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購員拿出一對黑珍珠耳墜,
「黑珍珠中,孔雀綠最特別,這對耳墜寓意著,送給最珍貴的人。」
當時我望著耳墜怔怔出神,看到價格後卻猶豫了。
迎上一旁宋南津略帶沉思的目光,我切掉了直播界面,
「我不喜歡黑珍珠,再看看吧。」
後來,我在抽屜裡發現了那對耳墜。
最近因為疫情,宋南津的公司折損了好幾個項目,我沒想到,他還是給我買了那對耳墜。
心猛地一跳,我合上抽屜,假裝沒發現。
生日那天,我閉著眼睛許願,耳垂突然貼上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媛媛,生日快樂。」宋南津的聲音帶著點笑,沁著涼意的指尖擦過我的皮膚。
我紅著臉去照鏡子,卻發現,隻是一對普通的耳墜。
期待一點點冷卻,但我始終沒有懷疑他,以為他是想在結婚當天給我一個驚喜。
沒想到,現在戴在了徐曼的耳垂上。
徐曼,才是他最珍貴的人。
我沒有理她,看著宋南津冷冷說,「我來拿點東西。」
說完徑直走進屋內,在玄關案臺的抽屜裡翻找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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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水順著衣角向下滴落,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宋南津從另一個抽屜裡拿出文件袋,遞到我手上,打量了我片刻,「淋雨了?」
話音剛落,徐曼用盤子端著一碗熱湯,從廚房裡走出來,笑臉盈盈的,
「這不是巧了。」
「剛才我去搬行李,突然下起了大雨,南津在家給我煮了姜湯。後來他還是放心不下,親自開車過去接我,現在我用不到了,這碗姜湯剛好給你喝。」
說著,徐曼突然伸出手來拉我。
我下意識避開,腳一崴,手連忙撐在桌子上。
手腕卻被桌子角劃破,滲出點點血跡。
對面的徐曼也踉跄了一下,就要跌倒。
旁邊一個工人順手扶住了她的腰,兩人幾乎是抱在一起。
「哗啦」一聲,碗身破碎,姜湯灑了一地。
宋南津聽到聲音看過來,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猛地把徐曼從工人懷裡拉了出來。
那工人被宋南津冷冷看了一眼,立ẗū₂馬說,「剛才你女朋友差點摔倒,我才扶的她。」
隨後又吐槽了一句,「你是有多愛你女朋友啊,這醋勁也太大了。」
宋南津也沒解釋什麼,轉頭問徐曼,「沒事吧?」
徐曼搖頭,眼神掃過地上的姜湯。
宋南津這次看向我,「她不過是好心。」
「她好心,我就要接受嗎?」
手腕的疼痛突然猛烈了起來,我到底還是忍不住諷刺出聲,
「我現在好心讓她去喝地上灑的姜湯,不要浪費,她要去嗎?」
我指著地上的狼藉,笑著對徐曼說,「你不是心疼嗎,去喝啊。」
徐曼臉色一白,一副委屈得要哭的樣子。
我對她是真無辜還是裝無辜毫無興趣,轉身就走。
手腕突然被宋南津攥住了。
他的視線落在我手腕那道血痕上,「怎麼受傷了?」
「啪」的一聲。
我毫無保留地用了力,眼前的男人後退了幾步,沒過兩秒,巴掌印在他臉上浮現。
「別碰我,惡心。」
徐曼驚呼一聲,兩個幹活的工人也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目光。
我攥緊文件袋,還沒走兩步,宋南津猛然扼住我的手臂,一腳踢開臥室的門,直接把我拽了進去。
動作強勢,讓人猝不及防。
「南津!」
「砰。」
門被重重關上,隔絕了外面徐曼有些不安的聲音。
我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一下子陷入柔軟的被子。
6
「陳媛,我們好好談談。」
房間外,徐曼還在堅持不懈地不停敲門。
我用手撐著被子坐起來,鼻息間都是床上熟悉的淡香。
這是宋南津每晚讓我用的沐浴露的味道,也是徐曼身上的味道。
一股強烈的恥辱感襲來,我看著他,忍不住諷刺道,「你想和我談什麼?」
「談你是個怎樣的人渣嗎?」
宋南津沒有回答,而是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包棉籤和碘酒。
「先幫你處理傷口。」
我使勁掙脫,卻沒掙開。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我和徐曼真的什麼也沒發生。你沒必要因為一些莫須有的事情,跟自己的身體置氣。」
我看著他一臉淡然,忽然意識到,他還不知道我已經發現那部手機了,以為我和他隻是鬧鬧別扭。
氣到極致,竟然平靜了下來。
我忽然想起半年前,宋南津去上海出差期間,小區發生了幾起跟蹤騷擾事件,人一直沒抓到。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了開鎖的聲音,猛地清醒過來。
我顫抖著拿出手機,給宋南津打電話。
「媛媛,先別急,報警了嗎?」
電話那端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沉穩的聲線讓我內心的恐懼稍微消散了些。
我按照他的指示一步步操作,十分鍾後,門外好像沒有動靜了。
「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他在電話那邊笑了笑,「你沒事就好。」
後來我接著睡,半夢半醒之中,似乎聞到了宋南津身上的味道。
睜開眼,竟然真的是他。
我驚喜地撲過去摟住了他,「不是要出差五天嗎?公司那邊……」
「這幾天我會一直陪著你。」他下颌抵在我的頸窩,把我摟得很緊,「媛媛,我知道你害怕。」
我以為,即使是相親認識,即使沒有感情基礎。
這兩年,我們三觀契合,相處默契,我始終專一地對他,他對我,總該也是喜歡的。
可似乎,隻是我以為而已。
宋南津垂著眼皮,用沾了碘酒的棉籤輕柔地塗抹我的傷口,
「拉黑我這麼多天了,還沒冷靜下來嗎?」
我從回憶中拉回思緒,「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停了一下,動作更輕了,「後來我和徐曼並沒有被隔離在同一個房間,我和防疫人員說明了情況,他們安排我們分開隔離了。」
「今天是我讓徐曼搬過來的,她跟未婚夫分手了,那男人總來騷擾她,她隻能搬家,先在這裡住兩天。」
「這幾天我都住在公司,和部門的同事一起趕項目,不會跟她一起住。」
「這些你都可以查得到。」
他緊盯著我,見我沒有任何反應,臉色微沉,「我和她真的已經是過去式了。」
「是嗎?」
我平靜地打開手機,翻出那張他給徐曼發的短信截圖遞給他看。
「紀念日那天,我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你說在應酬,其實是因為徐曼要結婚了,你在酒吧買醉,最後喝的胃出血進了醫院,是嗎?」
「你是為了報復她嫁人,才跟我求婚的,是嗎?」
「你們在那晚就約定好,在我們的婚房裡見一面,是嗎?」
宋南津臉色煞白。
「如果你們放不下彼此,為什麼要把我牽扯進來?」
「玩弄一個人的真心,對你來說很有成就感嗎?」
我不想再看他一眼,搭上門把手,身後傳來宋南津的聲音:
「不管你信不信,那條短信,是我喝醉了才發給她的。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後悔了。」
「那天在婚房,我和她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跟你求婚,並不是報復。」
7
過了兩天,閨蜜給我發來消息,說要告訴我一件事。
如果說,我因為宋南津那天的話對他有一絲松動,那麼現在,也消失殆盡了。
剩下的,隻有惡心。
面前是一輛婚車,當時宋南津就是開這輛車去的婚房。
閨蜜握住我的手,視線落在車裡那團被紙巾包裹的東西上,
「當時因為他被隔離,這輛車就一直放在酒店,後來我找人來洗車,在座椅的卡縫裡發現了那個……」
「這是輛新車,隻有宋南津那天開過。」
閨蜜的聲音很輕,卻一字一字重若千金地敲在我的心頭。
「我去酒店看了監控,那天宋南津和徐曼一起從車裡下來。」
原來,他們那天確實沒在婚房裡。
他們在車裡就忍不住了。
密密麻麻的陣痛感從胸膛向外擴張,眼前一片模糊,我突然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入眼是刺眼的照明燈,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
「媛媛,你醒了。」閨蜜扶我坐起來。
「身體感覺怎麼樣?」
我敏銳地察覺到,閨蜜的聲音很奇怪,奇怪到讓我有一絲不安。
「我怎麼了?」
閨蜜面色復雜地看著我,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懷孕了。」
我懷孕了?
老天爺真喜歡開玩笑。
在我下定決定,要跟宋南津分手的時候,我有了他的孩子。
「媛媛,你打算怎麼做?」
我遲滯地抬起頭,腦海不斷湧現這些天發生的事。
下午兩點,我安靜地坐在醫院的走廊裡,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面無表情。
我在等著做人工流產手術。
「陳媛?」
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茫然地抬頭看過去。
不遠處,宋南津攙扶著面色蒼白的徐曼,正朝看我看過來。
四目相對,他愣住了。
接著大步朝我走過來,在看到我手裡的單子後,身子猛地一僵,眼裡閃過像是驚喜,又像是迷茫的復雜,
「你懷……」
視線往下,落在我緊緊攥著,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單子上。
喜悅的情緒被怒意替代,「你要流產?」
下一刻,一個重重的巴掌狠狠地甩在我臉上。
8
痛感清晰地從臉部傳來,整張臉火辣辣地痛。
有一瞬的發蒙。
「媛媛……」
宋南津無措地喊我,眼裡閃過一絲恐慌。
「我隻是覺得,你不該沒跟我商量就把孩子打掉,我不是故意——」
他著急忙慌地解釋,還沒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斷。
「SB,去死吧!」
閨蜜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手掌因用力還在顫抖,雙眼因為憤怒泛著紅,
「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啊?」
「媛媛早就和你分手了,她現在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她做任何決定你都無權幹涉。」
「我沒同意分手。」宋南津晦澀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媛媛,我說過了,我和徐曼之間真的沒有——」
「婚禮那天,你和徐曼確實不是約在婚房見面,而是一起開車去的婚房。」
我打斷他的話,冷冷地拋出事實。
「你們在車上就做了,是嗎?」
宋南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冷笑,「如果不是被突然隔離,你們是不是也要在我們婚房接著……」
剩下的話我說不出口,太惡心了。
「媛媛,我——」
「非要我親眼看見你們上床,你才肯承認嗎?」
宋南津臉色越來越白,唇瓣不停顫動,卻什麼也說不出。
為看著眼前這張灰敗無措的臉,一種無法形容的悲涼湧上心頭。
我爸是這樣,他也是這樣。
當年我媽查出胃癌,到結婚紀念日那天,她明明虛弱得連菜刀都拿不起了,但還是像往年那樣做了很多我爸和我愛吃的菜。
還給自己化了個妝,把小小的我也打扮得很漂亮。
而那天,我爸借口在加班,去見了他的初戀。
那時我媽看著秘書發來的照片,沉默了很久,摸了摸我的頭,怔怔地說,
「以後誰來愛我的媛媛呢?」
過去的二十多年,我一直都知道我爸不夠愛我。
他的心很小,分了大部分給他失而復得的初戀,和好不容易懷上的兒子。
分給我的,隻有一點點。
後來,我遇到了宋南津。
他曾厲聲呵斥一進門就往我臉上灑水槍的弟弟,用紙巾細細地擦幹我臉上的水漬,沉著臉對我弟說,「向你姐姐道歉。」
也曾一點點清掃我媽墓碑的灰塵,牽住我的手,跟她承諾,「以後我會替您照顧好媛媛。」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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