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間的人影來來往往的,孟以安一眼掃過去,都是別的部門的,比如質控部的,風控部的,一個投行部的也沒有。
那王雋在看什麼?
“說完了?”
見季煙轉身離開茶水間的窗臺,王雋斂回目光,合上項目方案書往前一遞,漫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孟以安醒醒神,忙雙手接過項目方案書:“說完了。”
“字太多。”王雋步履不停往前走,步伐闊落。
啊???
-
季煙神思恍惚地返回工位,處理了一會郵件,偶然瞟了眼放在一邊的咖啡杯,腦海裡有雙淡漠的眼睛一閃而過。
她停下滑動的鼠標的手,端起咖啡杯,一邊抿,一邊想,馬上就要出長差,能和王雋接觸的時間不多,她今晚要不要約他?
正思索間,手機震了下,她拿起來一看。
施淮竹:明天有個會,你幫我參加,會議信息郵件轉你。
季煙打開郵件,滑動鼠標瀏覽會議的安排,忽地,她的目光緊緊盯在最後一行。
會議的參與人員名單上,王雋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彎起唇角。
看來不用特意約了,反正明天就能見著了。
Advertisement
作者有話要說:
IPO: Initial public offering,首次公開募股,即一家企業或公司 (股份有限公司)第一次將它的股份向公眾出售。——摘自百度。
IPO:企業通過股份制改造成為股份有限公司,在滿足公開發行上市要求後,直接向監管機關和證券交易所申請發行股票並成為上市公司。——摘自資料書《投資十講》。
-
(*1-2):考試和業績分析參考資料書和網上資料搜索
(*3)段落解釋說明:IPO暫停發行的分析參考自百度以及網上資料搜索
長達15個月的A股IPO暫停發行空窗期時間是2012年10月~2014年1月
PS:
關於券商投行,我是門外漢,文中涉及的所有知識均來自資料書翻閱和網上相關資料搜索。
之所以寫這個行業,是想給我的女主拓展新的職場領域。因此,文中可能會有很多作者想當然的情節,熟稱離譜,如有從業者看到還請輕拍~
PPS:
涉及某些行業的專業解說,對於我這個門外漢來說,能解釋的詞匯就那麼幾個,避免產生侵權行為,我都會用星號(*)標注出來添加信息來源,還請理解。
第03章
會議是授課和答疑形式,以實習生和外聘的教授為主,各部門負責人為輔而展開,意在培訓和檢驗工作情況,時間為期兩天。
本是一個枯燥尋常的會議,因為一個意外的名字,季煙隱隱有了期待。
會議在九點半開始。
次日早上,季煙到了公司,先去法務部送合同,回來後稍稍收拾了下,揣著筆記本電腦、紙筆,提前二十分鍾到35樓。
她來得不算早,大會議室早已聚集了一小撮人,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季煙猜應該是實習生。
找了一個後排的位置,坐了一會,季煙故作淡定地往會議室內巡視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張期待的面孔。
她想,或許王雋會踩點到。
思及此,她不慌不忙地翻著會議章程紀要,靜靜等著。
臨近9點30分,會議室陸陸續續來人,季煙看見熟悉的同事一一點頭作招呼,心裡想的卻是,王雋怎麼還沒到。
她拿出手機看了下,還有一分鍾,莫非他也和施淮竹一樣,臨時有事不能參加?
正這麼想著,身旁落下一道身影,與此同時,來人淡淡問了一句。
“請問我能坐這裡嗎?”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季煙心猛地揪緊,摩挲了下手指,她轉過臉,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疏離淡漠的臉。
也是她此次在悄然等待的人。
季煙沒想到他會坐在自己旁邊,抿了下唇,佯裝淡定地說:“王總,可以,這邊沒人。”
王雋幽幽看了她一會,頷首表示知道了,隨後側過臉,目光看向會議的中心位置。
兩人真真正正將不熟做到了極致。
九點半,會議準時開始。
主角主要是受邀的老師和新人,季煙像個局外人,一邊聽講,一邊在筆記本敲字,看著很是心無旁騖。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偶然會分心去留意旁側的人。
王雋自坐下說過一句話後,再無其他言語,動靜更是,他就維持著一個動作,中間除了看了兩次手機,再無其他。不像其他人,時不時換個姿勢,活像個坐不住的。
會議進行一個小時後,中間有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
周圍有人過來跟王雋打招呼,他一一笑著回應,和剛才的疏離判若兩人,儼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季煙手摸著筆記本的觸控區,注意力卻全在他身上。
過了會,剛才過來找他談話的部門負責人一一離開,王雋電話響了,他起身走開,杵在季煙身旁的那股壓迫一下子沒了。
她愣了愣,捏緊手指等了片刻,轉過頭,王雋的身影正好走出會議室,沒一會消失在拐角處。
季煙緊繃了許久的情緒瞬間松懈,她給電腦鎖了屏,靠在電腦椅,雙手按住太陽穴。
她想,她應該恪守本分的,不能他一出現,她就亂了分寸。
她和他,在旁人看來,也就是譬如“點頭之交”的同事關系。
他做到了陌生,她也不能越界。
想清楚這些,季煙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時,遇到了從質控部方向走過來的王雋,他拿著手機附在耳旁,唇瓣緊抿,眉間沉重。
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難題。
走廊這會沒什麼人經過,安安靜靜的,她就那麼毫不掩飾地看著他。
他似有所察覺,抬眸,目光直直朝她看來。
她來不及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四目相對,季煙腦子一片空白。
恍惚間,王雋已經掛了電話,步履穩落地朝她走過來,十幾秒後,他站在她面前。
看了她一會,他問:“你今天是來替施副總開會?”
是他先問的,而且是工作相關的問題,她也不必裝不熟。季煙嗯了聲,說:“他這兩天有其他工作要處理,我來幫他籤個到。”
他若有所思,思索數秒,不緊不慢地問:“你能代我籤到嗎?”
季煙懵住,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解釋:“有個項目出了點小問題,待會的會議我不能參加。”
季煙暈暈乎乎地回了會議室,休息結束,會議繼續。
她時不時做個筆記,更多時候,則是盯著旁側空了的位置出神。
上午的會議結束,負責部門秩序的助理拿籤到表讓每個部門負責人籤名。
輪到季煙這邊,她拿著筆,先在印著施淮竹名字旁邊籤上他的大名,助理看她籤好了,就要抽回籤到表,季煙忙說:“十一部的王總,他中間休息被一通電話叫走了,讓我幫忙籤到。”
助理瞬間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忘了,他剛剛跟我們打過招呼。”
說著助理找到他的名字,指給季煙看,說:“就是這裡,麻煩你也籤一下。”
這不是她第一次寫王雋的名字,卻是最光明正大的一次。
季煙穩了會神,不急不徐籤下王雋的名字,笑著把筆還給助理。
助理說了聲謝謝,拿著表給下一個人籤。
離開會議室,季煙沒直接往電梯方向走去,而是特意繞了一圈,從王雋辦公室經過,他並不在,看來還沒忙完,她悵然若失地回到32樓。
下午,會議開始後,王雋沒有出現。
季煙拿著筆,在本子上,寫寫劃劃,忽然一旁的手機屏幕亮了下,有新信息進來。
季煙怕是工作相關,忙放下筆,拿過手機查看。
屏幕上,是王雋剛剛發來的信息。
WJ:下午和明天麻煩幫忙籤到。
也就是說,這次會議他都不能參加了。
季煙好不惆悵。
她打了個“好”字回過去。
摁熄屏幕放在一邊,季煙再次拿起筆,看著紙上寫滿了“王雋”,密密麻麻的,根本無從下手,她嘆了聲氣,重新翻了一頁。
這次寫下的文字,依舊是“王雋”二字。
-
季煙是在第二天早上才收到王雋的回復。
他回了“謝謝”二字。
簡簡單單的,沒有多餘一句廢話,就跟他這個人一樣,足夠的疏淡漠然。
季煙照常認真聽講,大部分是在做會議記錄,有時抽空寫王雋的名字。
她臨摹過他的字跡,能模仿個一二,不仔細看的話,跟他本人寫的沒什麼兩樣。
她很得意,也很滿意,但真的到了幫他籤到的時候,她不敢真的按著他的字跡去寫,怕旁人瞧出異樣多問,也怕王雋本人看到。
她一直覺得,人不能貪心,這樣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才能長長久久地維系下去。
說她自欺欺人也好,但目前,她安於彼此的現狀,且甘之如飴。
下午四點半,為期兩天的會議正式結束,季煙籤下施淮竹和王雋的名字,又提交了兩份會議紀要,離開35樓。
離開的時候,她借著去找一起工作過的同事,再次路過王雋的辦公室。
辦公室空無一人,他還是不在。
沒見到他人,多少有些遺憾。
回到32樓,忙到下班,季煙收拾東西準備走人,抬頭就見施淮竹行色匆匆走進辦公室,他也看到她了,朝她招招手。
季煙點了下頭,又往後指了下他的辦公室,表示自己會馬上過去。
她把剛收進包包的東西拿出來,然後看著亮著的電腦屏幕,覺得沒必要關了,今晚鐵定要加班。
果不其然,當她敲門走進施淮竹的辦公室,施淮竹就扔了一份資料在桌上,說:“季煙,幫忙做一下,急用。”
是一份有關人工智能的研究分析,季煙看了看,有些困惑,施淮竹的下個項目是中夏物聯,下周就進場,如今做這個又是什麼意思。
施淮竹看出她的困惑,說:“今年國家政策是大力發展人工智能,我們部門目前沒接觸過這塊,我打聽過了,有其他部門在接觸相關的公司了,現在老板要看分析報告,各個部門都要交,我手頭上事情多,雖然是交差用的,你多用點心。”(*1)
看來是交作業用的,困惑解決,季煙問:“師父,這個今晚就要做出來嗎?”
施淮竹說:“明早上班前給我,今晚麻煩你加會班,待會我給你叫大餐。”
從施淮竹辦公室出來後,季煙坐在工位上,看著人工智能幾個字,頭一下子就大了。她關注過最新的政策動態,自從某度創始人在聯盟峰會暢談人工智能這一行業發展之後,還有國家政策大力支持下,目前人工智能是越來越火熱了。(*2)
一般她們部門做這種行業研究報告,都是要梳理十幾家同類型的公司,進行對比,然後出示各種模型數據來加以說明,其中耗費的時間至少要花上一周,那還是加班加點的情況下做出來的。現在施淮竹一個晚上就要她把人工智能分析報告寫出來,屬實困難,季煙無奈地低下頭嘆氣。(*3)
-
王雋通宵忙了兩天,才把手頭的問題解決,凌晨時分下了飛機,他打車直接回廣華證券。
明天早上就是部門例會,而下屬員工的工作反饋到現在他還沒來得及看,他打算帶回家加班。
剛走進大廈,身後有人喊他的名字,王雋回頭,是施淮竹,手上拿著一份外賣,不知道怎麼的,王雋竟然想到了前天的部門會議。
那天施淮竹本人沒參加,代替他的是季煙。
施淮竹走到他面前,說:“王總這麼晚還回來公司?”
王雋說:“有份資料落了,回來取。”
聞言,施淮竹笑呵呵的,遞上手裡的外賣袋子:“那既然順路,能否拜託王總到32樓送份宵夜?我這會有點急事。”
站在電梯裡,王雋看著手上的外賣,再想想這份外賣是送給季煙的,他揚了下眉,按下“32”樓的按鈕。
季煙查了近六個小時的資料,越查越崩潰。能查到的資料很多,公司內網案例庫也不少,但參差不齊,更重要的是數據龐大,一下子要她一個人匯總收集做出模型。
太難了。
她看了眼時間,凌晨時分,整層辦公樓安靜得落針可聞,她捂臉伏在桌上嘆氣。
不遠處有刷卡的滴滴聲,沒一會兒,有腳步聲傳來,且越來清晰,從方向感聽,應該是朝著自己這邊來的。
季煙以為是去而復返的施淮竹,也沒抬頭,一邊點擊鼠標,一邊沮喪地說:“師父,太難了。”
“施淮竹”沒有回聲。
季煙抬頭,隨即她瞪大眼,不敢置信般。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