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陽大致跟他說了一下,杜先生了解完後,讓他們注意安全,掛斷了電話。
進入小鎮,時間已是九點出頭。
距離下一輪磁場能量循環時間還有六個小時。
小鎮不算繁華,街道上居民卻不少。
他們找了家餐館吃飯,味道還行,可惜口味偏辣,他們沒吃太多。
“老朱,你手藝不行啊,孩子們沒吃多少呢!”坐在門邊一位大叔調侃道。
小鎮上居民口音不同,語調總是喜歡加重最後一個字的讀音,好在不影響交流。
“是呢!味道不好,你們怎麼剩這麼些?”老板手裡拿著鍋鏟,走出來一看,“我鹽放多啦?”
楚詩語怕他誤會,忙道:“不是,味道很好,但是我們不太能吃辣。”
童陽、葉淮和唐舒言口味都比較清淡,楚詩語兩人又吃不下那麼多。
“哎呀!早點說嘛!我尋思你們年輕人愛吃辣呢!沒事、沒事,這頓算叔請你們吃啦!”
“不用,謝謝叔叔。”
“沒事啊,別跟叔客氣,一看你們就不是本地人,咱鎮上好不容易來一回客人哩!”
楚詩語沒再推脫,說了聲謝謝。
“叔叔,聽說鎮上有一個特別出名的老中醫,是嗎?”童陽問道。
門邊大叔一拍大腿,“你們來找他看病啊?我跟你們說啊,他神得很!我每天抽幾根煙、抽什麼煙,脈一把上,說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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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君月來了興致,“這麼神奇嗎?”
“那可不是!女娃娃,我看你眼睛好像有問題,是吧?”
許君月點頭,“是啊,瞎了一隻。”
“信不信,他能把你眼睛治好咯!”
“我不信。”許君月搖頭。
童陽問道:“叔叔,他這麼厲害嗎?”
未來林警官提供的信息中,鎮上有名的老中醫就是死在這一輪循環中殘次品。
“是哩!我們村裡那個瞎子,生下來就瞎了雙眼,就這麼長時間——”大叔比出兩根手指,“兩天!就把人治好了!”
“真的假的?”許君月驚訝不已,“天生眼疾兩天就能治好?”
“所以說他神得很!人家癱瘓大半輩子,半天就給治好了,現在幹農活勤快得很。”
“這十裡八鄉就沒人不知道他!“
童陽若有所思地問:“他怎麼收費?”
“便宜得很,百八十塊錢。”
“是嗎,謝謝叔叔。”
“你們要去找他麼?正好我沒事,給你們帶路吧?”
童陽應了下來,“好啊。”
最終,飯錢還是給了,老板沒辦法,讓他們明兒再來吃。
“你們哪裡人啊?”
路上,大叔跟他們闲聊。
“遙城那邊。”
“遙城?那可不近啊,劉半仙名字都傳到你們那邊去了?”
楚詩語解釋道:“偶然聽一個朋友提起,就想來試一試。”
“劉半仙年紀大了,不讓咱們往外說哩。”
小鎮上路燈不多,加上時間已晚,光線昏暗。
大叔領著他們輕車熟路地穿梭在房屋之間。
“你們到這裡來,有住的地方嗎?”
“沒有,叔叔,這裡有賓館嗎?來時路上沒看見。”
大叔笑說:“咱們鎮子偏得很,哪有什麼外人來哦,那些打工的都把家人孩子接出去了,賓館倒是有一家,馬上就要倒閉了,就在劉半仙鋪子前頭,正好帶你們過去。”
“好,謝謝叔叔。”
來到一條僻靜街道,兩道旁鋪子早已關門,隻有一座平房前亮著明黃的燈泡,掛著一塊老舊開裂的匾額,寫著“中醫館”三個字。
“就那裡,看見了麼?劉半仙的鋪子,再往前點有一家賓館,前面亮燈就是。”
這條街道上,隻有中醫館和賓館還開著燈。
“我們知道了,謝謝叔叔。”
“麻煩你了。”
大叔朝他們擺了擺手,“不客氣啊,咱們小地方不像外頭,到處都有監控,前段時間丟了個孩子呢!看完病早點去賓館哩。”
“謝謝您。”
大叔搓了搓手,凍得直哈氣,跟他們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童陽道:“進去看看吧。”
“說不定,你那眼睛真能治好呢。”
許君月眨了眨右眼,“要是能治好,我一定送他一面錦旗,妙手回春,神醫啊!”
“天生眼疾和殘疾都治得好,說不定心髒病也能治好。”楚詩語道。
“嘿!那咱這一趟來得值啊!”
童陽失笑,“你還真當自己來看病了?”
唐舒言兩手揣在上衣口袋裡,搖頭說:“多少有點不科學。”
許君月重重一巴掌拍在他肩上,“道長?科學?你跟我講科學?”
“嘖……你下手再重一點,貧道直接飛升了。”
楚詩語被他們逗得直笑。
“確實不科學。”葉淮道。
童陽頷首,“嗯,至少不符合現實世界的科學。”
葉淮贊同點頭。
“你好,有人嗎?”
走到門邊,楚詩語沒有直接進去,敲了敲門,往裡看去。
這是一間陳舊的藥鋪子。
空間不大,泥巴砌成的地板,兩旁放置抽屜藥櫃,上面寫著對應中藥的名字,淺淺藥香彌漫其中。
兩顆白熾燈一前一後掛著,櫃臺後空無一人,旁邊一道黑漆漆的門,不知通往哪裡。
房中每一件東西都很陳舊,加上昏沉朦朧的光線,氛圍總有一丁點詭異。
楚詩語再次敲門,喊道:“請問有人嗎?我們來看病。”
等待片刻,依舊沒有回應。
“進去吧。”
眾人疑惑之際,身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五人同時回過頭,驚訝地發現一個杵著拐杖的老人站在路邊看著他們。
他頭發霜白,臉上滿是蒼老斑痕,佝偻肩膀,下垂的眼皮擋住了眼睛,看不清情緒。
“你是劉半仙?”許君月問道。
“叫我劉大夫就可以了。”
劉半仙朝他們走來,眾人自覺將路讓開,跟在他身後走進了中醫館。
“誰要看病?”劉半仙問道。
“我我我!”許君月興奮舉起手,坐在櫃臺前,自覺撩起衣服,將手伸過去。
劉半仙看了看她,沒有為她把脈,直接說:“眼睛治不好了。”
許君月一愣,怒道:“你看都沒看呢!大叔說你連天生眼疾都治得好,我這後天的呢!”
劉半仙抬起頭,眼神在五人身上流轉,幾不可聞嘆息一聲,說道:“女娃娃,你眼睛被燙壞了,治不好的。”
許君月目瞪口呆道:“燙壞的?”
“嗯,治不好了,你們趕緊走吧。”
“不行我不走。”許君月就像個無賴,“燙壞的又怎麼樣?別人天生你都治得好,我為什麼治不好?今天得給我一個說法啊。”
劉半仙眼神幽幽落在他們身上,說道:“凡事都要講究邏輯和科學,我說治不好,就是治不好。”
“那你怎麼知道我眼睛是燙壞的?我都不知道呢。”
“看出來了。”
許君月訕訕把手收回來,隨後指著葉淮,說道:“他呢?你看得出他有什麼病嗎?”
“遺傳性心髒病。”
“你真的看得出來啊?遺傳性嗎?”
聞言,童陽不禁看了葉淮一眼,好像從來沒聽他提起過是遺傳性心髒病。
葉淮神情一怔,微皺眉頭,“遺傳性?不是先天性?”
劉半仙說道:“先天性心髒病有治愈的機率,遺傳性心髒病基本不可能治愈,隻能通過調養、控制延長生存時間。”
葉淮抿唇,“我父母和弟弟沒有心髒病。”
劉半仙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過來。
許君月將位置讓開,葉淮坐過去,撩起衣袖,將手伸過去。
劉半仙將粗糙手指扣在他的脈搏上,右手食指關節貼著一個創口貼。
他漸漸眉頭緊鎖,看向葉淮的眼神凝重又疑惑。
“雖然有隔代遺傳的可能,但是你的身體情況,父母一方必定患有遺傳性心髒病,極大概率是你的父親。”
“我父母身體很健康。”
劉半仙眯起眼睛,問道:“你確定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嗎?”
葉淮一時默然,數秒後,說道:“是。”
“那就奇怪了。”
劉半仙皺著眉頭,突然想起什麼,臉色大變,“你父母不會……”
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不會什麼?”童陽敏銳捕捉到什麼,追問道。
劉半仙臉色恢復平靜,搖頭說:“沒什麼。”
“孩子,你父母可還健在?”
“父親死了,母親還在。”
劉半仙似乎松了口氣,道:“時間不早了,沒別的事請,就請你們離開吧。”
“不著急。”童陽站到葉淮身邊,眼睛直勾勾看著劉半仙,“來都來了,給他抓一點藥吧,不是可以調理嗎?”
“您醫術這麼好,連瞎子、殘疾都能在治好,開點藥幫他延年益壽沒什麼問題吧?或者給他扎兩針?”
劉半仙臉色沉沉,“小姑娘,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來找我,但應該不是為了看病,我是看你們年輕,為你們著想,怎麼來的,怎麼離開吧。”
唐舒言道:“劉大夫,我們的確不是為了看病而來。”
劉半仙嘆息道:“趕緊走吧,我隻是個普通中醫。”
“你隻是個普通眾人,那治好瞎子和殘廢怎麼回事?難道是傳言嗎?”許君月疑惑道。
楚詩語說:“劉大夫,我們沒有惡意,想向您了解一下情況,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劉半仙的話讓他們都察覺到了異常。
“劉大夫,有什麼話就說吧。”童陽道。
劉半仙看著他們,疲憊地搖了搖頭,“這不是你們該知道的事情,趁早離開吧。”
劉半仙說出這話,表明其中一定有隱情,說不定會對他們有幫助。
童陽見他始終不肯透露,試探性問道:“不是你治好他們的病,但是他們的病自己治愈了,是嗎?”
聽聞此言,劉半仙臉色微微一變。
看見他突變的臉色,眾人心中了然,童陽大概率猜對了一些。
瞎子和殘疾人,不是被他治好了,而是借由他的醫術為幌子,治愈了。
不必深思,其中定然有平行世界的手筆。
童陽臉色陰沉,指尖陷入掌心,低罵一聲。
那些雜碎竟然以這種方式融入了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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