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迫不容緩,江歸一發動引擎,從盒子掏出家伙往後一扔,猛踩油門,打開呼機,“9981,先撤,競選的事和我們無關。”
“9981,二爺,有部分人好像是衝我們來的。”
陳窈不滿嘟囔,“分明是你們拖我下水。”
兩邊呼機同時沉默。
“分頭走。”
說完江歸一單手打方向盤,身體前傾,從暗盒拽出防彈衣和頭盔統統扔到後座,隨後兩指扯松領帶,語氣強硬,“戴上,安全帶系好,躲我座位後面,現在開始閉嘴。”
陳窈從後視鏡看著男人漂亮冷峻的眉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似乎有所感應,車闖過紅綠燈時,抬眼短暫與她對視,頭迅速回正。
“你自己玩會兒。”
“什麼玩不玩啊?”陳窈撫著包,“我是想問,你需要不需要幫忙......”
“不用,你乖一點。”江歸一輕輕嘆息:“別看我就行,別讓我分心,我還有話沒說完,暫時不想死。”
第077章 金蟬脫殼077
景色飛速後退, 倒車鏡倒映窮追不舍的日產車。
意味並非國內的黨派之爭,是山間株式會社的人想殺江歸一。可國內是梨花組的甄佩文負責,她為什麼要殺自己兒子?
陳窈想到手機鈴聲義勇軍進行曲。難道江歸一接管江家後絲毫不給甄佩文面子, 肅清了山間株式會社盤踞在南楚的勢力, 導致甄佩文失去權力。
但這跟她有什麼關系, 本來今天的計劃找位好下手的蠢貨, 結果遇到袁三,又與江歸一重逢, 現在還被追殺。
凌晨一點半,出警速度也慢,
Advertisement
陳窈鬱悶地盯著後視鏡。
倒霉透頂。
駕駛位的江歸一撥通電話, 手機往方向盤一扔, “何商岐,你就這麼守涼川?”
涼川軍校赫赫有名,涼川這座城市匯集軍工企業和科研機構,涵蓋軍事技術、武器研發等。
何家是這領域的龍頭, 江歸一之前讀涼川軍校, 與何商岐嚴慎相交甚密, 但因為江家敏感,一直處於斷聯狀態。
男人聲線渾厚, “你他媽還沒滾回去?”
江歸一飛快打轉方向盤,邁巴赫漂移出線, 身體往右邊傾斜, 他看向後視鏡確認陳窈沒被甩出去, 邊轟油門變回話:“涼川的日本雜碎猖狂, 老子現在被追殺,還不從大院滾出來?”
“......你不是追女人?”
“......”
砰!子彈擊中窗戶, 玻璃裂出一條細縫。
“江歸一你敢把車弄壞老子斃了你!”
江歸一瘋狂按喇叭,“滾!速度!”
“操!你幹他們啊!正當防衛怕什麼?”
“我女人在車上怎麼打?”
聽到這,陳窈涼飕飕地冒出一句,“誰是你女人?”
江歸一:“......”
何商岐就是兵痞子,當即陰陽怪氣,“喲,江二爺,還沒名沒份呢,真夠菜的。來,說句爹我錯了,爹馬上來救你。”
江歸一臉色鐵青,主要陳窈在車上,她又是跑幾百米就氣喘籲籲的小廢物,他吃幾顆子彈無所謂,他不想讓她受傷。
“他們追殺我們,我們殺了他們,不會判防衛過當嗎?”陳窈突然問。
江歸一:“子彈打臉上了,哪來的過當?”
“這樣啊。”她緩緩點頭,“江歸一。我有辦法,你掛電話吧,我不想聽他說話了,太蠢。”
何商岐:“......”
何商岐也是家世煊赫的二世祖,霸道橫行慣了,哪被女人這麼說過,冷聲道:“你罵誰蠢?”
陳窈江歸一異口同聲:“罵的就是你。”
“還有我的命比你的車值錢,傻叉。”無視何商岐暴跳如雷,她踢了腳座椅靠背,命令的口吻,“江歸一,我讓你掛電話。”
何商岐罵罵咧咧說江歸一你敢掛就是慫貨,江歸一罵了句蠢貨,直接掐斷通話。
總算舒心一次,陳窈揚眉,“車上有易拉罐嗎?”
還真有。
雙胞胎酷愛碳酸飲料。
江歸一點頭。
“給我。”
他委身找到可樂易拉罐向後一拋。
莫名有種詭異的乖寶感。
陳窈分神半秒,拉開易拉環,將可樂倒到昂貴的地毯,然後託住香奈兒底部翻轉,上下抖動,哗啦啦倒出一大堆,有條不紊地安排,“你別開太快,把他們引到空地。”
車速減緩,朝三環方向行駛。
江歸一從煙盒敲出根卷煙,斜送進唇叼著,抽出打火器,橙光忽閃,煙霧燻得他眯了下眼,煙氣和語聲一起從唇邊溢出,“你包裡有炸藥?”
“嗯。”
“......”
得菲洛安檢不嚴格,但炸藥混進來還是有一定難度。江歸一琢磨片刻,看向後視鏡,陳窈拿著一個白面團做的小兔子,接著又從包鏈、涼鞋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取了幾個材質相同、外形毫無攻擊性的玩偶吊墜。
他在軍隊戰場呆了數年,眼角因為心中猜想而細微抽搐著,“別告訴我,你手裡那些全部是C4......”
“有問題?”陳窈反問。
“......”
何止有問題,C4美軍二戰的愛用物,恐怖分子的必備品。這玩意還有個別稱,口香糖炸藥,乍一看就可捏圓搓扁成任意形狀的白色橡皮泥,實際威力堪比TNT。
且穩定性變態,火烤子彈統統無法引爆,隱蔽性也極高,一般安檢X光檢和未受專業訓練的警犬都無法檢測。國際諸多著名空襲事件,C4乃是罪魁禍首。
而它的引爆條件可謂異常苛刻。
江歸一不明意味地笑了,煙蒂松松往下掉,他咬穩,腮頰往裡凹陷,深吸一口,“你還做了別的炸藥?”
鏡面裡,煙嘴跟隨他唇瓣上下顫動,別樣的男人味。
陳窈收回視線,答非所問,“刀給我。”
“......”他把刀甩到後座,隨手將抽了一半的煙按滅在真皮座椅。
陳窈拿刀撬開車載安全保護裝置,想要的東西果然在裡面,豪車就是豪車,每個座位備有可靠的安全措施。
而車載安全裝置,譬如氣囊,啟動條件是炸藥。
她從裡面取出硝酸胍,接著用那把削鐵如泥的刀沿著安全插銷劈開後座座椅,從安全氣囊下方小心翼翼取出□□,最後翻出冰箱的威士忌白蘭地,高濃度乙醇也就位了。
隻差最後的條件。
陳窈抬頭看向後視鏡,“江歸一,你不止壞我好事,還牽連我下水。”
江歸一聳肩,“抱歉,我的錯。”
“但我不後悔,”他戲謔地說:“不然錯過你徒手搓炸藥的場面,太可惜。”
“......”她拆掉金屬圓球做的手鏈,“我無辜被追殺挺不爽,鑑於僅剩不多的人道主義,我給你兩個選項。”
一般這麼對江歸一說話的人下場都很慘,他此刻覺得受制的感覺挺新奇,“你說。”
“把命交給我,或,等人來救。前者很刺激可能會死,後者安全系數高。”
江歸一低笑,“意思是,選前者,我們可能一起死?”
“是。”陳窈淡然,“刺激的遊戲都是豪賭。”
“那麼,我賭,你帶我活下去。”
後視鏡裡男人右手掌控方向盤,左手松了兩粒紐扣,夜露濃霜,鎖骨那片皮膚凝著冷色的白。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微挑起眼梢,意氣煥發的模樣,語氣十分輕快,“並且完事了,我們還可以吃頓宵夜。”
陳窈睫毛輕輕撲簌幾下,沒反駁也沒給予答復,她扯掉假發,用橡皮筋隨便扎個丸子,反身蹲到座位空隙,盤腿而坐,“你盡可能保持車速平穩,我要做一個手榴彈,再和□□一起引爆C4。”
語氣隨意到像在說:我宵夜要吃炸土豆。
江歸一看著陳窈後腦勺晃動的發髻小團子,有點想戳幾下,視線隨發絲遊弋,纖弱後頸如依依垂柳般柔韌。
“專心開車。”
“......哦。”
黑夜紛紜,山路狹窄崎嶇,要麼斷木橫阻,要麼箭竹黃坡坯被雨水經年掘深的小徑。
再往裡引爆將燒掉森林,陳窈拍駕駛位,“停車。”
車上的東西幾乎全拆了,各種電線板,五顏六色的線
粘插遙控板,與□□、C4相連。她看了眼倒車鏡裡即將抵達的日產車隊,設置好時間,急忙拉開車門,“一分鍾!速度下車!”
江歸一動作利落地下車,陳窈動作一頓,轉身回去拿刀,電控板的倒計時顯示45s,她踏出車門的瞬間大喊:“江歸一!抱我!”
陳窈第一次主動,江歸一恍恍惚惚笑了下。
“快點啊!”陳窈焦急催促。
他連忙彎腰,單手將她託起來,朝遠處跑,步伐穩健有力,“炸藥範圍多大?”
“六米!”
“夠了。”
江歸一手臂非常穩,她相當於坐在他臂彎,因此有足夠精力拉開手榴彈的安全銷。咔噠,後方車輛逼近邁巴赫,陳窈信心滿滿地抬臂投擲。
鐺、鐺鐺——
江歸一看著腳下粘滿鋼珠的易拉罐,不可置信地問:“......這是手榴彈?”
陳窈抓他肩膀的手指顫抖,臉色慘白,“快跑......”
“......”江歸一大吼:“操!你他媽手榴彈扔腳下!?”
“誰知道這麼難扔!”心中默念的倒計時接近尾聲,陳窈心跳極速,背後冒出冷汗,聲調拔高,“快跑!”
“不行!來不及了!”
轟——!
以邁巴赫為中心爆破,強烈衝擊波和火光迅速席卷追趕的日產車。
那意味手榴彈即將爆炸。
江歸一沒任何猶豫,迅速伏地。
陳窈被摁向滿是泥土的地面,樹枝硌得脊背生疼,一具炙熱的身軀沉沉地壓了上來,緊接著男人發燙帶著薄繭的手捂住了耳朵。
砰!
巨大震響。
隻是一瞬間。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