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燥熱,隻有兩個宮女打著扇子,沈青雲咳嗽了一聲,眉眼處越發清冷了些。
“多謝沈太醫。”玉笙回過神來,趕緊道。
那股淡淡的目光收回不見,沈請雲點了點頭,出去了。
小元子趕緊跑過去送,瞧著人不見了,玉笙才算是嘆了口氣。
“這沈太醫還當真是命苦。”素嬤嬤嘆息一聲,那手腕上的傷口那樣大,那樣多,是個人都瞧見了。
玉笙低著頭,無能為力。
晚上的時候,長樂宮又派人來。說是今晚又是合歡殿掌燈。
這個月新人入東宮,玉笙不想太出風頭,剛好如今又感染了風寒,正好拿這個來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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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敬事房說一聲,就說我來月事了,不能侍寢。”自打新人入東宮,太子妃也開始著手侍寢的事宜了,與以往相比變了不少。
新人那總是要去,與其殿下這左右推脫的,不如自己主動一些,省得太子妃來找她麻煩。新入東宮的那兩個昭訓還未侍寢。
林昭訓與梁昭訓來得又早,顯然開始著急了,太子妃自然會推這兩個。
果然,合歡殿一請了病假,廣陽宮那兒便知道了。隨後聽聞太子妃親自去勸,過了一會兒,殿下去了林昭訓那兒用晚膳。
“林昭訓?”
美人榻上,玉笙拿沾了冷水的帕子覆著額頭,屋內太熱,她又不敢再放冰盆了,隻能這樣稍微降降溫。
聽了小元子的話,眉心微微一跳。
想到林鶯兒那故作天真的模樣,撇了撇嘴:“東宮美人這麼多,殿下千挑萬選的怎麼偏生選了她?”
92. 風寒二 二更
太子的確去了林昭訓那兒, 林昭訓運氣不錯,入東宮後剛好安排在了純良媛的玉堂殿。純良媛受寵,連帶著底下的人也跟著沾光。
林昭訓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長樂宮的人一來, 緊接著敬事房與內務府的人都來了。上上下下打點了一通, 隨後還派了嬤嬤來教她學侍寢的規矩。
那些規矩頗為羞人,梳洗打扮之後,林鶯兒面紅耳赤。
瞧見殿下來了,站在一側有些手足無措, 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我……”咬了咬唇, 林昭訓面上滿是羞紅,拿起桌面上的筷子:“我……我給殿下布菜吧。”王全立在一側,往太子那兒瞧了一眼。
手中抓著的筷子卻是沒有放開。
“無事, 不用拘束, 坐著一塊用吧。”太子倒是一笑,這句話讓他想到剛與玉笙認識的時候, 兩人隻一相處她便想著法子地想要給他布菜。
當時他還以為她是拘束, 後來才知道她不過是因為自己不能吃肉,借口糊弄他而已。
想到這裡, 太子笑了笑,當真是沒人比她更膽大狡猾!
林鶯兒抬起頭,便瞧見殿下衝著自己笑。太子殿下這張臉,隻要誰瞧過一眼那便都是念念難忘的,如今居然對著自己這番溫柔。
她羞澀地低下頭,隻覺得心都有些酥了。
“不……不用了 ,妾身來伺候殿下。”林鶯兒覺得,殿下對待自己可當真是體貼。她拿著筷子走上來擠走了王全的位置。
王全一愣,無奈地隻好退到一邊。
林鶯兒還當真布起菜來, 她往桌面上瞧了一圈,先夾了筷炸鹌鹑送上去。那塊肉落入盤中,王全眼皮就是一跳。
果然,殿下動也不動。
林鶯兒等著殿下吃,瞧見他不動扭頭去求助王全,瞧見王公公的臉色立馬慌了:“殿……殿下?”她瞧不懂殿下的臉色,卻又不想錯過這個獻殷勤的機會。
“那殿下吃一塊姜老鴨。”
鴨子湊上去,太子眉心便是一擰。這回不用看王全的臉色,也知道殿下這是不開心了。
林鶯兒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隻她平日裡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此時微微偏著頭朝著太子那兒看去,一臉天真:“殿……殿下。”
太子徹底沒了用膳的興致。
身子往背後一靠,隻覺唯一的興趣都敗壞了。開始還因那句話覺得面前的人有幾分與某人相似,如今就看過來是自己看走了眼。
除了剛開始那句話,她身上唯一可取的優點都沒了。
性子沒有某人機靈,長得自然也沒某人好看。
林鶯兒歪著腦袋,一臉羞澀地看著他。
太子忽而就想到那日他還拿這位林昭訓來故意逗過某人,如今看來某人說的的確是沒錯。
臉也沒她的小,眼睛沒她的大,鼻子沒她的挺,腰更是沒她的細。
最關鍵的是比某人還大半歲,還一臉的天真。
的確是沒某人水靈!
太子想到這,便是止不住地會心一笑。
林鶯兒還當殿下這是不生自己氣了,立馬松了一口氣:“要不殿下嘗嘗這當歸湯……”還沒說完,太子卻拂袖而起。
“孤先回了……”太子留下一句,面不改色立馬就往外走去。
“這……”勺子還拿在手上,林鶯兒看著走遠的人一臉的無措:“殿下……殿下今晚不是……”那月白色的華服卻是頭也不回。
長身如玉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昏暗之中。
半點都不留情面。
林鶯兒看著殿下那消失的背影,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氣得一把將手中的東西砸到了地上。
“究竟是哪個妖豔賤貨,殿下都到了我的屋子,居然勾得殿下出去了……”
***
‘啊啾……’
合歡殿中,玉笙又打了個噴嚏,大夏天身上蓋得嚴嚴實實的不說,手裡還塞著一碗藥。
“主子快些把這個喝了。”
素嬤嬤將碗塞到她手中,面無表情道:“主子要是不喝,奴婢可得去重新熬了。”
沈太醫開的藥又濃又苦,說是要喝完之後捂出汗來才行,玉笙熬上一會兒,抿一點,喝了三四次還是沒喝完。
玉笙以往自是不會這樣的,沒入東宮之前生病別說是讓人勸,自個拖著病重的身子去熬藥隻怕也使得,隻如今疼她的人多了,又覺得病不重,便是越發的嬌氣了。
三七與冬青這兩小的勸不住,便讓這惡人讓素嬤嬤來做。
捧著藥,玉笙一臉的愁苦。外面腳步聲靠近了,也沒察覺。
“喝的什麼呢?一臉的愁眉苦臉?”太子的腳步聲都到面前了,玉笙才發現。
今日太子翻了林昭訓的牌子,玉堂殿掌燈,這麼晚了玉笙便讓門口守門的小太監回去了。直到人走到她面前,手中的藥碗被人拿走。
太子低下頭,擰著眉心看了一眼:“你不是說來月事的麼?喝的什麼藥這是?”
那張清雋的臉靠近,玉笙才察覺殿下是真的來了。
“殿……殿下?”嘴唇哆嗦了一下,玉笙趕緊從美人榻上起身。一屋子的奴才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跪下。
膝蓋還沒彎下來,太子順手摟著她的腰讓將人帶到美人榻上坐著。
瞧了一眼那巴掌臉,再對比剛玉堂殿發生的狀況,太子隻覺得面前的人順眼多了:“病了?”他託起玉笙的小臉,來回地觀察了幾下。
“有一點點風寒?”
玉笙拿手指頭來對比了一點指甲蓋大小的地方,太子眉心卻是立馬皺起。
“風寒了可有叫太醫?”
手心中的臉有些蒼白,沒有往日裡紅潤健康,瞧著一臉可憐相,沒有生氣讓人瞧著就揪心。
“叫了,說是喝上幾貼藥就沒事了。”玉笙生怕太子發現自己是用冰太多凍著了,趕緊開口。素嬤嬤也在一邊幫腔:“殿下快些勸勸,主子嫌棄這藥苦,不肯喝呢,”
“該!”她不說,但太子又如何不知道?這大夏天的風寒,她可真厲害!
面無表情的將那藥碗重新塞回玉笙的手中:“孤看著你喝下去。”玉笙那小臉立馬就皺起來,眼神更是四處飄忽著。
“嗯?”見她不動 ,太子拿著赤金小勺攪了攪:“莫非還想要孤一口一口的喂你喝不成?”
他語氣放低,面上嚴肅,玉笙哪裡還敢?捧起藥碗來嘟嘟嘟一口氣全幹了。
“ 還是殿下的話管用。”看著空蕩蕩的藥碗,素嬤嬤臉上全是笑意:“這藥都熱了三四回了,主子就是不喝。”
瞧著那張五官都皺在一起的臉,太子那張嚴肅的臉上壓不住的笑意。
“膽子大了,生病了不敢與孤說?”
王全眼尖,趕緊讓屋子裡的奴才都撤了下去,玉笙見屋子裡沒人了,才敢抱著他的手臂撒嬌:“都是小病,沒什麼,我這不是怕殿下擔心麼?”
旁人生病恨不得立馬廣而告之,立馬派人去請他過去。
唯獨她,倒是藏著掖著。
太子面無表情,手指倒是伸出去,撥弄著她那泛紅的耳珠玩。
“再說了……”屋內沒冰,兩人擠在一起不消一會兒就熱得黏糊糊的都是汗,玉笙抱了一會兒就趕緊放開了,屁股往旁邊挪了挪。
“殿……殿下這不是去了林昭訓那兒了麼?”
這個時候她倒是想起來了,要適當地吃吃醋了。
太子面無表情,面上卻是一股的笑意,手指伸出去,逗弄了一番她的唇,直將那沒有血色的唇瓣逗弄一片殷紅後,他才算是覺得順眼多了。
想到剛發生的一切,眉心抑制不住地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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