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膽小溫吞的兔子,媽媽改嫁後,我多了個狼族哥哥。
我哥很討厭我。
總是冷臉,讓我離他遠點。
發熱期臨近,我把男友帶回家時,他也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
「別什麼東西都往家裡帶。」
直到我意外入了他的夢。
夢裡,哥哥把我抱坐在腿上,揉捏著我的兔耳。
輕喘著,親吻逐漸向下。
「阿梨,他也親過這裡嗎?」
「發熱期選我,好不好……」
1
晚餐時,我和往常一樣沉默。
我哥江亦行坐在對面。
雖然我們相對而坐,他的眼神從來沒有分給我半分。
席間媽媽問道:「發熱期的伴侶,還要媽媽幫你挑挑嗎?」
不想讓她知道我今天在學校的遭遇,我朝她乖巧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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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我已經選好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江亦行握住餐具的手頓了一下。
餐後,媽媽吩咐:「給你哥端個果盤去。」
她一直希望我們能和平相處。
下意識想回絕,但頂著她強硬的目光,我隻能應了聲:「……哦。」
我在門口深呼吸了好幾次,輕聲道:「哥,我來送果盤。」
叫了幾次都沒回應,我敲了敲門,卻不想門沒關緊,在我驚恐的眼神中緩緩敞開。
我趕緊撲過去抓門把。
此刻,套房內衛生間的房門哗啦一響。
江亦行赤裸著上身走了出來,腰上系著浴巾。
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又漂亮。
水珠從發梢滾下,落在精致的眉眼間,更襯得他唇紅齒白,俊美奪目。
我僵在原地,倒抽了口氣。
察覺到我的存在,他擦頭發的動作一頓,皺眉:「誰讓你進來的。」
我隻覺臉頰滾燙,慌忙低下頭:「對、對不起哥……」
他的嗓音冷淡至極:「出去。」
我把果盤往桌上胡亂一塞:「我馬上走!」
「等等。」
「啊?」
我轉過身時,他已走近我。
我才發現,他已經比我整整高出一個頭,壓迫感十足。
江亦行才洗完澡,周身都氤氲著熱氣。
他朝我伸手時,那熱度夾帶著他身上淡淡的好聞氣息,席卷到了我臉上。
我不由得屏住呼吸,臉頰越發滾燙。
直到他越過了我身側,拿出創可貼。
冷淡道:「以後不要進我房間,受傷了也不要在我面前亂晃。」
——他討厭我的氣味。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我眨眨眼,眼睛連同心髒一起又酸又脹。
深呼吸了好幾下,才輕聲回應:「……我知道了。」
2
我凝視著手上的傷口,思緒倒回到今天下午。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下課被堵在座位上。
女生不由分說地把情書塞到我手裡:
「聽說你是江亦行的妹妹,能幫我遞情書嗎?」
我哥高我兩級,是稀有的純血狼人,公認的校草兼學霸,追他的人能排長隊。
我呼吸微微一滯,剛強笑著想開口。
後排的女生們撲哧一笑:
「同學,你找錯人了。雖然沈梨是江學長名義上的妹妹,卻從來不招他待見。」
「別把信給她了,搞不好學長見是她給的,直接丟垃圾桶裡。」
我背脊一僵。
她們沒說錯。
江亦行對我從來都是冷臉,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聞言,面前的女生不屑地上下打量我,「我就說嘛,兔子和狼怎麼可能是一家人!」
弱肉強食,在這個精英學校裡,食草系的兔子自然是鄙視鏈的最底層。
「誰說不是一家人啦,」我沒好氣地嘟囔,「我們姓氏裡不都有三點水嘛。」
女生沒了耐心,伸手從我手裡拽走信紙。
身後笑成一團。
燈光一暗,是聞舟坐到了我身邊,「怎麼,江學長不待見沈梨,難道待見你們啊?」
後排的嬉笑聲輕了些,女生們臉紅地看著他,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你推我搡地走了。
聞舟嗅了嗅,眉頭一皺:「阿梨,你受傷了?」
「啊,」我舉起手指,隻見一道細長的傷口見了紅,「剛才的信紙好像有點鋒利。」
「你的發熱期快到了,真的不考慮選我當伴侶嗎?」
聞舟是狐狸獸人,外形俊美,成績優異,是我們這屆的風雲人物。
不知道為什麼,能看上我這麼微不足道的兔子。
但眼下他是我的唯一可選項。
我聲若蚊吶:「那、那先交往試試吧。」
他粲然一笑,抬手要揉我的頭發。
我卻低頭躲開,朝他笑得溫吞,「聞舟,周末我家裡有個宴會,你能來給我當男伴嗎?」
3
宴會來了許多江叔叔的朋友,都是血統純正的捕食者。
觥籌交錯間,聞舟和在場賓客談笑風生,直到江亦行下樓。
聞舟舉杯迎向他,笑得友善客氣:「江學長。」
江亦行向來清冷自持。
卻不想他冷淡的目光在聞舟身上掃過,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
最終皺眉瞥了我一眼:「別什麼東西都往家裡帶。」
周遭都靜了一瞬,連管弦樂聲都輕了些。
我像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隻見聞舟的臉色倏然緊繃,握住酒杯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直到江亦行走開,我隻覺四周都投來嘲弄的目光。
「看來江亦行是真的討厭他這個繼妹啊。」
「兔子嘛,說出去都丟臉。」
「沈梨那男朋友和她一樣不討人喜歡,也太上趕著了,全場就他最跳。」
竊竊私語裡,我慌忙低聲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哥——」
討厭我。
是我連累了他。
「沒事的,阿梨。」聞舟打斷我。
面對他溫和的笑,我胸腔裡累積的挫敗和委屈,卻如山洪呼嘯而來。
所以當宴會結束,江亦行與我擦肩而過,一如既往地對我視若無睹時。
我終於再也忍不住,追上前去,「你一定要這麼對我嗎?」
他仿若未聞。
靜謐的庭院燈火闌珊。
我追得狼狽,腳一崴就要摔倒,卻被穩穩扶住。
我抬頭。
江亦行的手是護著我的姿勢,身體卻離我很遠。
就連扶我,也像在勉強自己忍受過近的距離。
腦子裡緊繃的弦仿佛突然斷裂。
顧不上腳踝痛得鑽心,我緊緊攥著江亦行的袖口,近乎失控地質問:
「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明明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從兩年前開始,你就像躲瘟疫一樣躲我。」
「就算是當著別人的面,對著我朋友,你講話也這麼難聽!」
「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哥?」
面對我單方面的控訴,江亦行欲言又止。
濃密的眼睫顫了顫,遮住眼底洶湧暗流。
我一抹眼淚,「算了,你才不會在乎我的感受。」
語畢狠狠推開他,一瘸一拐地走了。
走出不到兩步,隻聽身後傳來一聲嘆息。
而後我被他打橫抱起。
躺在江亦行懷裡,我後知後覺有些羞赧。
周身都縈繞著他的氣味,我不敢看他,索性抬手捂住了臉。
幾十步的路,卻像走了幾年那麼漫長。
當夜,大概是日有所思,我夢見了我哥。
4
隻是夢裡的江亦行,和白天很不一樣。
他站在窗邊,颀長的身形在牆上投射出陰影。
房間的光線曖昧不清,窗幔影影綽綽,隨風起伏。
他朝我一步步逼近,耐心十足,好像在接近一隻獵物。
到我面前站定,蹲下身,握住我的腳踝。
「還疼嗎?」
不知為何,夢境如此真實。
那溫熱的掌心好像讓我的皮膚也灼燒起來,心底一陣悸動。
「不要你管。」我試圖把腳抽出來,卻沒有成功。
他抬起頭來,一瞬不眨地凝視我,眼神幽深。
在我的驚呼聲中,將我攔腰抱起。
我名義上的哥哥將我抱坐在腿上,埋頭在我頸邊。
他的親吻自上而下,時深時淺。
現實中清冷自持的他,此刻卻近乎失控:
「阿梨,他也親過這裡嗎?」
我幾乎失語,刺激之下,竟然控制不住當場獸化。
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就這麼立了起來。
江亦行一怔,隨即唇邊彎出惑人的角度,抬手揉捏著我的耳朵。
輕喘著問:「發熱期選我好不好……阿梨。」
……
很不湊巧的是,次日一推開房門,我就遇見了江亦行。
我的目光下意識落到他的側腰上。
昨夜的夢裡,那裡有一處繁復而狂野的紋身,和他清冷禁欲的氣質很是不搭。
回過神來,我面紅耳赤。
果然是發熱期要到了,我居然敢肖想我哥……
江亦行抬眼,隻是目光與我相接,就像被燙到一樣移開。
他匆匆下樓,比往常還避之不及。
我站在原地,隨即被鋪天蓋地的落空感包裹,舌尖仿佛都能嘗到淡淡的苦澀。
都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可這反差太大了吧。
要是被他知道我做這種夢,大概更會避我如蛇蠍。
可是。
我怔怔地望著他清雋的背影。
明明和聞舟的接觸,我十分抗拒。
為什麼對我哥,我卻完全不反感……?
5
為了賠罪,聞舟叫我陪他去跟朋友聚會時,我沒有拒絕。
幾杯酒下肚,腦子開始不清醒。
扶著牆從衛生間出來,我打了個寒戰,腹部驟然蹿起一股熱流。
聞舟關切地扶住我,「阿梨,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我不知道……」
頭腦昏沉,直到落鎖聲輕響,我才發現被他帶到了房間。
渾身的反應太過異樣,一股又一股的熱浪接連衝刷著我的身體。
我低喘著在床上蜷成一團,隻想貼近一切冰涼的事物,讓自己滾燙的溫度降溫。
見聞舟靠近,我隻能拼命維持理智,不讓自己貼到他身上。
「我好難受,你、你別過來……」
他低語似誘哄:「阿梨別怕,我教你。」
寬大的手掌貼合到我腰間時,我一顫,隻覺渾身都卸了力。
耳畔聞舟溫熱的呼吸越靠越近。
一聲巨響,房門霍然敞開。
我抬眼,江亦行站在門口,眼底一片凜寒。
周身都散發著狠戾的氣息,像要把人撕碎。
聞舟見了他,原本溫柔旖旎的神色蕩然無存,冷笑道:
「嘖,這麼快就找來了。」
我哥的動作快到看不清,幾乎是眨眼間,將覆在我身上的男人掀翻在地。
盛怒的他一拳砸向聞舟:「你找死?!」
?
聞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朝我望來。
江亦行把我擋在身後,與他對峙,「還不滾?」
僵持片刻後,聞舟隻能不甘地離開。
見江亦行朝我走近,我莫名心安,「哥……」
顧不上他平時保持距離的訓斥,我直接撲到他身上。
剛和他的皮膚相觸,我就發出一聲嗚咽。
涼涼的,好舒服。
忍不住用力蹭蹭他,還想更舒服一點。
江亦行凝視著我,眸色幽深,「還能忍嗎?」
我啜泣著搖搖頭。
沉默片刻,他扶住我,脫下外衣。
寬大的外套兜頭罩下來,將我的腦袋和身體都嚴嚴實實地遮住。
眼前漆黑一片,我隻覺身體騰空而起,隨即周遭響起混亂的驚呼聲。
最終一針抑制劑打在我後頸上,沉沉困意如潮水襲來。
6
醒來時,我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一覺睡了十來個小時,除了四肢仍然乏力,其他不適的症狀已經消退。
窗外雨勢如傾盆,雷聲不止。
江亦行推開門時,渾身都淋湿了。
白皙的臉上幾道血痕醒目,雨水混雜著鮮血,沿著他的下颌線落下。
我一愣,隨即跑去拿藥箱。
媽媽和江叔叔外出度假,此刻家裡就我們兩人。
我踮起腳,把包裹著冰袋的毛巾遞到他臉上:
「哥,你冷敷一下吧。」
手指卻不小心碰到他嘴唇。
和夢裡一樣,觸感冰涼又柔軟。
我隻覺臉紅心跳。
江亦行卻錯開臉,推開我的手,皺眉道:
「別隨便碰我。」
「你就那麼喜歡聞舟,還跟他去那種地方,教你的都忘到狗肚子裡去了?」
我還呆呆地舉著手,茫然地和他對視,手裡的冰袋一時變得冰寒刺骨。
什麼叫那種地方?
不就是正常的酒吧嗎?
一道閃電驟然劃過,照亮了他冰冷的臉色。
「如果我今天沒及時趕到,你預備怎麼辦?」
字裡行間,都在嫌棄我給家裡丟臉。
雷聲轟鳴中,我隻覺眼眶發熱,鼻腔好像也堵住了。
強擠出了一抹笑,輕聲道:「我明白了。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
「冰袋和藥箱都放在這裡,你記得上藥。」
說罷,我不再看他作何反應,轉身離開。
我不會再這樣傻了。
努力讓哥哥接納我,卻永遠也追不上他。
卑微到塵埃裡,我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7
當晚,我就以準備結業考核為由,說服媽媽幫我安排了住校手續。
獨自整理行李到深夜,次日天還沒亮,一個人拖著行李箱,闔上了房門。
我朝江亦行緊閉的房門望去。
我和他跨了兩屆,上課也不在同一個校區。
繁忙如他,如果不是每天住家裡,其實我們並沒有機會偶遇。
也就沒有機會讓我再糾纏他。
我搬進了食草院系的宿舍。
才搬進來的那天,沒有人搭理我。
「哇哦,喬可薇曬了和江學長共進午餐的照片!」
「我看看,人家可是貴族學院的,你怎麼會有她好友?」
「是我朋友發來的啦,聽說等江學長畢業他們就會訂婚诶!」
我筆下一頓,一時沒有控制好筆力,把講稿劃破了。
喬可薇是稀有的白狼族,吃飯時也聽江叔叔提起過她。
原來我不在的這幾天,他們進展這麼快嗎……?
「郎才女貌,他們真般配。」
「從來沒見過江學長這麼溫柔的樣子诶。」
我呆呆地望著紙上的缺口,心髒有些抽痛。
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垂眼,將手裡的這頁紙撕掉重寫。
夜裡躺在床上,我逼迫自己默背講稿,腦海裡卻不受控制地回想。
其實五年前,我哥對我也是很溫柔的。
那時我媽和江叔叔剛剛重組,帶我搬進別墅。
傳聞中拒人千裡之外的江亦行沒有種族歧視,還輔導我學習。
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好像是我考上他就讀的大學那天,捧著禮物激動地撞到他懷裡。
卻不慎將他手裡的雕塑碰落。
我撲過去想抓住,卻一腳踩空。
江亦行不假思索地把我攬入懷中,卻被我帶著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我狠狠撞在他身上。
第一次知道哥哥的身體硬得像鐵,不像兔子軟軟的。
滾到樓梯下時,他還緊緊把我護在懷裡,一手墊著我的頭。
「哥,你的皮帶硌得我好疼。」
我揉著肚子,繼而瞪大眼,慌亂地捧著他流血的手臂:「你受傷了!」
他卻臉色難看至極,猛地推開我:「離我遠點。」
我看著一地的碎片,自責不已。
那是他媽媽留給他的遺物。
正因為他平日視若珍寶,我才奮不顧身地撲過去搶救。
次日我推開他的房門,把熬了一夜粘好的雕塑遞出時。
江亦行的回應,是冷淡地關上門。
從那天起,他突然就變得冷漠疏遠。
無視我的交流。
不小心和他有肢體接觸,他也像被燙到那樣蹙眉, 與我拉開距離。
我無數次示好,換來的是他越來越疏遠的抗拒。
8
一夜都沒睡好,當聞舟向我道歉,我隻是出神地搖搖頭。
他來找我時,腿上還打著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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