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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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孟璃睡得很香,一夜無夢。
洗漱下樓後,張姨已經在廚房忙碌早餐了。
“張姨早。”
孟璃歡快地邁下樓梯,活力滿滿地朝廚房跑過去。
拉開冰箱,想拿一瓶水喝。
張姨連忙阻止:“哎喲,我的姑奶奶,大清早喝冰水,你身體不要啦?”
孟璃不以為然:“沒事呀,我經常這樣的啊。”
“女孩子家家少碰這些冰的。”張姨把冰箱門關上,拿起豆漿機,給她倒榨好的豆漿,碎碎念:“女孩子本來就容易體寒,冰的吃多了,搞不好以後都不好懷孕的。”
一聽到懷孕兩個字,孟璃臉上的笑淡了淡。
張姨將熱騰騰的豆漿遞給她,“喝豆漿,這些才是營養,好東西,少喝那些。”
孟璃不好拒絕,接過:“謝謝。”
張姨往樓上瞧了瞧:“時躍呢?還沒起啊?”
說起靳時躍,張姨就滿臉笑容,“時躍這孩子,可一向不睡懶覺的。孟璃小姐,你起來的時候怎麼不叫他一起,該吃早飯了呀。”
孟璃喝著豆漿:“他昨晚就走了,說是今天有早班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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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愣了愣,第一反應就是搖頭,脫口而出:“哪裡可能啊!他昨天剛飛完航班回來,都是要卡休息時間的,休息時間不夠怎麼可能又去飛的喲。”
孟璃喝豆漿的動作倏爾一頓,確定般又問了一遍:“真的嗎?”
張姨說:“我都照顧他多少年了喲,這點行業規則我肯定還是懂的。”
孟璃沒說話。
那照張姨的意思,他是在騙她?
他為什麼要騙她?
沉默了片刻,她放下豆漿碗,迅速跑上樓,去拿手機。
點開他的對話框,想要問問他。
可忽然發現,他從昨晚到現在,沒有給她發過一條消息。
以前的他,會向她細致交代,什麼時候開航前準備會,什麼時候到機場,什麼時候登機,什麼時候推出,什麼時候落地。
今天,什麼都沒有。
太反常了。
孟璃莫名發慌。
可前一秒還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下一秒像是瞬間恍然大悟。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昨晚就覺得他不對勁,這時候,那股子不對勁,她好像終於捉到了頭緒。
難道,他昨晚聽到了她打電話,聽到了她跟劉玉琴說的話?
所以他生氣了嗎?所以才離開?
那股子慌,就這樣蔓延。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該多難受。
孟璃萬分懊惱地閉了閉眼。
隨後,直接給靳時躍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作者有話說:
你也該哄人家一下了吧
第33章 烏託邦
◎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靳時躍是被門鈴給吵醒的。
眼睛一睜, 看見身處的環境,意識到自己正在酒店,第一反應茫然了片刻。好幾秒才回過神, 想起昨夜的一切。
他騙孟璃飛航班,躲來了酒店, 心情煩悶無處發泄,隻能借酒澆愁。
他酒量不太好, 喝的又是烈酒,到最後怎麼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他翻過身,平躺在床上,身上還穿著制服,襯衫皺皺巴巴。抬起手臂, 搭在額前。完全不想動。
烈酒的後勁兒都大, 感覺一抬眼頭皮都拉扯著疼,再加上這會兒門鈴又叮咚叮咚響不停,像是有一把錘子在他太陽穴上敲似的, 心裡有一股無名火在燒。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最終還是起身,走去開了門。
門幾乎被他粗暴地拉開, 拉開之後就徒然松手,門因為猛烈的拉力撞向牆壁, 門口的人被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哆嗦一下。
“靠, 你想嚇死誰啊。”
葉帆除了被靳時躍暴躁的舉動嚇到了之外,還被他的狀態嚇了一大跳。
靳時躍此時此刻, 頭發凌亂, 臉色發白, 眼下是一片青灰,瞳孔中有紅血絲。身上穿著皺皺巴巴的制服,襯衫扣子都少了幾顆,松散地敞開,裸露的皮膚像是有些發紅。
他憔悴,狼狽。然而眼神卻陰鸷,布滿戾氣,不爽兩個字就寫在臉上。
“有病?”
他態度不耐又惡劣。哪還有平日裡的從容謙遜,“怎麼走哪兒都有你?”
葉帆莫名有種如果他再多敲兩下門靳時躍估計得衝出來揍他兩拳的錯覺了。
靳時躍陰惻側掃了眼葉帆,便轉身走進去,重新躺回床上,疲憊地闔著眼,眉頭緊鎖。
“我後院兒又起火了唄,她把我趕出來了,沒地兒去了,就想著來這兒住一晚,結果前臺說你在這兒呢。”葉帆也走進來,“給你打電話,你還關機了。”
這家酒店是靳時躍家裡的,離公司也近,常年為他留著一間專屬的總統套,以前靳時躍要沒時間回家就會來這兒休息。
葉帆也是,沾了靳時躍的光,酒店裡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他,房間也隨便住。
隻是沒想到,“你這新婚燕爾的,好不容易休個假不跟你媳婦兒膩歪,怎麼來這兒了。”
葉帆一走進來,就聞見彌漫在空氣裡的酒精味,味道濃烈,都有些刺鼻了,桌上躺著一瓶名貴烈酒的空瓶子,應該不是靳時躍喝光的,因為桌上還有未幹的水跡,地毯上湿了一大片而且牆角那一處還有密密麻麻的碎玻璃。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發生了什麼事,葉帆一針見血:“跟你媳婦兒吵架了吧?你也被趕出來了?還自個兒喝苦悶酒呢?”
“閉嘴。”靳時躍頭痛欲裂,下顎緊繃著,嗓音低得發啞,“安靜。”
下一秒,葉帆果然不說話了。
空氣寂靜了片刻。
靳時躍又忽而開口問:“幾點了?”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靳時躍終於肯撩起眼皮,瞥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葉帆,目光對上後,葉帆的手對著嘴巴裝模作樣地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靳時躍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冷睨葉帆一眼。他坐起身,在這屋子裡環視一圈,沒看到自己的手機。
“你給我打個電話。”靳時躍說。
怕葉帆又裝瘋賣傻,靳時躍不耐煩地指了指他的嘴巴,“說。”
“謝主隆恩。”
葉帆立馬如蒙大赦的表情,就差跪地上磕三個響頭了。
然後這才大喘氣兒地重復了一遍:“我剛都說過了,你手機關機了。”
靳時躍眉頭越皺越緊,浮躁地抓了抓頭發。閉著眼回憶。
昨晚喝斷片了。但他好像記得昨晚沒碰過手機,不記得手機到底帶出來沒有。
他看了眼牆上的壁鍾,早上九點多了。
不知道孟璃聯系他沒有。
他站起身,在屋子裡四處搜尋,找了一番後,最後在沙發縫裡找到了手機。
航行過程中,他習慣將手機關機,昨天從下機後,他都沒用過手機。所以手機還保持著關機狀態。
將手機開機,連上網。
點開微信看了看。
並沒有一條來自孟璃的消息。
原本就落在谷底的心,仿佛又往下墜了墜。
他再一次無力地躺上床,舉著手機,盯著孟璃的對話框看。
在思考著,要不要給她發點什麼。問她起床了沒有,吃早餐了沒有。
直到下意識點開了她的資料。
發現她的昵稱發生了變化。
從“夢裡”變成了“十月”。
靳時躍盯著她的昵稱,直勾勾的。眼神卻有些渙散。
沉吟許久,他終於出聲,喃喃自語般:“十月.....又會是代表什麼......”
葉帆不明白他在自言自語什麼,於是直接湊過去看他的手機,這才發現原來靳時躍是在看孟璃的微信資料。
於是葉帆便拿出自己的手機。去微信裡,也點開了孟璃的資料。
“十月。”
葉帆摸著下巴思考,下一秒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名字?時躍,十月嘛。”
“絕對是這樣了,破案了破案了。”葉帆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為自己鼓掌,“我可真是太聰明了。”
靳時躍聽到這個猜測後,瞳孔猛收縮了幾下,發生了些細微的變化,似乎亮起幾分光亮,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下一秒又漸漸暗淡下去,自嘲般嗤了聲:“沒可能。”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梁單的生日也在十月份吧。
昨天孟璃和梁單聯系過後,就改了這個昵稱。
所以......這跟他靳時躍有什麼關系。
葉帆還堅持這個說法:“怎麼沒可能!依我看絕對是你!”
語氣恨鐵不成鋼了起來:“你能不能給我有點底氣啊,靳時躍!”
靳時躍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隻剩下一個幹枯的空殼。
他不再去看這讓他心痛的昵稱,但界面還是停留在她的對話框裡。
細細翻著和她的每一條聊天記錄。
他還清晰地記得這每一條消息背後,他懷揣著怎樣的心情。
他真的很開心,能和她這樣像那些普通尋常熱戀中的小情侶,像無話不談的親人密友一樣聊瑣碎的日常。
更讓他開心的是,他發過去的每一條消息,她都有回應。
漸漸的,他翻到了在他們重新加上好友前的消息。
滿屏隻有他的聊天氣泡,隻有他一個人在碎碎念。
而氣泡旁都有一個刺眼的紅色感嘆號。
從那次音樂比賽後,她出現在他腦海中的頻率就越來越高,他不論做什麼都會想起她。去六中的次數也越來越勤,總期盼著能再遇見她,可偏偏大多數都是失望而歸。
這種魂不守舍的狀態將他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他不是一個會自我糾結的人,意識到自己不對勁後,很快便理清楚頭緒,也認清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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