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川堯搖搖頭,“他不是那種人。”他將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下,“滿滿昨天回部隊了,也許是在後勤車上聽別的家屬說的,也許是看不下去的人替她丈夫打抱不平,不重要,她已經知道了。”
唐雲飛仔細琢磨,鄭重問,“你想好了,真的隻想要當朋友、當哥哥?你剛剛說守著她過一輩子,你可是你家的獨子,謝爺爺和叔叔阿姨能同意嗎?”
謝川堯想起這兩天家裡的混亂,點點頭,“他們很尊重我,不會強迫我的,隻要我不傷害滿滿。但其實我早就熄了心思了,她現在很幸福。”
謝川堯知道唐雲飛是個心思很活的人,生出點希望,“你有點子?”
“有。”唐雲飛將煙掐滅,“你也別逃避了,主動打電話過去,就說樂樂是誤解了,反正說的那些事可以是暗戀,也可以是對妹妹的關心,隻要她丈夫不說破...”
唐雲飛嘖嘖兩聲,“安安啊,咱們都是男人,你確定真不是她丈夫陰奉陽違嗎?或者即使他現在沒說,他以後會不會說破啊。”
“不是。”謝川堯答得堅定,“他不是這樣的人,即使我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比我優秀多了,人也很好,對滿滿也很好,我唯一能贏過他的就是比他更早認識滿滿,但在滿滿最彷徨的日子,是他陪著的...”
他呼出一口氣,拍拍唐雲飛的肩膀,“謝了雲飛,等我處理好這件事,請你吃飯。”
“好,等你。”唐雲飛看著謝川堯離開後才起身,嘴裡嘆著,“士之耽兮,也不可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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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川堯並沒有按唐雲飛說的那樣主動給祝熙語打電話,昨天下午韓宥打電話過來說祝熙語到家了,今早也告訴了他祝熙語已經知曉的事,謝川堯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樣做之前咨詢一下韓宥的意思,看看他的態度。
這聽著很可笑,他們是情敵,應該拼得頭破血流才對,但事實卻是,因為他們愛著、疼惜著同一個人,反而會在一些時刻成為最堅定的同盟,反而惺惺相惜。
於是他先打給了韓宥,韓宥接得很快,“韓宥,我是謝川堯,抱歉,會打擾你的工作嗎?”
“你說。”韓宥看眼手表,“五分鍾後有會。”他面對謝川堯的態度更加坦然了,一部分是因為謝川堯上周五的剖白,更多的則是因為祝熙語的態度。
“我很抱歉,真的。但我覺得我有必要問下你,我想繼續瞞著熙語我的心思。但你放心,隻要你不會對不起她,我永遠隻會是她的發小。”謝川堯態度誠懇,“當然你有權利拒絕我、或者和熙語坦白,我隻是不想把關系鬧僵。”
韓宥沉默了一會兒,終是在謝川堯忐忑到極點的時候開了口,“這是你們的事。我很感恩謝爺爺如同親祖父一樣照顧著熙語,還有伯父伯母。同理,隻要你真心在對她好,我不會說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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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川堯終於咽下了喉間梗著的那口氣,“謝謝,我保證。”
韓宥沒應他的感謝,隻說,“但我希望你不要騙她,她是個很厭惡欺騙的人,任何謊言都沒法維持一輩子的,我不在乎你怎麼想,但我不願意她傷心。”
這大概就是謝川堯放棄的原因之一,韓宥的愛溫柔又熾熱,連他都能感覺到。他的語氣更加鄭重,“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
“嗯。”韓宥的語氣很平靜,但絲毫掩蓋不了他穩操勝券的姿態,“你也傷害不到,我不會允許。”剛說完勤務兵就來提醒他開會了,韓宥便結束了通話,投入到了工作裡。
還拿著話筒的謝川堯心中的苦澀加重幾分,韓宥上周五接電話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足以見祝熙語一定是給了他很多的安心和肯定,謝川堯再一次意識到了他們的愛情不容人破壞,他為自己心酸,也為祝熙語高興。
但即使這樣,即使認識到了這些,謝川堯還是希望自己能守護著祝熙語,不能當她的愛人,那就做她另一個方向的“第一”,朋友、發小或者鄰家哥哥,都可以。
他主動打給了祝熙語廣市家裡的電話,祝熙語的聲音聽不出異常,“我正想打給你呢,兩次都佔線。”
“對不起。”謝川堯開門見山,“你是為樂樂的事來的吧?我也是上周五才知道這件事,去找你,你已經去廣市了。”
祝熙語被這個開場打得措手不及,她抿抿唇,“我很生氣。”她深吸一口氣,“我昨天到的家,才知道家屬院這幾個月都在討論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無論樂樂是出於什麼這樣做,都是在傷害我的丈夫,韓宥是一個優秀的軍人,他應該被討論的是他的成就,而不是這些無釐頭的桃色新聞。”
“對不起。”謝川堯的聲音含著苦澀,“是我的問題。韓宥那邊,我和樂樂都會親自道歉的。”
祝熙語垂眸,問,“所以你知道傳言的內容了嗎?”
謝川堯的喉嚨發緊,“嗯。”他狀作無奈,“樂樂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確實有打探你的消息、給你做禮物、寫信,但也沒有那麼嚴重。”
“我們在農場得不到你的近況,隻能從別人那裡打探,不止是我,爺爺他們都會,我被罰禁閉也隻有一次,那個士官是看不慣我故意找茬。”
謝川堯語氣平淡,心卻緊緊提著,“信和禮物,算是依託吧,沒這個念想的話,我可能堅持不下去,心裡很煩悶,但是爺爺他們已經夠辛苦了,我隻能這樣緩解。後來回北城了,我們的狀況都好轉,我就把信收起來了,那段日子的情緒太糟糕了,我隻想徹底翻篇…”
祝熙語不說話,謝川堯就不敢停,他的語調輕快,“滿滿,別的我也不知道樂樂還說了啥,要是韓團誤會了,你幫我解釋一下啊。”
“雪崩是什麼時候?你傷得重嗎?”祝熙語的手指無意識地滑動。
謝川堯假裝沒聽出她的試探,“樂樂連這個都說了啊,沒什麼,就下鄉第一年,不熟悉那邊的情況,運氣又不好,回去找東西撞上了雪崩,我都後怕,幸好進山不深...”
祝熙語就這個點又聊了幾句,本來因為替韓宥委屈而生出的情緒被謝川堯無奈的語氣和合理的解釋衝淡了一點,她本來想的是直接問,但謝川堯這樣,她反而進退兩難。
這算什麼呢?祝熙語眉心微蹙,在謝川堯說完之後開口,“安安哥,我還是想問一下,樂樂為什麼會想到和何瑤說這個呢?何瑤隻見過我一面,來這邊的時候韓宥也去出任務了,她根本不認識我們,她沒有立場這樣做。”
謝川堯的心跳越來越快,“大概是我這麼久一直不肯談對象吧,樂樂就誤以為我是在上演苦情男二,我身邊又隻有你一個異性,不光她,我朋友也誤解了,但他們直接問我了,我解釋了也就過了。樂樂沒和我說過,我不知道她這樣想。這點我先替她給你道個歉,她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還有韓宥那邊,等他來北城了我和樂樂一定第一時間來道歉,這事兒搞的,都是我的問題。”
“滿滿,不要因為這個疏遠我好嗎?”謝川堯放軟語氣,帶著點哀求,“有問題我們商量、解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真不想因為這個烏龍和你疏遠。”
祝熙語明顯沉默了一小會兒,才回答,“不會的,安安哥。爺爺他們知道了嗎?”
“我還沒說。”謝川堯閉著眼,撒的謊越來越大,但他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他接受不了和祝熙語形同陌路,“我想不到怎麼說,有點尷尬。”
“還是說說吧,何瑤父親何副師長那裡韓宥沒留情面,雖然不至於給處分,但也在一師這邊丟了面兒,說不定會找到家裡來。”祝熙語語氣淡淡,“安安哥,我還有些事要做,就先說到這裡。”
“你不生氣了吧?”謝川堯努力維持自己語氣裡不安的度,過了或少了都會顯得心虛,ῳ*Ɩ“別等電話掛了,我就再接不到你電話了,這件事韓團的確受委屈了,我還不知道你,護短得很,你不給我個準話我可不敢掛電話。”
“生氣。”祝熙語聲音裡帶著點笑意,“所以月底回北城的時候,你和樂樂不會有禮物了,我寄的特產也不準你們吃。”
謝川堯松開緊握的手,笑,“好吧,是我們應得的。”
帶著笑掛了電話的兩人,在放下話筒的一瞬間都立馬收起了笑意。
謝川堯靠在椅背上,心裡五味雜陳。他從未對祝熙語撒過謊,第一次就撒了這樣大一個,令他憂心的是,祝熙語明顯並沒有因為他的解釋就把這件事翻篇,他很了解祝熙語,大概在她自己得出“這件事的確是個烏龍”的結論前,她一定會謹慎地和自己拉開距離。
光是想到這個,謝川堯就覺得心痛到無法承受,看來隻解釋是行不通的,他必須要做點什麼,徹底打消祝熙語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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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這邊的祝熙語表情也不太好,雖然謝川堯把關於他的每一條傳聞都解釋得很合理,但祝熙語覺得,如果真的隻是簡單的誤會的話,謝夢樂是做不到這個程度的。她被謝家人保護得很好,單純卻不任性,對自己也一直很親近,她會不管不顧地幹出這種明顯針對韓宥和他們婚姻的事,隻有一個原因,她對謝川堯的心疼達到了極限,她覺得謝川堯會因此高興。
祝熙語確實如謝川堯估計的那樣,即使有了這次對話,即使他的表現無懈可擊,祝熙語也決定以後要更加注意和謝川堯相處的分寸了。她還會自己繼續觀察,要是不是誤會而是真的,祝熙語會徹底斬斷這個可能,隻有這樣才是對所有人都好。
拿定主意後的祝熙語又撥通了顯市機械廠供銷社的電話,“您好,我找韓明成,麻煩您幫忙通知一下,我叫祝熙語,他什麼時候回電話都可以。”
祝熙語沒等一會兒,韓明成就回了電,“熙語,你找我?”
“嗯,五叔,我想問問你知道韓華和丁芳舒的近況嗎?”
韓明成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韓華前年從郵局調到縣裡工商局了,今年又添了一個小孩,你婆...丁芳舒還是跟著在帶孩子,怎麼了熙語?發生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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