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唇,從沒覺得一款酒能如此好喝。鼻尖抵著慢慢廝磨,不管何商岐如何暴跳如雷,也懶得理會山間株式會社那些狗娘養的,埋頭一遍一遍吸入,癮君子般極為病態
。
車窗外汽車和警車鳴笛不斷,江歸一的深嗅聲格外清晰,伴隨炙燙的呼吸,陳窈口幹舌燥。冒出的小水珠和那雙眼睛流的淚水一樣晶瑩剔透,分外惹人喜愛。
翻騰的血氣上湧,焚香味和荷爾蒙的香氣濃鬱,她第一次產生不可抗拒的口腹之欲,於是那雙被镣銬鎖住的手緩緩挪動,嘗試性地碰了下。
“嗯——”
那是輕微而性感的鼻音。
這下電話裡何商岐的叫罵止住了。他似乎陷入思考,隨即而來的是更暴躁的聲音,一並響起的還有砸東西的聲音,“操你媽的!江歸一!老子要是讓你今天回南楚老子就不姓何!”
江歸一狠狠吮吸,喝了一大口威士忌,接著期待已久的觸感終於包裹住自己,那簡直是來自精神靈魂的慰藉。他仰頭,特想抽根煙。
得解決問題了。
接下來隻能一人獨享。
聞確主動呼叫肯定是迫在眉睫的事,那麼肯定與今天的爆炸相關。
“何商岐你先閉嘴。聞確說。”江歸一伸出食指堵住,防止酒水溢出。
何商岐:“......憑什麼?!”
聞確得到指令,當即開始匯報:“二爺,維生素B送來一份情報,山間株式會社在國內的十二個頭目……”
何商岐不說話了。
陳窈聽的暈乎,急迫地想要疏解,卻又被強行遏制。這種感覺就像如廁進行一半硬生生憋回去。她不滿合緊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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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壓抑的、痛苦又歡愉的倒抽氣。
聞確頓住。何商岐沉默。
啪一聲清脆響,江歸一嘶啞的嗓音聽起來無奈又寵溺,“輕點,小牙齒咬疼我了。”
“.....................”
萬籟俱寂。
他埋頭喝酒,舌頭攪了攪,隨後解開袖扣,拇指摁住,中指揉捻,若無其事地說:“聞確繼續,何商岐你且聽仔細,認清形勢,別和嚴雲朝蠢到無可救藥。”
聞確繼續匯報,語速非常快,不到三十秒呼機的綠燈轉而變紅。
“何大校,聽明白了?”
一語雙關。
何商岐粗重的呼吸從手機傳出,明顯正在拼命壓抑憤怒。
“你現在應該去找緝毒警局局長,而不是我。”江歸一手上做著浪蕩的事,言辭犀利而鄭重其事,“白色交易就像水床,這邊壓下去,那邊鼓起來。不採取強硬措施,加強打擊力度,無法奏效。我們國家地大物博,總有雜碎想通過骯髒的東西侵蝕皮膚,從而滲透骨髓。”
“惟有肅清。”他眸中閃過絲狠決,繼續沉迷香豔,撫摸著陳窈的小腿,“惟有不留情面的肅清才能太平。”
“所以,你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江歸一冷嗤,“你知道今天有個小國家的貨幣被狙擊了嗎?知道最近原油價格為什麼起伏嗎?知道歐洲老派銀行有幾家合並嗎?”
“世界上高回報的事情很多。”他狂妄倨傲地說:“我江歸一隨便動動手指頭,錢就像流水源源不斷湧進荷包。”
“毒品這種東西,配得上我?”
陳窈:“......”
何商岐:“......”
“還有,我今天必回南楚。”江歸一看了眼電子屏的時間,勝券在握地說:“十秒後,你就可以改姓了。”
何商岐冷哼,“你做夢!老子馬上帶隊抓你!陳窈你等我!我們的訂婚宴今天一定順利進行——”
“大校大校!”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大喊:“多處同時爆炸!統統都是毒窩,市中心的犯罪分子暴走劫持了群眾!”
勝負已定。
“再見,死小三。”
江歸一掛斷電話,身心舒暢。
江歸一從金屬桶捻了塊冰,陳窈正疑惑他怎麼不提離婚的事,瞬間又醍醐灌頂,炸掉德菲洛後,他就知道她的計劃了,山間株式會社全部窩點他早掌握,之所以按兵不動,大概和幾萬噸真貨一樣,榨取更多利益,或折磨得人生不如死,最後一網打盡。
所以南廣場是守株待兔。
她身形微顫,吐出來,“......為什麼?”
“Play the game。”江歸一強行塞回她嘴裡,“現在我炸掉那些窩點,讓你栽贓嫁禍的計劃坐實。”
他松開拇指,酒香彌漫車箱,勞斯萊斯的星空頂下那張臉逆天的漂亮。
“寶貝,我們就算共犯了。”
話音落,原本支撐的力量松動,一下進的太多,陳窈嗆得直咳嗽,眼淚霎時飆出。而江歸一也用嘴接住晃出的酒,然後雨點般的吻細細密密落下來,湿熱的舌掃舐。
就在這時傳呼機的綠燈再次閃爍,聞確焦急的聲音響起,“二爺!有人追我們!”
江歸一擰眉,煩躁地掃了眼後視鏡,成串的車輛一輛一輛魚貫追逐。
按下總控,不容置疑地下達指令,“9981,兵分三路,立交橋,西郊,機場高速。”
傳呼機閃爍不停,連續回復:“9981,是。”“9981,是。”......
120碼速度,狂飆的車疾馳如風。
陳窈以為這次應該結束了,結果江歸一竟然又又又埋頭,溫熱的唇將她整個人吞噬。她脊椎像癱瘓般節節斷裂,身體往下掉,她快窒息了,隻能雙手往回撐。
镣銬叮當響,滿車麥芽酒香。
幾輛日本車從後面追上,兩輛摩託車圍住車,沒有超車的意思,與勞斯萊斯並駕齊驅。摩託車騎手看著黑色車窗,掏出槍——
第104章 連環計104
一梭子彈射擊窗戶砰砰砰響, 陳窈腿被江歸一按得動彈不得,他舔得飛快,她往下掉又被拉起, 喉管都快破了。來回數次, 酒、水飛濺, 兩人都瘋了, 比賽似得看誰更猛。生死一線、酒精和本能相互碰撞,刺激得神經末梢瘋狂抽搐。
還好車窗防彈, 聞徹開車技術高超,車尾神龍擺尾兩下,撞飛摩託車。
警笛和喇叭此起彼伏, 主幹道車水馬龍, 天價豪車和車牌是與生俱來的開闢者,五顏六色的轎車自動朝兩邊避讓。
警車和交警摩託試圖追趕,新來報道人員說:“那到底是誰的車啊?”
男人掩唇,“江家……”
“南楚江家?”
這時隊長接到電話, 上頭給了指令, “拖住日本車!”
到達十字路口, 墨綠越野和黑色特警摩託從拐角駛出,追上日本車, 以兩輛為組朝內撞擊,勢必要逼停他們。
而勞斯萊斯進入機場高速時陳窈和江歸一同時到達, 她被扶正後飛快吐到酒杯, 樹袋熊一樣扒著江歸一吻向他的唇, 小舌頭一勾。
江歸一直皺眉, 首次拒絕陳窈的獻吻,攥住她後衣領拎起來, 找不到酒水,從金屬桶抓了幾塊冰塞進口裡,雙頰裹來裹去想用化掉的水漱口。
陳窈看著他緋紅的唇,自己的唇角也紅腫不堪,一絲黏稠掛在精巧下巴。
她幸災樂禍地問:“好吃嗎?”
江歸一利落吐掉冰塊,箍著她的腰往下一抹,聽她悶哼聲,手指順勢塞進她嘴裡,她狠狠咬住,他夾住她的舌頭,來回蹭她的味蕾,挑著眉問:“喜歡誰的?”
陳窈淺笑嫣嫣,镣銬冰冷的光一閃,合攏的手扇過去。江歸一臉被打偏,他用舌尖頂了下腮頰,隨著發麻的感覺蔓延,心花怒放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在車裡再戰三百回合!
他猛地摟住陳窈,歪著頭從她下巴一直舔到嘴角,紅豔豔的舌頭韌性十足,舔得那張小臉為數不多的肉輕陷進去。
陳窈登時冷臉,想反抗,但整個人被江歸一的長腿長手禁錮懷裡,她呸地朝他臉上吐口水,“惡心!滾!”
江歸一沒想到陳窈如此撒潑,不可置信地用手背抹掉混雜兩人體.液的口水,盯她半響,隨後摟著她悶笑,笑得頭埋進她肩窩,滑落的發絲和身體一起顫動,“你是看了動物世界麼,學那種蠢羊駝吐口水……”
這時追殺他們的人又派兩輛摩
託車,江歸一秒變臉,殺氣騰騰打開門,左手攥緊安全帶,腰腹強悍的力量支撐半個身體傾斜,單手拔刀揮斬,槍杆斷裂。
對方正驚詫,江歸一抬腿猛地踹向引擎,摩託滑倒,接著右側門關,他捻了塊堅冰,手臂橫過陳窈的頭,槍聲短暫停止時按下左側車窗,兩指屈起一彈,那塊冒寒氣的冰擊中對方正在換彈的手,槍支掉了,車身配合猛擺,摩託車滑地,一聲八嘎砸地,擋住後面車輛去路。
行雲流水一套動作完畢,江歸一又圈住陳窈,下巴骸擱她肩膀,緩慢眨了幾下仍舊湿噠噠的睫毛,神經質地笑,“哈哈哈羊駝吐口水......”
“.............”
陳窈眼神看傻子似的,但想到方才逆天的操作,看了眼自己還沒江歸一手臂粗的腿,怒從心起。
“神經病!放開我!”
他又像變態似的舔她臉,“不放。”
她縮肩,咬牙切齒地說:“再舔我臉,割了你的舌頭。”
“哦。”
“.......”
她閉眼,憋下怒火,過了一會兒問:“江歸一,你後面是不是還有招?”
“有啊,還沒奸完。”
神經病。
她不再說話,眼神晦暗不明。
江歸一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車駛進機場高速的收費站,追殺的車輛消失,問:“馬上回家了,開心嗎?”
陳窈精神仍舊緊繃,但身體扛不住勞累,迷糊糊說:“......不開心。”
江歸一想了想,雙臂搖籃般左右緩緩搖著,陳窈漸漸放松陷入沉睡,他注視她很久,望向窗外,自言自語道:“幺幺,我們都是咎由自取。”
航空港的飛機在天空劃過白色波浪,從南到北,從北到南,短短兩小時到路程,卻像漫長的半個世紀。
.
再醒來陳窈躺在私人飛機的休息艙,柔軟的天鵝絨蓋到鎖骨,雙腕镣銬仍舊沒解開。
一簾之隔,會議如火如荼,言辭之間說山間株式會的頭目和江亞卿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系,他似乎當了叛徒。又說江頌竹中午就趕回了江家。
聽了幾秒,陳窈摸手機,才意識到自己又落回江歸一手裡,電子設備禁用。她飢腸轆轆,光腳下床,掀開艙簾。
江歸一換了套面料稍薄的西裝,邊角縫制整齊金線,領口點綴黑綢緞。他慵懶地靠著加長座椅,手握著那把刀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茶幾,舉手投足之間流露雍貴。
雙胞胎Flex等共六人坐對面,手裡拿著筆記本、蝴蝶刀。一群大老爺們同時側目,除了Flex,眼神都挺兇神惡煞,看著她和看到內奸沒區別。
江歸一掃了眼她的腳,中斷談話,起身把她拎進自己懷裡,將她的腳握進掌心暖著,完全沒解開镣銬的打算,吩咐機務上餐食,繼續話題,“山間株式會社損失慘重,到南楚大概率是想和我談和。”
“二爺,他們的人說在機場出口的茶室。”
機務端來芝士牛肉堡和薯條,江歸一握住刀叉將漢堡一分為四,邊擠番茄醬邊說:“山崗大雄那侏儒一向神秘,心思缜密,聞確你通知人查清情況。”
“是。”
陳窈看著薯條上的番茄醬逐漸出現愛心形狀,啃了口漢堡慢慢咀嚼。等她吃完,談話也結束了,江歸一幫她洗亂糟糟的頭發,吹幹後扒了陳窈廉價髒兮兮的衣服,從儲物格翻出套質感頂級的英倫風制服,咖粉色三件套,親自給她換上,又不知從哪兒變出頂配套的貝雷帽。
陳窈頓生一種鄉下老人帶娃和親父母帶娃的錯覺,她看著腳上的牛津皮鞋,無語地說:“你到底有什麼特殊癖好,沒事做就買套芭比自己玩。總把我打扮得花裡胡哨,很不方便知道嗎?”
他用铂金夾固定貝雷帽,“你那些便宜衣服醜得我眼睛疼。”
“......”她仰頭望著他利落而優美的下颌線,“江歸一,你是不是年紀大了想養孩子才糾纏我不放?我建議你去孤兒院領養——”
江歸一捏住陳窈的嘴,“講人話。”
她翻白眼不再搭理。他也不在意,像兩年前一樣安靜地抱著她,打開電視和她欣賞瓊瑤的愛恨情仇。
半小時後飛機落地,剛走出艙門,氣勢恢宏而整齊的喝聲:“二爺!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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