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直覺就是這麼神奇,明明互相之間連一句話都沒說過,也沒有什麼接觸,但隻要一個眼神,就能迅速感覺到,這個人是討厭自己還是喜歡自己。
這種直覺不止齊妙想有,盧文佳她們也有。
有時候她們四個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提到班上的某某女生,其實她們跟那個女生無冤無仇,平時也沒什麼交流,可莫名就覺得那個女生不討喜,感覺跟她合不來。
去問吳澄他們幾個男生,他們非但不這麼覺得,反而還覺得那個女生人挺好的,甚至他們還會反過來說盧文佳她們幾個不大氣,說她們是嫉妒那個女生人緣好會來事兒,所以背後才說那個女生的壞話。
她們幾個聽了都覺得挺生氣的,心裡卻也在糾結,難道真的是自己嫉妒心作祟,太小心眼了,所以才不喜歡那個女生?
結果過了一段時間,那個女生因為偷同桌的飯卡被叫家長了,她們幾個瞬間就有了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看吧,她們的直覺果然是對的,那個女生果然人品不行。
這種直覺沒法用科學原理來解釋,隻能說這是一種獨屬於女生的超能力。
隻需要一個眼神,齊妙想就知道,這幾個女生不喜歡自己。
除了她,周圍誰都沒有發現。
柏澤文和自己班上的這些女生們關系都不錯,對她們打趣道:“可以啊你們,全場尖叫,明天收拾收拾可以直接去韓國出道了。”
女生們笑著回應。
“柏澤文你少來。”
“我信你的鬼話哦。”
“你管我們出不出道,管好你自己哈。”
其實29班眾人的關系也挺好的,他們尖子班的學習氛圍確實會好一些,經常在一起討論題目,大家都是學霸,講題的效率也高,彼此間相處的都不錯。
雖然一開始有些不滿自己班上的幾個男生跑去給28班當外援,不過讓他們跳女團舞也確實是過於為難他們了,現在她們的節目已經表演完了,28班還在候場,女生們都是懂道理的,紛紛鼓勵自己班上的四個男生待會兒上了臺好好表演,千萬別給28班拖後腿,然後又丟了他們29班的臉。
Advertisement
“要是演砸了,你們也別回我們班了,跟裴老師說一聲,你們幾個一起轉到28班去算了。”
柏澤文啊了一聲:“沒演好就開除班籍,這麼狠的嗎?”
“嗯,對啊就是這麼狠。”
四個男生在跟自己班上的女生說話,其他人也不好插嘴,盧文佳在一旁看著,語氣略帶不爽地對三個好朋友吐槽,其中重點吐槽的就是柏澤文,長了雙風流又精明的狐狸眼也就算了,關鍵人還吊兒郎當的,又經常跟女生說笑,簡直行走的中央空調。
羅煙也有同感,小聲附和盧文佳的話,王舒卉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沒搭腔,齊妙想也沒搭腔,因為這會兒她的注意力都在某個人身上。
看起來某個人在自己班上也挺受歡迎的,和在化妝間裡一樣,好幾個女生都圍著他,一會兒問他身上的軍大衣穿著難不難受,一會兒又問他嘴角上的假胡子粘牢固了沒有。
一個女生甚至踮起腳,想碰一下紀岑的假胡子驗證下帖牢了沒,紀岑往後躲了一下,女生沒碰到,表情有些尷尬,紀岑笑了笑,說:“放心吧,要是還粘不牢,那隻能用502膠了。”
比較幽默的回應,算是給了女生一個臺階下。
齊妙想撇嘴。
說什麼柏澤文是中央空調,她覺得紀岑也挺有中央空調的氣質的。
這時候負責舞臺控場的老師過來,問29班的怎麼表演完了還留在這裡,讓她們趕緊下去,別擠在候場區這兒。
臨走前,林亦琳拍了拍紀岑的胳膊,特別鼓勵他:“加油啊,演好點,千萬別給我們班丟臉。”
其他女生也附和。
“就是啊,你可是我們29班的大門面,我們一票票把你投出來的,柏澤文他們幾個丟臉可以,但你必須不能給我們班丟臉。”
紀岑失笑:“知道。”
躲在盧文佳她們身後默默觀察的齊妙想心情復雜地咬唇。
他跟他們班上的這些女生關系真好。
也是,畢竟他們才是一個班的,比起他們同班的情誼,她不過就是個外人罷了。
就在齊妙想暗自神傷時,控場的老師又過來提醒他們,上一個節目馬上結束了,讓他們準備好上臺。
一聽這話,28班的演員們都做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柏澤文朝著他的女主角走過來,拍了下她的肩膀。
“小翠,有沒有信心演好?”
沒等齊妙想回答,紀岑走過來,衝柏澤文一挑眉,說:“你還是擔心你自己能不能演好吧,我閨女的演技不用你操心。”
說完,他低頭看她,鼓勵道:“別緊張,你肯定能演好。”
齊妙想低著頭,哦了聲。
紀岑說:“要是實在緊張,就別看臺下,專心看臺上,跟前幾次彩排一樣,你——”
這回話沒說完,被齊妙想打斷,小小的聲音裡似乎有幾分不耐煩:“你別操心我了,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到時候別演砸了給你們班丟臉。”
齊妙想不再搭理他們,轉頭去找跟她第一個對戲的吳澄去了。
她是在給他甩臉子看嗎?
紀岑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問柏澤文:“我怎麼感覺她有點生氣?”
柏澤文也感覺到了,聳聳肩,說:“可能你太嘮叨了?”
-
主持人上臺介紹,說下一個節目,是由高一28班選送的舞臺話劇《富貴與小翠》。
對於經常上網的學生來說,這個話劇在他們當中的知名度還挺高的,畢竟短視頻上經常刷到,所以主持人一報出名字,臺下立刻傳來捧場的歡呼聲。
但因為短視頻的大數據推送有差異,臺下的校領導和家長們就不是很能get到了。
齊思一杯奶茶都喝完了,終於等到28班的表演,她立刻就坐直了,掏出手機,準備大錄特錄。
之前坐在她旁邊的家長,因為自家孩子的班級已經表演完畢了,所以起身提前走了,所以現在坐在她旁邊的是顧明周。
見男人完全沒有要錄像的動作,她問:“顧總,您不錄像嗎?”
顧明周:“不錄。”
齊思額了聲:“難道您都不想錄個像,以後給您兒子留個紀念嗎?”
像她就很喜歡給想想拍照錄像,因為孩子的成長實在太快,如果不用影像紀錄下來,昨天的模樣,今天就見不到了。
顧明周說:“顧暘不喜歡拍照。”
顧暘還在幼兒園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和前妻談協議離婚的事,離婚證一下來,前妻立馬跟著她的洋情人出國定居,至於顧暘的撫養權,前妻更是連爭都沒爭。
顧明周工作忙,平時還可以把顧暘交給阿姨帶,但逢年過節,阿姨也要放假回家過節,隻能顧明周帶著。
他性格淡漠,顧暘的性格好像天生也隨他這個爸爸,父子倆在一起,說半句話都嫌多,每到逢年過節,為了不讓氣氛太冷清,顧明周會帶著顧暘回隔壁市看望親戚,顧家人多,同輩的兄弟姐妹也多,爺爺那輩的特別喜歡招呼大家坐一起拍合照。
拍完全家福,親戚便提議讓顧明周抱著顧暘,給父子倆拍一張父子照。
然而顧暘把頭一瞥,說不要,一點面子都沒給顧明周留。
礙於親戚們都在場,顧明周沒發作,可那份想跟兒子親近但卻又不知道從何親近的心情,都因為兒子那聲稚嫩卻堅定的不要而涅滅了。
原本前妻出軌這件事,對於顧明周這樣事業有成的男人,無異於人生汙點,隻能說顧暘不虧是他前妻生的,簡直跟他前妻一樣,和他天生合不來。
至此之後,顧明周再沒主動幫顧暘拍過照,有關顧暘成長軌跡的留念,從幼兒園到如今上高中,大都來自於他的那些好朋友。
所以顧明周並不打算幫顧暘拍照,就算他拍了,顧暘也不一定會領情。
顧明周不拍,齊思也不可能強迫他拍,心裡想著待會兒拍想想的時候,也順便拍一拍顧暘好了。
28班的話劇表演正式開始,帷幕拉開,映入所有觀眾眼中的是一副七八十年代的鄉村景象。
見到了自己熟悉的場景,臺下原本已經有些走神的校領導們一下子專注了眼神。
一個穿著樸素、腦袋上帶著草帽的角色首先出場。
齊思還記得,這男生叫吳澄。
不過現在吳澄不叫吳澄了,他叫朱有財,家族三代務農,也就是說窮了整整三代。
不過現在情況變了,因為國家下政策了。
“要說這改革開放好啊,現在有這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度,咱們農村啊,也可以包戶包組了,又有地種,又有飯吃,咱們農民的好日子終於來了!”
以一種非常幽默的方式把政治書上的知識點給說了出來,倒是挺有教育意義的。
男配自我介紹完,女主出場了。
齊思立刻將手機鏡頭放大,當穿著大花袄的女生從舞臺一側蹿出來時,觀眾席上爆發出笑聲。
齊思笑得直抖肩,差點連手機都拿不穩。
“那是你女兒嗎?”顧明周問。
記憶裡齊妙想這個小姑娘一臉乖巧,不用任何點綴,天然就是她這個年紀稚嫩秀氣的模樣,和臺上那個臺詞和動作都很誇張的小村姑大相徑庭。
“是啊,我女兒,怎麼樣,反差夠大吧。”
女兒打扮成村姑的樣子,和前面的表演節目那些打扮漂亮的女生們完全是兩個極端,但齊思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比的,都各有各的漂亮,作為親媽,她私心覺得她的想想是最可愛的那個。
聽她一副驕傲的語氣,顧明周有些哭笑不得。
看起來這還是個年代劇,不知道顧暘演的什麼角色。
不過在他兒子出場之前,先出場的是他兒子的朋友紀岑。
當穿著一身軍大衣、帶著大毛帽,人中上還粘著一片假胡子的紀岑出場時,臺下的起哄和笑聲幾乎同時響起。
“woo!”
“紀岑!帥!”
即使這是別人家的孩子,齊思也忍不住要多拍幾張。就連顧明周都笑了,想著紀禮言夫婦今天沒來看晚會,沒看到他兒子這身打扮,實在可惜。
紀岑演的是齊妙想那個嫌貧愛富的爸,十六歲的男生即使臉上粘上了那一片假胡子,也還是擋不住那張清俊的臉,老成的裝扮和身上的少年氣混雜在一起,幾分滑稽,又有幾分清爽,關鍵是他一點包袱沒有,無視臺下的尖叫,直接進入角色。
父女倆大吵一架,王鐵根堅決不允許女兒王小翠跟朱有財那個窮光蛋農民結婚,為此王小翠企圖撞牆自殺,逼迫王鐵根同意,然而牆是撞了,王鐵根還是死活不同意。
臺上的兩人正激情對戲。
紀岑語氣命令:“我說了,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現在馬上就跟朱有財那小子分手,聽到沒有?”
“我不要!”齊妙想的語氣同樣激烈,“爸爸,我已經長大了,我有權決定自己的人生和婚姻,請你不要插手我的人生。”
“我愛有財,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要嫁給他,就算你不同意也沒用!”
可能是因為對紀岑本身有點怨氣,齊妙想現在的狀態極佳,就連看向紀岑的眼神中都帶著幾分真實的嗔怒。
戲實在太好,就連紀岑都差點沒接住。
紀岑冷笑一聲,走到床邊,一把捏住齊妙想的下巴。
“你想嫁給他?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小翠,當年你媽去世的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帶大,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不是為了讓你嫁給一個窮光蛋去吃苦的。”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