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江明濯,我們分手很久,但他依舊不願意放過我。
……
可懼的回憶讓我幾乎窒息,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拆過一遍,我瑟瑟發抖。
我下意識抬手,探到額頭上薄薄的細汗,我再次看向還在昏迷中的餘序,如果我態度再強硬一點,沒有讓餘序參加今晚的聚會,沒有讓餘序送葉風麟回家,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是我害了他,在察覺到這個念頭的那刻,我像是泄了氣似的,再次跪倒在地上。
“江小姐,葉先生和葉太太請你過去。”電梯打開,出現了個護士。
她請我去樓下的病房,一邊走,她默默地看著我,臉上浮起了一抹同情,“別擔心,餘先生隻是失血過多,我們已經盡全力搶救了,他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真的?”我問她,怕她看不懂,又急忙拿起手機。
她笑了笑,“放心吧,傷口在腹部,沒傷到最要害的地方……沒幾天他就會醒過來了。”
護士和我在單人病房門前聊了會兒,才替我打開門。
病房空間很大,壓根不是刻板印象裡藍白色的模樣,這裡宛如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棕褐色的病床,兩旁放置著古典落地燈,不遠處的沙發和茶幾下鋪著地毯,病房裡除了病床區,還有專門為陪護的家人準備的休息用臥室。
房間裡人很多,醫生,護士,還有他的父母,仿佛眾星拱月似的。
我想起餘序還在那裡昏迷著,而葉風麟竟然就這麼毫無負擔的躺著,仍由身旁的人照顧,他身邊甚至還有個未吃完的草莓奶昔,大概也是深夜有人專門給他買回來的。
“江小姐。”葉父朝我開口,“我和葉風麟的母親,都很謝謝你的男友,願意在那麼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救出我們兒子,我隻有這一個孩子,如果他受傷了,我和他母親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那餘序呢?我忍著眼淚,緊緊攥著拳。
葉母低聲吩咐身旁的醫生,“你們也辛苦了,先休息吧,我們和江小姐私下有些話想聊一聊。”
Advertisement
忙碌一整個夜晚,醫生和護士們也也疲憊不堪,聽到這句話,大多松了口氣,陸陸續續離開病房。
偌大的空間一下變得更加安靜了,時間被微妙的氛圍拉的好像很長。
“江小姐,這是我們的謝禮,我安排人匆匆草擬出來的,如果你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再商量。”葉父將一份打印件遞給我,我低下頭,粗略掃了眼,是東邊富人區一棟三層聯排別墅的過戶協議。
葉母溫和的笑了笑,“你和你男朋友還沒有畢業,在帝國州租房住,對嗎?”
我:“……”
“我們想了想,沒什麼比這樣實質性的報酬更能表達我們的謝意,這是我們名下一棟房產,我們無條件贈與你和餘序,謝謝你們對葉子的幫助。”葉母將身上的裙子捋平,起身,“我知道你男朋友快畢業了,恰好我跟谷歌首席執行官關系不錯,他給餘序安排了份工作,等他醒來,休息好,就可以去公司上班。”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葉家的父母。
他們高高在上,拿出了商人談判的方式,如果我此時拒絕,倒顯得我十分的不識趣了。
餘序需要這些,工作,房子,還有後續治療的費用……
我拿過筆,默默的在協議上籤了字。
抽出另外一張紙,我寫了一句話遞給了葉母。
“如果餘序他醒不來,要怎麼辦?”我問。
葉母拿著紙張,念出來,她的表情僵了下,笑道:“江小姐,你放心,不會。明天會有全州最好的醫學教授坐專機過來,餘序不會有事。”
“如果他醒不來,我做你男朋友一輩子照顧你,可以了吧。”靠著枕頭的葉風麟出聲了。音調很淡。
他即便穿著這樣有些滑稽的深藍色病服,也因為俊美優越的容貌而難以忽視。隻不過平日裡貴氣十足又散漫的臉顯得蒼白,唇瓣也失去了血色。
葉母回頭看了眼葉風麟,這才轉頭,又認真的對我開口。
“我和他爸爸有個不情之請,這段時間,能否麻煩江小姐陪陪葉風麟?你和他都是這次案子的目擊證人,待在一起,我們也更好的保護你,當然,也請江小姐順帶照顧一下我們兒子了。”
第026章 探望
我扭頭看向她。
葉母簡直是富人區最典型的女強人形象。
她留著迷人的卷發,穿著定制的黑色套裝,挎著愛馬仕铂金包,穿著漂亮的高跟鞋。
這樣的女人,有著成功的事業,保持美麗和精致,嚴格控制飲食,在瑜伽館瘋狂運動,從不懈怠,出現在外人面前始終是漂亮,精致,端莊,極端自律的。
她們對事業充滿熱情,對自己的孩子,自然也是無比寵愛的,除了要讓他們為了成為更優秀的富二代,還會無條件的滿足和包容孩子的需求。
看得出來,這樣無理的要求,她也未曾細想,就徑直向我提出來了。
隻是因為那是她剛受了傷的寶貝兒子。
我搖了搖頭,拿出手機,“我沒辦法答應,我除了照顧我男朋友外,還要去兼職打工,我的期末考試和作業也會耗費我很大精力,我沒空去照顧他。”
葉母愣了下,也許,很少有人這樣直白的拒絕她。
我走出了病房,身後高跟鞋的敲擊聲加快了幾步,她追上了我,再次露出友好笑容,“抱歉……小芙?我的話是不是讓你生氣了?其實,我隻是想讓你偶爾來陪陪葉子,我看的出來,他想和你做朋友。”
她看似溫柔,但我留意到她始終在不動聲色的細細觀察我的表情。
葉母低聲對我說道,像是親昵的囑咐:“每天你隻需要陪葉子一小時,我付給你兩萬元,怎麼樣?”
我怔了怔。
是啊,我沒必要跟錢過不去。
我的猶豫也給了葉母機會,她抓住我的手,一邊收緊了手指,微微用力,“小芙,幫幫阿姨,好嗎。我馬上就吩咐人把錢轉給你。”
她一路向上,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垂下眼眸,葉母勾起唇,她賭贏了。
我本來是想回家收拾點東西的。可是那間詭異的公寓,行為舉止處處都很怪的房東讓我停止了步伐,我轉頭把餘序出事這件事告訴給了陸七夕,並跟奢侈品的店長請了個長假。
“小芙……”陸七夕打開門,看見我,我撲進她懷裡,一下子哭了。
她是個情緒很豐富的女孩,不知不覺也開始啜泣起來,安慰著我,“別怕,餘序很快就醒來了,我家離醫院不遠,你這段時間就住在我這裡,我去幫你請假。”
我堅持了一天,疲憊和痛苦在此刻宛如潮水似的頃刻間湧來。
臨近清晨,空調輕輕送著暖風。
陸七夕租的公寓不大,但房間裡一應俱全,我睡在閣樓裡的小臥室,抱著柔軟的枕頭,實在太累了,醒來時竟然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我趕忙起身,陸七夕已經去了趟我和餘序租的公寓,拿來了我的東西。
她晃了晃手裡的煎鍋,“午餐做好啦,吃飽再去醫院吧。”
我彎了彎唇角。
在浴室簡單洗漱後,我換了身白色短款針織衫和牛仔褲,把長發撥到一旁隨意用花邊褶皺發圈扎了下,臉色有點蒼白,但勉強還算是正常,我早在醒來就收到了葉母打來的二十萬元,既然跟對方做了約定,我在照顧好餘序後,還得去陪著葉風麟。
“抱歉啊,小芙,今天本來應該跟你一起去探望餘序的,”陸七夕把熱牛奶遞給我,“但我今天有律所面試,等結束我再去醫院找你。”
我點點頭,看向穿著正裝的她,比出加油的手勢。
陸七夕離開沒多久,我出門了,路上還遇到了個賣自制聖誕餅幹的女孩,她臉凍得很紅,餅幹放在那裡,卻無人問津,我忍不住買了些,點綴著糖霜的聖誕樹和麋鹿餅幹。
醫院附近有家高檔花店,我想起餘序在家裡最喜歡擺弄那些花花草草,忍不住走了進去。
到處都是漂亮新鮮的鮮花,角落裡,還有著裝在白色花瓶裡的垂絲茉莉。
白花綠葉,小巧玲瓏,像是白蝴蝶在翩翩起舞。
我忍不住走上前,擺弄著花瓣,我喜歡這樣溫柔又漂亮的花朵,可我也知道,這花嬌嫩的很,零下五度搬著它,沒一會兒就死掉了。隻能選那些還是花苞的茉莉,這樣放在盛滿水的瓶子裡,能一直活到開花後很久。
店員熟練地進行剪根,保水處理,挑了張淡綠色的內襯紙,她一邊替我包裝著,一邊抬起頭,招呼新來的客人:“這位小姐,先生,需要什麼花,我們可以介紹。”
我聽到身後動靜聲,扭頭,一下子就看到那對驚豔的讓人雙眼一亮的男女。
女孩皮膚白皙,五官柔美,穿著十分簡單的外套,黑色長卷發散落在肩膀上。優雅高貴。她身旁的男人則是長款的灰色風衣,寬肩窄腰,氣質帶著幾分天然的傲慢,眉眼俊美,極其優越。
是林知恩和謝雍?我心髒劇烈跳動著,他們兩個甚至走到我身後,連說話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葉子傷的嚴重嗎。”林知恩問。
謝雍掃了眼花店裡擺放著的花朵:“他說隻是劃傷了手臂,沒你想象的那麼可怕。”
“真的嗎。”林知恩在向日葵那裡半蹲下,“謝雍哥,這花還挺適合葉子的。”
我透過那面鏡子,總覺得他視線時不時抬起,在我身上好奇的遊走著,令我微微窒息。我冷靜下來,明白越是露出那副懼怕和不安的模樣,就越是讓自己看起來很奇怪,我綻出淡淡的笑容,接過店員遞來的花束。
餘序和葉風麟同在西邊宛如公寓似的住院部,比起前面的醫療大樓安靜許多。我走進餘序的病房,他還在安靜的沉睡著,房間裡打掃的很幹淨,我拿起花瓶,將茉莉花放在裡面,又回頭看著他。
“……早點醒來吧,好嗎。”我在心底對他說,忍不住牽起他的手。
盡管心裡想堅強的,可我手腳發軟,眼眶酸楚,無意識地眨了兩下眼睛,睫毛也在微微顫抖。
我想,沒人像我這樣愛哭,什麼事都做不了,明知道哭是沒有用的,但找不到其他發泄情緒的方式,我才更加難受。
我沒有讓眼淚掉下來,直到護士進來替餘序進行身體檢查,我才默默地離開。
眼睛已經蒙起了淡淡的水霧,但我沒有讓眼淚掉下來,而是拿著我在路邊買的手工聖誕餅幹,去找葉風麟。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