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禧也期待,這單拿下,她有一筆五萬的獎金,足夠大四的生活費了,“負責人是?”
“馬明昭。”
她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放心吧,秦商也來,而且華達安排了公關部的交際花上陣,170高D杯的兔女郎,馬明昭顧不上你了。”男人婆的車門一開一關,“趕緊啊,已經開席了,在1號包廂,你不來沒獎金!”
男人婆風風火火地掛了電話。
秦商在場,確實不可能放任馬明昭吃她豆腐,程禧攔了一輛出租,直奔郊區的白鶴樓。
白鶴樓建在溫泉湖畔,是民國舊上海風格的裝修,挺有懷舊格調,服務員穿旗袍服務,一些愛裝逼的土老板特喜歡光顧。
程禧走到1號包門口,發現主位是馬明昭,秦商和男人婆都不在。
她正打算原路返回,馬明昭的保鏢將她拽了過去。
“程小姐,你可遲到了啊!要罰酒三杯請罪。”
包廂門關上,保鏢嚴陣以待的守在門外。
“萬利的經理呢?”男人婆關機了,程禧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去洗手間了,程小姐先作陪。”
馬明昭的左邊是華達的經理,右邊是空位,按照級別,應該是秦商或者男人婆的位置,但餐具沒用過,不像有人坐。
程禧強作鎮定,“萬利的經理不在,我沒資格入席。”她拉開包廂門,保鏢直接擋住她。
“程小姐,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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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經過的服務生喊,服務生裝沒聽到,連看也不看。
“馬總?”程禧慌了神,扭頭敵視著馬明昭。
第19章 抱著我
“程小姐,別著急嘛,你經理一會兒就回來。”馬明昭使了個眼色,保鏢蠻橫推搡著程禧,強行摁在他右邊的空座上。
“這麼青澀腼腆啊,是個雛兒吧?”華達的經理賊眉鼠眼的,不像好貨,煽風點火的起哄,“馬總,雛兒有雛兒的幹淨,可經驗老道的女人才有滋有味呢,我帶來的——”
“我偏偏嗜好這口兒。”馬明昭酒意上頭,打斷他,“剛烈,清純,不怕沒經驗,我可以傳授她經驗。”
“馬總是風月場的行家啊。”華達的經理一個勁兒拍馬屁。
程禧的手機被保鏢搶了,現在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她想不通秦商和男人婆為什麼不在包廂,又為什麼關機。
中間到底出什麼岔子了。
華達的公關小姐輪番給馬明昭敬酒,馬明昭一邊喝,一邊翹起二郎腿,胳膊搭在程禧的椅背,手指時不時地撫摸她肩膀。
起初有所收斂,兩杯酒下肚,他開始不老實了。
馬明昭搞了數不清的女人,有自願攀附他的,也有為業績不得不委身的,他吃透了各類女人的套路,程禧每個抗拒的動作都被他及時預判,精準防範,完全掙逃不開。
“和我玩欲擒故縱?”馬明昭在她耳邊吐出酒氣,“玩一玩行,小玩怡情,玩過頭了,我可沒耐心陪你耗。”
程禧撇開頭,聲嘶力竭呼救,“馬總,你碰了我會後悔的!”
“我喜歡你叫,你不叫我不盡興,木頭疙瘩的女人有什麼意思?”馬明昭的臉上是愈發膨脹的興奮,“會不會角色扮演?你扮小狐狸,我扮和尚,你跪在餐桌上,撅著屁股逼我喝酒...”
馬明昭的汙言穢語逗得滿屋子大笑,對面的三個兔女郎鼓掌炒氣氛,高聲吶喊“馬總威武,馬總是猛男——”
程禧渾身的血液衝向胸腔,控制不住地翻騰。
在馬明昭扒扯她內衣的瞬間,她抄起桌上的酒瓶奮力劈下去,咔嚓的斷裂響在包廂內爆炸開,所有人都安靜了。
緊接著,是兔女郎的尖叫和華達經理的罵聲,“萬利的!你瘋了?”
保鏢撥打了110報警,“萬利公司的實習生打死人了,在白鶴樓!”
馬明昭倒在地上,劇烈抽搐著,粘稠的鮮血沿著後腦勺往下淌,抽搐到一個巔峰後,沒動靜了。
程禧手一軟,半個酒瓶也掉在地上。
四分五裂。
她身體緊繃,幾乎繃成一條線,遲遲沒有醒過神。
門口越來越多的客人和服務生在擁擠著圍觀。
警方和救護車迅速趕到,為首的警員環顧了一圈,看著程禧,“你打的?”
她嘴唇闔動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我。”
“其他人動手了嗎?”
她表情麻木,“沒有。”
警員蹲下,撿起玻璃碎片,放入透明的證物袋。
“帶回局裡。”
......
程禧坐在詢問室的椅子上,一直不說話。
女記錄員給了她一瓶水。
隔壁的兔女郎和華達經理錄完筆錄,隊長走進來,“馬明昭在監護室,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至於是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他翻筆錄,“證人的證詞是防衛過當,你負刑事責任。”
她死死地握拳,“他們是一伙的,我求救了,沒有一個人幫我。”
“包廂沒有攝像頭,你的口供和證詞有出入。”
這種是最棘手的,假如證人聯合作偽證,證明提前串供了。
隊長蹙眉,“有家屬嗎?”
她拳頭松了緊,緊了又松,沒出聲。
一名警員這時推開門,“周淮康的公子來了。”
蜷縮在椅子上的程禧不禁一抖。
“他竟然親自來了?”隊長繞過審訊桌,出門迎接。
空曠的走廊響起皮鞋的落地聲,程禧回頭,看到風塵僕僕的周京臣。
他披著黑色羊絨大衣,黑長褲,稍顯病態的一張蒼白面孔,整個人陰鬱肅穆。
周京臣掃了一眼破爛狼狽的程禧,丟了一隻高跟鞋,粘著玻璃碴的襪子勾在腳趾,已經沒法穿了。
他解了紐扣,脫下大衣,從背後裹住她。
一股寒氣,刺激得她一哆嗦。
“何隊。”周京臣徑直走向隊長,“什麼情況。”
“猥褻。”
他面色一沉。
何隊也瞧明白玄機了,“周公子不是替分公司的下屬過來,是替這姑娘過來的?”
周京臣掸了掸衣袖的雪霜,“何隊,借一步講話。”
何隊領著他去了拐角的一間詢問室。
幾分鍾後,周京臣從裡面出來,面目鎮靜如常,手上夾了一包沒拆封的煙,另一手攥著一枚純金打火機。
何隊拿著口供和諒解書緊隨其後,吩咐下屬警員,“去一趟醫院,如果家屬肯私了,在上面籤字,賠償開個價。不肯私了,周家要求上級插手,我辦不了。”
周京臣慢條斯理撕開煙盒的包裝,牙齒叼出一支,又遞給何隊一支,壓下打火機的滑輪。
何隊一驚,“我自己點。”
男人微微揚下巴,示意他無妨。
何隊忙不迭躬身,嘬著那支煙,“周公子,太客氣了。”
“不是猥褻。”周京臣又點燃一根,盯著火苗,神色諱莫如深,“是強奸未遂。”
官面上混的,是聰明人中的人精,何隊立馬領悟了,“強奸未遂非同小可,馬明昭未必認。”
“他不認,也得認。”周京臣咬著煙蒂,仰起頭,慘白的燈光灑滿走廊,“他做過的下三濫事不少,你們去查,揭了他的老底。”
何隊點頭。
周京臣吸完煙,戳滅在牆上。
他戒煙很多年了,本來煙癮也不大,隻是為了應酬場合,象徵性點一根,最近這些年除非是集團領導的飯局,否則他不沾煙酒。
程禧聞到他衣服上久違的煙味,動了動僵硬的腳。
“我闖禍了...”她一宿沒喝水,又喝了酒,喉嚨幹渴,語不成語調不成調。
男人居高臨下俯視著她,“走得了路嗎。”
程禧小心翼翼褪掉襪子,赤裸著腳,踩在冰涼的瓷磚地,鑽心的冷。
周京臣忽然彎下腰,打橫抱起她,“摟著我。”
她雙手圈住他脖子。
氣溫低,道旁的樹杈結冰了,程禧張開嘴呵出一團白霧,“我沒事了嗎?”
“嗯。”
周京臣的鼻尖也繚繞著白霧。
“周叔叔知道嗎?”
“不知道。”
程禧還想繼續問,他步伐加快,卻依舊平穩,“休息下吧。”
周京臣的車泊在距離警局一百米開外的樹下。
周家是頂級權貴,一舉一動受矚目,他跑警局保一個女人,會惹風波。
越低調,越安全。
夜深露重,短短的一段路,周京臣的發茬和眉毛便沾染了露水。
程禧垂著眼睑,揪了一晚上的心,緩緩舒展了。
第20章 葉柏南
程禧在這個深夜第一次踏入周京臣的私宅。
灰、白、藍的色調。
極簡的家具。
很冷寂。
但不單調。
他的品味一直是男人中的上流。
“放我下來吧。”程禧晃悠兩條腿,手松開他脖子。
“別動。”
周京臣抱著她在玄關換了拖鞋,又將她抵在牆壁,單手託住她腰,另一手脫大衣,扯了襯衫。
割破的雙腳始終沒沾地。
程禧記得鍾雯誇學校籃球隊的隊長高大威猛,男友力爆棚。
其實周京臣才是。
可惜他男友力爆棚的一面,程禧以後體驗不到了。
屬於任何女人,唯獨不屬於她。
周京臣把她放在主臥的大床上,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回房間,程禧蜷在被窩裡,露出腳,細細碎碎的小口子。
“你傷口是不是抻裂了?”
剛才他衣領大開,她發現紗布隱隱滲出血。
周京臣沒回答,在客廳斟了一杯熱水,順便帶了藥膏,“自己塗藥。”
他從衣櫃內取出毛毯,去了隔壁次臥。
玻璃碴割破的口子很淺,厚敷了一夜,基本愈合了。
第二天早晨,程禧迷迷糊糊睜開眼,周京臣衣著整齊立在床邊,“別出來。”
“早餐在床頭。”
“我母親過來了。”
最後一句像一顆炸彈,驚得程禧如臨大敵,她死死地抓著被子,“周阿姨會進來嗎?”
“不知道。”
這套住宅非常私密,連周夫人都很少來,她在這裡過夜,周夫人一定起疑。
程禧冷靜了好半晌,悄悄下床,房門敞開了三分之一,周京臣是獨居,白天關門反而奇怪。
周夫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你調查一件事,禧兒有一隻Kelly包,是誰送她的。”
周京臣在茶葉櫃前選茶葉,聞言動作停頓了一下,“自己買的吧。”
“加上配貨要七十多萬,禧兒哪來的錢。”周夫人胳膊搭在沙發扶手,“我預訂的貨,從我手上搶,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周京臣選了一罐滇紅茶,分明他就是那位“神聖”,卻面不改色,“有本事搶您的,估計來頭不小,查出結果包也拿不回。”
“我擔心禧兒誤入歧途。”周夫人眯著眼,“有錢有勢的糟老頭子最垂涎禧兒這樣的俊俏姑娘了。”
周京臣皺眉。
“騙色騙青春。”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不願意查?”周夫人這股邪火燒到周京臣的頭上,“你認識那個老頭子?”
“不認識。”
“給你三天的時間。”
他在對面坐下,煩躁捏眉心,“嗯。”
“另外。”周夫人語氣鄭重,“你華伯伯去世了。”
周京臣舀了一匙茶葉,“城西的華家?”
“你還有幾個華伯伯?”周夫人生氣他不上心,“你回北方讀初中,一個大院的華菁菁,沒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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