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岑問:【那你說我們是什麼關系,可以有默契?】
齊妙想從廁所出來,邊往排練教室走,邊心不在焉地回:【朋友關系就行】
剛走到教室門口,紀岑回了她兩個字:【不夠】
第37章
第三十七次告白
齊妙想走進教室。
將課桌椅都搬到了一邊的排練教室裡,留出了最中間的地方供學生們排練,窗外天色陰沉,呼嘯的冬風裹挾小雪,教室裡日光燈溫暖明亮,一群人站在教室的正中央,羅煙正費勁地給柏澤文和顧暘講戲,其他人站在一邊看熱鬧,時不時插上兩句嘴,附和一下羅煙的話,搞得柏澤文和顧暘又氣又笑,警告讓他們閉嘴,不是導演就別逼逼。
高中生嘛,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越不讓我幹啥我越要幹啥,一群人頓時說得更起勁了,總之七嘴八舌,熱熱鬧鬧,沒人注意到齊妙想回來了。
也沒人注意到紀岑懶洋洋地坐在一邊,和所有喧囂無關,唇邊掛著淡淡的笑,低著頭,目光專注在手機上,還在等某個人的回復。
無法形容心髒在那一瞬間被刺穿的感覺,忽然膽子就大了起來,齊妙想收起手機,繞了一下,輕手輕腳走到他後面。
本來想嚇他一跳,結果紀岑後腦勺好像也長了眼睛,轉過頭來。
紀岑歪頭看她:“鬼鬼祟祟的,你想幹嘛?”
“……沒幹嘛啊。”
惡作劇沒成功,齊妙想心虛地撓臉。
紀岑低哼一聲,指了指地板。
她往地板上一看,這才明白,原來不是紀岑的後腦勺長了眼睛,是頭頂上的燈把她的影子映在了地板上,暴露了她的行蹤。
Advertisement
“我剛剛都看你把手抬起來了,你想對我幹什麼?”紀岑衝她眯眼,語氣裡略帶些質問,“你不會是想偷偷給我後腦勺狠狠來一下吧?”
齊妙想睜大眼:“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對他那麼暴力。
在他旁邊坐下,齊妙想嘟囔解釋:“……最多就是打算輕輕拍一下。”
紀岑哦了聲,抬手,手掌在她頭頂上輕輕拍了兩下。
“是這樣拍嗎?”
男生的手指修長,手掌也寬,平時一隻手握籃球都沒問題,女生的頭很小,發絲很軟,和摸籃球的觸感很不同。
齊妙想沒有打掉他的手,任由他就那麼放著,她低著頭說:“……差不多吧。”
紀岑笑了,他是獨生子,小時候嫌一個人在家孤單,所以想養寵物,但他的父母工作都忙,說沒空照顧寵物,不同意他養,他說他可以自己照顧。
父母不信,說你一個小孩子平時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哪還會照顧小貓小狗。
他不服氣,為了證明自己會養,就開始喂養樓下的流浪小貓。
一開始流浪貓們都怕他,後來他喂多了幾次,它們就不怕他了,有一次,它們當著他的面專心吃著碗裡的貓糧,紀岑猶豫了很久,沒能忍住誘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其中一隻流浪貓的頭。
它沒躲,抬起頭,衝他喵了一聲,然後繼續低頭吃貓糧。
紀岑不知道怎麼該形容那種感受,隻覺得這隻貓真的太可愛了,他的心都快要化掉了。
如果不是父母不同意,他真的想當場把這隻貓抱進懷裡帶回家。
和當時是差不多的觸感,軟軟的、有溫度的,隻不過現在他摸的不是貓的頭,而是女生的頭。
喉結一動,沒能忍住,紀岑揉了下她的頭發。
“小齊同學,我發現你好像越來越調皮了啊。”
說完,他放下手,狀似不屑地嘖了聲:“但是遺憾地告訴你,你嚇不到我的。”
齊妙想說:“你都提前知道了,當然嚇不到你了。”
“就算我不知道,你這點程度也嚇不到我好嗎?”紀岑往椅子上闲適一靠,“現在小學生都不玩這種了。”
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吧。齊妙想有些不服氣,故意問他:“你說我小學生,那麼你說一下高中生玩哪種?”
紀岑唇角一勾。
“你想知道?”
齊妙想尾音略略上揚:“嗯。”
紀岑朝她勾勾手指。
其實齊妙想知道他這會兒嘴裡肯定沒什麼好話,但她就是想知道,她倒要看看,他這次會怎麼忽悠她。
齊妙想湊過去。
看到她真聽話地湊了過來,紀岑眼底一笑,醞釀好一會兒,才慢騰騰說:“比如你剛剛可以從後面突然抱我一下啊,這樣我肯定會被你嚇到。”
“要不下次試試?”
齊妙想睜大眼。
偏偏男生說完這話,還一臉正經地看著她。
齊妙想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紀岑你……流氓啊你。”
她怎麼可能對他做這種事。
紀岑一副無辜的樣子:“哎,是你要抱我,怎麼流氓的還是我了?”
“……”齊妙想一愣,迅速反駁,“誰要抱你了!”
喉結瘋狂顫動著,紀岑咬著下唇,趕緊對她比了個噓的手勢,又指了指還在排練的同學們,示意她小聲。
好在這會兒排練教室裡吵得很,她的聲音被那群正在排練話劇的人蓋了過去。
還好沒有被聽見。
再一看紀岑,他已經笑得不行,整個人都笑得直不起腰,將頭埋在膝蓋裡,肩膀也一顫一顫的。
齊妙現在算是徹底看清紀岑了。
一開始還以為他品學兼優,對同學又友好,現在再看,呸,簡直就是頭披著羊皮的狼。
但現在看清也沒什麼用了。
正在指導排練的羅煙已經被吵得頭大,她決定直接跳過司馬父子的這段,從人群中擠出來,找到齊妙想喊:“想想,到你的戲了,快過來。”
“哦,來了。”
嗔怪地瞪了眼紀岑,齊妙想跑了。
這場是男女主的戲,飾演司馬廠長的顧暘被趕下了場休息。
顧暘順勢就坐在了紀岑身邊,也就是剛剛齊妙想坐過的位置。
紀岑這會兒已經笑夠了,整個人歪歪靠在椅子上,橫搭在椅背上的那隻手懸空的指尖懶散擺動著,看起來心情不錯。
顧暘看得出來,那是撥弄琴弦的動作,他們學琴的人都有這種小習慣,已經養成了肌肉記憶。
“湯哥。”紀岑忽然喊顧暘。
剛剛對戲的時候被那幫人吵得有夠煩的,顧暘此時心情不佳,語氣很淡:“幹什麼?”
“你說,看一個人,越看越覺得這個人可愛,是怎麼回事?”
說越這個字,是因為還在初中的時候,他就覺得齊妙想挺可愛的,無論是長相還是名字。
奇思妙想,隻聽一次就記住了。
但隻有他記住了。那時候天色太晚、時間太短,短到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初中時他們就見過,短到她高中轉到一中小半個月以後,他才徹底認出來她。
那天林亦琳不跟他提前打招呼,就貿然去找齊妙想,紀岑是有些不爽的,可他也實在好奇,齊妙想當時從別人口中聽到他名字後的反應。
可是林亦琳告訴他,齊妙想說她不認識他。
果然忘了。難怪轉來半個月,都沒來找過他,問他欠她的那根澱粉腸打算什麼時候還。
失落間,紀岑又氣又笑,氣的是隻有他記得,笑的也是隻有他記得。
不過沒關系,她不記得,那就重新認識,反正人已經轉到一中來了,時間多的是。
顧暘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紀岑在說誰可愛,對戲的時候被柏澤文惡心,現在出戲又要被紀岑惡心。
“說明你已經沒救了。”顧暘沒好氣。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斜了眼紀岑,然而紀岑完全沒生氣,他好像沒聽見他的話,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人群中正在認真走戲的女主角,嘴角邊含著笑,光看他側臉,都能看出來他眼裡對某個人的喜歡都快溢出來了。
顧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紀岑對齊妙想有好感,這事本來隻有他們29班的人知道,後來齊妙想被29班的幾個女生找上,差點露了餡,然後紀岑就跟自己班上的人特意打了招呼,說不要因為他去打擾齊妙想,一群好事者這才消停下來。
所以他們這群知情的人到現在也在裝啞巴,可紀岑自己倒是越來越藏不住了,不,何止是藏不住,簡直是越來越明顯。
明顯到28班的同學都發現了端倪,就連那個隻知道吃的吳澄都看出來了,那天甚至偷偷找顧暘打聽,問他有沒有發現,紀岑對齊妙想,好像有點那啥。
顧暘和紀岑從幼兒園起就認識,他是看著紀岑在各種光環下長大的,從小到大,暗戀紀岑的不少,跟紀岑表白的也不少,所以就算這人表面上再謙遜有教養,骨子裡終歸還是有點臭屁、有點裝的。
紀岑不玩暗戀這一套,也不需要,現在一看確實,他不玩暗的,隻來明的,而且還明的明目張膽,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隻有某個不自信、又缺根筋的人除外。
“這學期都快完了,差不多就跟她攤牌吧。”顧暘語氣很淡。
他以為紀岑依舊會說不行,再等等,萬一把人嚇跑了怎麼辦。
然而沒有,紀岑輕輕嗯了一聲。
反倒讓顧暘覺得奇怪,他問:“你不怕把她嚇跑了?”
“應該不會了吧。”紀岑揚了揚眉,“要是她現在還能被我嚇跑,那我這一個學期豈不是都白幹?”
耐心地從朋友做起,一點一點地帶著她變得開朗起來,陪她演戲、給她講題,不光隻是在話劇裡演她爸爸,現實中他感覺都跟她半個爸爸沒差了,就差沒上門給她燒水做飯扎辮子了。
聽到紀岑的話,其實顧暘這時候應該慶幸的,這樣起碼以後他就不用幫紀岑操心齊妙想的事了,落得一個清靜。
上周他們班換了座位,這次董永華給齊妙想換了同桌,但沒多大區別,因為她的同桌換成了羅煙,所以換座位的時候,她還是開心得跟個傻子似的。
而這次他的座位離齊妙想就遠了,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大組。
換到新座位,顧暘心想總算不用給齊妙想當“老媽子”了,可是隔著一個大組,他看她笑得那麼開心,忽然意識到,其實她也沒那麼需要他。
現在她有題目不會,理科題就問吳澄和於燁,文科題就問關惜時和王舒卉,實在不會做,吳澄就會拿著她的題去隔壁班找紀岑,至於背書和英語單詞短語聽寫這些就找盧文佳,總之學習上安排得明明白白,有他沒他都一樣。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沒有想象中的高興,甚至有些不爽。
如果紀岑真找齊妙想攤牌,無非就兩種可能,一是他倆在一起,以後齊妙想的事徹底不用他再操心,二是紀岑被拒絕。
換做幾個月前,顧暘絕對是祈禱第一種可能的,但現在,他沒能對紀岑說出“祝你成功”,而是問他:“不怕齊妙想拒絕你嗎?”
“拒絕就拒絕唄。”紀岑漫不經心道,“拒絕了就認真追。”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