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乘客,無擺渡車,車號為1的勞斯萊斯停在階梯前,外圈圍著九輛奔馳,九輛商務車,九輛越野以半圓跟隨其後。江弘義站在最前方,百來號人站在他後面,一身黑,雙手交疊,如最忠誠的士兵矗立等候。
而這片黑色,惟有他們年輕首領小臂託舉的陳窈格格不入,唯一的亮色,唯一的女人。
奇怪的是,他們完全不驚訝她不合規矩的姿態,她默默側目。
又是這樣的秋季。天穹灰白,盤旋的飛鳥向下俯衝又飛掠而去。江歸一側臉白得蒼茫,頭發和五官線條如墨線勾勒,他自上而下俯視,天生上位者的眼神徒增壓迫,渾身的肅穆威嚴沉進空氣,比風更寒冷刺骨。
兩年前沒參繼任儀式,這是她沒見過的江歸一。是經歷十五個系圍剿,親疏背離、流言妄語、永遠屹立不倒的燈塔。
她不知為何想到兩年前設計的那場火,他那時又是怎樣的表情,會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哭嗎。
“幺幺。”
陳窈回神,江歸一骨肉勻稱的手將她小腿翻卷的襪子撫平,隨後強勢圈住她的腿,語氣戲謔地問:“威風凜凜嗎?帥嗎?”
她怔然,嘴唇動了動,沉默須臾,“嗯。”
他低笑幾聲,那張漂亮的臉瞬間生動,氣質也放浪形骸起來。百來號人表情同時跟見了鬼一樣,一時分不清是女嬌還是男魅,但很快又恢復原來的狀態。
他抱著她走下臺階,頭發衣袂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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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機場高速出口的茶室,門口停了五輛日產車。陳窈覺得有點奇怪,他們就不怕江歸一就地誅殺?她看了眼江弘義的表情,他是否知道甄佩文已經死了。
一西裝男說山崗大雄表示不喜外人在場,商量著交涉過程隻帶翻譯入場。江歸一但凡呆過的地方當地語言融會貫通,他不放心陳窈離開視線,解開镣銬帶她進入了包廂。陳窈觀察兩個日本佬,他們也觀察著她,那位年長者笑了笑,嘰裡呱啦說了幾句,翻譯說:“江二爺果然不同反響,身邊的女人也這麼了不得。”
江歸一眼裡閃過殺意,直接用日語對話。雙方就之前真假貨以及爆炸問題展開激烈博弈。
陳窈聽不懂,看到案臺的茶具,尋思來中國喝茶必不可少,江歸一被伺候慣了肯定不會動手,她不愛苦東西又被他伺候慣了也不懂,處於地主之誼她主動請纓,裝模作樣的用工具倒騰,撇去茶渣,斟了四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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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同時捧起茶杯,同時愣了愣,陳窈看著日本佬將茶一飲而盡,低聲問:“日本的黑色家族這麼講禮節?”
江歸一平靜地喝了口茶。她坐了幾秒,再次壓低聲音,“茶不燙?”
“那些該死的電視劇難道沒教你茶得放涼喝?”
“沒教過。沒這種情節。”她狐疑道:“你不怕燙?”
這是第一次喝陳窈泡的茶,江歸一舔了舔唇內火辣辣的地方,“還好。”
他們都喝了,強烈的好勝心讓陳窈不甘示弱,盡管她喜涼水,仍舊端起茶杯抿了口。
該死的,他們是死豬嗎?她口腔上顎的皮快被燙破了!
江歸一匪夷所思地問:“不燙?”
“......不燙。”她淡定從容地品茶。
“......”
無言少頃,江歸一揮臂不小心拂落陳窈的茶杯,看著她的側臉若有所思數秒,目光拉回假的山崗大雄,雙手打了個富有感染力的謙遜手勢,換回中文說:“作為東道主我可以讓步,為你們的生意提供保護,但不會直接參與經營,也不會出錢投資。”
江歸一僅僅運用法律體系內的力量保駕護航也堪稱驚世駭俗了。
陳窈眼神探究,明明早上還
說那玩意配不上自己,這又是什麼意思。顯然對方也很奇怪,問他為什麼動搖。
“簡單。這門生意利潤豐厚,因此吸引人冒風險去染指。這就是人性不是嗎?”
江歸一視線不動聲色掃一圈日本佬的表情,開始發表充滿邏輯常理,發自肺腑,切中要害的演說,表示開戰以來死傷無數,自己的母親屍骨無存,利益受損,現在幡然醒悟,願意為共同利益犧牲商業利益。
長達三十分鍾的激情演說,陳窈不得不佩服江歸一的洗腦能力。
他豎起三根手指,義正嚴辭地說:“我發誓保證,以名譽保證,你們知道作為江家的首領,不得違背這些。”
對方可沒那麼好糊弄,江歸一再次加重砝碼,手臂伸展將陳窈摟住,“而且,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的愛人就是Y,我想完成她的抱負,讓她玩的開心。”
陳窈眼神轉冷,而他面色鎮定,盛情邀請,“你們可以進榆寧品嘗最新美味。”
因為這句話,江歸一表面成功贏取信任,雙方商定不日進入榆寧詳談,最後他盯著他們,咬字加重隱隱含帶威脅,“希望下次你們能拿出足夠的誠意,山崗先生。”
從茶室回到車內,陳窈甩開江歸一的手,冷冰冰地說:“江二爺,您還真是偉大的資本家,什麼錢都賺。”
江歸一取出镣銬強行戴到她雙腕,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你是生氣我表裡不一觸犯底線,還是生氣我將你拉下水?”
見她不語,他脫掉上衣領帶,頭仰靠在座椅,俊美的面容在暗淡日光下呈現一種靜默的疲憊,“陳窈,你從來都不信我。”
陳窈望向窗外,公路景色在眼底倒退,她想自己對江歸一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正常的純情少女或忠貞妻子對待這樣的人,應該思念,渴求,她和他又是什麼關系呢?
在陳窈年輕而青澀的情感思維裡,江歸一大概屬於全世界唯一能讓她的軀體完成所謂的愛情行為的男人。
她對他日益增長的感情亦或激情,就大多數相處而言,是原始,沒有參雜詩意和任何形式理性的肉.欲,那是器官對器官的感情。
這種感情讓人開心,讓人變得單純,讓人改變原本的計劃。
她想到電影的最後一幕,開始理解父親,理解江之賢,甄佩文,仇舒悅,理解江家死去的那麼人,理解了母親為何聽天由命,安然接受危險重重的命運。
輕細的睫毛落下陰影,掩飾了陳窈的心思,她語氣冷漠,“江歸一,動物收容所對瘋狗有多同情,我對你就有多慈悲。”
說完回頭,江歸一正在看她,皮膚白玉般,唇色嫣紅,簡直是讓人垂涎欲滴的美貌。
而那眼神既有排山倒海的欲望在湧動,又像凝固般集中而深刻,似乎除她以外一切都不值得分神哪怕一瞬間,並且試圖在她身體,乃至靈魂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他使勁捏她的臉,“那等下再對我慈悲一點吧。”
.
下午六點抵達南楚享譽盛名的科技和金融產業園,之前的爛尾樓,如今冠名Gallop娛樂資本大廈,加高到層數直飛雲霄,一眼望不到頂。
大廳職員全部恭敬等在大廳,看到男人託舉的小手辦均一愣,看到她正酣睡又是一愣。
果然是憑空出現紅透半邊天的女明星鍾幼!
職員們心裡瘋狂尖叫卻不敢八卦半句,無論江二爺還是如今的江首領,身為屬下和員工必須絕對服從。
陳窈一路被江歸一抱到八十一層,秘書處的幾位助理從電梯口開始對聞確匯報,聞確收了文件,整理好篩選有效的信息,提煉最精簡的語言,在江歸一踏進辦公室前轉述完畢,並說出必要日程,“二爺,會議十分鍾可以開始嗎?”
“嗯。”
江歸一走進辦公室把陳窈放到椅子坐下,她緩緩睜眼,目光惺忪散漫,定格到他慢慢凝聚,他正想說話,她表情瞬間變冷。
江歸一:“......”
他審視的目光從上至下掃視,周身氣壓降低,打內線簡短吩咐:“零食,薯片,妙脆角類似的。”
對方明顯一頓,但很快回應,“是。”
三分鍾後聞確送進來一大袋零食。身後跟著幾位下屬,他們驚奇又恐慌地看著這幕,從沒想過有人膽大包天坐自家boss的座位,這簡直就和坐龍椅篡位沒倆樣,掉腦袋的事,借他們千萬個膽子也不敢。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江歸一接了零食居然親自撕包裝,途中彎腰往她右臉咬了一口,還發出啜吸的吧唧聲。
陳窈用手背使勁擦,“有病,滾遠點。”
眾人:“......”
下屬們趕緊匯報完畢,一逃出辦公室開始交頭接耳,聲音壓得特別低,“這是金絲雀嗎?這是祖宗吧!”
“懂什麼,有脾氣才帶勁。”
“這鍾小姐......我怎麼感覺有點像之前那位,她是boss的愛人還是?”
“是一個人。不過她現在不是愛人,是仇人。”聞徹抄兜走近,“好心提個醒,得罪二爺也別得罪她。”
爬到這位置個個都是人精,紛紛鞠躬:“謝謝徹哥!”
.
江歸一禁止陳窈使用網絡,開會時直接切斷了辦公室網絡,镣銬一邊鎖固定的椅子,反復確認她弄不斷才放心,給了她自己私人筆記本,“別動我的遊戲存檔。”
“哦。”
江歸一剛走出辦公室,陳窈點開基建遊戲光標,黑了他的賬號,進去一看,未完成的兵馬俑黃陵一號坑,一比一復刻。
“......”
她報復拆了他建的模塊,然後在旁邊開闢一塊新模塊。
江歸一開完會看到陳窈點鼠標的模樣,氣憤地問:“你是不是拆了我的兵馬俑!”
陳窈懶得搭理腦子不好使的中二病,他站她身後彎腰,下巴壓著她發頂,握著她的手點擊鼠標,看到空蕩蕩的地基,後槽牙磨出聲音,“知道我搭建了多久嗎?”
靜電作用翻起衣服細小絨毛,陳窈僵硬了下,滑動鼠標,“活該。”
屏幕地圖變換,新模塊映入兩人瞳膜,由素塊搭建的兩棟現代化大樓,外形與其用別致形容不如說畸異。
江歸一琢磨片刻,財大氣粗地說:“你要喜歡,我買地給你建。”
“好。”她哼笑,腦袋從他臂彎鑽出,滾動鼠標輪,鏡頭拉遠,建築外觀清晰的兩英文字母——
SB。
“......”
江歸一啪地拍合筆記本電腦,走遠了,點了支煙,揉捏高聳的鼻梁,勸自己冷靜,不要跟陳窈這種性格惡劣的小鬼計較,他比她大,應該多包容。
包容個屁!
他捻滅煙,慢條斯理擦幹淨手指,走回辦公桌,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突如其來的動作,陳窈嚇了一大跳,江歸一這瞬間的眼神太過熟悉,冷飕飕的暴虐,邪氣外溢,她縮肩,嘴硬道:“我等會給你重新搭一個更好的。”
“搭什麼?SB麼?”
江歸一把人拎起來,自己靠進皮椅,長腿抬起一踹,滑輪滾動,椅子後退的過程,他迫使她大腿分開,一隻手禁錮她的腰,另外一隻手的長指隔裙子摩挲擠壓,仿佛要帶著布料一起揉進去。
“模擬遊戲有什麼好玩的,不如你切身體會。”
她警惕後退,視線倏然天旋地轉,镣銬鎖到扶手,他完全不給商榷機會,含住她薄透的耳垂,灼熱的呼吸絲絲縷縷往裡滲透。
“我怎麼SB。”
……
一直持續到
天黑,沒有減弱到趨勢,陳窈付出慘痛代價,到處都是分明發紅的牙印,胃都快被頂穿,她直接陷入暈厥。
江歸一看著陳窈那張瑩潤有氣色的小臉,恍惚覺得她像什麼人參果修煉成精,吃了就能得到升天。於是擦汗的兩隻大手包裹她小小的頭顱,啃了下白裡透紅的臉,忍不住啄咬嘴巴,又禁不住誘惑含吮......
自娛自樂到晚上八點五十,江歸一在休息室給她換上新衣服後叫她起床,她眼神幽怨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剐,他拍拍她的臉,玩味地笑,“誰讓你做壞事?”
“......滾。”
他撩開她額前短絨的頭發,“我有個準備兩年的東西想給你看。”
“不看。”
陳窈黑著臉被江歸一抱著走出辦公室,在眾人豔羨目光下走進電梯,直達頂樓。剛跨出電梯她被眼前奢靡的景象震驚,四面全透落地玻璃窗,成色澤潤的碧玉瓊珠雕飾窗柩,承重柱鍍滿金,高度矗立到頭頂的水晶穹頂。
像座巨大的華麗牢籠。
他抱著她走到落地窗前。寸土寸金的CBD中心,高樓平地起,凡入眼的廣告牌全是她的照片。
這瘋子……
陳窈沒好氣地說:“放我下來。”
“不。”
“江歸一,你想讓我腿腳功能退化?”
“正好。”他笑,“那樣你就跑不掉了。”
陳窈薅他馬尾,“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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