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他溫熱幹燥的指腹就輕輕撫上她的臉頰,觸到她鬢角的冷汗, 隨後又往上探,觸摸她的額頭。
感受到他溫度,孟璃這才有了些實感。
他真的來了。
“你怎麼在這兒?”孟璃一開口,聲音很啞,一聽就病恹恹的。
“這話該我問你。”
靳時躍的語調重了些, “一個下午沒見, 怎麼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他說著的同時,按亮手機屏幕,隨手照了照周圍, 看到牆壁上的老式燈開關, 他將燈按開。
開了燈光線也沒亮到哪兒去,天花板上吊著看上去年代久遠的吊燈, 燈泡壞了幾個,所以光才這麼暗。
確認她沒有發燒後, 凝重的神色還是沒有好轉,手又去摸她的臉, 擦去她的冷汗,問:“臉色這麼不好, 生病了?”
燈一開, 房間裡的狼藉與凌亂便無處遁形。
孟璃莫名地頭皮發麻, 低下頭不好意思看他,“來例假了,肚子有點不舒服。”
她身上還穿著白天的白色長裙,頭發亂糟糟,裙子也皺皺巴巴。她臉色蒼白,單薄的肩膀蜷縮著,垂著頭,睫毛無力地輕顫,她虛弱得仿佛連站立都困難。
靳時躍的心就像是被扎了一下,很難受,同時又有一股不受控制的窩火。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
這屋裡的布局實在簡單,一眼就能望見擺在窗口下的一張小小的單人床,他將孟璃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隨後環視一圈,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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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越皺越緊,臉色陰鬱。
孟璃莫名有一種被扒光了示眾的羞恥感。
她都還沒來得及說話,靳時躍就轉身離開了,走時還不忘替她帶上了門。
伴隨著防盜門“咔噠”一聲沉悶的關閉聲,孟璃的心也像是落進了深淵。
她蜷縮著身體,拉高被子將臉蒙了一大半,死死地盯著緊閉的防盜門,無意識地摳著手指。
他就這麼走了嗎?
是不是他也發現光鮮亮麗背後的她與他看到的大相徑庭?原來真實一面的她是這麼的窘迫狼狽。
開始胡思亂想。
他會不會覺得她是在騙婚,會不會覺得她是看上他的背景和錢想攀高枝兒?會不會很嫌棄她?
一時之間,她的內心翻江倒海。連疼痛都忘了。
她爬起來找到了手機充電器,將手機充上電後開機。
她覺得有必要跟他解釋一下。
誰知手機剛剛開機,就收到了靳時躍發來的消息。
顯示著,一分鍾前。
去夢裡:【用的哪一種?】
去夢裡:【/圖片】
圖片中顯示著超市貨架上各式各樣的衛生巾。
原來他是給她買衛生巾去了。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意識到他沒走,她竟然松了口氣,那種緊張又後怕的情緒瞬間消散。
同時心裡也暖暖的。
她抿著唇,將圖片中的一款衛生巾畫了個圈然後發給他。
他又發來消息:【有沒有想吃的?】
這麼一說,孟璃倒是想起來自己肚子很餓這回事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打“粥”字,可這會兒又像是有心情了,故意皮那一下,逗他:【冰棒。】
消息發過去,“對方正在輸入”便立馬閃了閃,兩秒後,彈出來一句:【你看我像不像冰棒?】
隨後,又彈出來一句:【要不要吃吃我?】
這怪聲怪調的,有點兇,還透著點不正經,孟璃卻覺得莫名的可愛,“噗”一聲笑了出來。
她發了個“調皮”的表情,然後老老實實回:【粥,什麼粥都可以。】
她肚子雖然餓,但沒什麼胃口。
靳時躍回了個“好”。
孟璃沒回他了,放下手機,繼續閉目養神。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鍾。再一次傳來敲門聲。
孟璃知道靳時躍回來了,她連忙跳下床去給他開門,靳時躍手上提著一個很大的購物袋,裝得鼓鼓囊囊的。
“抱歉,我不小心把門關上了。麻煩你又起來一次。”靳時躍放下購物袋就又把孟璃抱起來放回床上,隨後從袋子裡翻出一片暖宮貼拆開,隔著衣料,貼到她小腹的位置。
他到底有多溫柔體貼呢。
大概就是給她買回一大堆東西,還為自己走時不小心鎖上門讓她這麼難受還要起來替他開門而道歉。
孟璃心窩子暖烘烘又軟塌塌的。
不過看他貼暖宮貼這麼熟練的樣子,冷不丁問了句:“你之前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
靳時躍聞言,看她一眼,鄭重其事道:“我沒交過女朋友,我隻有一個老婆。”
孟璃壓根兒不信。
靳時躍長著這樣一張天生就招蜂引蝶的臉,怎麼可能沒交過女朋友。不談夠一卡車都對不起他的臉。
男人好像絕大部分都是這樣,哄女人的手段不就這麼幾招。
談及情史,抹殺過去種種,討好現任。
孟璃倒也不介意,誰還沒有個過去了呢。現在他們已經結婚了,她計較那些也沒意思。
他捻起暖宮貼的包裝袋,眉梢微揚,模樣有些吊兒郎當的:“這東西有使用說明,正好,我識那麼幾個大字兒。”
孟璃反應過來,他是在解釋貼暖宮貼熟練的事情。
隨後孟璃看見他站起身,脫掉了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意往椅子一搭,解開袖扣,慢條斯理地挽起襯衫袖子,露出他精瘦的小臂。
他從袋子裡相繼拿出買來的老紅糖、老姜、紅棗、枸杞等食材。
原本放冰箱的地方零零散散放著幾顆蔫不拉幾的蔬菜和兩顆雞蛋,還有亂七八糟一些泡面和零食。
冰箱壞了後,她買任何東西都控著量來,新鮮的食材很少,速食倒是很多。根本原因還是太懶,不想開火做飯。
靳時躍在進來之後也正因為看了一圈後愣是沒發現任何有用的食材,這才選擇去超市。
原來她平常是這樣的生活。
孟璃見他走過去,從那雜七雜八的一堆裡,拿了一顆雞蛋。
此情此景,讓她覺得非常匪夷所思。
他西裝革履,從頭到腳都精致的一個人,竟然站在她可以用環堵蕭然來形容的屋子,用他養尊處優、堪稱藝術品的手為她作羹湯。
即便過程中弄髒了他昂貴的襯衫,他也毫不在意。
這種格格不入感,太割裂了。
可每一帧都無比清晰,無比真實。
孟璃的心在狂速跳動,她情不自禁下床,走過去觀看一番。
他的手湿漉漉,手背掛著水珠,切姜絲時,手背上的青色脈絡隨之凸顯,說不出的欲。
看得出來,他刀工不錯,切起來挺熟練。
“你會做飯?”她問。
“在美國航校培訓,吃膩了西餐,就試著自己做中餐。”他輕描淡寫。
孟璃按耐住心中那股悸動,又跟他皮:“那你還會煮紅糖水,你之前的女朋友肯定很幸福吧?”
“........”
靳時躍被她氣笑了,側頭睨她一眼,“孟璃,你存心跟我過不去了是吧?”
他有條不紊切完姜絲兒扔進鍋裡,還是剛才那又痞又拽的口吻:“這玩意兒隨便上網一搜教程多的是,正好,我沒跟社會脫軌,知道怎麼用百度。”
他在逛超市買食材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一遍教程了。
他說完,又扭頭看她,似乎不滿地眯了眯眼,“再說一遍,我沒交過女朋友,沒談過戀愛。”
緊接著他彎腰,重重啄了口她的唇,咬了咬,氣音沉沉:“我隻有你。”
孟璃還是不信。
但試問誰能扛得住他來這麼一招。
清醒著沉淪,好像再不過如此。
“交過也沒什麼的啊。”孟璃腦子一糊,脫口而出一句:“我也交過的。”
聞言,靳時躍的表情微頓,唇線漸漸抿直,不動聲色地試探,“是嗎?很喜歡他?”
孟璃暗罵自己有病,哪壺不開提哪壺。過去那段莫名其妙的惡心經歷,絕對不能讓靳時躍知道。
但話已經說了,也收不回來,她隻能含糊其辭地敷衍:“以前小,不懂事兒,談著玩的。”
孟璃曾經那段故事,靳時躍其實是清楚的,可她不願多說,他自然不會多問。
微退了退,手臂撐著流理臺,好整以暇看著她,順著她那句“你之前的女朋友肯定很幸福吧?”,問道:“那麼請問,我的老婆,現在幸福嗎?”
孟璃心跳如雷鼓,但表面依舊強裝著淡定,傲慢地昂了昂下巴,勉為其難的樣子:“還行吧。”
“還行。”靳時躍拖著腔調,若有所思地咀嚼著這兩個字,而後認輸般點頭,“得,我再接再勵。”
孟璃笑了笑。
靳時躍問:“肚子不疼了?”
她還是那樣答:“還行。”
靳時躍說:“那還不快去躺著。”
孟璃嘟囔:“哦。”
她繼續回到床上,隻不過沒有再躺下,而是靠在床頭,欣賞著他做飯時的樣子。他還真是做什麼都讓人賞心悅目。甚至他一來,她這簡陋的小屋都好似蓬荜生輝了起來。
沒一會兒,他就關了火,給她盛了一碗端過來。
孟璃一看,是紅糖小米粥。
他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她唇邊,孟璃去接勺子:“我自己來。”
他沒動,她又無奈道:“我隻是痛經,不是殘廢。”
他笑了笑,理直氣壯:“就想伺候你,行不行?”
孟璃臉一熱,他怎麼隨時隨地都撩人?居然還說沒交過女朋友,這麼會!
沒跟他繼續扯,自顧自奪過碗和勺子。
他不跟她搶,怕灑出來,隻提醒道:“小心燙。”
孟璃吹了吹,淺淺抿了口,甜而不膩,很香。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做飯。
“你經常做飯嗎?”她好奇地問。
“不飛航班闲下來的時候,偶爾會。”靳時躍說。
就算不飛航班休息的時間他也有很多事情做,比如健身、學習、準備考試,每天會有保姆阿姨來給他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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