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山:“......”
狗:“......”
秦倩:“......是。”
.
《七缺一》劇組經費有限,午餐後馬不停蹄趕拍電影中虐殺暴食者的片段。
江歸一不爽地坐在角落觀看陳窈演戲。吃飯時她不說話,他什麼都沒做,她又投入到工作,搞得比他還忙。
但江歸一不是內耗的性格,片場剛開機,便打電話給聯系秘書聯系劇組贊助。吩咐完,他撐著頭,望向大棚。
豪宅背景,燈光幽暗。
陳窈獨自坐在單人沙發,安靜地盯著全是食物殘渣和塑料袋的地面,寂靜到連呼吸都不曾傳出。腳步聲讓她的睫毛微微動了動,但仍舊沒抬頭。
肥碩的男人走近後,驚訝道:“你是誰?你怎麼在我家?”
陳窈沒廢話,隨手拎起酒瓶往茶幾一砸,用斷裂細長的瓶口捅進了他腹腔。她看著他猝然倒地,聽著他喉中發出痛苦破碎的低吼,轉而拿起茶幾的水果刀,深深扎進他的手,大腿......
拔出、捅進,機械利落的動作。飛濺的鮮血噴她滿身都是,男人不明所以,滿眼恐懼,抓住她的衣袖哀求,然而換來的是割斷喉管。
陳窈的面容始終冷漠而冷靜,搖晃的燈光照映她揮起的臂膀,牆壁的影子像惡魔展開了羽翼。
片場寂靜無聲。
這出戲原本致敬昆汀的暴力美學。盡管所有人知道全是道具,但陳窈太過熟練,她甚至無需重復拍攝,一鏡到底,配合她的男演員被帶入情景,恐懼、驚悚的情緒自然而然流露。
如果說這歸結於爐火純青的演技,那麼她表演得完美,完美得像現實生活中存在的變態殺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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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歸一原本回復工作事宜,嚴雲朝最近瘋狂找Gallop麻煩,即使他有把握不漏任何馬腳,但查賬對任何企業都是致命的考驗。
發完語音,正好屏幕放映陳窈望向鏡頭的瞬間,江歸一眯起眼,她的表情,他很熟悉,那是他曾在戰場殺紅眼,精神陷入亢奮的狀態。
他蹙眉,起身,不顧眾人訝異的目光,朝拍攝現場衝過去。
欣賞表演的邊敘,看見闖入鏡頭的外來者,怒吼:“這誰啊!趕緊攔住他!”
陳窈視線模糊,刀尖攪動血肉的聲音在耳畔縈繞,她意猶未盡地注視男人抽搐倒地,然而他在看不到的視覺盲區,往她手心塞了張紙條。
這時胳膊被拉住,她右手還拿著刀,下意識刺向討厭的搗蛋鬼。
“一把伸縮破刀想殺誰?”江歸一抱起渾身是血的陳窈,拍她的屁股,嘲謔地
說:“醒醒吧傻孩子。”
她聞到熟悉的焚香味回神,“江歸一,怎麼跟你主人說話?”
他低笑不語,她面無表情地趴在他結實的肩膀,掃了眼跑進場的保安,慢慢展開帶血的紙條。
【告知歸一有詐,速撤。】
第090章 反客為主090
看到字條的字, 陳窈第一、根深蒂固的想法,如果不告訴江歸一,順手除掉他和江頌竹, 那麼就能順利擺脫他們, 且達到何商岐給她新身份的條件。
事實上, 如果以前, 她確實會那麼做。
陳窈將紙團捏進掌心。
這世界擔心江歸一,了解他近日動向的唯有一個人, 消失的甄佩文。
先想在寶格麗晚宴和她碰面,現在費盡心思通過男演員傳遞消息,再聯合何商岐的消息“江歸一最近有大麻煩, 與嚴雲朝掛鉤。”
那麼, 嚴雲朝和山間株式會社有關系,且他們之間有利益牽扯。他當初抓她的目的,牽制江歸一。
而拍賣會江歸一用25億從嚴雲朝手裡換取50億的地皮,他肯定計算過價值, 也就是說, 嚴雲朝和山間株式會要的東西不止25億。
如此高的價格, 隻有毒品。
她憑借超強記憶力,回想拍賣會的場景, 提煉有效信息。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貨船,水, 毒品在港口。
他們想要江家港口的通貨權。
從江歸一和嚴雲朝表現來看, 江歸一取得了控制權, 可甄佩文說有詐, 難道山間株式會社瞞著嚴雲朝設下了陷阱等江歸一跳?
可他們為何能精準掌握江歸一乃至江家的信息?
莫非......
內鬼?
陳窈思考時,揮電擊棍的保安衝向江歸一, 他今天微服私訪似的,身邊沒帶人,天珠藏袖子裡,片場帶假發套的男明星又多,長發不稀奇。
但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往她周圍安排這麼多保鏢。
四面八方湧出,潛伏群演中的黑衣壯漢,兩隊人立刻制服保安。片場人的目光畏懼又好奇,小聲議論著。
“那男人是鍾幼的金主吧?這麼大的排場,以前怎麼沒看到過啊。”
“好高,感覺有兩米多,抱她跟抱娃娃似的。”
“我怎麼覺得他像gallop娛樂的江董……”
“我操!天珠、刀……真是江家那位!”
江歸一眼風未曾掠動半分,小隊長跑到他身側,恭敬道:“首領,需要清理嗎?”
他揮手,淡聲吩咐,“讓他們閉嘴,不得外傳所見所想。”
“是。”
以前那些人叫江之賢首領,如今對江歸一鞠躬盡瘁。他卻跪她跟前自褻,因無法疏解而流淚,求她,叫她主人。
陳窈怔然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前幾天還被她薅掉了幾根。
江歸一輕輕拍她屁股,“再摸,*了。”
“......”
回到休息間,江歸一將跟來的秦倩嶽山擋門外,坐沙發,習慣性地把陳窈放右腿摟著,墨鏡扔旁邊,面無表情地說:“紙條。”
陳窈正尋思他視力好到過分,聽見他繼續質問:“那男演員和你拍第一場戲就給你遞情書,你們私底瞞著我交流過?”
“?”
“你和他說了幾句話?”
“?”
“你對他笑了?”
“......”
“就算你當主人,那也是一對一。”他抽了張湿紙巾擦拭她臉頰的血漿,動作輕柔,語氣冷淡,“知道這叫什麼行為?始亂終棄,朝三暮四。從古至今,這種行為將受到譴責唾罵,明白嗎?”
“......”
看清江歸一的眼神,陳窈確認他又處於間歇性敏感狀態,並通過自我臆想營造了假想敵。她沉默地望著拴在門口的兩條傻狗,啪地手掌紙條拍江歸一臉,手太小,隻能按住他的唇鼻眼,顯得有點可笑滑稽。
江歸一把平白無故挨巴掌的原因歸結於她心虛,登時無法維持紳士風度,捉住她的腕撇開,一張紙條從高挺鼻梁滑落,但他視而不見,不可置信地咆哮:“你為別的男人打我!?他長那麼醜!你為他打我的臉?!”
“汪汪汪!”
兩條杜賓犬跟著吠叫,吵得陳窈耳膜嗡嗡響,對待江歸一能動手絕不含糊,她反手拍他臉,順勢抹了他一臉血,他更生氣,左手摩挲著掏手機,一副立刻要吩咐下屬解決男演員的模樣。
“你媽的!”
“你為其他男人罵我?”
“......”她從兩人空隙撿起紙條,“江歸一瞪大你的狗眼看看,上面寫的什麼東西!”
江歸一飛快掃視,從模糊不清的幾字提煉出有效信息,確實是他媽的,紙條。
他表情驀然精彩而微妙,然後也不知腦補了什麼,笑了聲,歪著頭湊到她陳窈臉前,他睫毛長到幾乎與她的交錯,並且可以明顯看清那對漂亮的瞳仁裡盛的笑意。
“主人,你好喜歡我。”
陳窈沒來及反駁他莫名其妙的定論,掐在腰間的手掌施力,同時下巴被他扳抬,口腔被炙熱入侵,非常深入而強硬的吻,似乎連咽喉都被舔舐了。
窸窸窣窣的擦拭聲過後,便是兩根手指輕車熟路的摩擦。
混亂中,陳窈眼裡氤氲出水蒸氣,扭頭不讓他親,但很快又被掰回原位,她難以遏制地弓起腰,仰起頭承受,雙手胡亂地抓著他的襯衫。
“換做別人,你肯定半路就把紙條銷毀了。”他急促的呼吸夾雜揶揄,“可是對象換成我,你就心軟了,對不對?”
“......少做夢。我隻是猜到了些事情,與其讓小日本算計成功,不如成全你。”
“是嗎?可這和你有什麼關系?我們沒心沒肺的壞女人…...什麼時候有這闲情雅致管別人的死活......”他含著她的耳垂,故意放任沸騰的喘息進入她的耳道,“還是那次讓你身心舒爽,你開始覺得我討你歡心了?”
——狗屁。
這二字再度被親吻壓回喉嚨,她的神經反復被挑撥,感官被浪潮淹沒,直至聲帶抽搐。
“我以後爭取每天做一件討你歡心的事,時間越長久,一點一滴匯聚,終有天成為河流,與我的海洋相匯。”他沙啞地呢喃,“最後海水逆流,出現奇跡。”
——除非海水逆流,太陽西升。
陳窈當然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她眼睫湿得滴水,雙頰暈紅,“你這是意識形態,我說的是客觀條件。”
“小考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點作弊的機會吧。”江歸一身體非常緊繃,體溫高的瘆人,抬手晃到她面前,“看在我竭心盡力的份上?”
“......”陳窈別開目光,“王八蛋,這是你強迫我的。”
“哦。”
“......”
沉默的時間,他已經克制不住想頂,衣料的摩擦聲都在忍耐的邊緣。
她翻臉不認人,“滾!”
“滾不了,正事還沒聊完。”
一語雙關。
他將她抱著起身,毫無道德底線地走進狹窄的換衣間,手肘成為支撐點,俯視著她說:“你的小腦袋又猜到什麼了不得的事了,說來聽聽。”
“先放我下去。”陳窈盯著他滑動的喉結,“下午還有場拍攝。”
“不拍了,你狀態不好。”
“我狀態很好。”
江歸一悶笑,聲音仿佛從胸腔震出。
“小廢物,你忘了我和你是一樣的人,哦不,天生壞種嗎?”
陳窈腰杆挺直,昂起下巴,“我們不一樣,準確來說,反社會人格和精神變態不一樣。”
從她語氣聽出不同尋常的語氣,他略微訝異,“別告訴我,在你的世界觀裡連壞蛋還有條鄙視鏈。”
陳窈仰起髒兮兮的巴掌臉,注視江歸一的眸中滿是輕蔑與驕傲,小嘴淬了毒,“當然,動物都有品級劃分,好比我是兩腿站立的高級哺乳動物,而你卻是四肢爬行的低等靈長類畜生。”
聞言,江歸一先是匪夷所思地覷著她,隨後嗤笑出聲,每聲笑與神情的嘲諷程度漸深,陳窈面色險些維持不住,想起很久以前被他兩指輕輕一撥摔到凳子的白痴樣。
焚香味猛然席卷,包圍全身,她呼吸驟停,悶哼聲,狠狠瞪著他,捏起拳頭雨點般砸向他肩膀,要他滾出去。
可連連錘幾圈,該死的銅牆鐵壁紋絲不動,還一直賤賤地笑,她氣得小胳膊小腿亂蹬,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咬牙切齒地問:“你笑什麼?!”
“笑你可愛。”
耳畔是江歸一低啞性感的嗓音,他稍稍一動,拍拍她的屁股,戲謔地說:“我倒想看看,低等靈長類畜生和高級哺乳動物雜交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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