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愛他的,曾經我以為我是真的愛他。
後來才發現,那是“遊戲”給我的設定,為我下的心理暗示。
他早就牢牢地織了張密不透風的網,將我裹挾在其中。
我坐在書桌上,一陣陣浪潮起伏,感官刺激達到了極致。
不知道什麼東西硌到了我的腰,很難受,原本我是會撒嬌著告訴他的,可我沒說,愣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我像是被抽走了力氣的人偶,從桌上落下,被抱住。
那天晚上,江先生和蔣太太去參加好友的周年派對,家裡隻有我們。半夜我睡不著,沒有和心愛的人歡哎後的喜悅,我感到怪異,處處不正常,從江明濯懷裡掙扎著出來,推開門。
門口有人。
我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以為在做夢,高大俊美的少年在那裡站著。
蔣棹穿著隨意,卻居高臨下,在走廊盡頭抽煙,白色的電子煙,浮起淺淺的薄霧,幾乎遮住了他俊美的面容,我隻看得到他修長的脖頸青筋微動,堪稱完美的手指捏著電子煙的容器,薄唇緊抿。
他見我醒了,抬了抬唇角,露出帶著薄戾的笑容,轉身回到他的房間。
被他看到了?我心裡犯怵,遲疑著看向被關閉的大門,江明濯和我一牆之隔,可我已經不敢說了。
蔣棹在門口?他看到了我和江明濯的一切?或者,江明濯知道他在外面嗎?不,他總會知道的……
我的精神愈發緊繃,後脊不自覺的挺起,一層薄薄的汗,讓我身體一陣熱,一陣涼,越來越不好受。
這不是愛,或者,這是畸形的感情。我也是那天意識到,原來,我根本不愛江明濯。
……
“滴。”一聲,把我從回憶裡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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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遲鈍的看向了搶救室的燈,我僵硬著身體,緩慢地站起來。
餘序緊閉著眼睛,扣著氧氣面罩,他被送入了隔壁的病房,平日裡清雋溫柔的臉蒼白如紙。
即便醫院早已清理的幹幹淨淨,可我依舊能聞到那濃鬱的血腥味道。
走廊裡除了我,還有其他的人,但那些不過是葉父和葉母吩咐留下來陪我的助理。
幾個小時前,那個精神有問題的男人朝著葉風麟開了兩槍。
其中一槍被餘序擋下來,另外一槍擦著葉風麟的手臂過去了。
公寓裡的警衛們很快意識到有人進來了,他們火速集合,衝向地下停車場。
那男人丟了槍,掉頭就跑,吵吵嚷嚷的聲音中,餘序捂著腹部,躺在地上,身下全部是血。
葉風麟手臂上的傷也在汩汩冒血。
他們被緊急送往了帝國醫院,不用我通知,醫院方已經告訴了葉風麟的家人,他的父母焦急的趕來。
葉父的頭發凌亂,不復庭審上的高傲嚴謹,他氣喘籲籲,“到底怎麼回事?我兒子現在是什麼情況?”
一旁的醫生解釋:“葉先生,您不要著急,葉少爺隻是手臂擦傷……”
話還未說完,葉母看向亮燈的急救室,眼圈一下紅了,好在葉父扶著她,她倒在丈夫懷裡掩面哭泣,完全不是財經雜志裡呼風喚雨的女強人,隻是個無助的,擔心兒子出事的母親。
他們夫妻二人依偎著,全然沒看到角落裡抱著膝蓋的我。
我緊緊貼著醫院冰冷的牆壁,直勾勾的看著搶救室的燈,心髒也仿佛被抓住了。
另一側的門被打開,葉風麟手臂吊著,有些狼狽,躺在床上,被護士推出來。
葉父和葉母連忙上前,沙啞出聲,“葉子……”
“爸,媽,我沒事,你們別大驚小怪。”
“怎麼會沒事?帝國州警署這些廢物,我每年交的幾千萬的稅難道隻養出這些吃幹飯的廢物?我兒子被人傷害成了這樣!”葉父怒目而斥,即刻撥打了電話,要求警署的局長給他一個交代。
葉母則是讓護士把兒子送去最好的病房,葉風麟扭過頭,已經很狼狽了,依舊是張英俊的臉。
那張臉一半隱在黑暗裡,他說:“是她男朋友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替我擋了下,我現在就真的死了。”
葉風麟皺起眉,“別忘了照顧她。”
這對父母才第一次看見我,但顯然,他們更擔心自己嬌生慣養的兒子。
餘序在帝國醫院最頂級的加護病房內,他還未脫離危險,我隻能透過玻璃幕牆看到他昏睡過去的模樣。
我喜歡餘序,這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事情。
從別墅離開對我來說,隻是第一步。
我還需要為自己找一個租住的公寓,辦理自己的入學手續,找到可以養活自己的兼職……這些小的不能再小的細碎日常,一開始,我做的十分費力。
曾經,我是隻被嬌養的金絲雀,壓根不需要自食其力,就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很多人的寵愛,江家為我提供了這世上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物質條件。
從籠子裡飛出來,我就一無所有了,什麼都要重頭學習。
好在我認識了餘序。
那時候,餘序還在加油站兼職,我在便利店收銀,他騎著單車,每天送我回家。
拿到第一個月兼職的報酬,餘序帶我去市場買了便宜新鮮的蔬菜,教我做飯,他替我補習考試,看著我考入州立大學,和我一起去布魯區吃便宜大碗的美食,去舊貨市場搬二手家具……
他那樣溫柔,那樣善解人意,並不是隻想佔有我,而是想讓我變得獨立。
我委屈地啜泣起來,隻覺得眼淚不停地往下流,我恨不得馬上找到可以重新循環的辦法,讓餘序避免這場災難。
身後,葉先生的助理用冰冷的聲音對我開口。
“江小姐,您不用擔心。葉先生已經吩咐了醫院,會連夜從隔壁州請來最好的醫學教授為餘先生診療,這段時間所有的費用都由葉家處理,不會讓您承擔一分錢的損失。至於兇手,帝國州警署那邊已經發布了通緝令,也會給您和餘先生一個交代。”
我對此無動於衷,男人見狀,對我微微鞠躬,“我這邊還需要去處理其他事情,江小姐,我的聯系方式醫院這邊會給您提供,如果您有任何需求,請及時聯系我。”
走廊裡很快就隻剩下我一人了。
儀器滴滴滴的聲響讓我有些害怕,我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空氣裡彌漫著很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窗外隻有寥落的幾顆星星閃爍,無邊無際的夜色將我包圍。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到底是誰在針對餘序?
我感到不寒而慄,我想起那窺探著我的目光,又想起詭異循環的時間,一切都像是有預謀的似的,讓我招架不住。
如果有人想要報復我和我身邊的人,那一定隻有江明濯和他哥哥蔣棹,他們恨餘序恨得巴不得他馬上死掉。
從我有意識開始,我抗拒著“遊戲”為我安排的種種設定,不再親近兄弟倆了。
直到制作者發現再也無法安排好,她有了更換女主角的念頭,我平靜的生活忽然急轉直下。
江先生和他的太太,蔣明月,一度被譽為是整個帝國州商業聯姻的典範,又名,“蔣江聯合。”
蔣家是帝國州出了名的老牌財團,旗下業務涉及電子科技、金融、石油等重要的股線,而江家則是新興的跨國集團,擁有新能源和醫藥重要的產業,恰好江先生儒雅,風度翩翩,而蔣太太優雅美麗,婚後育有兩子,十分幸福。
遊戲最初的設定,很美好。
我來到江家,把兩位少爺當做哥哥,蔣太太也很喜歡我,我儼然是整個家裡的大小姐,從上學到回家,從鋼琴課到芭蕾課,時刻,我的身邊都有人陪著我。
但我那時候隻當自己是個被世界寵愛的小公主,哪裡會在意呢?
是“母親”在書房和江先生親吻被佣人發現了。
先她得意洋洋的告訴蔣太太,她懷了孕,接下來或許會給江先生生下一個孩子。
這話才說完,蔣棹已經面無表情的上前,將“母親”從臺階上踹下去,“母親”的身子流出了鮮血,她痛的在地上打滾,蔣棹和江明濯在他們的母親身後,傲慢的看著她。
整個家裡,無人在意“母親”的哀嚎和慘狀。
蔣太太眼底容不得沙子,當即就要跟丈夫離婚,偌大的家產,集團間的利益分割沒人會讓步,就在那段極為混亂的時間裡,我開始意識到了危險的靠近。
過了幾天,“母親”流產了,灰溜溜的離開了江家,從此,我再也沒有見過她。那天他們冰冷冷的眼神我也永遠忘不了,我想因為“母親”的這件事,害的原本的家庭分崩離析,所有人都恨我。
先是蔣棹。
他在那天晚上把我叫到了房間,充滿惡意的看著我,用那種很低沉,但很有質感的傲慢嗓音質問我。
蔣棹問我是不是跟“母親”一樣,也喜歡背地裡勾音別的男人,他看到我在學校裡跟學長一起復習,問我是不是也想給對方生個孩子。
我覺得害怕,也很委屈,我不清楚自己這樣的舉動是不是勾音,可我的確對學長有著朦朧的好感,但我不敢哭,我知道蔣棹討厭的女孩子是什麼樣。
一是哭個不停,二是不聽他話,這兩種女孩子,他都會格外的反感。
我把他當哥哥,可是蔣棹毫不客氣地一把將我拽到床旁,一個勁逼問我,讓我承認我是個在學校裡喜歡和男孩子親近,甚至給他戴綠帽的女孩。我從沒做過這些事,隻能告訴他,學校裡隻是有男孩送我鮮花和禮物,向我告白,但我拒絕了,我隻親近過對我很好的學長。
蔣棹緩步走到我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小芙,我對你不好啊,你怎麼不親近我。”
“……我討厭你。”我說,如果不是他,至少在這個家裡,還有“母親”疼愛我,而他趕走了“母親”。也是他讓我在這個家裡像個可憐蟲,孤立無援,出了那件事後,蔣太太再也不願意見我了。
蔣棹眉頭輕挑,他眼底的陰沉和冷厲深不見底,一股陰森森的戾氣迎面撲來。
“討厭我。你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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