪你玩玩偷情遊戲。”
這瘋子……
還沒來得及說話,陳窈被他拎起來,轉了個身,按趴在中控臺,小腿正對出風口,她無意識打了個顫,他笑了下,大掌落在撅起的臀部扇了兩巴掌。
“你應該慶幸,我對你的身體有點興趣,否則,從你躺我床上那刻,你就已經滿盤皆輸。”
“更不論,說一大堆企圖迷惑我的廢話。”
陳窈:“......”
江歸一慢條斯理解開袖扣,捋起湿掉的袖子,左手掐住陳窈的細腰,右手抓住堆砌的裙子,小臂肌肉緊繃偾張筋絡,手背兩頭兇獸鎮壓著她,隨後上半身往前傾,“嘶,說你言行不一,還湿著廢話連篇。你以前那個廢物主人不要再聯系了,以後對我獻上全部忠誠,費勁心思討好我就行了,我心情好,你想要的一個都不會落下。”
“絲綢之路的事看你表現,”說著他又扇了兩巴掌,命令道:“現在,叫主人。”
陳窈頭皮發麻,忍不住悶哼。
她視線落在前座的液晶顯示屏,雙臂吊在駕駛和副駕座位的空隙,手指蜷縮著收緊。
“叫。”他聲音猛地沉壓。
她渾身一顫,咬著牙搖頭,眼角逼出了眼淚。
江歸一覺得她像水淋淋的豆腐,拍兩下還會晃動出水。
再次嫌棄車內空間狹窄,長臂下探按了個按鈕,順勢將她拉起來,放倒在傾斜的座椅。
他其實想換個姿勢,但不想看到她的眼神。
江歸一突然覺得胸口煩悶,所以毫不留情全報復在她身上。她既然不叫主人,他就把領帶橫過她嘴巴,像拉韁繩一樣往後勒,讓她無法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他還是將她正面抱到了懷裡。
她踩在座椅,而車窗他嫌熱打開了一半。也許知道這樣更危險,她像鳥雀一樣激烈撲騰,用小爪子撓他,想從牢籠逃走。
江歸一怎麼摁都摁不下去,他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力氣,煩躁按下升降器按鈕,車窗全開,然後攥住她的雙腕反剪到背後。
“還吵?”
冷風呼嘯而過,激起雞皮疙瘩。陳窈閉上眼,覺得羞恥難堪,有氣無力地罵:“禽獸。”
男人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摸了摸她柔軟薄薄的肚皮,“嗯,說的對。”
“啊——”
江歸一低頭,滿意地笑了。
第一次聽見她這麼大聲。
想必她很喜歡。
他邊快速挺動邊教她,聲音低啞帶著意式優雅的腔調,“上次你說瞞天過海,這次我教你圍魏救趙。”
“兩兵相攻,輕兵銳卒竭於外,老弱罷於內。敵陽不如敵陰,引兵衝其虛,對方必自救。一舉解趙之圍而收弊於魏。”
不怕敗類,就怕敗類有文化。
藏在西裝之下的肌肉力量簡直強悍恐怖,陳窈顛簸在他手臂上,每次想跳出牢籠,就被他毫不留情按住。她氣都喘不上來,背向上拱,想把他趕出去。
“就好比你現在如同水深火熱的趙國,我圍了魏國,來救你。”
她唔地聲,低頭擦過他頸側,焚香味灌進鼻腔之際,張嘴咬了下去。
“但你很幸運,lucky girl ,認了我當主人。”江歸一像感覺不到疼痛,眼睛亢奮得熠熠發光,他扯開她的發髻,“所以圍魏救趙這場戲,我帶你觀摩他們怎麼演。”
無法吞咽的口水順著下顎流,她喘了喘,語不成句地問:“他們……誰、誰和誰?”
“......”
沉默片刻。
江歸一撫摸她柔軟的肚子,往下使勁按,聽到她壓抑的哭泣。
太沒用了。
他仰頭,手搭在額頭,喘著說:“蠢貨,當然是趙妄銘和吳汜。”
第023章 圍魏救趙023
江歸一的性格非常惡劣, 陳窈發抖癱軟他就亢奮,並且他喜歡坦誠進入,非得最後緊要關頭才做安全措施。
凌晨雨停了, 車內彌漫
曖昧糜香, 前座後座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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