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工作守則。”
“上班幹活兒,下班給老板處理情感糾紛唄!”員工中有老油條了,起哄大笑。
“情感糾紛?”小女生好奇。
老油條振振有詞,“老板娘打電話問你,老板呢?你知道老板和小情人去約會了,是你親自訂的餐廳,老板娘大概率也知道,試探你呢,你撒謊得罪她,不撒謊得罪老板,你的處理方案是什麼?”
小女生呆滯,“是什麼?”
“所以職場生涯學無止境,雙面間諜是本事,你以為老板寵信的大紅人那麼好當的?”
“少胡謅啊!咱們老板沒情人。”嵐姐呵斥,“集合!”
程禧不矮,但穿的平底鞋,女同事穿的是厚底靴,她一下子變成第一排了,不遠處的周京臣籤完文件,抽空一瞥這邊,正好四目相視。
微不可察的一絲笑。
周家基因高,周淮康一米八,周夫人一米七,親戚包括表兄弟,有機長,有空軍,清一色的高挑修長,周京臣逢年過節偶爾在老宅逗她,總是那一句,“長個頭了嗎。”
逗得她格外敏感了。
團建項目無聊又尷尬,廣場來來往往的行人,程禧恨不得鑽進地縫裡,銷售部的員工個個兒是社牛,什麼女團舞,模仿大猩猩,採訪陌生人,搞得激情澎湃,三輪遊戲結束,秘書部的成績墊底。
中場休息,嵐姐罵她們,“銷售部的女員工也漂亮,不顧形象拼業績,你們憑什麼扭扭捏捏的?”
“銷售部和公關部是耍嘴皮子的啊,她們不害臊,我們是坐辦公室的,肯定打不贏她們。”
秘書部的員工怨聲載道。
“程禧!”
Advertisement
嵐姐喊她,朝後面使眼色。
她沒懂。
嵐姐口型提醒,“他找你。”
程禧這才轉過身。
氣溫回升,餐廳的傘棚下有不少客人喝咖啡曬陽光,周京臣左手端杯子,右手翻文件,長腿交疊,姿態規矩又悠闲。
陽光將他的冷冽銳氣消融了大半。
程禧走過去,“你不去西郊工廠視察嗎?”
周京臣沒答復她,合上文件,“好玩嗎。”
她氣喘籲籲,“不好玩。”
太累。
在秦商家的公司沒參加過團建培訓,畢竟一群員工包吃包住,一星期的花費至少幾十萬,中小企業精打細算,氛圍是內卷,賺錢;不是享受,學習。
“我瞧你玩得很開心。”他掏出帕子,“過來。”
程禧湊近一小步。
周京臣面目陰鬱發寒,“近。”
她又邁一小步。
男人沒耐性了,一把拽住她,拽到跟前,“不記得怎麼可憐巴巴求我帶你離開老宅了?”
程禧小聲,“記得。”
“叫我什麼。”
她更小聲,“哥。”
他拍了拍一旁的空椅子,“坐。”
程禧坐下。
周京臣耐著性子替她擦汗,額頭,眼眶,鼻尖。
擦到脖頸的時候,她奪過帕子,“我自己擦。”
她今天沒穿內衣,昨晚洗了沒晾幹,隻貼了花瓣形狀的胸貼,她內衣挺多的,培訓一星期一件將就著穿,不值得再買。
第54章 情趣
程禧背對他,手探進衣領。
胸部的溝壑有汗,打底衫貼在皮膚上,勒出圓潤挺翹的形狀。
她一邊擦汗一邊瞧周京臣,他毫不避諱直視她,“用我的帕子亂擦,我是擦嘴的。”
程禧掏出帕子,搓弄得皺巴巴,手感發潮,“還給你。”
周京臣的眉頭比帕子更皺。
“我回酒店洗幹淨再還你...”她縮手,繼續擦。
“和同事玩什麼了?”男人沒計較,胳膊橫在她的椅背,略側著身,高出她半頭,自上而下的角度,飽滿彈性的胸口一覽無餘,隱隱是肉粉色的花瓣邊兒,頂得鼓囊囊的。
“大冒險。”她渾然未覺,撐開領口擦得專注,“搭訕陌生人,考驗溝通和應變能力。”
周京臣一上午沒喝水,隻喝了兩杯咖啡,幹渴得厲害,聲音磁性沙啞,“搭訕成功了嗎。”
程禧泄氣,“沒理我。”
“男的女的?”
“女的。”
他認真出主意,“下次搭訕男的。”
程禧扭頭,“陌生女人搭訕你,你理嗎?”
周京臣目光仍舊停留在她胸口,半真半假,“長得好看,理。”
她腦袋扭回去,挪遠了椅子。
“有女人搭訕過我嗎?”他冷聲冷氣,力道野蠻整理她的衣領,極其不耐煩,“走光了。”
確實沒有女人搭訕周京臣。
他氣質太陰,太強勢。
搭訕“陽光型男”“大眾情人”那一掛的,得逞概率高;城府深、多金的事業型熟男,不吃這套。
他們自己是獵人,女人才是情場的獵物,反捕他們很難得逞,哪個女人會自討沒趣呢。
周京臣撥了一通電話,交代了幾句,半小時秘書開車趕來。
這名女秘書是他的二秘,負責訂餐、陪同出差應酬;一秘是男秘書,負責工作項目、會議談判。
女秘書將購物袋放在桌上,“附近商場買的,沒什麼好款式。”
周京臣翻了兩下,翻出一套紅色內衣,是半杯款,適合平胸,對於程禧有點小了,兜不住,會露出晃蕩。
倒像是情趣款了。
“是不是買小了?”女秘書也發現了,“按照您要求的。”
原來是周京臣要求買這款。
程禧不自在,別開頭。
“正合適。”男人揚下巴,女秘書離開餐廳。
“以前穿過嗎。”他神色一本正經,仿佛在聊一件很鄭重的事。
“沒穿過。”
周京臣合上袋子的封口,身體微微後仰,“可以嘗試新事物。”
程禧不吭聲。
“是你親口求我,救你出老宅的。”他慢條斯理,聲線很穩,沒有戳破,又字字句句在提醒。
“我穿上它,算扯平嗎。”她咬著下唇。
“你跟誰扯平。”周京臣注視她。
“我受不了...”
程禧經驗少,周京臣又不太控制次數,酸痛的後勁兒太足,加上周夫人已經警覺了,她實在心驚膽戰。
一旦露餡兒,周家百分百逼她立刻結婚,斬斷這段孽緣。
“先穿了再說。”周京臣挺體諒她的,“既然受不了,有你受得了的。”
程禧咬得唇瓣發紅。
“快要咬出血了。”他捏住她臉,她牙關一松,下唇細細小小的兩顆牙印。
周京臣找服務生要了湿巾,又點了三份西餐和三杯熱水,程禧不明白他為什麼點三份,正想問他,後面響起一個男人爽朗的笑聲,“京臣,怎麼約在西餐廳了,我是中式胃口,可吃不慣。”
“周邊餐廳少,隻有這家環境湊合。”周京臣禮數客氣彎了彎腰,“菁菁父親去世,您沒出席葬禮,咱們有日子沒見了。”
程禧清楚了。
這位是華家的大哥,華菁菁的大伯父。
五年前從部隊退休,現在是武警學院的名譽校長,若不是他活著,周家不準備認這門親事了。
人走茶涼。
權貴圈比富豪圈現實,殘酷。
富豪破產了,興許有東山再起的一天,大家明著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暗中使絆子。可權貴垮了,是無法翻身的,無論在明在暗,都是落井下石。
不過隻要華菁菁的大伯父屹立不倒,周家的兒媳婦永遠是華菁菁。
“禧兒。”周京臣叩了叩桌子。
程禧回過神,淺淺鞠了一躬,“華伯父。”
大伯父沒見過她,周京臣喊她“禧兒”,他卻有印象。
“周家收養的程禧吧?”
周京臣亦是一副長輩的笑容,溫和透著嚴肅,“養她的時候十二歲,如今二十歲了。”
“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大伯父是正派君子,在部隊沒有階級觀念,對程禧態度包容,“訂親了嗎?”
“差不多訂了。”周京臣在一旁看著她,眼底的笑愈發濃,“是耿家的公子。”
大伯父蹙眉,這個訂親對象太出乎意料了,他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京臣,菁菁的母親打算在這邊養老,你買了一棟老式洋樓?”
周京臣含了笑,“那棟洋樓有歷史年頭了,民國23年建造,後來政府徵收,上繳了地皮,房子留住了。”
“房價很貴吧?”大伯父指了指他,“你啊,繼承了你外公的遺產,越來越大手大腳了。”
“華伯母高興最重要。”周京臣喝了一口水,“為華家買單,再貴也不貴,我節儉一點,不能委屈了菁菁。”
程禧味同嚼蠟,機械性吞咽著牛排。
怪不得他跑這一趟,出差是順便,主要是給未來嶽母裝修宅子。
自從分公司的倉庫爆炸,他基本不視察了,隻下達命令就行,是董事會的決定,畢竟周淮康的獨生子,萬一傷了殘了,北航集團承擔不起。
程禧起初以為他是來“索取報答”,或是不放心她孤身在外地待那麼久。
全猜錯了。
他是孝順未來的嶽母。
與她沒關系。
第55章 拿她交易
同事結束了團建,要去市區上培訓課,嵐姐指揮所有員工坐上大巴車,找到周京臣的座位,“周總工,程禧參加下午的培訓嗎?”
程禧放下刀叉,想要歸隊,周京臣用紙巾擦了擦嘴角,“不參加。”
她一愣,又坐回去。
嵐姐識趣,不多問,“那麻煩周總工送她回酒店了。”
周京臣攥著水杯,目光在程禧臉上,“吃飽了嗎?”
她點頭,“我們秘書部培訓有考核,成績不合格扣實習工資。”
“晚上我給你補課。”
程禧心口一跳。
晚上...
他要補什麼課。
“專心吃。”周京臣又敲她的盤子,“別琢磨亂七八糟的。”
“程禧怎麼上班了?”大伯父勉強吃了一些意面,甜品幾乎沒碰,“不讀書了?”
“讀大三,實習賺生活費。”
大伯父習武,軍事化氣場,不怒自威的模樣,程禧不由畏懼,整個人乖巧溫順。
問什麼,答什麼。
大伯父總結,“小姑娘要強,程家的家風不正,倒是周家教養得好。”
程禧雙手蜷了蜷,垂下頭。
程衡波的汙點,是一輩子洗不清了。
誇她,要損一損程家,嫌她,更是鞭屍程家。
中午起了大風。
街口在挖溝渠修路,飛揚的塵沙中,一個穿休闲裝的男人從商務車下來,腿長,闊步,挺拔。
揚塵散去,周京臣眯了下眼。
“葉總工。”他緩緩起身。
大伯父也起身,和顏悅色的,“是柏南啊!巧了,京臣在,你也在。”
葉柏南姿態謙卑和大伯父打招呼,又和周京臣握手,看了一眼餐盤內的食物,“我記得周總工不愛吃西餐,愛吃江浙菜。”
“京臣改口味了,愛吃京魯菜了,在什麼地方入鄉隨俗嘛。”大伯父大笑。
葉柏南沒落座,周京臣也站著,“葉總工要請客嗎?”
“當然,我知道一家中式餐廳很出名,大伯父一起賞個臉。”
程禧猶豫了一秒,端端正正起來,“葉先生。”
葉柏南打量她,“你衣服這麼薄,不冷嗎?”他解開外套拉鏈,剛要給她披上,周京臣攔了。
“她有。”
熱門推薦
就在剛才,他突然很煩躁地衝我吼:「你能不能別再折騰它了?」 楚河說的是我們養的貓,它得了貓癣,我要給它洗藥浴,拜託他幫我,但他覺得麻煩,說等下要和兄弟打籃球,還埋怨我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折騰貓。 我突然想起來,昨晚朋友發給我的一張截圖。新生群裡當時有個女生問,誰能陪她去做兼職話務員,楚河秒回:「我!」 真可笑!他寧可去陪別人打一天推銷電話,也不肯幫女朋友舉一下淋浴頭。這段感情,算是到頭了。
富豪老公死了,一分錢沒給我留。我氣得半死,卻又不得不 抱緊兩個繼子的大腿。小兒子祁聿乖巧粘人,絲毫沒有高中 男生的叛逆。可大兒子祁深對我冷漠排斥,甚至不允許我
好消息,和網戀對象奔現了。壞消息,網戀對象是我那個悶 騷繼兄。更壞的消息,當場被他發現了我包裡特地準備的情 趣胸鏈。 「你這個死變態!學年輕人網戀不要臉!」
拒絕校草表白後,我刷到他的朋友圈:「表白失敗了,我打 算下樓買煙。不走電梯,不走樓梯。」嚇得我立馬表示他還 有機會。後來我才知道,他家住一樓!
我進宮第一天就被封了貴妃,以皇後之禮冊封。 可我隻是個漁民的女兒,這貴妃之位我坐不穩。所以冊封禮後,皇帝高城在椒房殿閉門不出月餘,終於讓我有了龍種。 朝野之中的廢殺之聲被這點皇族血脈打沒了氣焰,門閥世家的鴻儒名士們如同撞破了腦袋的喪家之犬,再也吠不出聲。 我在朝臣生吞硬咽的恨怒中寵冠後宮,風光無匹。
當了顧庭洲兩年的金絲雀,他白月光回來了。他兄弟都說, 我愛他愛得要死,肯定要鬧。連顧庭洲都調侃:「鬧夠了, 自然會回來。」可惜,我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