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一身打扮可當真好看。”素嬤嬤朝後退了兩步,一臉的驚豔。玉笙生的白,一襲緋紅色的留仙裙襯的肌膚如雪般的白皙。
漆黑的發絲挽起來,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兩側的南珠耳垂微微晃蕩,巴掌大的臉漂亮的讓人呼吸都是一瞬。
屋子裡不知是誰抽氣了一聲。
春雨也趕緊低下頭來,眼神之中卻依舊全是驚豔。
“東西放下吧,你們出去。”秀氣的眉心顰了顰,玉笙撇過頭吩咐。
“是。”春雨等人趕緊將東西放下,幾人有條不絮地往外走,春雨卻是心中存了事故意慢了一步。
“主子,您今日這樣去給太子妃請安,會不會太張揚了些?”春雨可刻意靠在門框上,聽著身後的說話聲。
“今日殿下沐休,穿得好看一些,殿下這才會注意到我。”玉笙湊著銅鏡,將頭上的簪子壓了壓:“再說了,緋紅又不是正紅,太子妃向來和氣,不會多說什麼的。”
Advertisement
春雨聽到這裡,腳步一頓,趕緊往外走去。
“主子。”
她前腳剛走,後腳小元子就進來了:“春雨出去了,看那樣子是往漪蘭殿去的。”
“去了就好。”
梳妝臺面前 ,玉笙一張臉已經冷了下來。機會不是沒給,自作自受就怪不得她了。
站起來,玉笙輕笑道:“給我換一身衣裳吧,合歡殿離的遠,不要耽誤了給太子妃請安。”
***
漪蘭殿
“你說玉承徽今日穿的是緋紅色的留仙裙?”梁昭訓撇過頭來,目光有些難以置信。她今日穿的是上次玉笙穿的那件淺碧色,她皮膚沒玉承徽那樣白,其實是穿不出玉笙那樣好看的。
隻是玉承徽那樣受寵,殿下去她那兒也去得最多,她長相隻是清秀擱在人群裡都找不到那種,總要尋些別的法子,來吸引殿下的目光。
“我們小主說,今日殿下沐休,她穿得鮮豔一些殿下這才好注意到她。”
“殿……殿下今日沐休?”梁昭訓猛然抬起頭來,一張臉瞬間羞的通紅。
“可……可太子妃……”梁昭訓還是有些害怕,她敢去學玉承徽,是因為知道她家世低,好惹。但太子妃的權威她可不敢去挑戰。
“我們主子說,太子妃向來和善,而且緋紅又不是正紅,不礙事的。”
梁昭訓徹底心動了,有幾個女子不想穿紅裙呢?她哪怕是個妾室,可入東宮也是帶了兩身的。
“快,快。”梁昭訓趕緊吩咐:“把我閨中做的那套緋紅色裙子拿來。”緋紅色的裙子極襯膚色,再戴上珍珠耳墜。
梁昭訓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紅裙配上珍珠耳墜,果真是絕色。
“就是這耳墜有些不搭。”
梁昭訓看著鏡子裡精心打扮的自己,有些遺憾:“若是南珠,隻怕會更好。”她再有錢,可皇家才有的東西她就是沒有。
“主子趕緊去請安吧,再晚要誤了時辰了。”
梁昭訓再欣賞了一番自己的美貌,扶著宮女的手起身:“你很好。”出門的時候她對著春雨道:“以後就這樣,你們主子穿什麼戴什麼都來告訴我。
春雨得了賞錢,高興得在地上啪啪磕著頭。
梁昭訓扭著腰,一搖一擺的去了廣陽殿。
今日太子妃起來得早,玉笙到的時候太子妃已經在與一側的夏良媛說說笑笑了。夏良媛剛入東宮,聽聞還沒見到太子殿下。
太子妃安撫了兩句,眼神又落在下面的玉笙身上。
“殿下這段時日少去後院,大家還是要為殿下排憂解難才是。”太子妃喝了口茶,語氣淡淡:“小病小災的就不要叨擾殿下了,直接來廣陽宮請本宮就行。”
太子妃在暗射昨晚的趙良娣呢,聽聞昨晚殿下都去了廣陽宮,硬生生被趙良娣身子不適給請了出去。
玉笙膝蓋多彎了兩分,面上帶著笑意:“是,妾身等聽見了。”
她向來識趣兒,也不惹事,太子妃落在她身上一會兒,眼神又漸漸地挪開:“坐吧。”玉笙屁股剛挨到椅子上,身側的姜承徽就拉著她說話。
嘰嘰喳喳的玉笙聽著有些心不在焉。
她捧起茶盞喝了一口,還沒入口便覺得今日的茶有些怪,自從太子妃娘娘換了茶後,她就再也不喜歡。
剛放下,門口卻是傳來一聲:“梁昭訓道。”玉笙的對面,元承徽正在喝茶,聽聞後鼻子裡冷嗤了一聲,翻了白眼。
搖晃了一下手中的帕子,元承徽撇過頭看了一眼。
立馬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梁昭訓身著一身緋紅色的衣裙走進來,打扮得珠光寶氣,明豔動人,踩著小碎步婀娜多姿地往前走,的確是美的。
“妾身,叩見太子妃娘娘。”
元承突然打了個嗝。小臉煞白的,這梁昭訓不知是沒腦子,還是膽子大,這樣張揚的顏色也敢穿?
大殿中央,太子妃的神色已經冷了下來。
她冷豔看著梁昭訓嬌滴滴的屈膝行禮,目光落在她緋紅色的衣裙上:“ 梁昭訓今日打扮得,倒是漂亮。”
梁昭訓學著玉笙的樣子,歪了歪頭,搖晃了一下耳側的珍珠墜子。
“娘娘謬贊了。”她看著太子妃,想到什麼又笑著道:“娘娘才是天姿國色,貌若牡丹,令妾身等人望塵……”
“放肆!”
太子妃一拍桌面,茶盞一顫,帶著護甲的手伸出來,指著梁昭訓的鼻子道:“給本宮跪下。”
“娘……娘娘。”
梁昭訓嚇得不輕,卻趕忙哆嗦著跪了下來,一臉無辜的仰頭問:“娘娘,我做錯了什麼?”
“你膽子倒是大,半點規矩都無。”太子妃厲喝一聲,趙良娣以下犯上截了她幾次胡了,梁昭訓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打她的臉?
“來人,將梁昭訓給拖下去,將她這一身給本宮剝下來。”
裙子,裙子惹的禍。
梁昭訓聽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猛然抬起頭來,手指著前方喊道:“娘娘,又不止我一個人穿了,玉承徽也穿了。”
玉笙立馬放下茶盞站起來,張開雙手一臉無辜:“請娘娘明察。”她今日穿的是件淺碧色的銀紋蟬紗裙,這樣清透的顏色最是襯她。
轉過身,她又對上梁昭訓的眼睛,頂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笑著道:“梁昭訓怎麼血口噴人?”
“怎……怎麼會……”梁昭訓顫抖的手放下,眼神閃爍:“怎麼會這樣?她今日明明穿的是緋紅色的留仙裙。”
“那這麼說。”眨了眨眼睛,玉笙一臉天真道:“梁昭訓是故意的了?以為我今日穿的是紅裙,你也要來穿一穿?”
“那明日你瞧見純良媛頭上的八寶福祿簪好看,是不是也要做個一模一樣的?若是後日看見太子妃娘娘戴個白玉镯子,你是不也要去弄個白玉镯子來?”
梁昭訓渾身顫抖著,面色灰白。
這一切都是個計,玉承徽處心積慮引她上鉤,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將她打入地獄。
“行了。”太子妃面上已經完全冷了下來:“梁昭訓以下犯上,行為逾越,剝了她身上那件裙子,再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拖下去。”
“娘娘……”梁昭訓瘋狂大喊,卻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嬤嬤一左一右給架了出去。
沒一會兒 ,院子外面就傳來攝人的巴掌聲,玉笙站在大殿中央,聽著這聲響曲了曲膝蓋:“娘娘英明。”
太子妃撇了玉笙一眼,隨即又道:“本宮頭還有些疼,你們在這看完梁昭訓受罰再回吧。”太子妃說完就走。
玉笙也起身坐了下來,大殿之內靜悄悄的,隻有竹板打在臉上的脆響。
三十個竹板子打臉,留疤不說,隻怕臉也要爛。
姜承徽捧著茶盞看了身側的玉笙一眼。這個玉承徽,隻聽說過家世不好,從揚州那個小地方來的。沒想到手段倒是凌厲,通身的氣度半點不遜色京都貴女。
她垂下眼簾,琢磨了一會兒,想著上次她還被梁昭訓撺掇,得罪過這位,玉承徽又受寵,不會怪罪她頭上吧?
姜承徽想到這,面色有些白,之前她是眼皮子淺了,家世不好又如何?隻要殿下喜歡,腰杆照樣挺的自,如今還不是照樣踩在她們頭上?
外面,那一道道巴掌聲響起,同時開始伴隨著尖叫與恐懼:“我的臉……我的臉流血了……”
哽咽聲被堵住,隻傳來絕望的哭泣。
元承徽放下茶盞,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玉笙坐在她對面,恰好瞧見了,原本低頭喝茶的手一頓,原樣放了下來。
元承徽這是什麼意思?
她垂下眼簾,一雙眼眸裡卻是沒了鎮定,漆黑的眼簾中驚濤駭浪起來。
元承徽這樣子,倒像是懷了身孕?殿下七年無子嗣本就備受關注,這個時候誰若是懷了皇長子,意味著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外面的巴掌聲停了下來。
玉笙幾人走出去的時候,梁昭訓倒在廣陽宮的院門口,已經半死不活。
她身上那件紅色的留仙裙已經被剝了,身上隻罩著一件宮女的外衣,一張臉高高腫起。玉笙撇了一眼,那兩個嬤嬤的竹板上全是血跡。
“梁昭訓這樣,倒真有些可憐。”不知是誰捂著唇,輕笑了一聲。
地上,梁昭訓睜開眼睛,渾身怒火的雙眼瞪著玉笙:“玉……玉承徽,今日之恥,我來日必報。”她整張臉都腫了起來,說話本混沌不輕,這話是從喉嚨裡一字一句蹦出來的。
“梁昭訓,慎言。”
玉笙垂眸往地上看看一會兒,挪開眼神淡淡道:“今日這頓罰,是太子妃娘娘賞賜你不尊宮規,逾越之罪。”
“再說了,我是承徽,你是昭訓,日後若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這句話,就別怪我治你以下犯上。再賞你掌嘴三十了。”
玉笙說完,冷笑一聲,扶著素嬤嬤的手往外走去。
眾人站在原地,看著這位玉承徽,新人入府,隻聽聞她受寵,平日裡也是脾氣好的,還以為還是個包子,任憑拿捏。
暗搓搓的,不知背地裡說過她家世,罵過她多少回。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