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南耐著性子:“那也沒有不爽你。”
程菲:“那你在不爽什麼?”
周清南神色平靜:“不爽我自己。”
程菲剛起來,本來就還有點不清醒,被他這兩句話給弄得更糊塗,下意識又問:“……不爽你自己什麼?”
周清南:“不爽回回遇到跟你有關的事,我就像個二傻子,連基本的判斷力都會喪失。”
程菲:“……”
周清南說這句話的語氣很平淡,仿佛隻是在談論午餐吃過的一塊醬牛肉,可說者從容,聽者就沒法這麼淡定了。
程菲隻覺臉頰熱熱的,心口也熱熱的。
這種感覺很糟糕。
就像私藏了一顆不可告人的禁忌之種,為了阻遏它發芽,她又是潑開水又是下冰雹,可忽然從天而降一場甘霖加肥料,種子便在她心裡牢牢扎下了根,將她之前為拔除它做的所有努力,都化為烏有。
心跳的頻率快得有些失常。
但程菲不想表露出任何心緒上的波瀾。她隻是清清嗓子,依然用很正常的口吻,回他道:“有急事找一個人的時候,半天找不到,是容易情緒失控的。”
說到這裡,程菲停頓了下,又遲疑地抬高眼簾望他,問,“所以周總這麼著急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周清南聞言,沉鬱的眸牢牢盯著她,薄唇微抿,沒有出聲。
有什麼事?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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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她,他一分鍾見不到她就坐立難安?告訴她,他每分每秒都想聽見她的聲音、看見她的樣子?
告訴她,他一個自制力強到極點,三十年來從未沾過葷腥破過戒的人,連續數日,就像平白得了什麼重度性癮,每晚都能在夢裡把她弄到大哭?
偏偏每天醒來,這個讓他上癮到發瘋的小東西,還要在他眼皮底下晃悠。
朝夕相對,近在咫尺。
他腦子裡想了一萬種佔有她的姿勢,卻偏偏該死的,不能觸碰分毫。
因是午睡,程菲睡覺的時候也沒換睡衣,隻是隨手將襯衫裙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三顆。
她睡相一貫不太好,在被窩裡翻來覆去滾了幾大圈,豁開的領口便敞得更大。
周清南目光無意識往下移幾寸,便瞧見姑娘雪白纖細的脖頸,兩條線條柔美的鎖骨,和兩側襯衫布料之間,若隱若現的一條白溝……
周清南的眼神有一瞬幽暗。短短零點幾秒,他輕輕滾了下喉,視線不動色地移開看別處,克制而隱忍。
這家酒店和“蘭貴之香”大飯店是同一年修的,都是舊時代的產物,貼著復古巴洛克式花紋的牆布已經有些剝落。
牆角處有一塊深黑色的斑,不知糊的什麼髒汙,一個黑色蜘蛛從最低處緩慢往上攀爬。
髒汙的黑斑也許是油漬,蜘蛛經過時腳上打滑,附著不住,掉下去。它又不死心地繼續往上爬。
同樣經過油汙,同樣從高處墜落。
再爬,再墜,往復循環,粉身碎骨也沒想過要換另一條路。
周清南盯著那隻微小的黑色蜘蛛,忽然牽了牽唇,笑意裡帶著輕諷的意味。
既是譏笑蜘蛛,也是嘲弄自己。
什麼時候,人類變得和節肢動物一樣蠢,明知死路一條,卻撞了南牆也不願回頭。
對面。
程菲站在門裡等周清南答復,可一連等了好幾秒,對面始終不給回音。
她不禁感到奇怪,試著伸出一隻纖白的右手,在男人眼前輕輕揮了下,道:“周總?您有聽見我說話嗎?”
也許是考慮到今天要出席正式場合,姑娘今天應該噴了香水,手腕匆促那麼一揮,香味兒便鑽入周清南的鼻腔,像西瓜草莓和梨子的混合。
周清南輕微眯了下眼。
那股味道,沒有程菲平日身上純天然的體香好聞,很甜,像能實物化滲進人的咽喉。
周清南聞到這股香風,眸微沉,長腿往後退半步,不露痕跡地將自己和她的距離拉開寸許。
“沒什麼。”他側過頭,幾乎是調用全部理智來命令自己不許看她,語氣聽上去冷靜自若,“隻是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吃晚飯?
程菲著實震驚了。
她呆呆地望著周清南,幾乎是難以置信地接了句:“你打那麼多電話、還親自跑到這裡來找我,隻是為了叫我一起跟你去吃晚飯?”
大佬的側顏冷峻而平靜,隻淡淡應她一個字:“嗯。”
程菲有點哭笑不得,瞪著他道:“都這麼晚了,我是因為睡過頭所以還沒吃飯,你又是為什麼還沒吃?”
周清南:“之前不餓,現在餓了。”
“餓了你自己去吃呀。”程菲脫口而出,“為什麼非要等我一起?”
還連打那麼多奪命電話,一副氣勢洶洶地樣子殺到她房間門口來。
她還以為是和欄目相關的大事!
“程助理的吃相很不錯,看了就有食欲。”周清南的神色依舊泰然自若,“跟你一起吃飯,比自己一個人吃有意思。”
“……”……行吧。
聽完大佬給出的理由,程菲無言以對,呆站原地一思索,覺得反正自己和這位大佬都還沒吃晚飯,人家都親自找過來了,她也不好再駁這位爺的面子。
得。
一起吃就一起吃吧,沒什麼大不了。
程菲琢磨著,最終有點無奈地嘆出一口氣,彎彎嘴角,朝周清南露出個溫柔微笑,嗓音甜甜地說:“好的。那請問周總想吃什麼?”
周清南看她一眼,被她嬌媚的笑色晃了下神,語氣不自覺便變得柔緩。
他柔聲問:“你呢。想吃什麼?”
“我無所謂呀。”程菲很隨意地聳聳肩,誠實地補充,“本來說去2樓吃餐廳的,發現過了八點去不了了,準備點外賣。”
“外賣還得等。”周清南回了句,語氣裡似乎對她的“點外賣”提議不太贊同。
程菲隨口問:“你非常餓了嗎?半個小時都不想等?”
“不是。”周清南淡淡地說,“隻是覺得太晚吃飯對你胃不好。”
“……”
程菲眸光微微一閃。
倒是確實沒想到,這位大佬不想等浪費時間等外賣,隻是覺得太晚吃飯對她的胃不好……
程菲有些怔神,隻覺胸腔內泛起一絲微暖的細流,浸透每根神經,潤物無聲。
就在她怔忡失神的當口,門外的男人又再次開口。
周清南低眸瞧著她,道:“你收拾大概需要多久?”
“……也就梳個頭發穿個鞋子。”程菲回魂,下意識乖乖回答他,“最多兩分鍾吧。”
“好。”周清南頷首,“你收拾,我在外面等你。”
“哦。”程菲應了聲,接著便準備將房門關上。
可就在這時,屋外的大佬又冷不丁冒出一句話,嗓音聽起來沉沉的,還透著點兒性感的沙啞:“記得把衣服穿好。”
程菲愣住,一時間沒明白他最後這句囑咐是什麼意思。
周清南在屋外,見這小姑娘手扶著門框呆原地,也不關門也沒有其他動作,細微擰了下眉。
怕她這副春光乍泄的嬌媚樣被路過走廊的其他人看見,當即抬手,握住她抓門框的細胳膊往裡一搡,動作輕柔而不容抗拒,將人推回屋,順便反手一帶,幫她把門也給關了。
516號房的房門關緊。
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砰”。
程菲:“……”
程菲被關門聲驚了驚,這才回神。
她輕皺眉頭,正納悶兒著周清南最後那句意味深長的叮囑是什麼意思,餘光無意識往自己身前一掃,頓時大驚失色,一張本來就燙的臉蛋更是紅了個底朝天——
自己的襯衫裙雖然還穿在身上,但包含領扣在內的四顆扣子,居然都是開的!
衣領部分豁張著,大片白如寒酥的胸口皮膚就那麼大大方方地裸露在空氣中,一條深深的溝壑藏在兩側襯衫布料的正中,隨她的每次呼吸而起伏,形態格外妖娆……
程菲面紅耳赤,嗖一下飛快抬起手,將衣衫重新拉攏合得嚴嚴實實。
……所以,剛才他都把她看光了?
天吶!!!
此時此刻,丟臉丟到姥姥家的程菲,是真恨不得原地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內心悲憤交織,她想起什麼,忍不住掏出手機給蔣蘭女士發消息。
程菲流著血淚控訴:【媽!你給我的那條連衣裙真的太小了!領口的扣子又莫名其妙崩開了!!!】
蔣蘭女士秒回:【喲,舍得回消息了呀。】
蔣蘭:【裙子?哪條裙子?】
程菲:【就那條珍珠扣的襯衫裙!!】
蔣蘭:【哦,那條裙子我穿腰有點緊,你穿不是正合適嗎?我記得你當時還挺喜歡。】
程菲:【可是胸圍太窄了,扣子會自己崩開!】
蔣蘭:【不會吧,我們母女倆胸圍是一樣的呀,咱們都是34D,沒道理我穿胸圍合適,你穿就崩開呀。】
蔣蘭:【?難道最近你又發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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