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天突發疫情,男朋友被隔離了。
我們隻好舉行特殊的視頻婚禮。
宣誓那一刻,一個穿浴袍的女人突然從大屏幕前一閃而過。
現場賓客一片哗然。
「是我看錯了嗎?怎麼還有個女人?」
「新郎不是回酒店取東西,被單獨隔離了嗎?」
我呆呆地盯著屏幕,從頭涼到腳。
這個女人我認識,是他前女友。
1
婚禮快要開始,婚車剛到現場,準老公宋南津突然說,要回酒店的婚房拿東西。
沒想到,酒店突發疫情,他被就地隔離。
和家人商量後,我把他們的提議打電話告訴了宋南津。
「視頻婚禮?」
電話裡,宋南津語調聽不出有什麼起伏,但我能想象到他在那邊皺眉的樣子。
愣了會,我還是說出了我的考慮,
「過些天你還要去北京出差,再推遲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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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你那邊有好些親戚朋友都是請了假過來,我——」
「你決定就好。」那邊很快掛斷電話。
我握著手機,愣在原地。
好像總是這樣,宋南津很少聽我把話說完。
我為他做的事,在他看來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他不會拒絕我的付出,也不會有任何回饋。
直到司儀走過來,我才努力扯出一個笑,告訴他婚禮照常舉行。
I believe 的音樂緩緩響起,終於到了宣誓環節。
「宋南津先生,你願意娶陳媛女士為妻嗎?」
司儀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大屏幕裡的宋南津身上。
鏡頭前,宋南津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置身冷色調裝潢的婚房裡。
他微微低著頭,看上去不像全神貫注在看鏡頭,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等了好一會兒,司儀看上去有些為難了,他才開口:
「我願意。」
現場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突然,一個裹著浴袍的女人出現在了畫面裡。
她頭發湿漉漉地貼著,白皙的肩膀裸露在空氣裡,臉頰泛起粉色,應該是剛洗完澡。
原本嘈雜的婚禮現場安靜了一瞬,之後爆發了更大的討論聲。
人群中說什麼的都有,我隻覺得腦袋鈍鈍地疼。
「是我看錯了嗎?怎麼還有個女人?」
「應該是新郎的妹妹吧。」
「新郎不是獨生子嗎,哪來的妹妹……」
我盯著屏幕發呆,渾身從頭涼到腳。
這個女人,是宋南津的前女友。
然而,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宋南津第一時間做的,不是向我,向現場來賓解釋。
而是衝向那個女人,迅速脫下外套罩在她身上。
一副保護者的姿態,盡力為她擋去各種猜測,和不懷好意的目光。
屏幕裡,她被他護得滴水不漏。
屏幕外,我被各種同情戲謔的目光刺得體無完膚。
好半天,宋南津才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再次看向鏡頭。
一向冷靜自持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慌亂。
「陳媛,我——」
2
這個婚到底沒有結成。
跟所有賓客說明原因,並且一個一個發了紅包致歉之後,我平靜地取消了婚禮。
平時連話都不願跟我多說幾句的宋南津,今天給我打了很多個電話解釋。
「媛媛,我和她真的沒什麼。你說有點冷,我想婚禮現場離做婚房的酒店也不遠,隻是想開車去幫你拿件外套。」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過來,更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巧,樓上有個人被確診,整個酒店被就地隔離。」
「剛才沒告訴你,是怕你胡思亂想。」
可我現在,腦子裡隻有他把她護在懷裡的畫面,隻覺得心髒澀澀地疼,「是嗎?」
宋南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真的隻是意外。」
「今天的事是我不對,但結婚是大事,你也不該不跟我商量就取消婚禮。」
他越說越不耐煩,「難道,你真的要因為這點事,就和我分手嗎?」
「還是我來說吧。」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聲。
是他前女友,徐曼。
「你誤會了。」她大大方方地解釋,「我這次過來,隻是想對你們表達祝福。」
「來的時候淋了點雨,又剛好被隔離,擔心會感冒,我就洗了個澡。」
「我是真不知道,當時你們在視頻結婚。」
那邊好像輕笑了一聲,聲音突然刻意放低。
「如果我真的想和他復合,你們也不會走到今天了。」
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我卻從她語氣裡聽出了一絲隱晦的,不易察覺的輕蔑。
2
我和宋南津是相親認識的,他有個刻骨銘心的初戀這件事,一開始我並不知情。
第一次見面,約在一家清吧。
宋南津捧著一本圍棋棋譜,跟酒吧格格不入。
走近湊過去,我才發現,他看的棋譜,正是我找了很久也沒找到的孤本。
「可以借我看幾天嗎?」
他笑著問,「那你到時候怎麼還我呢?」
我愣了一下,也笑,「那就留個聯系方式吧,宋先生。」
後來接觸多了,我們都驚訝地發現,彼此竟意外地合拍。
也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美中不足是,在一起快兩年,他總是很忙,我們的相處,平淡得真實,也不真實。
沒有爭吵,更沒有臉紅心跳的約會。
我一直以為,成年人的愛情,大抵都是如此。
兩個月前,宋南津忙工作忙到胃出血,進了醫院,我休年假照顧了他十多天。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都很脆弱,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柔和。
出院前一晚,我幫他擦身體。
去換水的時候,後背突然抵上一個溫熱的擁抱,「陳媛,我們結婚吧。」
後面兩個月,我們的感情突飛猛進,好像突然,進入了蜜月期。
出院後,我搬去了他家。
同居第一晚,後半夜,他抱著我去浴室洗澡,熱水淋在身上,我腿一軟,差點摔倒。
他穩穩摟住我,低笑,「好香。」
我的臉瞬間爆紅,「你……你換了沐浴露,還有些不習慣。」
他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會習慣的。」
沒多久,他第一次帶我去參加了他發小的聚會。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前女友徐曼。
長得很漂亮,皮膚很白,是那種溫柔知性的美。
她還帶了一個男人,很自然地介紹,「之前跟你們提到過的,我未婚夫。」
她原來也要結婚了。
我下意識觀察宋南津的反應,見他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
吃飯時,宋南津低著頭,一直在幫我剝螃蟹。
徐曼的目光,似乎一直有意無意,掃過我們這邊。
他發小忍不住調侃,「嘖,你不是最討厭剝螃蟹嗎,以前徐曼讓你剝,你那會兒死都不肯。」
說完才意識到不妥,抱歉地朝我點了點頭。
宋南津沒搭話,輕笑著轉頭問我,「怎麼不吃?」
我默默把手伸出來,因為吃了一小口螃蟹,手腕周圍滲出了一些小紅點。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我的男朋友,不知道我海鮮過敏。
徐曼的未婚夫剛好夾了個香菜丸子放到她碗裡,宋南津立刻大聲提醒,「她不能吃香菜。」
嗓音裡的急切和擔心毫不掩飾。
氣氛有一瞬的凝滯。
所有人都看向他。
最後還是徐曼出來解圍,「我確實對香菜過敏。老同學,謝啦。」
回到家,我們爆發了在一起以來最大的爭吵。
「你如果還喜歡她,為什麼要跟我求婚?」
「你記得她對香菜過敏,可在一起兩年了,你都不記得我對海鮮過敏。」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消遣嗎?還是刺激她的工具?」
他眼底有濃濃的愧色,「陳媛,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下次不會了。」他握住我的手,心疼地看著我手腕上的紅點。
我強忍著內心的酸澀,飛快地將手抽出,用手背擦去眼淚,看見他手機突然亮了一下。
徐曼:「其實,你能想清楚,願意找新女朋友,我挺高興的。」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起身去陽臺抽煙了。
指尖猩紅明滅,照亮了他眉間的煩躁和陰鬱。
現在想想,他到底是在為和我吵架而煩躁,還是在為徐曼表現的無所謂態度感到不高興,無法忍受她真的把他當成一個普通朋友?
應該,是後者吧。
4
從婚禮現場回來,我請了搬家公司,打算從宋南津家搬出去。
收拾書房的時候,我在抽屜的夾層發現了一部手機。
宋南津藏著的,另一部手機。
好奇心作祟,我試了試我的生日,密碼沒開。
又試了試徐曼的,開了。
這部手機的微信通訊錄裡,隻有徐曼一個人。
就在昨晚,宋南津給她發了一段長長的文字。
「曼曼,我明天就要結婚了。
曾經我無數次幻想過我們結婚的場景,結婚後的生活,我們要生兩個孩子。
在你跟我說你要嫁給別人的那天,我把自己喝的胃出血,進了醫院。
或許是報復吧,我向陳媛求婚了。
我把你的沐浴露給她用,晚上聞著熟悉的味道才能安穩入睡。
最後,祝你新婚快樂。」
一瞬間大腦空白一片。
我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跌坐在地上,窒息感潮水般湧來。
原來,他喝的胃出血,是因為徐曼。
原來,他跟我求婚,隻是為了報復。
原來,和我在一起的每個晚上,他都在懷念前任。
最可笑的是,宋南津發完那段文字後,徐曼回復他了。
她說:「南津,我們見一面吧。」
然後,就有了婚禮現場讓我難堪的一幕。
5
我把宋南津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暫時搬到了我爸家。
當晚就發起了高燒,病了足足七天。
意識朦朧,我聽見我後媽在訓斥我爸,
「她不會一直住在這裡吧?」
「小宋多好一孩子啊,前陣子還拜託關系幫她弟弟上了實驗初中,也不知道珍惜。」
「就跟她那死去的媽一樣,沒福氣。」
身體稍微好一點之後,我開始在網上看房子。
我爸給我來送水果,斟酌了片刻,
「小宋已經解封了,來找過我,不停地打聽你的消息。」
「我不想看到他。」
「說不定婚禮上那件事真的是誤會呢。」我爸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握著鼠標的手頓了頓,我抬起頭,才發現我爸的鬢角已經白了一片。
當年他跟我媽也是相親認識,後來他創業成功,我媽卻在我三歲的時候生病去世。
他就娶了我後媽,他的初戀。
很快,我找到房子搬了進去,但在公司整理東西的時候,才發現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不見了。
應該是當時走得急,忘在宋南津家了。
我想了想,請了下午兩個小時的假。
路上下起了大雨,我趕到他家的時候,因為不小心摔了一跤,狼狽ẗű̂⁵不堪。
樓道裡,兩個工人大包小包地把一堆行李搬到敞開的門內。
徐曼就站在他們旁邊,溫柔地指揮著。
「這裡面是我的護膚品,別摔碎了。」
宋南津剛好出來,看到我,微微一怔,聲音含著笑意,
「媛媛,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我還沒開口,徐曼就走了過來,一臉坦蕩地解釋,
「你別誤會,我遇到一點麻煩,暫時沒地方住。等找到房子我就搬出去,不會給你和南津添麻煩的。」
離得近了,我一眼就看見了她耳垂上那隻耳墜。
款式很特別,中間鑲嵌著一顆黑色珍珠,流轉間,透出璀璨的孔雀綠光澤。
我生日的前幾天,又正好趕上雙十一,宋南津陪我在家看某寶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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