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1-27 15:06:093432

那個曾說非我不娶的少年郎,愛上了嫡姐,送我去當軍妓。


「年年,你身子好,若是阿芙,她會死。」


「可我也會死的啊。」


我哭得撕心裂肺,他卻把我的手指根根擰斷。


「你忍一忍,等我來接你。」


後來我失憶了,躺在太子懷裡,他卻跪著求賜婚。


「孤的女人,你也配?」


1


我失憶了,忘了很多事,宮人私底下都喊我傻姑。


那些幕僚說我來歷不明,是敵國派來的細作。


我在宮裡不受待見,便跑去問拓拔玄,什麼時候放我回去,我要回庵裡當姑子。


他在書房看書,聞言卻把我撈上榻。


「晚了,回不去了。」


更深露重,他的吻格外綿長,燭火明明滅滅。


我嫌痒,推開他,他又擒住我的腰,嘴畔浮起一抹笑,勾人心魄。


「該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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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吹落胭脂雨,一夜無好眠。


翌日,我在後院散步,卻見宮人私下議論,有人觸了拓拔玄的霉頭,他發了好大的火。


我躲在牆角,隻聽宮女們七嘴八舌道:


「聽說那人是宴小將軍,長得可好看了,是南朝都城最受追捧的少年郎,如今南北合一,歸於北朝,他也是其中功臣。」


「他曾與戚家二小姐訂婚,若非戚家犯罪,早已成親。」


「說起戚家,你們知道那個戚家大小姐嗎?聽說是南朝第一才女。」


「她不是被送去軍營當妓了嗎?受盡凌辱,還不如死了。」


「就是,為娼為妓,真髒啊。」


我心裡猛然一痛,像被什麼狠狠抓住,喘不過氣來。


他們說的明明是別人,為什麼我會這麼難受?


我沒了偷聽的心思,趕緊離開,是以也沒聽到她們後來說的話。


「唉,你們說那個傻姑到底給人下了什麼蠱,非親非故的,怎麼就讓宴小將軍求賜婚了呢?」


2


回去後,我躺在搖椅上一邊曬太陽,一邊折草編織螞蚱。


腦海裡卻現出朦朧的影子,一個明媚少年,耐心教我折螞蚱翅膀,還細細地把草上的芒刺去掉,溫柔叮囑我:


「可別割傷手了。」


那張臉越來越模糊,最後竟又變成拓拔玄的模樣。


竟是拓拔玄,不請自來,還擋住了我的陽光。


看著頭頂的那張放大的俊臉,我無言以對,起身要走。


他立馬拉住我的手。


「念姑,別走。」


他手心發燙,我最怕熱,猛拍他的手。


「熱,快放開!」


他抓得又緊了幾分,「不放,除非你答應嫁我。」


我生氣了,胡說八道起來:


「師太說了,我是注定要當姑子的命!你不讓我去當尼姑,我就會死的!」


修長白皙的手指撫上我的唇,聲音清雋微啞:


「不會死,你若是真去了,我會死。」


這人真是個無賴,我就沒看過這麼厚臉皮的儲君。


「哼哼,我畫個符咒詛咒你!」


「念姑舍得嗎?」


他笑得溫文爾雅,身上的戾氣也淡了幾分。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板屋,亂我心曲。


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我真膚淺啊,這麼輕易就被男子的美貌俘虜了。


3


秋獵快到了,我想跟去湊熱鬧。


拓拔玄卻不肯帶我去。


「為什麼?我就要去!」


宮人們都說,秋獵可好看了,不僅有載歌載舞的美人,還有英姿颯爽的少年郎。


嘿嘿!人不好色,還好什麼呢?


拓拔玄長身玉立,頭戴束發紫金冠,似笑非笑地望向我。


「若是念姑能討我歡心,我便勉為其難地帶你去。」


他點了點自己的側臉,一副拭目以待的姿勢。


為了出門,我隻好努努力,鼓起勇氣往他臉上親了過去。


他卻忽地低頭,令我猝不及防磕到他的下巴。


我磕到嘴,有些吃疼,哀怨地望向他。


他卻猛地把我按在棋盤上,拉扯間,衣裳半褪,地上還落著黑白凌亂的棋子……


他緊緊箍住我的腰,眸色加深,低頭在我頸窩裡嘆了一口氣。


檀香氣息撲鼻而來,我心跳如麻,卻聽他道:


「念姑真是懂得怎樣令我生氣。」


門外侍衛敲了敲門。


「殿下,時辰不早了。」


他走了,沒帶上我,隻留下輕輕的一句話:


「等我回來。」


4


傻子才聽,我又不傻。


我和侍女阿青偷換了一身太監服,混進了最末尾的燒火隊,負責御廚做飯,隨軍去了秋獵。


我太廢了,燒個火差點把灶房給燒了,便被人叫去傳菜。


葡萄美酒夜光杯,我把菜傳給宮娥,那宮娥卻滿臉羞澀,如沐春風。


莫非是女扮男裝的自己太俊了,迷倒了她?


定睛一看,噢,原來正前方是龍章鳳姿的拓拔玄。


我嚇了一跳,連忙躲到人多混雜的後方。


那裡人影雜亂,眾人剛結束完第一場秋獵,我又跑得匆忙,沒多久,便撞上一堵人牆,被一人高馬大的男子擰了起來。


我像個弱雞一樣,在空中搖搖擺擺,搖晃得有些想吐。


「哪裡來的小太監,撞到老子了,給爺死!」


他把我往地上狠狠一摔,我以為自己就要命喪於此,緊緊閉眼。


可再次睜眼,卻是在一紅衣男子懷裡。


「宴小將軍,你不是被禁足了嗎,怎會來此處?」


他穩穩接住了我,我抬頭想看他,可那陽光太刺眼,我看得眼花。


清朗的聲音傳來,似乎有些熟悉:


「陛下已解了我的禁足,這位公公與我乃舊相識,還請齊大人大人有大量。」


那人連連擺手,「竟是宴小將軍的朋友,此事便算了。」


算你個頭,老娘我都快死了,你快害死我了,就想這麼算了?


我有些憤憤不平,可那紅衣男子卻把我抱到林深處,避人耳目。


他把我放了下來,我一路顛簸,下地後的第一反應便是吐了他一身。


上好的朱紅官服被我吐得很是狼藉,臭不可聞。


5


我蹲在樹下吐了許久,要死不活地抬起頭,向那人道謝: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我這才看清了那人的相貌,他相貌出眾,不遜於拓拔玄,是更貼近中原長相的美少年。


有點眼熟,可我想不起來。


師太說過,長得好看的男子,都像鮮豔的毒蛇,萬萬不可招惹。


「好人一生平安!小的這就告退。」


我轉身就溜,卻被他狠狠抓住。


「年年,是我……」


揪心的感覺又來了,我連忙拍掉他的手。


「我不叫年年,大人怕是認錯人了吧。」


他定定地看著我,眉峰凝起,眸裡卻是藏不住的歡喜。


「年年,我說過,會帶你回家。」


他抓起我的手,我擰不過他,被迫走了幾步。


真是莫名其妙。


「年年是誰?我不是她,為什麼要跟你走?」


他頓了頓,言語裡似乎有些低落:


「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你有病吧,逢人便認親,我不認識你。」


這人真奇怪,若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那我受傷時,他為何不來尋我?


「師太說,她在崖下撿到我時,還以為見鬼了,身上沒有一寸好的肌膚,渾身血淋淋的。」


「她以為我活不成了,連棺材都幫我備好了。」


我看不見的他的神情,繼續沒心沒肺地說道:


「像我這般的女子,若是冤死,怨氣會很大,不能投胎的,師太說她道行不夠,連夜找來道士,擺攤設法,就等我斷氣,趁熱乎超度,怎料我命大,還累她賠了銀子……」


他突然停住腳步,伸手捂住我的嘴。


「年年,一切都過去了,你日後會好好的,我定會護你周全,不會再離開你了。」


他手碰我唇了,我心底湧上一股難言的滋味。


是惡心。


我趕緊「呸呸呸」,連連後退,用警惕的眼神打量他。


「若我真是年年,是你那未過門的妻子,那你為何早不來尋我?你知道我差點就死了嗎?」


6


他的手緊緊握成拳,乍然捶向身旁的樹,驚動了樹上的鳥。


林中群鳥四散,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是我該死。」


他向我走來,伸手撫上我額頭那月牙狀的疤,半晌才緩緩開口:


「年年,對不住,是我來晚了。」


我避開他的手,躲到樹幹後。


「我真不是年年,你來晚來早,與我何幹?」


我覺得自己遇上了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奈何他力氣太大,我隻能被他拖著走。


我被逼急了,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向來深林中,秋深九裡花。


他一聲不吭,默默忍受著,並不動作。


我用力極重,口裡甚至嘗出淡淡的血腥味,這才尋回冷靜,甩開他的手。


林中散落著點點日光,我猛然抬頭,卻見拓拔玄身著胡服,手握弓箭,似是追隨獵物而來。


本該眾星捧月的他,此刻卻陰沉沉站在樹林不遠處,像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爆竹。


「宴淮,你好大的膽子。」


我像看見了救星,飛跑著向他奔去。


還剩幾步路時,他猿臂一伸,將我攬入懷中。


「念姑,你真是讓孤好找,真是好得很啊。」


我與拓拔玄相處快三個月,也有些了解他的性子。若他高興,喜歡用「我」字,生氣時,喜歡用「孤」字。


倘若他說出「好得很」之類陰陽怪氣的話,那就意味著,他生了很大很大的氣,一時半會兒還哄不好的那種。


阿彌陀佛,我為自己點香。


我真慘。


我本來在尼姑庵待得好好的,都選好日子剃度了,拓拔玄卻找上門,好說歹說,非說我是他的命定之人,捐了數目驚人的香火錢,師太隻好把我趕出門,讓我去還債。


臨走前,師太告訴我:


「念姑,這是你的劫。」


7


拓拔玄把我扔進了溫泉,隨後狠狠吻了上來。


我發髻已散,長發在水中鋪灑,像長長的水草纏上他的身軀。


他笑了,聲音裡帶了一絲啞然:


「原來念姑這麼離不開我。」


我有些窘,待背靠到白玉牆磚時,趁勢翻身,跳躍而上,快要成功之際,又被他握住腳踝,拖了回去。


湿氣氤氲,襯得他如玉的臉更如謫仙,隻是舉止十分惡劣,根本配不上那張清貴的臉。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在池子裡嗆了幾口水,腳下踩不穩,隻好扶住他的手臂,兇神惡煞地問。


他笑如春風,白玉般修長的手指撫上我的嘴,揉擦著,撬開唇,漸漸伸入我嘴中,掠過一口銀牙。


指腹觸過齒背,我禁不住渾身發顫。


「你咬他了?」


我有些心慌,卻還是鎮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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