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幼時咬死狗被母親嫌棄一樣。
陳窈。
陳窈。
陳窈。
幺幺。
幺幺。
幺幺。
他蹙起眉,將她抱得更緊,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身體,讓血液流淌她的名字。
為什麼愛一個人這麼難。
要怎麼做才能和她生活一起。
如果她這次再逃走......
操。該死的女人。
江歸一緩慢側頭,陰冷地盯著她細瘦脖頸。
微妙的窺視感,陳窈驀然脊背發涼,甚至覺得毛骨悚然。
媽的。這該死的瘋子剛剛腦補了什麼,又要發神經?
“你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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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異口同聲,非常默契。
滴答——
滴答——
窗外雨聲輕響,纏繞成獨特交響樂。
肌膚滾燙觸感格外清晰,不知因色欲、殺欲,亦或梅雨季節獨有的氛圍。
兩人同時咬住對方的脖子,身上的氣息相融,纏綿悱惻,又帶著攪碎骸骨的狠勁,哪怕鐵鏽味蔓延,緊緊咬在一起。
亞當和夏娃天生一對,互相吸引。
偷到禁果的他們會被周遭當作異類,排斥、歧視。
但如果蘋果內核是腐爛的——
那就隻能一起下地獄。
.
從這天後,陳窈江歸一莫名其妙陷入冷戰,誰也不搭理誰,但晚上又莫名其妙睡到一起,有時在公寓,有時在酒店。
那兩條杜賓不知是不是觀看太多,眼睛發亮,叫聲粗大,提前進入發情期,分別看上一條有老公的德牧,以及一條博美。
江歸一偏偏不如它們願,高價從外地買了兩條杜賓最怕的狗,純種藏獒,前肢離地比陳窈還高,兩名壯漢才能拉住狗繩。結果四條狗沒配對,天天打架,江歸一又叫人在Gallop酒店旁買了套獨棟別墅,把四條狗關裡面培養感情。
而陳窈每天白天在戲裡殺人,晚上躺江歸一旁邊在夢裡殺他。變態激烈的生活持續一周,她先體虛了,表示休戰。
也是從這天起,江歸一剿殺山間株式會社的行為受到反撲,梨花組成員攔住江家的貨車或工作人員的汽車進行搶劫,港澳那邊更嚴重,不止被使了作弊手段滲透到賭場賭馬各個方面,偶爾在某條公路水溝發現屍體。
而涼川,黑哥從邊境入市不知蟄伏何處,市中心的兩家夜總會以及各地大小酒吧共計六家被嚴雲朝叫人以消防安全、私下聚眾賭.博為由暫時查封調查。
同時與江頌竹勾結的齊秦,徹底槓上江歸一的人王迪翰,因此連累不少下面的人,大批人進監獄,還有人找高樓縱身躍下一了百了。
黑白局勢陷入動蕩,導致娛樂圈風向跟著搖擺,金主倒臺,失去資源財力支持的藝人豈能忍受一朝跌下雲端,打起別家金主的心思,夜場酒會的矛盾延伸至片場、綜藝錄制等,從而引申社交平臺無下限的扒料,網絡一片罵戰。
短短一個月,整個涼川妖風彌漫,烏煙瘴氣。
陳窈拍戲沒受影響,但失去自由活動,江歸一把最可靠的親信雙胞胎兄弟二人調回來,安排在她身邊,每天防彈車接送,就連江頌竹與何商岐也派了保鏢保護。
與變相軟禁沒區別,且意味她沒有與何商岐見面的機會,於是一個損人傷己的招悄然形成。
陳窈特意在暗網以匿名的形式指控自己手上有絕密消息。
十一月底,三個恐怖分子襲擊陳窈坐的車,手持衝鋒槍,擊裂了玻璃窗,有三發子彈釘進玻璃。
此外這次襲擊後,片場發生爆炸一次,不過沒有任何傷亡。明面上的敲山震虎,實際禍水東引。
江歸一果然震怒,聯合江家十五個系糾集海外黑色家族的力量,對山間株式進行瘋狂報復。
他聯絡時從不避諱陳窈,信息就是最好的棋子,陳窈反手將信息給何商岐,捏造江歸一與各國建立合作機構,進行數個價值上十億的走私生意的假消息,以及稱江家旗下一家信貸公司向國外黑色家族提供貸款,導致資金外流、洗錢。
這天,江歸一正好在那家信貸公司處理事務。代理人的辦公室有兩個巨大玻璃缸,每天十點半,他的女秘書都拎著桶金魚投喂兩條兇殘的食人魚。
江歸一站在玻璃缸邊,欣賞大魚吃小魚的把戲,聽完匯報,朝後招手。屬下立刻得到命令,將叛徒的手插進其中一
個玻璃缸,沒一會兒,水裡氤氲血氣,兩根手指頭在食人魚口中斷了一截,痛得他連連求饒在地上打滾。
“我錯了二爺!我再也不敢了!”
江歸一充耳不聞,執著根釣竿,漫不經心地逗弄食人魚。
旁邊屬下一腳踹過去,“你在江家的場子開賭,弄虛作假往骰子灌水銀作弊,知道貼封條的幾天損失多少錢嗎!還敢向二爺求饒!”
叛徒很快被拖下去,現場處理幹淨,江歸一把魚杆扔進玻璃缸,語氣隨意地問:“最近江家出了很多叛徒,資金外流洗錢這事查出來是誰了?”
這時公司衝進一隊警察,“舉起手,涼川公安局的!”
江歸一轉身,若有所思地看著警察,緩緩優雅地舉起雙手配合搜身,直到警察宣布現場逮捕,他擰了下眉,語調仍舊平靜,言辭精準,“請問是什麼指控,或,有證據證明我們的犯罪事實?”
“江先生,您法律倒了解得透徹,不過可惜,懷疑有危害國家安全、公共安全就能直接逮捕。”
這些指控當然為假,江歸一自然沒做這些事,但誰了解他最近動向且利用得如此充分,他沉吟半響,得出了答案。
除了陳窈沒有第二個人。
但就算至此,江歸一仍舊保留一絲希望,相信陳窈沒有在他全然信任她,在這種關鍵時刻背後捅刀子。
可她一直想逃跑......
匆匆到來的雙胞胎證實猜想。
“我不是讓你們看住她?!”
“可陳小姐說她很擔心您——”
騙子!一派胡言!
肉.體、精神、靈魂同時裂出缺口,碎片劃傷每寸皮肉。江歸一再次感受到久違的窒息與焦慮,他不顧形象地咆哮:“她人呢!”
警察面面相覷,早聽聞江二爺對一女人迷戀到近乎瘋魔,沒想到竟有如此程度。自己被逮捕不著急,卻因為左膀右臂失職大發雷霆。
聞確趕緊拿出手機打開定位,“二爺,冷靜,陳小姐這次沒跑,我來的路上一直盯著,還在涼川......”
江歸一搶過手機,緊緊盯著屏幕的紅點,氣息急促地吩咐:“速度聯系六系取保候審。”
第092章 反客為主092
江家六系法務與公安機關交涉, 因案件性質和舉報者報出的天文數字,確認繳納100萬元的巨額保證金取保,調查仍在進行中。江歸一釋放已是下午四點半, 此時他並不知陳窈設計這出戲的目的。
不過比起她逃跑, 一切他都可自我原宥。
他按照程序去晦氣, 車後座用湿紙巾擦拭全身, 換了套整齊幹淨的西裝,以容光煥發的面貌找她。
近日事多而繁雜, 和兩年前爭奪權力時一樣,等她睡著,他再起床開會。情緒大起大落, 眉目不免染上幾分疲憊, 他支著太陽穴,與港澳那邊的負責人交流,一瞬不瞬地盯著屏幕紅點,仿佛漏看一眼, 她就會再次消失。
從警察局到市中心, 從霓虹到吵鬧街區。
餘光裡, 道路上的情侶夫妻越來越多,有甜心蜜意、情濃時相擁親吻的, 有背叛互相看不順眼站街叫罵的,也有受生活歲月蹉跎平靜而行的......
江歸一不禁猜想大街上接吻的人等下會去做什麼, 是不是會就近在商場找家合胃口的餐廳排隊吃晚飯, 亦或坐在麥當勞的窗邊一起吃漢堡。
他們好像沒有排隊吃飯的經歷, 也想試試普通情侶的生活。
這麼想著, 車減速停住。等不及屬下拉開後座,他自己下了車。
以江歸一為中心輻射的區域, 喧鬧自動消匿,路人紛紛像按了暫停鍵,連豪車都看不見了,目不轉睛盯著他的臉至怔然。
江歸一也愣住,視線定格於鐵牌的正楷字——
涼川市民政局。
那是接近寂靜的數秒。
等路人回過神,江家鷹犬在江歸一左右、後方以身豎起階級的屏障,阻擋大部分視線,以及上前制止拍照行為。
雙胞胎看了眼江歸一的表情不敢說話,一大群人就那麼兇神惡煞或面無表情地矗立門口等待。
屏幕的紅點越來越近,江歸一終於看到從民政局門口走出的陳窈,後面是江家的保鏢,嶽山秦倩,旁邊則是,何商岐。
兩人今天都穿的白襯衫,她戴了口罩,扎了高馬尾,眼睛似乎還化了上鏡的淡妝。
陳窈與他對上視線,或者說,她算無遺策,正在等他。
大概從被暗殺,預測他暴怒之下聯合國外家族剿殺,掉入她的圈套。
再用六小時困住他,不逃不避,讓他親眼見證她嫁給別的男人,等他來時木已成舟。
他看到她手中的紅本,和其它雜碎的結婚證,鮮豔到刺目。
可笑的是,他第一想法。
如此速戰速決,殺伐果斷,不愧是陳窈。
瞧瞧她多聰明,多無情,選擇背景不可撼動的何商岐,而不是陪了她兩年江頌竹。
這是他理想的愛人,但過度理想化與實在的愛人之間存在裂縫、鴻溝。
早上裂出的缺口,再次擴大,江歸一自以為是、千錘百煉的堅硬外殼,在這個瞬間被她手上不過兩頁紙的結婚證碾碎。
鋪天蓋地的疼痛蔓延,連隨如此充沛的愛恨淹沒他的聽覺,耳鳴目眩,但仍走向了她。
他立她面前,看不見其他人,表情呈現一種凝固遏制的平靜,“為什麼?”
四目相對。
夕陽在兩人之間開闢出一道艱難的道路,路上霧靄重重。
陳窈口罩上方那眼睛依舊純真又冷漠,找不出任何破綻,“不是每件事都需要為什麼。”
他居然變成需要問為什麼的蠢貨了。
江歸一眼眶通紅,一把攥住她的腕,卻被何商岐鉗制。
“江歸一,她現在是我的人。”
江歸一俯視何商岐,身上質感頂級的黑西裝襯得那張臉奢貴冷豔,簡直像剛從名利場拔得頭籌的名流,但幽深目光滲出的血色,讓他整個人像亡命暴徒。
他一字一句地說:“她未滿十八歲,我見她第一面,她二十歲,我從父親手裡搶來,往她身上刻下江歸一的名字,她二十二歲,身上所有角落被我統統打上烙印。”
“江家她不要說跑就跑,我花了幾百億沒得到一次好臉,你花九元人民幣買個破本子,你告訴我,她是你的?”
他冷嗤,“貽笑大方。”
民政局門口的小情侶一聽,還以為在拍電視劇。
“四年而已,她以後的幾十年都是我的,物質我會給得比你更多。更重要的,”何商岐揚眉,“她現在是我的太太。”
江歸一轉而抓起何商岐的領口,額頭青筋爆起,手背兇獸張開獠牙,然而一雙白皙幹淨的小手按住了他,他先愣了下,低頭看她,眼神交匯的過程,他瞳孔邊緣逐漸充血,隨後慢慢松開了手,又問了遍,“為什麼......”
陳窈攥緊紅色的本子,凝望他,目光一如兩年前那般,淡然而悲憫。
“我喜歡,九元就抵得過百億。”
江歸一細細咀嚼這句話,失去偏向的風吹起黑色長發,黃昏淡薄的光暈在他臉上重現、拆散、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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